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将花荣跟花枝俏带去西陵府的大牢,杜风才是急急匆匆的返回王府。
忙活一天,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分。彤色的阳光从天边散开,如一张宽厚的网,将四方天地仔细的网住。周围的云彩,都被那彤色的光芒折成绚丽的胭脂色。
旖旎的颜色,落入到湖里,斑驳了满湖的碧水。倏然有晚风拂过,湖面上荡开一圈圈的涟漪。陡然又泛开,居然有着星辰般的碎芒。
因是脚下步伐匆急,杜风也容不得多看一眼那夕阳下的美景,火急火燎的,就赶往夏目书房复命。
而当杜风赶到夏目书房门口的时候,被一道脆生生的女音,喊住脚步,
“杜统领。”
那声音隐约有些耳熟,可杜风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遂尔转身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一道纤薄的身影站在夕阳下。彤色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胭脂色的霞彩,浮漾在她的眉间,将她如画的眉眼勾勒的越发姿容绝色。
只需一眼,杜风便是认出了来人,赶忙走上跟前,双手抱了一拳,
“寒衣姑娘,您怎么来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大可让麻姑前来通报一声,在下过去便是。您的身子?”毕竟,寒衣替路之晴挨了一剑,眼下虽然说在麻姑的照顾下,好了不少。
可大夫也说了,寒衣伤在要处,又失去了那么多的血。不宜太过劳累,更加不能走动的太多,就怕伤口给裂开了,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瞅着杜风那满眼的焦急,寒衣迎着他的目光,浅浅笑了笑,
“杜统领放心,没什么大事。有麻姑在旁边照顾着,我好着呢。”
而寒衣这话,一旁搀扶她的麻姑听着可是不乐意了,冷冷的瞥她一眼,吐出一句,
“是呀,好着呢。左右不过,剩下半条命的事情。”
“麻姑。”见麻姑如此不饶情面的驳了自己的话,寒衣心头一急,娇嗔的恼麻姑一眼。
麻姑也不予理会,漠然的站在原地。
看的杜风是好生的尴尬,正不知晓自己该说什么,又听的麻姑道,
“杜统领,你还是好生的跟她说说凤盏姑娘那头,是什么样的情况吧。如若不然,只怕她今天夜里都是睡不安稳的。”
“哦,好。”从麻姑的话中,杜风晃过神,匆忙应话,
“凤盏姑娘那边,倒是没出什么大事。在凤盏姑娘的指示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花枝俏给花荣藏身的那个暗阁。我们虽然将花枝俏跟花荣给带了回来,但是姑娘们,我们并没有为难。只是,眼下的春风得意坊里头,兴许会有些混乱。”
“混乱也属正常,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半点阵状也无,那才是奇怪。”杜风的话,寒衣不以为然,轻轻应一句。
就在前日,凤盏忽然买通医馆的药童,命其将一封书信给寒衣送了过来。寒衣看了后,才知道,原来花荣只被花枝俏藏在密室之内。
当日,花荣的那一剑,可是让寒衣吃尽了苦头。得知这一切后,寒衣如何能忍,马上就将书信送到夏目手中。这才有了白日里,杜风带着西陵府尹的衙役们,入春风得意坊搜索花荣的阵状。
可别小看那些衙役,其实全是西陵王府的暗卫装扮的。
就是为了预防花荣太过狡诈,仪仗着自己的武艺逃脱了。所以,在密室抓到他的时候,暗卫就先将他的武功给折了。总算,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可即便如此,寒衣还是不放心凤盏。听到麻姑问人说,杜风已经回府了,顾不得自己还在卧床期间,就给跑了出来。拦住杜风。
眼下听见杜风这么一说,寒衣心里也是微微松了松,
“如此便好,我还担心,事情会连累到凤盏姐姐呢。听的你说,凤盏姐姐没事,那便好。不过,春风得意坊的事情,世子可有说如何处置?”
“姑娘,在下正要去请示世子。”一从外边回来,就被寒衣拦下了。杜风自然也不知道,夏目的意思,如实跟寒衣说。
寒衣会意,立马让开了杜风,
“是寒衣疏忽了,不敢叨扰杜统领,请。”
“那在下先进去了。”点了点头,杜风也不再与寒衣多说话,往着夏目的门内而去。
让尤溪进去通报,夏目很快就命杜风入内来。
等的杜风刚入房里,夏目抬目看着杜风,立马开口,
“怎样,事情办的如何?”
“见过世子。”先是给夏目行了一个大礼,杜风才是站起来,给夏目一一说着,
“很是顺利,那花荣果然在春风得意坊。并且,是真的被花枝俏藏在暗阁中。幸好有凤盏姑娘,我们找到花荣,不费吹灰之力。”
“嗯,很好。”对这样的结果,夏目非常的满意,颔了颔首,继续开口,
“此事凤盏姑娘功不可没,你记得,要好好的打赏她。”
“是。”领下夏目的指示,杜风道了一声“是”。
一番沉默过后,夏目才像是又想起什么,仰头看向杜风,
“那花荣,可有什么异样?”
“回世子,没有。”尽管已经站起身来,杜风仍旧迎着夏目的方向,低身抱着拳头,答,
“那花荣在牢里头,还算安分。只不过,心心念念的,想着要救花枝俏一命。不过,花荣说的好像是真的。花枝俏确实是被他下了毒,并且还发作了几次。属下请大夫看了看,还真是中了毒。不过,属下已经将花荣给的解药,给花枝俏服下了。”
“中毒。”杜风的说辞,让夏目冷不丁凝起眼眸,神色有些飘渺,
“花荣素来诡计多端,生性多疑,他给花枝俏下毒,兴许是怕花枝俏背叛他。此番又想救花枝俏一命,指不定又跟花枝俏有了什么协议。那花枝俏,可不是省油的灯,若留下来,只怕也会是个后患。”
“世子说的是。”对夏目的话,杜风深表赞同。
当年花枝俏能在人生地不熟的西陵,混出这样的名堂来,本就是得的花荣的相助不少。而春风得意坊,明里是花楼,暗里是为花荣打探明报的哨所。这些年来,通过春风得意坊,花荣几乎是将西陵牢牢的监视着。
特别是,想着花枝俏平日里做的那些勾当,还有对寒衣的……夏目的心里,对她就没有了丝毫的仁慈。
英挺的剑眉拧了拧,夏目猛然握起拳头,看向杜风,一字一句的开口,
“那花枝俏,素来是春风得意坊的头目。这些年来,她给花荣提供了不少消息。还有,春风得意坊在西陵地界上,可是数一数二的青楼。所挣来的银子,也全给花荣周转了。这些个罪过,都足以她死个千百回了,她的性命,自然是留不得的。”
明白夏目的意思,杜风顺意的点下头,
“属下明白,那花枝俏的处置可是与花荣的处置一道?”
“嗯,一并处置了吧。你回去告诉朴桑泽,花荣跟花枝俏,三日后的午时三刻在菜市场斩首示众。切记,这两日要好好的盯着大牢。千万不能让他们给跑了,听明白了么?”说出自己的处置后,夏目不忘叮嘱着杜风。
杜风会意,抱拳领下夏目的命令,
“是,属下遵命,属下这就下去布置。定然在大牢里头布下天罗地网,叫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让杜风将话说完,夏目挥了挥手,将杜风遣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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