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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设的局来的太快了

王爷步步逼嫁 容默默 8039 2021-04-02 20:03

  他想要得到的男宠,就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而你苏子浅,你一个五品朝臣,若是被一个三品朝臣要了身子,你说……身败名裂的你,会不会被天下人……唾,骂,鄙,夷的不成人形?

  而当今圣上会因整肃朝风为由,降你苏子浅的品级,你说……到时候的你,若是落在本官的手里,还能不能拥有……继续活下去的资格?

  苏子浅兜兜转转,一路询问,算是找到了用膳的地方。

  只是,当她进去拿属于她的膳食之时,却被人告知,属于她的膳食,早被人取走了。

  取走了……苏子浅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字,什么也没有说,看了那个与她解释的人一眼后,转身,离开。

  走在疏科院的道上,苏子浅一直在深思,该如何改变自己如今这种被动的局面。

  她缓缓走上桥,迎面走来一个人。

  苏子浅见到此人眸色不变,对他拱手道。“下官见过杨詹事。”

  杨缺岢大手一挥,深湖碧蓝色的官袍随之而动,“苏城主不必多礼。”

  朝臣之间,品级低的,向品级高的行了官礼之后,便算是有礼了。

  苏子浅对他微微颔首,正准备越过他,回自己办事的地方。

  岂料,她刚走几步路,杨缺岢就挡在她的身前。

  苏子浅看了他一眼,移开步子,向另一方迈去。

  杨缺岢的身子依旧稳稳的挡在她的身前,存了心的,不让她过去。

  此等动作不必多做几次,苏子浅已知是来者不善。

  她退后了几步,看着杨缺岢,问道。“不知杨詹事有何指教?”

  杨缺岢知道苏子浅要回她办事的地方,便寻了条小道。走在她的前面。

  见她要走上桥,他便从桥的另一端上去。

  两人,见个正着。

  杨缺岢执着一把山水画扇,轻轻扇了扇,附庸风雅。

  他看着苏子浅,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本官从未与苏城主有过交谈的机会,今日能够相遇,也算是有缘。

  不如苏城主请本官去你处理文案的地方,喝上一杯。

  又或者,苏城主到本官的舍下稍作休息,这炎炎夏日,晒的人口干舌燥的,本官请苏城主喝茶可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子浅微微挑眉,道。“杨詹事附属将军门下,今日来疏科院,想必是有事要办,下官怎可打扰杨詹事。

  而且下官今日才上任,什么都没有准备,寒舍里,亦什么都没有,这茶,下官喝不得,亦请不得,杨詹事就莫要为难下官了。”

  杨缺岢对自己看上的猎物素来有耐心,听着苏子浅明显拒绝的言语,不怒反笑,他对苏子浅道。

  “没关系,苏城主新官上任,本官自然也是打扰不得的。

  不如这样吧,待苏城主有空的时候,本官再与苏城主好好聚上一聚,如何?”

  从未聚过,又何来的好好聚上一聚?

  苏子浅笑笑,推辞道。“杨詹事说笑了,下官与杨詹事从来没有过来往,这要是聚在一起,下官怕是会失礼。

  这万一说错了什么,或者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得罪了杨詹事就不好了。”

  杨缺岢上前几步,一把将手中展开的扇子合上,拍在了苏子浅纤细的肩头上。

  苏子浅瞥了一眼肩上的扇子,眼眸微眯,杨缺岢笑着道。

  “怎么会呢,本官对待美男子,脾气素来好的没话说,何况……苏城主长的又这么的……清秀可人,即便是苏城主真的说错了什么,本官也会原谅的不是?”

  闻言,苏子浅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再次退后了几步,与杨缺岢拉开了些距离。

  岂料,她刚退后,杨缺岢却又走上前,紧紧挨着她的脚步,步步逼近苏子浅。

  苏子浅立时顿住脚步,一双幽深的眼眸定定的望着杨缺岢。

  “杨詹事,请注意分寸,你我都是朝廷命官,若是被旁人看见你我之间挨的太近的话,会被人诟病。

  轻一点,则是说你我之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重一点,则是将军所管辖的人,与太尉所管辖的人,相互勾结,企图做些什么对不起圣上的事情。

  届时,这罪名可就大了,若是传了出去,想必杨詹事和下官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以,杨詹事还是不要与下官靠的这么近,以免惹出麻烦!”

  望着自己的这双眼睛,生的可真是极好啊!

  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却又幽暗深邃,宛若漩涡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自己的注意。

  想着眼前之人,迟早要成为自己的食物,迟早要躺在自己的身下,任自己索欢。

  杨缺岢就忍不住兴奋,理智早已被眼前的美色所侵蚀。

  哪里还有心情……去注意苏子浅在说些什么。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抬起,想在苏子浅的胸口上摸一把,感觉一下是什么滋味。

  瞧着杨缺岢带着轻浮的动作,苏子浅的眼眸骤然眯起,一道嗜血的杀意在她的眸底里暗自浮起。

  隐在官袍下的素手忍不住揪着袖口,紧紧的捏着。

  并非是因为紧张,而是……她怕是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杀了他!

  君寒和君悠烈靠近她,皆是为了试探。

  前者,试探她的老底,后者,试探她究竟是否为女儿身。

  这两个人,都是带着强烈的政治目的,才靠近的她。

  可……眼前人不是!

  他眼里蕴藏着猥亵的笑意,举止轻浮。

  加之自己从资料书上看来的,眼前之人,有龙阳之好,此次纠缠于她……很明显的……是看上了她!

  “杨詹事这是想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染着极冷的寒意,闯入耳中,杨缺岢从美色中回过神来。

  他抬起眼睛,看向苏子浅,只见苏子浅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刚刚那抹淡然已然不在。

  杨缺岢装作不经意的收回自己那只伸出去的大掌,听苏子浅开口道。

  “杨詹事,你我素未谋面,一见面,杨詹事就想对下官做大不敬的事情,下官虽只是五品大臣,地位远远不及杨詹事。

  但下官却容不得杨詹事如此放肆,且不论家父知道。自己的嫡子被人轻薄会怎样大发雷霆。

  就下官而言,告上御书房,请圣上为下官讨回一个公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望杨詹事日后,三思后行!”

  杨缺岢微愣,苏子浅却绕过他,用官袍重重的拍着自己的肩头,像是在拍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快步离去。

  杨缺岢呆了片刻,终于在那如同玉石撞击般清冷动听的声音中,回味过来。

  他抬头看向苏子浅。

  然……苏子浅却早已不见踪影。

  杨缺岢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合着的扇子拍了拍掌心,不自觉的点着头,喃喃自语:

  “妙人……果真是个妙人啊!”

  回到自己办案的地方,苏子浅被太阳晒得满脸燥热,也亏得她练得武功是至阴至寒的。

  否则,此刻她就应该热的汗流浃背了。

  回想着刚刚杨缺岢看自己的眼神,苏子浅平静的眸光,难得的,染上了一丝恶寒。

  有龙阳之好的人,她并不排斥。

  前提是,他们没有把她当作是喜欢的对象!

  她苏子浅,不过是一个伪男子,受不住旁人那赤裸裸又灼热的……看一个男人的眼神。

  苏子浅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缓了缓心跳过快的心率。

  此时,她的思绪是一片混乱的,因为还有很多事情,她还没有理出头绪来。

  涟舞一事不知道柔贵妃会怎样出手,琼楼玉宇拜官一事又被搁置到两朝会晤之后,眼下,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子浅的身子倚在红木椅上,她微微合了合眼眸,有些烦乱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看杨缺岢那个样子,她应该……算是被缠上了。

  被一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又有断袖之癖喜好的男人缠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圆满的将此事解决?

  渐渐地苏子浅平静下来。

  她坐了一会,原以为会同上午一般,毫无事做。

  轻轻移开茶杯,苏子浅放下心思,正想小憩一会,却在这时,有位大臣走到苏子浅的身旁。

  他手上拿着一堆厚厚的书籍和案册,放置在苏子浅的书案上,他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苏城主,这是太尉交于你的任务,太尉说,苏城主新官上任,理应不该接管如此重要的事务。

  但苏城主即得深得圣上看重,想必苏城主定然有过人之处,太尉要本官向苏城主转告一句:

  此译事乃事关重大,编译然起古朝历史,四日之后的两国会见。

  届时,我然起国是否能够让晨希国瞧瞧我然起国的辉煌历史,扬我然起国的国威,宣我然起国的朝风,紧密关乎此事的成败。

  苏城主责任重大,切莫辜负了圣上对苏城主的一片期望。”

  苏子浅起身,随意翻了一下这些书籍和要记录的案册,却诧异的抬头,望向那位传达太尉意愿的大臣。

  “此乃然起开朝记录编辑的实录,而我然起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下官学识浅薄,履历不足,怎能担此重任,去编译……”

  “苏城主不必推辞,亦推辞不得,这是太尉请示过圣上之后,才颁布的命令。

  本官也无权更改,既然圣上器重苏城主,太尉亦看好苏城主,眼下还有四天时日,苏城主就好好琢磨琢磨罢,本官告辞!”

  那位大臣的官袍的颜色,与杨缺岢身上的官袍的颜色一样,想必又是一位正三品的大臣。

  苏子浅望着他的背影,随后收回目光,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的书籍上。

  一颗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他们竟然要一个官不过三品的官员,去编译本国开朝的典籍,这不是故意为难么……莫说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就算是,也未必精通这个朝代开朝时的文字。

  又怎么能在短短四日的时光里,把手中这些古书,编译出来……苏子浅凝着手中的书籍,久久的,不发一语。

  如今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凭她一个异界来客,在短短四天之内,是绝对完成不了编译这件事情的。

  与其急躁不安,她倒不如静下心来,想想,眼下有谁能够帮到她……思及良久,她发现,除了求助苏丞相,她……谁也求不得,亦,谁也不能求!

  苏子浅淡淡的叹了一声,当官当成四面楚歌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她离贬官不远了?

  拿了一本最薄的史书,苏子浅抬脚下楼,下至一楼时,苏子浅明显看到,太常寺少卿罗长坤看着她,他的唇角,勾起的一抹刻薄又幸灾乐祸的笑容。

  苏子浅垂了垂眼睛,没有说话,她沉默转身,面色沉静,缓缓的迈出了屋子。

  只留一个平静的身影,任由他们随意嘲弄。

  要编译古史,首先要懂得书上的文字。

  放眼整个然起,只有京都的藏书阁,才具备最完善的文献档案。

  走出屋子,苏子浅扫了一眼周遭,大路上,一个奴才婢女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不似午时那般人头攒动想来,是他们各自干活去了。

  疏科院的道路上,绿荫围绕,一身着墨绿色官袍的少年走在一排排的大树下,绿叶为他挡住了绝大部分阳光的亲吻。

  却依旧挡不住一些阳光,从交叠的树叶里,投出一些破碎的光点,打在少年沉静的面容之上。

  少年的容颜清秀,一双幽深似井的眼眸望着前方,平静的视线……让人只需一眼,就能拂去心中的焦躁不安,慢慢的沉淀下来。

  苏子浅走在大路上,不过片刻时光,一个行色匆匆的奴才便打她身边经过。

  不知是否是有意为之,还是别的,只见他疾步的步伐,在越过苏子浅的时候,稍稍的放慢了些。

  苏子浅见有人路过,便拦下他,轻声问道。“不知这位朋友,可否告知一下,藏书阁怎么走?”

  那人停下脚步,他转身,望向苏子浅。

  一道蜿蜒狭长的伤疤赫然暴露在阳光下,苏子浅眸色不变,唇边挂着一抹浅笑。

  那人问道。“大人要去藏书阁?不知大人是谁的属下,附属谁管?”

  苏子浅应道。“我附属太尉,属太尉管辖。”

  那人似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对苏子浅道。“即是太尉的部下,那奴才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请大人随奴才来。”

  有人引路,是再好不过的。

  虽然此人出现的时间有些怪异,但时间有限,加之艺高人胆大的心理,苏子浅并没有多问,亦没有推辞。

  她跟在那人的身后,亦步亦趋。

  藏书阁的位置显然离自己办案的地方很是遥远,苏子浅跟在那人的时候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抵达了藏书阁的楼下。

  苏子浅望了一眼藏书阁,暗数了一下,藏经阁总共有九层。

  她紧了紧眉头,且不论这藏经阁有多大,光就这层数,也够让她找上四天四夜的辅助书了。

  还谈什么编译……苏子浅的唇角展开一抹笑容,对引着她来的人笑了笑。

  “在下谢过朋友相助,如今藏书阁找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人低着头,看起来像是不愿被人看到脸上的伤疤。

  他似是无意问道。“不知大人来藏经阁找什么?奴才以前在藏书阁里当过差,对藏书阁的环境,是略知一二的。”

  苏子浅眸底深处有什么东西闪过,只见她淡淡的笑道。“我来找,古史书的翻译辅助文献,不知朋友……可否知道它在几层楼能够寻到?”

  古史书的翻译辅助文献,在九层楼能够找到。

  当苏子浅进了藏书阁后,留在原地的那人等了片刻,随后缓缓上前,将藏书阁禁闭的大门落上了锁。

  退出了几步,他抬起眼睛,望着藏书阁,那张伤疤醒目的脸上有几分惋惜之色。

  倒是个彬彬有礼的人,只可惜,惹上了不该惹上的人……那人摇了摇头,一路快速的走回去,他走进了一个屋子,片刻后,传出了一道低沉动人的男音。

  “他进去了?”

  “是的,主子。”

  “那就去通知熹微公主罢。”

  “奴才领旨。”

  苏子浅一路走上九层,藏书阁的书密密麻麻却井然有序的摆放着。

  藏书阁的书,都会有分类,苏子浅在九层楼的藏书阁中,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找到有关古史书的辅助文献。

  她随意翻动了一下自己手中书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藏书阁书架上的文献,挑了几本出来,确认是辅助文献无误后,便转身,下楼。

  苏子浅一手抱着文献,一手打开藏书阁的大门,却发现,大门被一道力量阻隔着,无法打开。

  苏子浅倏地抬起眼眸,她盯着眼前刻着木兰花的木门,眸中好像覆上了一层雾气,浓浓的,化不开。

  缓缓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聪明如她,已经猜到自己又被人设局了。

  只是……这次他们设的局,未免来的太快了罢……两朝会晤,是在四天以后,如今就把她关在藏书阁里,不怕饿死她么?

  苏子浅的眉角挑出了个冷寒的弧度,这藏书阁倒是困不住她,她若是想出去,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

  只是……如今她猜不到是谁在背后设局,也不知他在何时设的局……这朝里朝外,想她死的人是在是太多太多。

  不知这个设局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选择在她上任的第一天动手,有什么意义……在不明情况的形势下,她是不会贸然暴露自己身上的最大的王牌。

  苏子浅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愿他们不要玩的太过火,万一她苏子浅成为然起国历史上……唯一一个饿死的官员,那可真就贻笑大方了。

  苏子浅重新走上九层楼,好在她带了一本要编译的书籍,可以在藏书阁里做做功课。

  在九层楼里,有一张备用的书案,书案上放着香炉,此时香炉上点着熏香,香烟正袅袅的往上飘飞。

  苏子浅看了一眼冒着烟的香炉,眸色轻动。

  这偌大的藏书阁里,就她一个人,这香炉却点着熏香,冒着烟……盯着香炉看了一会,苏子浅收回自己的目光,笑了下。

  也许是自己草木皆兵,多疑了……这香炉点着熏香,也许是打理藏书阁的奴才婢女们,每日都要坐的事情罢。

  书案的桌面极为干净,苏子浅将手中的资料置在书案上,起身,又多拿了几本辅助文献过来。

  坐下,苏子浅伏在书案上,翻动着文献和古史书。

  有人在熹微宫的外面留了一封信,被熹微宫里的小宫女拾起。

  拿给自家主子观看。

  熹微公主打开信来一瞧,几个红色的大字赫然入目:

  苏子浅被困藏书阁熹微公主挑了挑柳眉,染着蔻丹的美丽指甲轻轻刮过信上的那几个红色大字。

  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一旁服侍的小宫女应声而出,恭敬道。“回公主话,已经未时(下午一点至三点)了。”

  未时……熹微公主默念了这两个字眼。她缓缓起身。

  一旁的小宫女连忙伸出自己的手,熹微公主的手搭在小宫女的手背上,踩着高底旗鞋走了起来。

  走了几步,熹微公主突然停了下来,秋波明眸里滑过一丝不解。

  “今儿个……不是初九么?”

  小宫女答道。“是的,公主,今儿个是初九。”

  熹微公主紧了紧眉头,藏书阁有个规定,留在京都的京官都是知晓得。

  但逢单日,藏书阁一律不开,并且会派重兵把守藏书阁。

  连能不能进藏书阁都是个问题,苏子浅又怎么可能会困于藏书阁呢?

  熹微公主思忖了一会,随即招了招手,一旁的小太监立即上前,听候差遣。

  熹微公主道。“你去疏科院瞧瞧,看看今日上任的淮安城主在不在自己办案的地方。

  有的话,你就回来复命。

  若是没有,你就到藏书阁那儿看看,看看藏书阁那儿……有没有人看守。”

  “奴才领旨。”小太监恭敬应道。行了行礼后,一路快步走出熹微宫。

  转眼,不见踪影。

  熹微公主一双美眸轻轻转了转,精美的大红宫装在空中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苏子浅被人困在藏书阁……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假的,那她明月可就要小心了。

  因为又不知是谁见不得她过得好,用假消息企图蒙骗她,引开她的注意力,而后做出一些对她不利的事情。

  若是真的……熹微公主的唇角上扬成了弯月,此消息若是真的,那于她而言,可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的熹微公主开始不耐烦,脸上渐渐有了怒意。

  一旁的小宫女低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深怕惹恼了身旁这位高贵的公主,自己又该挨板子了。

  又过了些许时辰,去疏科院的小太监终于回来了。

  小太监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在离开的时间里,他可是一刻也没有停过。

  从熹微宫跑到疏科院,再从疏科院跑到藏书阁,路途远的,简直没把他给累趴下。

  熹微公主脸色明显阴郁,桌子上放着的茶杯,一下子抓起,望那个小太监脸上砸去。

  她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说说情况?”

  茶杯是自家主子扔过来的,小太监自是不敢躲开,咬牙,硬生生的接下了茶杯袭来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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