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王爷步步逼嫁

看来,他是想见本王了……

王爷步步逼嫁 容默默 8276 2021-04-02 20:03

  反正……静儿在本官的身边,这香袋,不多这一个,亦不差这一个。”

  话语落下,手腕上的疼痛感在刹那间,立时放大了上百倍。

  苏子浅垂眸暗思,若是她这只手,一直被东陵流素钳着的话,不知,会不会被他掰断……

  东陵流素的侍从微微抿唇,他望着自家主子那惨白的脸色,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个苏城主,是故意想让他家主子难受的么……

  东陵流素的唇角噙着笑,“有没有人对苏城主说过,苏城主的这张唇舌,很是令人厌恶?”

  苏子浅亦是笑着回道。“自然多了去,可是静儿……喜欢。”

  “好一张伶牙俐齿!”东陵流素冷笑一凝,一声‘咔嚓’的脆响,苏子浅被他钳住的手腕,瞬间脱臼。

  苏子浅眉眼一皱,她刚要有所动作。

  几道强劲的风力,伴随着几抹绿色,呼啸而来。

  有人以叶为剑,将东陵流素钳住苏子浅的那只手,硬生生的,分开。

  而绿叶在东陵流素的耳际擦肩而过,差点,便是一条血痕。

  苏子浅趁机退开了些距离,她回眸,却见身着大红黑袍的少年,不疾不徐的,走向了她……

  那人眉目染着慵懒之气,淡漠的双眸轻轻地扫过三人,他的面色平静,让人瞧不出喜怒。

  东陵流素望着站在苏子浅身前的君寒,眸光深邃。

  他身后的侍从,见着自家主子差点便被君寒所伤,不由脸色沉下,语气颇为不善。

  “七王爷,这就是你们然起的待客之道?”

  彼时,君寒的视线绞着苏子浅,目光悠悠散散。

  听此质问,他的唇角,泛起一抹漫不经心的,而又微微带了些狠戾的笑容。

  转眸,他瞥了一眼那位侍从,随后,他毫无情绪的看着东陵流素,“然起,有伤本朝大臣的贵客?”

  “是苏城主无礼在前,主子只是……”

  “离羽,不得无礼。”

  那侍从似是要反唇相讥,却被东陵流素打断了话语。

  七王爷君寒,自现身以来,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那位苏城主。

  且,眼神专注于那个伶牙俐齿的少年,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东陵流素不由微微垂了垂眼帘。

  然起的七王爷,孤傲狂妄,便是连然起的天子,他亦可不放在眼里,我行我素,独来独往。

  他不似君寒,君寒没有担负国家重任,而他,却是晨希国的使者,任何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晨希国。

  稍有差池,便是两国交战……

  是以,有些时候,他对某些事情,必须隐忍……

  东陵流素漆黑如墨的眼眸抬起,“不过只是一场玩笑,苏城主都没有当真,王爷又何必作真?”

  他看了一眼苏子浅,笑问。“是罢,苏城主……”

  君寒的视线投向苏子浅,苏子浅眸色平静面色无常,任谁也猜不出,此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眸微抬,苏子浅静静的望着君寒,她的眼底没有情绪流动,不知是认同东陵流素所说的,还是不认同。

  不过……

  一般没有反驳的,便当作是默认。

  东陵流素薄唇轻轻牵动,“虽是玩笑话,但苏城主的有些话,还望七王爷好好教导一番才是,毕竟,不是所有的言语,都适合用来开玩笑……”

  语落,东陵流素紧紧捏着手中的香袋,一只手微微抬了一下手指,离羽会意,木质的轮椅缓缓的驱动起来。

  东陵流素的眼神阴霾,他沉着声音吩咐。“给本王查,然起相府嫡子苏子浅,与琼楼玉宇掌权人,到底,是何关系……”

  “是。”

  在东陵流素离去之后,静寂的长廊,只剩下苏子浅与着君寒。

  遥遥相望,两人皆是沉默。

  齐神医曾说,君寒在她离席之后,亦一同跟随着离开。

  而如今,君寒出现的那般突兀,她不知,君寒知道她多少,与东陵流素的对话之中,他又听到了多少……

  心中一紧,苏子浅她,其实很是忌惮君寒。

  每每与之交锋,她都能察觉的到,君寒的强大。

  他的洞察力,真的……让人心惊不已。

  一旦遇上君寒,苏子浅的言辞,便会诸多受限。

  君寒盯着苏子浅看了半晌,最终却是伸出手,拉过苏子浅刚刚被东陵流素拽住的那只手。

  手腕脱臼,寻常人家若是遭遇此等剧痛,怕是早已痛呼出声。

  苏子浅却是没有,并非她不痛,而是她在隐忍……

  昔日,她为魔宫少主,由着身份的羁绊,怎可随意在旁人面前弱不禁风……

  那只脱臼的左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君寒稍稍的触碰,都剧痛的让苏子浅微皱了一下眉头。

  察觉到苏子浅细微的变化,君寒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轻柔了些许。

  他的声音低沉,“你,对他说了什么……亦或者做了什么?”

  东陵流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的性子极为沉稳,不轻易出手,伤人。

  自然,每个人都有克星,无论东陵流素怎么情绪不稳定,亦或者太过平静,只要他的克星出现,他的一切,皆会变得无法控制。

  齐神医称之为——爱

  可眼下,他却对苏子浅,出了手……

  苏子浅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眸,那只脱臼的左手任由着君寒拉起。

  若是打个哈哈想蒙混过去,怕是不行,毕竟,君寒不是傻子……

  可若是要将穆静说出,恐怕君寒会顺藤摸瓜,直接寻出她的另一层身份,届时于她,得不偿失……

  思绪百转,加之手腕剧痛,苏子浅的额际沁出冷汗,如墨的双瞳凝着君寒,她语调平静。

  “晨希使者之于下官,未曾有过交集,下官亦不知道,他要下官腰间的香袋做什么……”

  将苏子浅宽大的袖口卷起,白皙的手腕之上,赫然红肿青紫一片。

  君寒危险的眯起了眼眸,眸底迅速掠过一抹暗沉的光芒,大掌抚上苏子浅的皓腕,他道。

  “他拿走你的香袋?”

  “只是一位好友相赠的香袋,却不知令使者想到了什么,故有此动作,下官……”

  苏子浅骤然咬紧嘴唇,伴随着‘咔嚓’一声,脱臼的手腕,猝不及防的被君寒接了回去。

  君寒抬眸望着苏子浅,见她脸色微微发白了些,唇瓣亦留下了深深的齿痕,他不由紧了紧眉头。

  那隐忍的姿态,不知为何,竟让他感到不满,“痛就喊出来。”

  接骨要比脱臼更加的疼痛难忍,额际冷汗缓缓流下脸颊,苏子浅抬起眼睛,看向君寒。

  只见……此时的君寒低垂着眉眼,薄唇弧线极为的冷硬。

  他的手掌凝着内力,轻柔的帮她化开一些被东陵流素钳出的淤青,那脸上的神情……

  竟是透着丝丝的……温柔?

  苏子浅的眸光忽然闪了闪,她垂下眼帘,眸底流转着复杂的光芒。

  “骨骼已经恢复原位,剩下的,下官自己会处理,下官多谢王爷相助。”她欲要抽回手,君寒却引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苏子浅拿眼瞧他。

  待淤青化开了些,君寒才倪了她一眼,放开她的手,道。“回府之后,本王会遣人给你送些药去,你要记得涂擦。”

  苏子浅正想开口推辞,却听君寒一语。“两朝会晤快要结束了,苏城主你,欠本王的承诺,亦该要付诸实践了。”

  苏子浅怔住。

  半阵微风而至,长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君寒淡漠的神情掩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显得越发的神秘。

  他缓缓靠近了苏子浅一步,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绞着苏子浅怔住的脸色,语气危险。

  “难不成……苏城主已经忘了,当初与本王的赌约之事?”

  忘?

  怎么可能忘得了……

  苏子浅心下一紧,道。“下官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请王爷安心。”

  话虽如此,可即便自己能够触碰君寒的身体,但那沐浴更衣之事……

  真的,是在为难她这个伪男子……

  由着受伤一事,苏子浅先行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前脚踏进室内,后脚就有人来报,说七王爷送了一些外敷的药给她。

  苏子浅取过其中一瓶,随意看了看,一旁的绿若好奇一问。

  “公子,这是治疗什么的药?”

  苏子浅尚未回应,在苏子浅身侧候着,一直保持沉默的红绫,却是淡声回道。

  “此乃宫中贡品,名为时消,其功效是,消肿祛疤与止痛,是不可多得的好药。”

  这么名贵的好药啊……

  绿若挑起柳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飘向苏子浅,她小心翼翼的问。“公子,王爷不会真的对你……”

  之于自己与君寒统一战线的事情,苏子浅大略的跟绿若讲过一些,眼下亲密的配合,不过只是掩人耳目,不能作真。

  可……

  绿若却觉得,君寒对自家公子的态度,已是真假难辨了……

  苏子浅低垂下长长的眼睫毛,烛光撒在她沉静的面容之上,落下一层淡淡的剪影。

  “有时候,人往往是败给了自己的想象,绿若,你要谨记这一点。”

  苏子浅四两拨千斤的挑开了绿若的话题,随后道。“既是王爷相赠之物,少不得是金贵的,你别想太多,先将这些药瓶收起来罢,以备不时之需。”

  绿若应道。“是,公子。”

  翌日

  已入未时,繁华的京都不知何时又起风落雨,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面颊,穆静撑着油纸伞,缓缓踏进一间店铺。

  那里的掌柜瞧见她,立即笑脸相迎,道。“静姑娘,又缺货了?刚好我这里,来了一批与众不同的新鲜货,静姑娘可要看看?”

  一年来,因着穆静身为醉花楼里的当家,专为醉花楼的姑娘调研香料,与此家店铺多番合作,店铺的掌柜熟悉穆静的性子,不喜拖泥带水,便有此一问。

  果然,穆静点了点头,“带我去看看罢,上一次你给我引进的那一些花草,我觉得还可以,这次你得多拿一些给我才好……”

  店铺的掌柜引着穆静往室内走去,他不曾回眸,声音中,却是带了几分笑意。

  “那是自然,静姑娘有需要,我自当听从吩咐。”

  穆静勾唇媚笑,“说的老娘好像不用付银子一般……”

  二人说着话,转眼间,穆静已随店铺掌柜拐了好几个弯。

  越走穆静越察觉不大对劲,不由问道。“不是说看货么,怎么不是去杂货房?”

  闻言,店铺掌柜的,立时顿住了脚步。

  内室幽谧无声,店铺掌柜的转过身子,看着穆静,目光中染着真诚的歉意,“对不起了,静姑娘……”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穆静尚未追问店铺掌柜的对不起她什么,后颈忽而一痛,她眼前一黑,霎那间,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阴沉沉的天际,雨珠打湿了满园的梅花树。

  有人面色凝重,匆匆踱步在石阶铺就的路。

  立在君寒身侧的千易,眼眸忽而微微的颤动了些许。

  室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千易面无表情的看向室外,有人将湿答答的油纸伞合上,甩了两下后,将油纸伞置于室外。

  那人踏进静寂的室内,与千易耳语了几句。

  只见千易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摆了摆手,那人行礼退去。

  千易望向支着额头,静静的处理事务的君寒,一时之间,拿不定注意。

  到底该不该现在说……

  思忖间,君寒不温不火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有事就说。”

  千易脸色凝重,“主子,刚刚有人来报,午时之际,楼杀阁出了些小事,不过,现下已经解决了。”

  皇室中人,人尽皆知,君寒的身后,有两股庞大的势力,无人能够撼动分毫。

  其一,乃是然起国当今天子,对君寒的重视以及赋予的权力。

  这些,皆可自平日里君寒的行为作风看出……

  其二,则是他师父一手创办,而后由他接手的,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组织——楼杀阁。

  那个在六年前,在江湖之上,迅速涌起的一股黑暗势力。

  它以势不可挡的强大力量,将江湖之上各方鼎力的杰出人物,帮派,一一击破,收为己用,归顺楼杀阁。

  初始,楼杀阁根基不稳,阁中内讧不断,阴谋阳谋,无处不在,尽显丑态。

  直至君寒接管楼杀阁,短短十日时光,君寒以铁血的手腕,残忍的心态,将楼杀阁的隐患,一一解除。

  亦是在那个时候,楼杀阁阁中,将近一大半的门阁中人,无论是有罪的,无罪的,皆被君寒无情的处死。

  那日,楼杀阁阁中,喊声哭声一片,血色弥漫,艳红的颜色染红了整个楼杀阁。

  三千多个生命,在一日之间,全部毁于一旦,命丧刀下,成了亡魂。

  此时,若说君寒无情,怕是为时甚早……

  在楼杀阁刚刚大换血过后,江湖中,有些帮派开始挑衅楼杀阁。

  对此,君寒回之一字。“诛!”

  对于君寒的狂妄嗜血,江湖中的正义人士呼吁有识之士,定要将楼杀阁阁主这个祸害除去。

  如若不然,日后江湖,便会暗无天日,被他操纵在掌心之下,人人岌岌可危……

  于是……

  江湖上的恶战,有了导火线。

  江湖八大帮派,齐齐联手,势必要将楼杀阁,夷为平地,将楼杀阁阁主的项上人头,剁成肉酱,告慰亡灵。

  那日,火光触目,杀声震天,楼杀阁以区区五百人的实力,对抗江湖八大帮派上万余人。

  八卦阵起,阴阳五行相助,君寒诱敌深入,以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将江湖八大帮派个个击破,擒贼擒王。

  江湖帮派与循规蹈矩的千军万马不一样,之于将士,他们多了一份求生之心。

  便纷纷俯首称臣,跪拜在地。

  那日,他俘获敌众不下五千余人。

  亦是那日,千易问他,那些门派中人已尽数降服,不知是否要放了他们?

  而君寒,却是冷冷的勾唇,道出两个字。“杀了。”

  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那是一场注定尸横遍野的战场,那亦是,君寒残暴嗜血的开端……

  有此一战,楼杀阁名声大震,阁中人意外的团结,一致对外。

  江湖中人亦不敢有人随意挑事,甚至是,见着楼杀阁的门下人,都要侧着身子走,不敢挡着楼杀阁门下人的道。

  而如今……

  手中的朱笔顿住,君寒的眼角挑起淡淡的流光,“楼杀阁,出事了……”

  既然说了,千易便不敢再有所隐瞒,“午时之际,楼杀阁大门之处,挂着一把古琴。

  虽说是古琴,但却是弦弦具断,且……

  古琴之上……还沾染了鲜血。”

  此等做法,要么,是故意的挑衅楼杀阁,要么……是在暗示着楼杀阁近日,会有血光之灾。

  君寒眼眸微眯,千易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千一剑已经遣人查过,古琴之上的鲜血,只是狗血,并非人血……”

  没有在意千易语气中的小心,君寒眸色深幽,他微勾了一下唇角,“看来,他是想见本王了……”

  千易的声音低下去,“可主子是楼杀阁阁主的身份,只有皇室中人才能知晓,旁人……根本就无法知道主子的另一层身份,那人又是如何……”

  千易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在江湖上,自家主子早已将道上所有关于他的事情,抹了个干净,楼杀阁阁主的身份,是个不公开的秘密。

  即便是旁人有心想知道主子的过去,得到的答案,亦只能是传言……

  唯有……

  唯有皇室中人知道主子是……

  倏忽,千易望着君寒,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滑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难不成,一直在暗处隐藏的人,竟真的是皇室中人?

  君寒没有理会千易的沉思,而是问道。“千一剑,可还说了什么?”

  自上一次,千一剑尾随那人的手下至荒废的别院,遭到反击,受了些许的小伤,便一直叫嚷着要回楼杀阁休养。

  而今恰好碰见此事成了唯一的,目击者。

  收回思绪,千易道。“千一剑还说,放古琴的人,他的背影,与上次引属下至丞相府的那个人,极为相似,其余的……由着他的出现与离去太过突兀,千一剑并没有注意到旁的。”

  视线凝在书案上的公文里,君寒似笑非笑,“本王不寻他,他倒是耐不住寂寞,寻上本王了……”

  他本想,待两朝会晤结束后,他才慢慢的会他一会,可……

  眼下看来,似是……

  不行了!

  千易不敢接话,君寒却是敛了笑,毫无头里的问了千易一句。

  “明日送别晨希使者,文武大臣,应该都是要到场的罢?”

  千易应道。“回主子的话,送别晨希国使者,文武百官自是要全部到位,以表示对晨希国的重视。”

  一双深沉黝黑的眼眸闪过丝丝诡异的光芒,君寒沉默,不再开口说话。

  他重新埋首,处理事务。

  沉寂中,千易忽然问君寒,“主子,可否是有了什么计划?”

  久久沉默,最终君寒只是道。“既然有人想见本王,本王……便如了他的愿!”

  耳边,静寂无声,穆静卷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睁了开来。

  她撑着床沿,半起着身子,一只手摸向发痛的后颈处,痛骂道。

  “有没有搞错,老娘都一把年纪了,还敢对老娘下此毒手,真是……”

  她话语未完,便瞧见一人身影,顿时止了口。

  那人坐在木质的轮椅之上,背着阴沉的天际,他俊美的面容略微显得阴暗。

  男子如瀚海般深不可测的眸子,正静静的盯着她瞧,一瞬不瞬。

  穆静的美眸一撑,嘴唇微微张开了一些,见着眼前人,她似是无法出声,就只能这般的,呆呆的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个深情缱绻,一个晴天霹雳。

  半晌之后,穆静看着东陵流素,忽然笑出声来,“你竟然,真的没死……”

  说不出是什么心思,东陵流素轻轻地应了她一句,“是,我还没有死。”

  穆静咬紧了唇,她几乎是立即的翻身下榻,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东陵流素一番。

  随后,她的眸光落在了东陵流素不能动弹的双,腿,之,间,眸色染着嘲讽和恨意。

  “我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原是将毒素,全部逼到了腿脚之处……

  怎么样,不能行走的滋味好受么?东陵流素,你活该是个废人!”

  东陵流素脸色微微发白了一些,却是抬眸,望向了穆静,“若我此生都不能行走,算是报应,静儿……可否,随我回去?”

  “你有病?”

  暗沉的光线中,只见穆静唇角勾起一抹笑,三分讥诮,七分痛恨。

  “我赫兰穆静,不仅不会随你回去,反而,还会将你送归老家,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这些,难道你想不到么?”

  东陵流素的目光,沉沉流连在她的眉宇间良久,握在轮椅上的扶手,更是收紧了不少。

  “静儿……当真还是那般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么?”

  “我非要置你于死地?”穆静的眼眶蓦然通红一片,她猛地俯下身,揪紧了他的衣领。

  “这到底是谁的错?当初,你明明有心上人,却为何要来招惹我,这也就罢了,为何招惹我,却又给我设下那么大的陷阱,等着我跳?

  为什么要让我成为我家族的罪人,你为何要将我赫兰一族,赶尽杀绝,我做错了什么,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你说,你说啊?”

  东陵流素的大手,覆上了她揪着他衣领的小手。

  眼中倾城女子,神情万分痛苦,昔日,那双明媚的眼眸如今已经被滔天的恨意,蒙蔽了双眼,只留下,强烈的嗜血的……杀意。

   喜欢王爷步步逼嫁请大家收藏:(321553.xyz)王爷步步逼嫁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