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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在逼迫她承认

王爷步步逼嫁 容默默 8247 2021-04-02 20:03

  苏子浅对穆静的态度不甚在意,“你能不能,提炼一种,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粉?”

  “公子觉得,我穆静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窗外,目光触及到的少年,一直望着这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出现。

  苏子浅眸光微闪,转身,她走向穆静,道。

  “身为炼香大师鬼谷子的关门弟子,你确定,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提及师父,穆静的脸色蓦然一白,沉默良久后,她才开口道。

  “公子,我已被师父赶出师门,你就莫要打趣我了。”

  当初,她喜欢东陵流素,告知师父,此生,非他不嫁……

  而她师父,素来不喜皇室中人,亦不喜东陵流素,她曾问过缘由,她师父只答。

  皇室中人,注定薄情

  可那时,她不信。

  她执意要回赫兰家族,与心爱之人,携手共走一生,不求轰轰烈烈,但求一生一世,彼此是唯一。

  回府那日,师父给了她选择。

  其一,断了与东陵流素相爱的念头,师徒之情仍在。

  其二,遵守谷中规定,但凡与皇室中人相恋的弟子,皆要断了师徒之情,永生永世,不得再回谷中。

  她师父,这般要她抉择,真的是令她感到万分为难……

  深思熟虑过后,最终……爱情胜过了师徒之情,她还是选择了东陵流素。

  亦从此,开始走上了,万劫不复的道路……

  穆静眼底的伤痛,被苏子浅瞧了个彻底,没有再开口说话,苏子浅垂眸深思。

  入夜。

  两朝会晤时间,已进入倒数。

  苏子浅换上官袍后,自房间走出。

  绿若冲着她笑了一笑,眸光却无意中,瞥见苏子浅腰间的香袋。

  她抬手,指向苏子浅腰间的香袋道。“公子,这不是当初,公子要前往蓝介山剿匪的时候,穆静姑娘日夜加工,赶做出来,赠与公子,说这是保平安的香袋么?”

  苏子浅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一下态度。

  绿若却是立即变了脸色。

  剿匪一事,穆静姑娘就是听闻公子会有危险,这才将此香袋日夜赶工,赠与苏子浅保平安。

  公子其实不喜这些东西,挂在身上,只觉得是累赘,便极少将旁人送与她的东西,带在身上。

  而如今……

  公子重新带上了香袋,是不是说明,今夜的宫宴,公子会面临着危险……

  当下,绿若便开口问。“公子不是将此香袋收起一段时日了么,怎么今儿个,突然将香袋重新拿出来了,公子,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不知绿若会想到这个,苏子浅笑了笑,淡声道。“不是遇到了危险,一切都是正常的,至于这香袋……”

  绿若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子浅,等待着她的下文。

  “至于这香袋……”苏子浅看着绿若,道。“不过是我突起的心思,想带着,便带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是么?

  绿若望着苏子浅的眸光中,难得的,浮现了一抹质疑。

  苏子浅微微一笑,无视了绿若的表情,黑袍轻动,她踏步离去。

  自两朝会晤的宫宴开始,除却那次需要她配合苏子浅,演好一场戏外,绿若便再也毋须随她一同进宫。

  宫中局势,瞬息万变。

  若她又突生了什么事端,需要紧急处理,耽搁的时间会比较长,故而,绿若在宫外的等待,亦会更加的漫长。

  与其在宫外无聊的等待,倒不如在院内,与方嬷嬷多说说一些话,聊聊女儿家的事情。

  夜空无云,月上中天,雄峨宫殿沐浴着白光,宫闱之中,人影匆匆。

  苏子浅素来不喜走宽敞的大道,只因人多嘈杂。

  幸而平日进宫,她已将可以直达大殿的小道,探究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故而今,她走的依旧是宫中的羊肠小道,路上静谧无声,安静平和,正和她意。

  只是……

  这份她喜欢的安宁,却在下一刻,被打破。

  有女子身着繁复艳红宫装,踩着高底旗鞋,立在苏子浅的身后。

  她唤住苏子浅,发髻之上的流苏,随着她一步步走进苏子浅,而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子浅应声回首,瞧着来人,便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熹微公主。”

  熹微公主一只手闲闲的搭在她身旁婢女的手上,望着苏子浅,笑道。

  “苏城主与本公主相识亦算有些时日了,怎还如此见外?”

  苏子浅没有接话,熹微公主又缓缓走上了几步路子,“本公主瞧着苏城主近日,与七哥走的极近,不知……苏城主与七哥的关系,到底如何?”

  苏子浅眸色不变,“回公主的话,七王爷身份高贵,下官位卑足羞,两人之间,有着云泥之别,不会,亦不可能会有什么关系。”

  “是么?”熹微公主明显不信,她凝着苏子浅片刻,继而笑了笑,“可本公主怎么听说,苏城主与七哥,近日来,都在一起用膳……”

  “不过,是当初王爷替下官编译古史书的报酬罢了,公主多虑了。”

  多虑?

  美眸一眯,熹微公主冷笑,“苏城主可知,自七哥回宫以来,便连父皇都不曾,与七哥共用过膳食,而如今……

  苏城主却与七哥一同共进膳食,对此,本公主,倒是疑惑得很,不知,苏城主可否给本公主解答疑问?”

  苏子浅眸光微闪,“下官的回答依旧。”

  熹微公主唇角上的冷笑立即敛下,她沉着脸,问苏子浅。

  “七哥与本公主,乃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如今宫中传言,七哥对苏城主存了心思,苏城主可知,这是皇家禁忌,本公主,又有多担忧七哥受罚?”

  “传言有误,请公主不必忧心。”

  “……”熹微公主被苏子浅噎了一口,她当真是,厌极了苏子浅直白的言辞。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熹微公主道。“之前,苏城主便与七哥举止亲密,眼下,又有了这档子事……

  苏城主,本公主不是傻子,七哥与你,想必已经是私相授受,此事,你还想隐瞒本公主到什么时候?”

  熹微公主的言行,无不在逼迫她承认,自己与七王爷君寒,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其目的,昭然若揭。

  苏子浅正想反驳,一声冷笑忽然打断了她,目光随之而去。

  冷笑中的女子映入眼帘,只见女子缓缓走向熹微,那双明媚的双眸,直直的盯着熹微瞧。

  “就是隐瞒着又怎样?君明月,你不就是想逼迫苏城主,让他承认,他与七哥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么?”

  “又是你!”熹微公主看见来人,气不打一处来,“君紫,你可要好好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别以下犯上!”

  “哈!”君紫眼眸微转,她凉凉的瞥了一眼熹微公主,“本郡主什么身份,本郡主自是知晓的,该认清身份的人,是你!”

  “放肆!君紫你……”

  “我怎么?”君紫打断熹微公主的话。

  “虽说你为公主,七哥的亲妹妹,但,作为妹妹,知道传言有误,就该将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一一澄清,而不是雪上加霜,继续抹黑!”

  她,一步步逼近熹微公主,疾言厉色。

  “何况,你哪只眼睛,看见七哥与苏城主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举动了?又有哪只耳朵,听见了七哥与苏城主之间,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情,你说?”

  “本公主……”熹微公主气急欲反唇相讥,却又再一次被君紫打断。

  “本郡主告诉你,与其想着怎么害人,还不如回宫绣绣花,为自己绣好嫁衣,等着皇叔为你指婚嫁作人妇罢!”

  “君、紫!”这个女人,为何偏生喜欢与她做对?

  若不是,她为安亲王最宠爱的女儿,而父皇亦曾经叮嘱过她,千万不能让君紫受了半分委屈,否则,眼下,她非得狠狠的甩上君紫几个大耳光,以泄自己心头之恨不可!

  君紫懒懒的掏了掏耳朵,“每每见着你,总是能够听见这河东狮吼,一介然起公主,如此的没素养,这要是传了出去,可真是贻笑大方!”

  苏子浅的视线,扫过气的胸口起伏的熹微公主,而后,目光落到了君紫的身上,幽幽的。

  熹微公主愤恨的看了君紫一眼,随后落在了苏子浅的身上,“这里的乌鸦太吵,本公主呆不下去了,苏城主与七哥的关系,早晚有一日本公主会查个水落石出,得到本公主想要的结果!”

  说着,她恼火的瞪了一眼君紫,“多管闲事,迟早有一天,君紫你,会因此丧命!”

  “本郡主,等着那一天!”君紫挑了挑柳眉,熹微公主已然转身,踩着高底旗鞋离去。

  两个女子之间的针锋相对,苏子浅身为一个伪男子,实在是插不上什么话。

  便只是,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们,针尖对麦芒。

  待熹微的身影,越行越远,君紫才对苏子浅笑道。

  “刚刚君明月说的话,苏城主权当没听见,她那个人,就是喜欢挑七哥的毛病,你别理她!”

  有些言语,不能乱接,苏子浅深知这个道理,她没有接过君紫的话茬,而是道。

  “郡主,何以会替下官解围?”

  印象中,她不曾与安亲王府的小郡主有过交集,那为何……

  这位郡主,会出口助她?

  君紫裂唇笑开,“不过是恰好瞧见,何况,我素来与君明月不对付,她要伤害与你,我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苏子浅敛了敛眼眸,却忽听君紫道。“不过,君明月话虽如此,却也有几番道理。

  苏城主与七哥在言行举止上,一定要牢记,不可太过亲密,七哥身子特殊,而你……”

  ‘又是个断袖’这几个字,君紫终是没有说出口,而是立即接着道。

  “你们的举动,实在是会令人忍不住多想,是以,苏城主与七哥之间,最好还是保持一下距离,会比较好,以免发生误会……”

  闻言,苏子浅略微一愣。

  眼前之人,乃是南洛世子——君悠烈的亲生妹妹,君紫。

  君悠烈尚且与君寒两两敌对,但……身为君悠烈的妹妹,她却听见此人的言语之中,对七王爷君寒,浓浓的关心。

  为什么……

  苏子浅眼眸眯起,审视起,眼前这位突然现身,态度友好的郡主。

  君紫,似是感受到苏子浅毫无掩饰的审视的目光,她……

  君紫,似是感受到苏子浅毫无掩饰的审视的目光,她心中一跳,暗叹。

  七哥的老相好,怎么这般敏感……

  眼眸转了一转,她笑道。“苏城主怎么这般看我,虽说七哥不喜女子接近,与我二哥,更是水火不容。

  可……幼时,在宁妃没有惨死宫中时,七哥的性子温和有礼,待我,是极好的,每每我来京都,他都为我准备好,我最喜欢吃的糕点,最爱看的戏影,我会担忧七哥,难道,苏城主觉得……很奇怪?”

  苏子浅淡声道。“郡主言重了,下官并无此意,宫宴要开始了,下官先行一步,告辞。”

  “哎,苏城主……”君紫唤住苏子浅,苏子浅回眸看她,只见君紫笑容明媚,“若是日后,苏城主想让我帮什么忙的话,我必当力所能及。”

  短暂沉默,苏子浅道。“如此,下官先谢过南离郡主了。”

  不必谢,我也只是,想看好戏而已……

  君紫唇角弯弯,眉眼之间,俱是笑意。

  宫宴还是一如既往的枯燥,自知道君寒不会寻自己麻烦过后,苏子浅便又重新迈入君寒专属的地盘,一直保持着安静。

  在君寒身边,虽说要时刻防备着,他那若有若无的试探,但却可以避开所有的闲杂人等,得以一片安宁之处。

  在这个勾心斗角的世界里,能够成为一个旁观者,着实不易。

  今夜的宫宴,众位大臣可携带家属,一同参加,尤其是……

  年轻貌美的,大臣嫡女。

  苏子浅对今夜的宴会,抱之一笑的态度,静静的,观看宫宴的进行。

  老皇帝一袭明黄色的蟠龙翔云御袍加身,一双泛着精光的老眼,他淡淡的扫过,座下众人。

  老皇帝笑容温和,他开口道。“都说晨希国,有马背上的天下之称,我然起,在昨日亦进行了真正的赛马比试,不知六王爷,看的可否过瘾?”

  东陵流素回之一笑,“然起的男儿,果真是文武双全,便是连马术,亦精湛万分,本王,自是看的过瘾。”

  老皇帝哈哈一笑,与皇后相视一眼,皇后笑着道。

  “昨儿个,六王爷看见的,只是我然起威武的男儿,今儿个,皇上与本宫,便是想让六王爷见见,我然起女子的风范。”

  所谓风范,便是当庭献艺。

  让然起未嫁未有过婚约的大臣之女,展示才艺,皇后这般说,别有深意。

  若是那家女子才艺双绝,被六王爷放在心上了,说不准,他日便是高贵的六王妃了……

  熹微公主看了东陵流素一眼,只见东陵流素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一看,就是君子般温和有礼的人物。

  长的倒是不错,只可惜,是个残腿的……

  她对残腿的男子,可不感兴趣。

  于是,在接下来皇后要求她务必要献好才艺之时,她故意弄伤了手指,推辞不献艺。

  苏子浅垂眸,唇角含笑,熹微公主这抗拒之意,可甚是明显。

  皇后心生恼怒,面上却依旧挂着温婉得体的笑容,这场名为宫宴,实为和亲之宴的宴会,不可能因一个公主的推脱,而中途停止。

  一位大臣之女的身影,便在她的计划之中,缓缓地,现身高台,一展才华。

  倚在梅花木椅上,君寒单手支着头,身姿慵懒,俊美如斯的脸上,不见任何情绪,淡漠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这无聊的宴会。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转眸,望向身侧安静的少年。

  只见少年目光定定的落在一处,许久不曾移开。

  他顺着少年的目光望去,却见是将军之女——百里迷云

  君寒微微挑眉,他收回视线,自身侧摆放好的糕点水果中,目光凝在那深紫色的葡萄上。

  他伸出手,指尖玩弄着刚刚摘取下来的葡萄。

  片刻后,察觉身侧的少年终是收回视线垂下眼帘,他手中把玩着的葡萄,却在此时,无声掉落。

  本能的,苏子浅瞥见过后,立即伸出手,将掉落的葡萄接在手中。

  她轻轻地抬起眼睛,与君寒递送过来的眸光相撞。

  那淡漠的目光中,隐隐夹杂着些许她看不明的情绪。

  思忖间,却忽见他向百里迷云那个方向瞥了去,顿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苏子浅心下一紧,眸色微闪,却是开口笑道。

  “王爷可要小心些,这葡萄,让下官沾了手,便不还给王爷了。”

  君寒没有多大情绪,他凝着苏子浅的眼睛,吐出两个字。“剥皮。”

  苏子浅闻言微怔,而后将葡萄皮剥好,递与君寒。

  意外的,君寒没有嫌弃苏子浅,而是伸手接过,递到口中。

  立在君寒身后的千易,见此场景,眉头微拧。

  两个大男人你为我剥葡萄皮,我看着你吃下去的戏码,还没有结束……

  苏子浅正想转移眸光,望向高台,瞧瞧如今是何状况,君寒却在此时,开口道。

  “继续。”

  苏子浅眸色微闪,撇开尊卑,撇去等级。

  为一个人剥好葡萄,本身就是一个极有爱意的动作。

  七王爷君寒,当真要将她与他之间的流言蜚语,推上顶峰么?

  欲要推辞,而君寒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率先出声,“苏城主留在本王身边,本王让你免了庸人的打扰,作为补偿,让你替本王剥好葡萄,苏城主你,有意见?”

  自是有意见的……

  只是苏子浅联想到,君寒要她做此事的目的,有可能是想引出设局之人,便没有说出口。

  她看了君寒一眼,开口道。“下官,没有意见。”

  话音落定,见苏子浅伸手,摘取下一个圆润光滑的葡萄,认真的剥起葡萄皮来。

  君寒眼底,微不可见的闪过一抹悦色。

  倚在梅花木椅上的身子,越发的慵懒起来。

  这无聊的宫宴,在此时,也似乎,显得没有那么枯燥了……

  葡萄体积小,剥皮需得用心些,否则,一个不小心,葡萄便会掉落地面。

  苏子浅分散的注意力,此时,被迫拉回了一些。

  整个宫宴的才艺展现下来,将军之女——百里扶疏,以七彩流袖舞(然起特有的一种舞蹈)赢得第一。

  原本,让百里迷云,在今日初露锋芒的计划,最终还是没有实施。

  皇后有意与晨希国和亲,与东陵流素的言语中,多有暗示他,将百里扶疏收了去。

  可东陵流素,偏生只是微笑着打哈哈,并没有应下。

  宫宴进行了一半。

  待帮君寒剥完盘中的葡萄之后,苏子浅以解手为由,退离宫宴。

  君寒倒是没有阻止她,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里,泛起幽幽之色。

  暖月白光漫过长廊玉阶,一人沐浴着月光,匆匆而来。

  静谧的长廊之上,有人低语一声,“公子……”

  苏子浅身着墨绿色官袍,悠然的负手而立。

  在幽暗的光线下,来人看不清她的脸色,只能低着头,语气歉然。

  “公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公子对我的期望,还请公子惩处!”

  十日了。

  公子,为了让她将才艺练好,整整的教她十日了。

  虽公子尤为繁忙,却总会挑出一些时间,来看看她的进展如何。

  哪怕有时顾不及她,在翌日,却是一定会来见她。

  十日的时光里,虽然公子没有说过什么,但她知道,今日的才艺,公子是极为看重的。

  可她……

  却在此时,无法出场……

  甚至……还让她的仇敌,赢得了头彩!

  苏子浅缓缓转身,女子一袭素衣,发髻之上,只别了一支简单的墨玉翠簪,便是今日,她在大殿之上瞧见的那副装扮。

  “起罢。”苏子浅眸色沉静,道。“没有选择展示才艺,关乎此事,你需得给我一个理由。”

  百里迷云忽就沉默了下来,明澈的眼眸垂下,她凝着暗黑的地面,没有应苏子浅的话。

  本就静谧的长廊里,因着两人的不语,而变得更加的静谧。

  良久,苏子浅微动了一下袖袍,她淡声道。“我一直在等你回话。”

  百里迷云微滞,随即应道。“没有理由,一切都是迷云的错。”

  苏子浅的眸光,落在了百里迷云刻意掩藏起来的,刚刚她在大殿之上,注视了许久的素手。

  百里将军,素来喜好直爽之人。

  一如当初,在他遇见百里迷云的娘亲时一般,被百里迷云的娘亲那直爽潇洒的性子,给深深的吸引,并求娶为妻。

  如今佳人已逝,百里将军的这份爱意,亦被这庸扰的尘世,给深深的埋藏心底。

  身为官场中人,直爽豪言,最为不智。

  百里将军当初的年少轻狂,早已被这繁乱的红尘,一一消磨了去。

  而百里迷云身为百里将军原配之女,本就得百里将军喜爱。

  只是……当百里将军娶了继任夫人之后,便被现如今的将军夫人,离间了父女之情。

  可原配的影响力,对百里将军还是能够起到作用的。

  百里迷云在将军府,即便是受尽委屈,生活在将军夫人设下的,满是谎言的世界里。

  但只要百里将军有空闲之时,便会去瞧瞧她,嘘寒问暖。

  如今,百里迷云想要重新夺回自己的一切,就必须要将百里将军的宠爱,牢牢地握在手心。

  而今日,便是天赐良机。

  若百里迷云依苏子浅之言,一展才艺,今日,百里迷云便可得到众人的青睐,以及百里将军的刮目相看,只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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