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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他的唇

冷情浓 苏苏幕遮 6791 2021-04-02 20:02

  花圃里的花都开了,春花灿烂,赶走了冬日的阴霾。一些将开未开的,含苞待放,更是惹人怜爱。昨夜下了场雨,花瓣上还挂着点点雨的痕迹,偶有一阵清风,那水滴摇摇晃晃,坠落在泥土里。戴琳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拽下带有残败之像的枯叶,顺手仍在花圃里。阳光很好,她抬起头,微闭着双眼,感受那暖暖的日光。

  戴琳把剪下的玉兰小心的放在插瓶里,放在鼻尖,那种清香让人迷醉。

  “你在这儿啊,”沁伊睡眼惺忪,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抱着柱子,好像随时能瘫倒。

  “怎么不再睡会儿,瞧你,哪像个大家小姐的样子,”戴琳嗔怪道,一遍吩咐小丫头梅兰把花瓶放回室内的矮几上。“哼,嫌弃我了,”沁伊翻了个白眼,“我还看过你尿裤子呢,我都没……”戴琳急忙捂住沁伊的嘴。“那时候我都没说嫌弃你,”沁伊挣脱开,快速说道。戴琳撇了她一眼,“赶明给你找个厉害的姑爷,你就消停了。”沁伊嘻嘻一笑,就当没听见,拿起苹果咬了一口。“先别吃了,赶紧洗洗,一会儿吃早饭,”戴琳正说着,门房传来信,说是杨家派人来接沁姑娘了。这杨家是沁伊母亲的娘家,世代经营珠宝交易,在积贤街颇有名望。沁伊自小就爱在杨家待着,不仅是老太太宠她,更重要的是有戴琳这样的玩伴,两人亲如姐妹。

  “老太太说什么事了吗?”沁伊问道。“不是老太太叫的,是瓜尔佳府里来人了,说今天务必接姑娘回去,”那人在门口说着。“没说什么事儿?”平阳问道,那人摇摇头。说话间,沁伊稍微梳洗下,就准备告辞了。“才来一天就要走,”戴琳明显的不太高兴。“好了好了,别生气哈,下次咱们咱一处玩。”

  来人没说什么事情,杨家老太太也不知道。弄得沁伊、平阳紧张兮兮的。辞了老太太就赶紧的回去了。

  回到府里,还没喘口气,怡王府就派人来接了。沁伊嘟囔着放下手中的茶,“怎么算的这么准?让人喝杯茶的功夫都没有。”“姑娘不知道,这几日,四公子天天派人过来,打听姑娘什么时候到,这肯定是那边刚得了信,就遣人来接了,”春桦正巧过来给她送衣服,听见这话,就顺口说了。得知没什么大事,沁伊放心不少,换上新衣服,辞了大夫人,才坐上王府的马车。

  沁伊见过这个车夫,是怡王府的车架,就闭着眼,悠哉游哉的眯呼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边的人叫着,“沁小姐,到了。”沁伊颤悠悠的被人扶下了车,定眼看了看,这不是怡王府。“这是哪儿?”“小姐先进去,公子一会儿就来,”车夫说着就不顾她了,自顾的把马拴好,就在门槛子上坐了。沁伊四下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人。眼前这座宅子,虽比不上王府的气派,倒也算是雅致。青砖绿瓦的上面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蔓,让人看着清凉不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以缓解心中的不安,不曾想竟有淡淡的香气。绕过假山,竟有一个池子,她这才注意到这是绝美的地方。眼前是清澈见底的池水,池子不算大,半圆形,周边满是刚出水的荷叶,偶尔一阵微风拂过,还能看见尖尖的荷包,红白渐变,煞是可爱。就这样的池子上还立着一座亭子,亭子悬空而立,被周遭的荷花围住,又蜿蜒前伸,不知通往哪里。她走过去,趴在亭子的横栏上,伸手摘了一朵半开的荷花。

  悬空的亭子有长廊连接而起,长廊依着池子的形状散开。沁伊走上前,才发现假山上就有细流款款而落。假山前是世人的居所,假山后的景象,让沁伊不知身在何处。几个池子相连,每个池子里都有不同的点缀,或是生于水中的荷花,或是悬于空中的吊兰,不繁杂,趣意盎然。沁伊最喜欢的还是这条蜿蜒的长廊,由此处到彼处,恰似画笔随意勾勒出的痕迹落到此处。四周的树木高大繁盛,花草修剪有秩,好一派浑然天成。

  也许再多些氤氲的雾气,她便觉恍如仙境了。长廊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弘基双手垂立,正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沁伊笑逐颜开,快步跑了过去。

  “喜欢吗?”弘基含笑而问,却不等她答话。突然上前,牵起她的手,信步走到廊前。两人静静的走着,日光飘然而落。沁伊心下奇怪,问她话,又不听回答,只依着自己的性子。转念一想,这么美的景色,自己若是一贯如常,倒是有点煞风景,便任由他去了。

  “这座园子雍正四年六月建成,算来已经整整两年了。园子不算大,整个房屋也只有正偏两处,清静,”弘基说着,并不打算松开她,沁伊的手挣扎了一下,作罢。

  弘基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先闭上眼睛。”弘基的眼神本就让沁伊有些不适,但转念一想,凭他能出什么幺蛾子来,便依了他的言。等半天不见动静,突然,沁伊感觉到他的气息正逐渐逼近自己,太近了,沁伊不由的握紧了手,“他要干什么?”沁伊的脑子飞快的转着,还没等她转完,温润的嘴唇已覆在了自己的唇上。那一瞬间,她懵了。她想不到弘基会这样,也只那一瞬间,她睁开了眼睛,弘基的深情她看在了眼里,也只一瞬间,她张开了口,也只是一瞬间,她——狠狠的咬了下去……

  弘基没有松开,只是皱紧了眉头。

  沁伊着急,用力推开了他,转身往回跑,还好,那车夫还在门口。“回去,”她蹭蹭的钻进车里,生怕被人看见自己的脸,没有镜子,也知道,那张脸一定是通红,还热。她双手捂着脸,半晌,也没见动静。“回去,”她又喊了一嗓子。“小姐,公子吩咐了,见不着他我不能走啊,”听着车夫可怜兮兮的话,沁伊明白了,弘基都准备好了的,怪不得特地吩咐不让平阳跟过来。这园子,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路,沁伊长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那颗砰砰跳动的心才平静下来,脸,依旧阵阵发热。不得已,她只好下车。先扯开帘子,看看车夫并没有在意自己,才跳下来,一溜烟的跑回园子里去了。

  弘基靠在亭子的一角,一手抚着嘴唇,看着她来,便在横栏上坐了。

  沁伊直直的瞪着他,“我要回去。”“以后再不打算见我了是吗?”他看着她,表情有些凝重。沁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再也不见?”她从来没想过。也只这愣神,才发现弘基的嘴唇破了,下唇有明显的痕迹——下口太重了。

  弘基拿起她的手,发现她手心上有指甲印,正要问,沁伊已经把手抽回来了,在对面坐下。弘基挪过去,挨着她坐下,把她的手拿过来,沁伊还别扭着刚刚的事情,不情愿,也挣不开。“沁伊,你告诉我,刚刚想到了什么?”沁伊响了半天,说道“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这个回答和弘基心中所想的相差甚远,他苦笑了下,嘴唇上的伤口裂开了,疼。“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那样,”沁伊低着头小声说着,那颗心有砰砰的跳起来。“然后呢?”“然后——”沁伊看向他,末了才说,“你这……怎么办?”“不碍事……”“我是说别人会看见的,”沁伊性急,这真不是好解释的。“先回去吧。”

  沁伊僵直的坐在一边,一动不动,马车颠了一下,沁伊身子就倒了,弘基赶紧扶着她,沁伊拍掉他的手。弘基不语,沁伊也不说话,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这么尴尬。沁伊看向窗外,一句话没说。

  那座园子是怡亲王府的别院,不大会功夫,车就到了王府。弘基下车,沁伊无奈只得跟了下来,刚进院子,就见着格格一行人,格格是个直爽的人,看着这俩人走来,已知其意,遂打趣道,“一早儿起来就不见了四哥,想着四个果然有自己的去处,有着沁妹妹陪着,自然就不稀罕我这个亲妹妹了。”弘基不搭话,快步朝书房走去。格格感觉奇怪,又看着沁伊黑着一张脸,心下想着两人是闹别扭了。

  “给格格请安,”沁伊附身行礼,格格忙拦着了,“这会儿倒有礼了,平日里也没见着你这么知书达理的,”说着笑了起来,“我跟唯姐姐正画样儿呢,等回宫好拿给宫里的小宫女们制成帕子,你要不要也画画看?”沁伊走进,才看见桌子上放的尽是花鸟虫鱼的小样,细看下,这些都是上层之作,她早就听大娘说过姐姐不仅会针织女红,更擅长诗词书画,自己也只是最近才碰了碰针线,绝不能在这丢人,正想着该如何推脱,“哎呀”一声打破了沁伊的窘境,原来这个叫裴儿的小丫头贪功,一时手快,针尖出来时正好顶着食指,格格责怪了她两声,那裴儿也不作声,只是乖乖的一针一线的绣着。正说着,李德走了过来,先给格格请了安,便对沁伊说,四公子请她过去。沁伊本想横下心来不去的,只因当着格格和姐姐的面儿,不好让弘基失了颜面,便跟着李德去了。

  “打小四哥和沁妹妹就要好,倒是我这个亲妹妹还真是疏远了,”格格叹道。

  李德进书房只说了句“姑娘请来了”,就退出去了。沁伊狠狠的盯着弘基,无奈弘基只是盯着手中的书卷,丝毫没有抬头迎战的意思。“刚刚什么意思啊?”沁伊吞吞吐吐的说着,“怎么这会儿成哑巴了。”“是它该有的意思,”弘基翻开书,边看边说,语调里听不出什么情感来。

  格格那不想去,这又不想待,一时如坐针毡。她赌气,随手拿起一本书,胡乱翻着,看了看他,看了看地板,看了看窗外,就是不看书。坐了一会儿,便耐不住,起身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转。这间书房,沁伊是熟悉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很熟。对弘基而言,这是读书作画的地方,对沁伊来说,这就是一间屋子。那时,弘基读书写字,她只是或坐或蹲,自己找来玩的,等着他念完了,两人就出去,到各处里嬉闹一番。累了,心累,她靠在椅子上,摸摸嘴唇,不曾想,这个动作,被弘基看见了,他笑了。沁伊的脸刷的红透了。抓起手中的书扔了过去。

  门口传来翠儿的声音,“福晋请公子、沁姑娘。”沁伊便觉奇怪,福晋几时知道我来了这里的,想必是格格已经过去了。正要走,又想起弘基的嘴,“你别去了,”沁伊说道。“你求我啊,”弘基边收拾书桌边调侃她。“求求你求求你,”沁伊撇着嘴。“嗯,答应了,”弘基这么说着,脚已经迈出去了。沁伊傻眼了,只求自己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到了正厅才发现,怡王、福晋、格格、唯姐姐,还有六公子、七公子都在,二人行了礼,赶紧落座。见人到齐,怡王便说:“格格在府里住了有一阵子了,皇上着实挂念,已经择好回宫的日期了,今天把你们都叫来,是想让你们都开开心心乐一乐。”七公子年幼,在一旁玩耍,走到弘基跟前,突然指着他对福晋说,“额娘,四个的嘴受伤了。”沁伊的心扑通沉了下去。说实话,那个伤口并不大,一般也注意不到,只是七公子挨得近,弘基又没太注意他,反叫这小孩子看着了。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眼睛都注意过来了,沁伊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生硬的掰过去了,随着众人看向弘基的嘴。“怎么了?”福晋问道。“厄……厄,不小心摔着了……”弘基说道。“怎么不小心能摔这里,”福晋走过来,板着他的脸,“这明明是——”福晋正想说“咬”这个字。“额娘,”弘基低喊了一声,“别说。”“怎么了?”怡王问道。“没事、没事——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不小心——”福晋故作嗔怪。弘基二人暗松了口气。一旁的唯式淡然的表情下,已是潮涌澎湃怪不得他刚刚走那么快。那是咬痕,是沁伊咬的。唯式心中很落寞。福晋所想的也不差,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

  怡王并没有注意,又接着说起来,“吃的喝的都在园子里摆好了,就等着咱们过去了。”福晋见状也急忙点头,大家搀扶着怡王去了后花园。

  正值初夏,芙蓉盛开,清新四溢,周遭垂柳,退去嫩黄,娇翠欲滴。下人早就摆好了杯盘,不多时便看见怡王一行人走了过来,他们垂首侍立,待怡王落座后,他们兄弟姐妹才坐下。男子一排,女子一排,依次坐好。

  怡王身体不太好,这些日子有格格陪着,心里疏朗了不少,挨个看着他们兄妹几个,甚感欣慰。“今天咱们就痛痛快快的闹一闹,你们可别嫌我年纪大了啊,”怡王说着自顾笑了起来。“阿玛说什么呢,您呀就是一个老顽童,呀,不对不对,是小顽童,我说错话了,”格格赶紧捂着嘴。“我收回我收回。”说着一只手伸到空中,左一抓右一抓,想要把刚说的话收回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老顽童也好,小顽童也罢,今儿和你们在一块儿热闹热闹,我高兴、高兴。”福晋在一旁也笑了,“把你们见过的有趣的事都说说,让我们也都见识见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开了,格格说宫里来的各地方的大人们的方言,咯咯哒咯咯哒,你讲我不明白,我江你又不懂,着急了,那架势就像吵架。弘晓讲了学堂里的趣事,正说着,福晋说到,“沁伊怎么不说话呢?”“啊?”她站起来,垂着头,“我——”又看了看弘基,“我在想呢,说个什么好。”“你想到了没?”一时间大家的停了,都看向她,“最近,大娘说女孩子要学习针织女红,我从来没碰过那些,刚开始学,总是学不好。那天,好不容易绣好一个帕子,我拿给大娘看,大娘说上面这个喜鹊真好看,还说我们家最近要有喜事了。我急了,我说,大娘你再看看,大娘仔细看了一眼,没错了,报喜鸟啊。我当时真的快晕过去了。拿给大娘看之前,那些嬷嬷们都说可以了,我才——。”“那你绣的到底是什么呀?”格格倒底是急性子。沁伊捏着衣角,半天才说到,“一支梅花……”“啊?”众人迷惑不解。“不过是之前先绣了两根竹子,两个重叠了,所以就——”话音未落,大家已经笑翻了,“怪不得今天你不跟我们绣花样呢。”“哎呀,你们别笑了,”沁伊坐下来,嘟着嘴,一会儿的功夫也跟着笑了。弘基说到,“阿玛,前阵子,儿子没少招沁伊的黑,今天我也说到说到。李德,去我书房,把书桌上的卷轴拿来。”大家都不解,弘基也不看沁伊,自顾笑着。沁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大会儿,李德回来了,弘基展开后,一张白纸,左下角有一个手印,“不许说——”沁伊急忙站起来。“沁伊坐,”怡王摆摆手,“想不到我们的沁伊也有着慌的时候。”“我俩下棋,沁伊输了,事先说好的赌注,那个——沁姑娘不打算兑现了。但是赖账也不是沁姑娘的风格啊。于是乎,沁姑娘说,我给你画张画像吧,我想这事成。”“画呢?”话一出口,格格就明白了,“难不成就是这个?上面什么都没有啊。”弘基摇摇头,“沁姑娘说,这是作画的最高境界——画与纸融为一体了——”弘基忍不住想笑,大家已笑做一团,“那、那个手印又是怎么回事啊?”福晋问道。“那我说成吧,一体就一体吧,你总得落个款吧。啪,手印子就上去了。”大家笑开了,沁伊虽是有些窘迫,但到底是心性活泼,不一会儿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大家一会儿字谜,一会儿接故事,直到深夜方散。

  怡王吩咐了沁伊晚上不用回去了,自跟了唯式回房。小丫头端了两杯茶,她们喝了,更衣歇了。沁伊知道唯式不大喜欢自己,除了最基本的礼数外,她也不大多说话。唯式呢,仍是淡淡的,并不多言。只是沁伊生性是个爱说话的,这一夜的难熬可想而知。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忽听得有人细细的言语。“姐姐,你叫我?”“你睡了?”“没呢,”沁伊用力睁了睁眼睛,扭头看着她的背影。“家里还好吗?”良久,唯式才说道。“好,各处都照应着,大娘也好,就是天天盼着姐姐回家。”黑暗中,沁伊感觉到,枕头的一端有些下沉,也不敢多问。“你呢?”冷不丁的被这么问,沁伊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含糊道,“比以前管的严了。”隐约中沁伊好像听到了短暂的轻轻地笑声,若不是夜晚的安静,倒真的听不出来,细想起来,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唯式对自己笑。“我——”“也不想想自己多大了……没个大家小姐的样子。”沁伊愕然,近几年除了家里的光景大有改观之外,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需要改的。“你不喜欢读书作词,这些也不是女儿家的分内事,针织女工总该学着点,以后若是成了别人家的媳妇,看你婆婆小姑子怎么为难你。”沁伊突然坐起来,两眼怔怔的。唯式反被她吓了一跳,也坐了起来。外头的小丫头听到动静,忙进来,唯式摆手让她们出去。

  唯式本想问出弘基的事,没想到沁伊会是这种反应,又为自己刚说出的暗悔,正欲让她躺下时沁伊说话了,“姐姐,你呢?”唯式被问,倒没话说了,只得说到,“睡吧。”

  晚上的喧闹,他俩那总心照不宣,让她心生妒忌。沁伊随便的一个东西,都能让他当珍宝一样珍藏,她妒忌,那种感觉生疼。这些天她一直在想,如果进宫陪侍的是沁伊,那么让弘基心中挂念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自己呢?

  第二天,沁伊起早梳洗了,辞了怡王福晋,又去辞格格,恰巧弘基也在,沁伊自然想起昨天的事,便没搭理他,只和格格说了些闲话,就准备回去了。弘基跟着送她到府门口,沁伊正要上车,弘基拦着了,从袖口里取出一个锦盒给了沁伊,“收好。”沁伊不想要,弘基塞到她手里,转身回去了。

  唯式去弘基书房,去拿带进宫里的字画。字画是一,见弘基一面又是一。不料小丫鬟圃香说公子送了沁姑娘后,就去了陆羽茶坊,说是赴一个叫一则的公子的约。“公子经常去那里吗?”“好像隔个两三天就会去。”唯式不再多说,取了字画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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