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君寒手段残忍,嗜血成性,刚刚是形势所逼她下意识的开口请求,如今正面的对上,苏染乐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忍不住要打颤。
眼中隐隐生了退缩之意,但苏子浅岂会容她退缩,这个女子三番两次的要置她于死地,她若是心地善良放她一马,她就不是苏子浅!
苏子浅道。“五小姐不是言辞凿凿说本官是女儿之身么,本官与王爷肌肤相亲,而王爷并无大碍,可五小姐你却说这是王爷病好了,那么……
如今若是五小姐不敢以五小姐真真正正女子的身份试上一试的话,那日后……五小姐皆不可在本官,在众人面前诬蔑本官不是男儿身,否则,莫怪本官不留情面!”
不敢?
苏染乐最是要脸面的人,刚刚苏子浅身份未定,她都敢向七王爷君寒请求,而自己,会比不上眼前这个前半辈子活的猪狗不如的野小子,哦不,臭丫头?
有些时候,冲动是魔鬼并不是说着让人笑笑的,因为……有时候,冲动真的可以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想也没想的,苏染乐站起身来,比起苏子浅和君寒这两个同流合污的人,她更相信自己的大哥所说。
苏子浅和君寒两人早就被人传出一些不好听的流言,指不定七王爷君寒只是在虚张声势,想帮苏子浅逃过一劫也不是不可能的。
迈着莲花步,苏染乐走到苏子浅的身边,瞪着苏子浅的眼睛就是一片厮杀,仿佛光用眼神就能将苏子浅杀死一般。
苏子浅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眸,目光淡淡,她侧移了身子,顿时,七王爷君寒的身子出现在苏染乐的瞳孔之中。
一对上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瞳,苏染乐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又立即低下头去。
有些人做事不计后果,苏染乐大抵就是这样的人。
到底是被娘亲保护的太好了,也罢,事已至此,她已不能说些什么话来挽回眼下这局面了。
香贵妃心下叹了一口气,抚了抚日益变大的腹部,忧心伤脑。
硬着头皮,苏染乐乖巧的如同猫儿一般,细声道。“王爷,臣女失礼了。”
千易终于是不满的想要阻止,君寒却勾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手指微举制止了千易。
与苏子浅不同的是,君寒只伸出了一根手指,苏染乐死死的咬着唇,将自己如玉的手递了过去。
龙袖之下的双手缓缓地收紧,老皇帝的眸子缩了一缩,深邃的老眼静静的看着苏染乐的那只手和君寒的手指相触。
皇后似是察觉到什么,瞟了一眼老皇帝变化不大的神色,美眸之中,有冷意泛起。
期待……
期待什么……
二十一年了,皇上你还对他有所期待,不曾放弃,当真是一个好伟大的父皇啊……
可本宫的老九呢……
你可知,你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想他么,念他么,怕是,不曾罢……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意,染着豆蔻的指甲泛起白色,随即恢复如常,她静静的,望着君寒那边的动静。
当两人指尖刚刚触及的时候,苏子浅清清楚楚的看见,君寒那白皙的手指,只在瞬间便红了起来。
苏染乐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下一刻,她却被君寒大手一挥,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无法控制的撞在了柱子上,霎时,头破血流,苏染乐晕死过去。
香贵妃花容失色,“喊太医,快喊太医……”
千易盯着君寒的手指,眼神凌厉,“主子……”
君寒俊美的容颜没有多少情绪,自手指上那抹红色移开视线,他抬起眼帘,看向苏子浅,道。
“不知苏城主,可满意这种结果?”
苏子浅微愣,君寒却是站直了身子,欺身而近。
他紧紧地盯着苏子浅的眼睛,眸中似是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被他深深的压抑着,“本王出手没个轻重,苏城主怕是最喜欢本王这种人了罢……”
唇角翕动,苏子浅凝着君寒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君寒的唇角勾起了一个阴戾的笑容,随即又敛下,恢复了昔日的慵懒傲慢。
没再看苏子浅一眼,君寒抬起步子,缓缓地出了大殿。
老皇帝敛起眸中神色,对君寒的离去亦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颇有深意的瞥了一眼苏子浅,道。
“苏爱卿身份遭到质疑一事,朕还苏爱卿一个清白,从今往后,若是还有谁敢随意诬蔑朕的苏爱卿,朕……先废了他一条胳膊,苏爱卿,如此可好?”
收敛了情绪,苏子浅眸光微闪跪在地上,她拱手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了大殿,千易惊觉自家主子的情绪不太对,忙道。
“主子,可是恼怒那不识抬举的相府五小姐?属下可以立即将她除去。”
君寒神色淡漠,双手悠然的负在身后,“不必。”
他出的手,怎么可能会让那个女人好过,又何须旁人动手为他出气……
千易脚步微滞,随即问道。“那王爷在恼什么,属下愿为主子分忧解劳。”
闻言,君寒停下脚步。
恼什么……
有么……
他在恼什么……
千易走到君寒的身前,躬身道。“主子若是恼怒苏城主擅作主张,利用主子对付相府五小姐一事,属下亦可将苏城主除去,还请主子莫要动怒。”
君寒陡然眯起了眼眸,“你说,本王在恼那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小子?”
千易抬眼,四目相对,有着浓浓的深意流转而过,“主子……若是此次是世子利用主子,不知主子会用什么惩罚回赠给世子?”
“他还没有这个资格……”君寒唇边的话蓦然顿住,却又在下一瞬接上,“你想说什么?”
“主子,难道您不觉得,您对苏城主,已开始有了容忍之意么?”
君寒深邃的眸中渐渐地升腾起诡异的暗色,“有些事情,不一定要靠交易才能长久,有时候,钱债易还,情债难偿。
苏子浅是个好料子,若是他欠了本王的人情债,本王想要将他收为己用,岂不是加快了速度?”
可主子您确定,你所作的这一切,真的是……想将苏城主收为己用么?
而不是……在逃避一些,您该正视的问题么?
没再说话,千易敛了眉目,只留下眼底那凛冽的寒光在闪烁着杀意。
苏城主,你莫要怪千易,为了主子,千易……真的不能留你!亦真的,留不得你!
君寒一走,老皇帝亦跟着离去。
只因福公公来报,太子和苏丞相,引着晨希国的六王爷入了皇宫。
今夜的宫宴,要开始了。
苏子浅亦步亦趋的跟在众位大臣身后,思绪翻飞,脑海中,总是不断的想起,君寒碰触到苏染乐的手的那一刻。
那一刻他的手……几乎是立即起了反应,她想,若是苏染乐的手指多停留片刻,那抹红斑,会一直沿着君寒的手,蔓延到他的全身。
可是……
苏子浅的步子微微停滞了会,可是她呢……
为何她碰触了君寒,君寒却没有任何反应……
若不是她每天沐浴更衣,每天都看着自己的身体,经过此次事件,她怕是都要有‘自己真的是一个男子’的想法了……
踏进大殿,苏子浅的视线扫了一周,却没有见着君寒的身影。
黑眸闪了闪,苏子浅垂下眼帘,聪明如她,怎么可能听不出君寒对她说的那两句话……
他在讽刺她,拿他当了枪使,他的确没有说错,要除了苏染乐不难,只是她不仅想要除了她,还想要她身败名裂。
那时便是最好的机会,所以,她便出口相讽,料定苏染乐那性子会忍不住跟她对着干。
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原以为当时君寒嘴上没有开口向她索要代价,等除了苏染乐之后,他才会向她提条件,却不料……会是另一番光景。
蓦然想起君寒那唇角的冷笑,苏子浅看了一眼属于君寒的地盘,而后,她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
兀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茗,端起,苏子浅轻轻地抿了一口。
“郡主,郡主你看……”织凡无意之中瞟到苏子浅的身影,连忙拉着君紫的衣袖,兴致勃勃的指着苏子浅。
“看什么……”君紫顺着织凡的手指望去,“那不是七哥的老相好么,怎么没有穿官袍……”
老相好……
织凡抽了抽嘴角,随即道。“郡主,这不是关键!您难道没有发现那位大人没有坐在七王爷的地盘上么?”
之于苏子浅,其实织凡只是略有耳闻。
她会关注苏子浅,完全是因为她家主子对他太好奇。
一个,敢于直面七王爷君寒,不畏生死,不怕皇权的大人,总是值得她家主子欣赏的。
好吧……其实她家主子只是证明,她亦是可以做到这般地步的,虽然每次见到齐神医……
她都下意识的蒙住脸啊蒙住脸……
然后可耻的丢她一个人拦着齐神医,自己跑路啊跑路……
“是耶……”君紫摸摸下巴,“莫不是那位大人和七哥闹翻了,吵架了,冷战了?”
她低着头深思着苏子浅和她七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神情颇为严肃正经,看的织凡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片刻后,晨希国六王爷到场,君紫抬起眼睛,望向那个坐在木质轮椅上,却依旧掩不住周身风华的绝世男子。
绝色美男,光是她家就有一个,君紫看美男看的已经麻木,她打了个哈欠,眸光流转,无意瞥见黑袍少年紧紧地盯着那东陵流素看。
她恍然,原来他与七哥不是闹翻吵架冷战,而是……他移情别恋了!
眸光触及东陵流素,苏子浅的眼神冷了冷。
“不可能,那碗有毒的面疙瘩,是我亲眼看见他吃下去的,东陵流素……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
“看见他吃下去的?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关系?哈,我穆静与东陵流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此生此世,永生永世的仇人!”
“……什么仇?”
“满门抄斩之仇,腹中孩儿之仇,割腕取血之仇,每一个仇恨,他东陵流素之于我穆静,都是不可原谅的,他凭什么还活着,像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就该下地狱,他凭什么,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凭什么?”
“晨希国六王爷,此生只执行过一次满门抄斩的案件,因着那次案件太过无情,而被疯传天下,而你……”
“正如公子所想,我不叫穆静,我叫赫兰穆静,我是晨希国赫兰一族,唯一的遗孤,亦是……”
“晨希国六王爷,明媒正娶的,六王妃……”
晨希国赫兰一族,于一年前,以谋反的罪名,处以满门抄斩的刑罚。
执行者——晨希国六王爷,赫兰一族,最得意的乘龙快婿……东陵流素
资料上说,在执行满门抄斩之前,东陵流素曾在皇宫御书房门外,跪求天子饶他王妃一命,那一跪,便是三天三夜……
最终,还是皇后心软,帮着东陵流素说服了天子。
可……
在赫兰一族全部覆灭的第二天,晨希国的六王爷忽然离逝,六王妃,亦是从此再无下落……
直至半年前,晨希国又传出,当初晨希国六王爷并没有离逝,而是去游历天下,半途中,不幸伤了腿,此生,再无站起的可能……
苏子浅眸光深沉的望着东陵流素,视线里的光芒暗涩难懂。
东陵流素似是察觉了她的视线,抬眸望去,却见一个黑袍少年,正静静地看着他。
那少年的目光幽深,但他唇角染着的那抹笑,却是极淡,淡的近乎看不出来。
东陵流素淡淡一笑,那日坐在然起七王爷身边的少年……
见两个人都笑着,远远的看着,倒像是相视而笑,君紫摇了摇头,“七哥,你这绿帽子被人戴的也太大了罢……”
话语一落,她的眸光陡然一凝,“卧槽,二哥你怕不是也要踩上一脚……”
这多对不起七哥啊……
额……
不对,应该是,这多对不起自己的脑袋啊……
彼时,君悠烈凤眸微挑的坐在苏子浅身旁,苏子浅收回视线,君悠烈那张妖孽的脸庞便立即入了眼帘。
苏子浅对他微微颔首,君悠烈道。“今日苏城主,怎么没有坐在君寒那小子的地盘上了?”
眸色不变,苏子浅应道。“此为下官私事,下官有权不答。”
“还真是防本世子防的打紧啊……”君悠烈幽幽叹了一口气,唇角却是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苏城主的伤势,可好些了?”
苏子浅微微动了动自己的手,手掌心立即传来刺痛,她的眸光敛了敛,道。
“下官谢世子关心,下官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若要问君悠烈最讨厌苏子浅哪里,便要数她那完美的官腔客套以及冷场的功夫。
“苏城主从皇叔眼皮底下活着回来,想必……女儿身一事的风波,已经平息了罢。”
他虽是问着,但语气之中已是用了肯定。
身份之事不怕再遭到质疑,苏子浅对君悠烈完全没有了顾忌,她目光清冷,道。
“下官碰触七王爷,而七王爷依旧安然,那自然也就能证明下官的清白。”
“你竟然能碰君寒那小子?”君悠烈脸色咋变,丹凤眼中迅速掠过一抹情绪,“君寒那小子,居然也愿意让你碰他……”
苏子浅看了君悠烈一眼,却见君悠烈望着她的眸光陡然变得凌厉,眯起眼眸,听他道。
“君寒有心结,怎么可能愿意让你碰他?”
难不成,他也在怀疑苏子浅的身份……
可以身相试,并不像那臭小子的风格……
“心结?”苏子浅眸光微闪,难道这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不由问道。“听世子的口气,好像知道王爷有什么心结,不知可否说来听听?”
君悠烈妖冶的脸上忽就噙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幽幽的望着苏子浅沉静的面容,道。
“苏子浅这是在意君寒那小子,所以想知道他的过往,还是纯属的想知道,他的过往?”
“这个问题,很重要?”
“自然,这可是关系到本世子,究竟能不能告诉你这件事的关键。”
苏子浅点了点头,目光淡淡,“那就不劳烦世子解答了,此事下官并不怎么感兴趣。”
“……”君悠烈青黑了一张妖孽的脸,“苏城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耻?”
当一个人存了心思的想要戏弄一下旁人,故意将自己心中所想掩藏,只为吊起那人的胃口,谁料……
那胃口还没有完全吊起来,那人已经不感兴趣了,这确定不是在耍那个戏弄者?
苏子浅的唇角微微荡起笑意,却是笑而不语,君悠烈亦不知噙了什么心思,竟真将此事的始末告知了她。
宫宴尚未结束,苏子浅便已身子不适为由,离场而去。
锁视着苏子浅消瘦的背影,君悠烈敛起唇角轻浮的笑。
他摸了摸桃红色的唇瓣,丹凤眼中滑过一抹沉思。
比起苏子浅碰了君寒,而君寒没有任何反应一事,他更加诧异不明的是……
君寒,怎么会允许苏子浅碰他……
他最爱最敬的母妃,可是因他这与生俱来的特殊,而被旁人逼的自缢而亡的……
虽然君寒那小子的确不曾拥有过女子,可他却是知道,凭着君寒的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出苏子浅的怪异之处……
既是如此,君寒却又为何允了苏子浅,来碰他这个伤疤……
出了宫门口,苏子浅问起绿若和方嬷嬷,木桉道她们已经回了院子。
她便放下心来,让木桉先行回府。
转身,苏子浅缓缓走向七王府。
月明星稀,彼时早已过了晚膳时间。
今晚的设宴,七王爷君寒没有到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老皇帝曾经问过福公公君寒的去处,福公公只是答,宫门口那边并没有传来君寒离宫的消息。
敲了府门,有侍从应声开门,见着苏子浅,却是没敢让她踏进府内一步。
苏子浅没有多语,疾快的步伐声打破了沉寂的场面,府中管家现身在苏子浅的视线中,其声稳健。
“苏城主,王爷此刻不在府内,若苏城主有急事需寻王爷处理,不妨告知老奴,待王爷回府,老奴自会替苏城主转达给王爷。”
苏子浅望着管家,拱手道。“子浅此次前来,不是寻王爷一同商讨公事的,而是来此,请求管家帮子浅一个忙的。”
眼中的少年身着一袭黑袍,置身于黑夜之中,与沉沉的夜幕混为一体,他的眼眸沉静如夜,在通亮的月色中,泛着清冷潋滟的光芒。
念及苏子浅与君寒的关系匪浅,管家顿住打量,他开口道。“老奴尽力而为。”
“多谢管家。”
夜色弥漫,烛火飘忽中,只见一袭张扬的大红黑袍入了七王府。
刚踏入室内不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千易应声开门,却见府内管家双手端着漆盘,他看了一眼管家,管家会意,道。
“王爷今晚没有回府用膳,老奴想着王爷这会儿才回府,定是饿了,便拿了些糕点点心,请王爷品尝。”
千易面无表情的颔首,接过管家手中的漆盘,道。“有劳管家了。”
管家笑着道。“这是老奴份内之事,不过,这漆盘中的糕点并非是老奴特意安排的,而是有人特地赶来王府,在府内生火亲自做与王爷吃的。”
千易尚且未有反应,室内便悠悠然然的飘出一句。
“进来说话。”
千易与管家相视一眼,随即千易敛目,管家踏入室内。
室内,有人墨发垂落,容颜谪仙,只是静静的看上一眼,便觉得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再也移不开去。
管家行礼,君寒拂了拂手,“适才管家所言,本王听见了,那做糕点之人,可有说些什么?”
之于君寒不问是何人所作,管家面上并不惊讶之色,他应道。“那人说,此乃赔罪的糕点,这是他的一番心意。”
“赔罪?”君寒嘴角噙了抹笑意,眉目间俊美如画,“端过来。”
千易依言将漆盘递送过去,漆盘中放置的精美糕点跃入眼帘,君寒随手拈起一块,余温入手,他眸光微闪,道。
“他还说了什么……”
管家敛眸,一段记忆涌上心头。
望着漆盘上,刚刚出炉的糕点,管家不解的望向那正在净手的少年,道。
“苏城主这是何意?”
原以为苏子浅的有事相求,会是比较棘手难办的,却未料想,苏子浅只是向他借个厨房,借些食材……
如今松糕出炉,香气扑鼻,管家却仍不太明白苏子浅忙活了半天,究竟欲意何为……
苏子浅道。“管家请放宽心,这是子浅所作的赔罪糕,子浅愿用性命担保,糕点绝对安全。
今日惹王爷不快,是子浅的过错,子浅想请管家,将此糕点交于王爷,至于糕点王爷吃是不吃,那便是随了王爷的意了,”
“若是王爷不喜这些糕点,将之丢弃,那苏城主您忙碌了半个时辰的成就……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沉默半晌,苏子浅开口道。“有没有意义,子浅都已经做过,自己已是问心无愧,至于王爷的选择,于子浅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管家收回思绪,思忖了片刻,对君寒道。“那人对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走前,那人跟老奴说,王爷今夜大有可能没有用膳,其余的,便什么也没有了。”
在宫中,既没有喜欢主子的人,亦没有主子想见的人。
一出大殿,主子先去了宁妃宫,随后到了自己办案的地方,在那里处理一些事情,不准任何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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