都想着,试上一试,指不定,眼前这个美人,还真就是自己的!
穆静在一旁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笑道。“涟舞姑娘是不是可以成为客官的枕边人,就看客官的荷包饱不饱了!”
“哈哈,这算什么,大爷我出三千两,涟舞姑娘跟大爷走吧!”
“真是笑话,涟舞姑娘芳华绝代,区区三千两就想让涟舞姑娘跟你走,这会虽是晚上,却不容你做梦,大爷我出六千两,涟舞姑娘,随爷走吧。”
“我出一万……”
“一万三……”
“两万……”
“……”
眼看这些数字越长越快,苏子浅的目光瞟了一眼醉花楼的大门,心下暗猜。
依十二皇子的性子,若他知道他还没有得手的人要寻个良人了,他便是拆了皇宫,他也会来才是……
莫非……他又被柔贵妃关禁闭了?
苏子浅轻酌了一口茶水,微微垂下了眼眸。
她沉思,若是今夜十二皇子不来,那明日的戏,该怎么唱才好……
翌日
赛马初试。
所谓赛马初试,指的并非是一场真正的比试,而是一场由老皇帝交于将军指导的郊外比试。
随后,才是真正的赛马。
此次的赛马,是想让晨希国的使者看看,然起国男儿的马上风姿,并且与之切磋切磋。
其实,出使然起的使者原本不是东陵流素,只不过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就更换了人选。
一直隐秘到如今。
老皇帝知道后,便取消了切磋一事,只是想让东陵流素看看,然起大国招待贵客的诚意罢了。
真正的赛马比试,苏子浅在内。
但赛马初试上的名字,却没有苏子浅的,可没有,并不代表,她参加不得。
苏子浅一路走出金銮殿,眸色幽深,参加赛马初试的大臣,会在约定的时间内,到宫门口集合出发。
她必须要在初试之前,拿到参加比试的名额。
思忖间,一直跟在苏子浅身后的杨缺岢,突然凑上前来,对她低语。
“苏城主,莫要忘了申时之约,本官,等着苏城主。”
苏子浅淡淡的瞥了杨缺岢一眼,眸中神色颇为意味深长。
“杨詹事放心,待你我相见,下官必定送上,让杨詹事终身难忘的大礼。”
终身难忘的大礼……
“本官等着苏城主的大礼。”杨缺岢对苏子浅挑了一个眉头,邪恶一笑后,念着周围的人多,便没有对她做什么动作,只是从她身边走开。
目送杨缺岢离去,苏子浅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意的笑。
身旁,却冷不防传来一声轻问。“苏城主怎么笑成这样?”
苏子浅寻声望去,君悠烈那张妖孽横生笑意邪肆的脸,直直的掉入眸中。
却见君悠烈大大方方的瞅着她,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中,兴味盎然。
这些天一连串的事故,苏子浅已经没有什么心思,与君悠烈再继续周,旋下去。
没有回答,她只是向君悠烈行了礼,不等他回起身,便提着步子,向宫外走去。
眼前之人,是安亲王的嫡次子,安亲王又并非是身居京都的王爷,即便他是高贵的世子。
于她而言,却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君悠烈不是熹微公主,虽然老皇帝对他赞赏有加,但他却没有老皇帝特别的宠爱。
他亦不是君寒,没有君寒那般权势滔天的,眨眼之间,便有取下她项上人头的资本。
这样的人,她只忌讳他的靠近,只要他没有发现她的不同,其余的……
他于她而言,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忌惮的。
女儿之身,果然很是麻烦,无形之中,不知道给她,带来了多少杀机……
君悠烈见她踏步离开,直接无视了他去,不由笑了出来。
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不将他放在眼里。
追上苏子浅即将踏出宫门的脚步,他道。“苏城主这是何意,本世子自那次与苏城主约定过后,可就没再找苏城主谈聊过,更没有戏弄过苏城主。
如今,本世子想与苏城主说说话,苏城主也不给本世子这个面子么?”
苏子浅忽然停下了步子,君悠烈唇瓣牵起,以为苏子浅要反唇相讥,或者打个哈哈,却不料……
她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君悠烈微一挑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绝色女子正向他们这边小跑而来。
苏子浅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那是君悠烈不曾见过的一种笑,染真情的,不似那种防备的笑。
君悠烈眯了眯眼睛,一手摸着下巴,这个女子,倒是长的不错……
绿若到了眼前,笑容满面,“公子……”
苏子浅对她颔首,随即转眸看了一眼君悠烈,对她道。“这是南洛世子。”
绿若行礼,“奴婢见过世子,世子有礼。”
君悠烈摆了摆手,“美人不必多礼。”
被人称为美人,绿若俏脸一红,她抬起眼睛,望向君悠烈,却从他的身后,看见了今日的目标。
姿态端正,绿若看向苏子浅,苏子浅轻轻地眨了眨眼眸,微微笑了。
看着目标走进,绿若正想开口,却见一人的身影亦正向他们走来,眸光陡然一变。
想了想,到底还是按计划行事。
“公子,奴婢听闻今日有什么赛马初试,好像是为了招待晨希国的王爷而举办的是罢?”
“自然不是。”
一道声音横插进来,有人先比苏子浅出口道。“赛马初试,不过是年轻的大臣们之间的一种较量,在真正的赛事之前,可先弃掉一些马术差的人,以保证赛事的绝对精彩。”
不是意料之中苏子浅的回答,绿若看了一眼君悠烈,又望向苏子浅。
苏子浅却是淡淡一笑,“世子说的不错。”
“原来如此。”绿若状似顿悟,她笑道。“那公子应该不用参加罢,公子从未骑过马,如今会不会骑马还是一回事,更别提有驾驭烈马的马术了。”
闻言,君悠烈丹凤眼中含着惊色,他诧异的开口。
“身为朝廷命官,而且苏城主还曾在君寒那小子手下呆过几天的人,你居然还不会骑马?”
苏子浅眼底波光微晃,应道。“骑马,下官从未有此机会……”
她话还未说完,一道浑厚的声音却猛然截了她的话。
“既然苏城主从未有过这种机会,不如,此次的初试,苏城主与我们一同参加,也好在真正的赛事之前,让圣上知道知道苏城主的底细。
这样,还可避免苏城主在真正的赛事中的出糗,免的丢了然起大国的脸面,惹圣上不快。”
居然不是林堂宇的声音……
苏子浅的眼中飞速的闪过一抹疑惑,她转身,目光落在林堂宇身侧的男子身上。
男子气宇轩昂,长身玉立,咋一看,倒与百里将军有几分相似之处。
心下明了此人的身份,苏子浅微微一笑,对他开口道。
“如果百里参领愿让下官一同参与初试,下官定当感激不尽。”
曾经,她问过百里迷云,将军府上的风云人物各是什么性子。
百里迷云一个一个的将自己心中所知道的,告诉了她,其中包括……眼前人。
眼前之人——百里将军的继嫡子百里扶疏的哥哥,名唤,百里何竖。
他为人性情耿直,但却容易感情用事,据百里迷云所说,他是一个被人利用后,还替利用他的人数票子的孩子。
“这有何难,不过是百里参领的一句只言片语罢了,不过,苏城主真要参加初试么,那可是在郊外,没有太医随同。
若是苏城主一个不小心从马上掉了下来受伤了,或者是除了什么关乎性命的意外,到时……可没有人救得了苏城主。”林堂宇假笑道。
绿若微抿了一下唇角,虽然公子要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而她亦尽量的配合她,可是……
公子不会骑马,此事是真,若公子真要参加初试的话,那么……
意外……
君悠烈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出了意外才好,正好他可以倾身上前,抱个满怀。
一抱便知,他到底是男是女……
苏子浅淡淡的瞥了一眼林堂宇,林堂宇与她素来不交好,本意是让林堂宇知道她不会骑马。
而后刺激他对她动杀机,从而顺理成章的参加此次的初试。
如今却杀出个百里何竖……
虽是意料之外,但到底还是参加了。
她笑着回答。“这个林大使不必担心……”
“因为,有本王。”
低沉的声音,懒懒的语调,却透着一股狂妄的恣意,苏子浅不用看都知道,刚刚打断她话的人,是谁……
众人皆忙着行礼,唯独君悠烈挺直了身子,来人扫了一眼邪魅的君悠烈,瞥了一下他与苏子浅的距离。
随后……自林堂宇的身后,来人慢慢悠悠的,走到苏子浅和君悠烈的中间,硬生生的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见自己与苏子浅被来人隔开了距离,君悠烈惑人的脸一黑。
君寒却随意的抬了抬手,唇瓣一扯,他道。“苏城主是本王的人,他的一切,由本王负责。”
听此,众人的面上皆是不同的表情。
林堂宇低垂的眉眼之下,布满了阴狠的戾气。
君悠烈的脸色黑中透青,“君寒你这个臭小子,苏城主何时说过,他是你的人?”
君寒并不搭话,千易却是握着腰间的佩剑上前一步,语句中,充满了警告。
“世子,请注意你的言辞。”
君悠烈一记刀眼杀过去,可惜对方完全无动于衷。
君悠烈气的牙痒痒,君寒的人,和君寒一样可恨。
只可惜,自己的功力还没有复原,否则……
一旁,一直沉默的苏子浅却缓缓抬首,望上了这近在咫尺的男子。
只见他此时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薄唇勾着放肆的弧度。
阳光下,那双深沉泛着冷焰的黑眸,宛若颠覆世人心魂的魔鬼一般,俊美的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瞧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男子,苏子浅的一颗心,忽然慢慢的凉了下去。
有君寒在,她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受伤……
可,若不受伤,她怎么摆脱自己的嫌疑……
午时过后,很快就要到申时了。
苏子浅没有遣人给杨缺岢送信,彼时的杨缺岢,早已在自己寻得极好的别院里,悠闲的等待着,等待着苏子浅的投怀送抱。
午后的太阳火辣辣的,昨夜,有人真的为自己一字千金,但那人却不是十二皇子。
涟舞以为,公子的计划是要失败了,却未料想……
今日约出来相见的人,竟然就是那个色胆包天的十二皇子!
自上次被苏子浅逼着勇敢强大后,此次再见到十二皇子色,迷迷的模样,涟舞已经没有那么的害怕。
甚至于……她将此生的弯弯肠子,以及穆静教她的,对方好色之人的法子都用上了,总算哄得这个草包的皇子跟着她走。
一路兜兜转转,十二皇子想要她的心,不曾停过。
涟舞咬牙娇笑,骗十二皇子说,她的第一次,不能这么随便。
必须要在很美的地方,她才能心甘情愿的被他拿下。
涟舞长的美,冲着十二皇子微微一笑,十二皇子便跟丢了魂一般,痴痴的听着她的话。
一天转下来,十二皇子身边的侍从蹙眉,不过见天色尚早,也便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可十二皇子的耐心却快被涟舞磨光了。
有目地的,涟舞领着十二皇子来到一个精致的别院外。
她矜持一笑,对他道。“这是醉花楼幕后的掌权人给予涟舞的恩赐,他说涟舞可以放心的拥有这座别院。
恩客,你先到里面坐一些,涟舞需要梳妆打扮一下,才能陪着恩客,与恩客……”
话未说完,涟舞冰清玉洁的脸上已是红霞飞舞,十二皇子掐着她的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快去快去,等会大爷等着你的表现。”
涟舞敛下眉眼,却又是一阵欢笑。
她将轻轻掩着的大门推开,拉过十二皇子的手臂,指着一个房间,道。
“恩客先到那儿坐回,涟舞去去就来,哦对了,恩客可不能让那两个人靠近,不然涟舞……怕是会羞死的……”
言罢,她对十二皇子勾唇一笑,转身,踏入了另一个房间。
十二皇子盯着她的倩影,呆呆的咽了下口水。
过了片刻,他才转身走上几步,似是想到涟舞的交待,他便回头,对两个贴身保护他的人道。
“虽然母妃说,你们必须跟着本皇子,但是等会本皇子要和本皇子的女人共赴巫山,你们不准偷听,待本皇子完事过后,再随你们回宫,听见了没有?”
两侍从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十二皇子见他们不走出这个院子,便厉色道。“你们敢不听话,等本皇子回宫后,就叫母妃拔了你们的皮!”
听到警告,两侍从这才低首行礼,道。“属下在院外守着,还请殿下……早些回宫,莫让贵妃娘娘担忧了。”
参加初试的人,并没有几个。
林堂宇身为外官,本该留在家中,等官案下发,不能在宫中随意走动。
只是此次赛马一事,因着他的骑术不错,加之他与将军之子百里何竖关系好,便参与了初试。
苏子浅不会骑马,而君寒说过会对她负责,如今……
君寒骑在马背上,双手拉着缰绳,控制着马匹。
换过黑袍的苏子浅,却是坐在他的身后,她的身子一直紧绷着,双手微微的圈住君寒的腰身,却不敢乱动。
沉寂中,君寒幽幽的开口。“自打本王出现以来,苏城主便从未与本王说过一句话,苏城主这是在对本王的出现,感到不满?”
苏子浅不能碰君寒,如今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又是在马背上颠簸,苏子浅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便碰触到了君寒,故而一直沉默着,聚精会神。
可此番行为,却被君寒误当成是不满,苏子浅绷着心神,问道。
“王爷怎会有如此想法?”
“难道不是?”
“不是。”
听着苏子浅斩钉截铁的回答,君寒的眼中,慢慢的浮现了一抹危险之意。
“若是本王在苏城主身边,那个姓杨的,苏城主还能再见到他么?”
苏子浅眼眸骤然眯起,清冷的眸底闪现冷意,“王爷监视下官?”
君寒薄唇一勾,微微侧脸,“这话说的可真是难听,本王想知道本王合作队友的情况,需要用监视这种手段?”
因着,两人挨的极近,君寒说话间呼出的气体,暖暖的吹在苏子浅的耳际,酥酥麻麻的,很是不舒服。
苏子浅的脸向后远离,忍着不适,她微微抿唇之后,道。
“无论王爷,是用了什么手段知道下官的事情,只是那杨缺岢,是下官必须要教训的人,还请王爷不要插手此事。”
君寒眼角微挑,“本王说了要阻止你么?”
“那王爷来此,意欲何为?”
君寒懒散道。“本王素来爱看戏,如今好久没听人唱戏,闷了。”
既然闷了,那也就来了……
苏子浅沉静的眼眸重重的眨了眨,他竟将她当作唱戏的,真是……
不过,只要君寒不出手阻止她,唱戏的……也就唱戏的罢,她不介意就是了。
“王爷是何时知道,下官的计划的?”
若自己一直生活在被人掌控当中,换做是谁,谁也不会愿意。
何况……她与君寒,还是互相不信任的人。
眼下,能够套出君寒的话是最后,不能的话,日后自己就必须更加的小心才是。
“想要知道,很难么?”君寒蔑视一笑,“苏城主也不看看,本王是谁?”
他是谁……
他是七王爷君寒。
即便是在皇宫,他亦是猖狂放肆,不知收敛为何物的少年。
狂妄如他,却没有人敢惹他,嗜血如他,却没有人敢动他,残忍如他,却没有人动的了他……
他就像是一个主宰,用着卑倪天下的目光,淡淡的看尽一切阴谋诡计。
即便是有人针对于他,为他设了一个精心的局,亦不见他有丝毫的慌张,反而还恣意狂妄的入了局。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想知道她的情况,的确是易如反掌……
沉默片刻,苏子浅道。“王爷虽是俯视苍生,君临天下的王者,但下官却不敢苟同王爷的做法。
下官认为,下官愿意与王爷联手,那便是与王爷有了一层关系,可王爷却是遣人查下官的言行举止,下官觉得……王爷这是不相信下官的为人。”
“相信你……”君寒忽然勾唇,“苏城主确定自己有可信度?”
什么话都能随意出口,并且演戏演的随心所欲,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戏子,若是不够聪明的,定会被他玩弄于手掌之中。
或许,被玩弄还不够惨,因为,他可能还会取你性命……
让你与世长辞!
比方说……即将要上演的一出好戏。
那个杨缺岢的下场,会是最好的例子……
苏子浅没有接过话茬,她是个聪明人,君寒既已点破她的为人,她多做辩解亦是无益之举。
何况……她也的确是个没有可信度的人。
见苏子浅不搭话,君寒微微眯了眯深邃的眼眸,忽然转移话题。
“即便,你我只是暂时合作,本王却也不想看见一个,极为狼狈的合作队友,那样有辱本王的眼。”
“……是。”
“会下马?”
“会。”
“会挑马?”
“会。”
“会跳马?”
“会”
君寒勾起的唇角忽然敛下,可不过片刻却又扬起。
与此同时,又是一个颠簸,苏子浅的脸又毫无防备的撞在了他的背上,素手本能的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敢松手。
那种不安之中的依赖……
君寒漆黑的眼眸里快速的滑过一抹浅浅的悦色,快的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于是……
接下来的行路,苏子浅总是遇到颠簸,每每一开始颠簸,苏子浅都要抱着君寒的腰,不敢随意松手。
奇怪的是,每一次的颠簸,总是一次大过一次,一次快过一次。
一条路走下来,苏子浅对君寒骑术的评价是。太差劲
一旁骑着马,视线未曾离开过苏子浅和君寒两人的君悠烈,脸色青黑了一条路,他死死的绞着君寒那张俊美的想让人甩靴子的脸。
该死的君寒,他肯定是故意的!
君寒的骑术有多好,放眼整个皇室子弟的人都知道。
怎么可能会一直颠簸,他又不是骑术不佳的人?
一定是他知道自己对苏子浅极为感兴趣,所以特地作出这样的事情,故意占苏子浅的便宜,想惹自己不快!
君寒,你这个黑心肝,借着人家不会骑马,就占人家便,宜,你一定不得好死!
涟舞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神,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不那么慌乱。
待踏进指定的房间,涟舞立即转手关上房门,身子靠在木门上,白玉般的手指抚上胸口,轻轻地拍了拍。
她清美如莲花的容貌上,扬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走向室内一个独立的格间,推开菱花窗,小声的喊着。“穆静姐姐,穆静姐姐,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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