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正是芙蕖开的最好的时候。
十里平湖,泛着粼粼的波光。那银色的日光从天边倾泻下来,落到湖里,被暖风轻轻一吹。就好似打碎的镜子,那反光的镜面,落的满湖都是。偌大的湖面,粼粼碧波衬托着满湖婀娜多姿的芙蕖,一朵朵娇羞的身子,迎风渺渺的模样。
让这平湖,当之无愧的成了西陵最美的一景。
夏目带着路之晴,拥着皇帝还有太后,来到平湖对面的高台上。
这座台子,搭建的非常有意思,说是台子,其实是一座水阁。并且水阁之内,另外设有圆台。
就在正中间,用汉白玉堆砌而成,圆台上,皆是用最好的工艺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芙蕖。眼下,这圆形玉台上,正站着一群身着粉色纱衣的女子,在翩翩起舞。
眼前,美人如画。而整座水阁,则是被平湖的碧水包围着,还有满湖的艳丽芙蕖。
如此美妙的景致,倒是让炎热的夏季,也显得有意思起来。
耳边流畅着悦耳的丝竹声,皇帝忍不住俯身到皇太后跟前,讪声道,
“也难怪,为何夏目跟皇嫂愿意留在这西陵,不愿意返回京城。有这样美好的景致,便是朕,也不愿意回去的。”
“皇帝这话说的没错,那两个没良心的,看美人将我们都给忘了。”太后接着皇帝的话,假装嗔怒的回眸剜了一侧的路之晴还有夏目一眼。不轻不重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落入到路之晴耳中。纵然是知道,他们说的玩笑话,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将目光从眼前的美人美景上收回来,路之晴定定的看着皇帝还有皇太后,道,
“陛下跟母后可是错怪我们母子了,这些年来西陵,我们也是日日思念着陛下跟太后。那不是路途太过遥远,我又太懒了。好几次,夏目都想入京去朝见,都被我给阻拦。若是说起来,也是怪我。”
“不不不,怪夏目。”见路之晴将责任揽上身,夏目丝毫不肯落后,立马过来揽罪。
被母子两折腾的没有办法了,太后只能怏怏的再开口,
“你们呀,还是半点便宜都吃不得。哀家不就是打趣你们两句么,就前一句后一句,不就是吃准了哀家疼惜你们。”说着,太后宠溺的横过夏目一眼。
不管怎么说,夏目都是太后嫡亲的孙子。若让她去寻夏目的不是,太后是一万个舍不得的。
就是拿捏住了太后的软肋,路之晴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的。
一时间,水阁之内,倒是其乐融融。
看着夏目还有路之晴,跟太后玩闹的开怀,紧随在元古身边的花荣,悄无声息的给了元古一个眼神。元古会意,上前去碰了碰夏目的手臂。明白元古的意思,夏目反碰了下他的手臂,以作回应。
得到夏目的回应后,元古即刻转头,看向花荣。
就在两人的眉来眼去间,夏目忽然站起身,大喝一声,
“动手。”只见的夏目一声令下,西陵王府的亲兵,潮涌一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水阁内外,围的严严实实的。
见此情形,皇帝似乎有些不解,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夏目,
“夏目,你这是?”
“皇叔,对不起了。”什么也没说,夏目只是跟秋凛梧道了一句歉意。而后,元古便是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皇帝跟前,一字一句的道,
“四皇弟,当初若是没有出那桩事情,这个皇位,也落不到你的头上。如今,本王既然回来了,那你就该把属于本王的东西,还回来。”
“皇兄。”对于元古的话,皇帝露出一脸的惊讶之色,
“这个皇位,我本身就不想要。当初登基为帝,也是逼不得已。当时朝内也就剩下我一人,如果我不登基为帝,那大梁势必会大乱。确实,这皇位应该是你的,可是你若是想要,只要跟我说一声,我随时都能还你。你,何须如此?”
“我不就是怕你舍不得么。”皇帝的说辞,并没有让元古感动,他反而一步一步走到皇帝跟前。
在元古走到皇帝跟前时,他身后的花荣也一并跟了过来,手中拿过匹黄布,递到元古手中。道,
“既然陛下如此慷慨,那就请陛下退位让贤吧。”
“好。”还真是没想到,皇帝如此的听话,当真拿过元古手上的那卷诏书,就要盖上印鉴。不想,被太后给拦住,
“慢着。阿睿,这些年来,皇帝尽心尽力的照顾哀家,照顾夏目跟晴儿。你怎么能,如此对他。这皇位,不是你的。”
“母后。”似乎没想到太后会如是,元古面色一诧异。
而就在元古诧异的瞬间,皇帝猛然将手中的诏书扔向元古,一记掌风,就往元古面上呼去。元古侧身一躲,两方的混战,顿时拉开帷幕。
皇帝带来的御林军,也纷纷涌了进来。夏目的亲兵,渐渐不是对手。
就在夏目的亲兵,就要被皇帝的御林军给制服的时候,忽然一群黑衣人,涌了进来。
那群黑衣人,身法诡异多遍,并且内力深厚。并且人数众多,纠缠在御林军还有夏目的亲兵之间,渐渐的将御林军缠的无力招架。
看着黑衣人越来越多,两人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夏目忽然身形一转,扑向一侧的花荣。花荣堪堪反应过来,跟夏目缠斗在一起。过了几招之后,两人跃到水阁外的栅栏上,花荣看着夏目,甚是不解,
“夏目,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公子如此聪明决定,莫非还看不出来么?”懒懒的给花荣回一句,夏目笑的怡然自得。
一瞬间,花荣算是明白过来,
“这是你们设的一个局,只为请我们入瓮?”
“嗯哼,如此看来,还不算太笨嘛。”淡淡的应一声,夏目算是承认了花荣的话,
“其实陛下是我请过来的,无非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本来,我还以为,是你给我的父王吃了什么药,让他对你言听计从的。没想到,他压根就不是我的父王,只是你养的一条狗。我说的对不对,花荣,花修杰的幼子,花家唯一活下来的人?”
“哈哈哈。”听着夏目将自己的底细一一道来,花荣仰天长啸,悲狂的笑出声,
“没想到,还真是小瞧了你。”
“那是。你没听过,虎父无犬子么。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战神睿王的儿子。你找了这么一个废物来冒充睿王,连我娘亲都骗不过去,还妄想骗我们?”早在皇帝来的时候,蓝琤的蓝溪阁终于查了出来。花荣还在济州城的监牢里,救走了一个死囚。
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蓝琤还真查不到这些。因为济州的监牢曾经走过水,里头的犯人跟牢头狱卒全部被烧死了。还是亏得寒衣的提醒,说元古的身上,有着治疗烧伤的药味。追着这条线索,一路查下去,蓝琤才是查到那些。
“呵呵。”即便眼下,自己落在下风,花荣也不见丝毫的恐惧之色。知道淡淡的盯着夏目,淡淡的开口,
“便是这样,那又如何。我也早就料到,你有这招。夏目,你会跟你的皇叔,葬身此处的。”花荣话落,又有一群黑衣从水里冒了出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再起,竟是比湖里泛滥的波光,还要来的耀眼。
夏目自然是不会放过花荣的,缠着花荣,一直斗的不休。
手中的长剑,被夏目舞出了一朵华丽的剑花,剜在花荣身侧。而花荣不慌不忙,应对着夏目的招式。
路之晴就站在不远处,虽然被皇帝亲兵护起来,可看着夏目跟花荣在打斗着。路之晴的心,就揪着紧紧的,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些,
“夏目,你小心呀。”纵然知道,双方对战时,不宜让他乱了心思。路之晴还是忍不住,大喊一句。
听到路之晴的声音,夏目却是没有空闲去回应她。花荣的功夫其实并不弱,一招一式下来,跟夏目几乎能够打平。心里下了狠招,夏目猛然撩起剑气,往花荣的面门扫去。
在最后一招,尘埃落定之间,蓝琤也带着人匆匆赶来。帮着王府的亲兵,还有皇帝的御林军将黑衣人给制服了。
可即便是输了了,花荣也不愿意束手就擒。而是纵身一跃,居然越过夏目,扑到路之晴跟前来。手中的长剑,在银色的日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寒光。眼看着,花荣的剑端就要刺入到路之晴的胸膛。
因为担心夏目,路之晴越走越偏离了侍卫的保护。眼下花荣的一剑刺过来,身旁几乎没有人来救她。
夏目纵是有心,也隔的太远而来不及。
路之晴无奈的只能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在路之晴睁开眼眸的时候,之间寒衣的单薄的身子,挡在自己跟前。
花荣也早被赶过来的夏目,一掌劈开。可是花荣到底是狡猾,中了夏目一掌后,没有继续反抗,而是跳入水里。
夏目无心去追他,匆忙过来,查看路之晴跟寒衣。只见的寒衣瘫软下身子,倒在路之晴的怀里。
花荣的长剑,就插在寒衣的胸口,滋滋的有血珠子,从伤口处冒出来。将寒衣的衣衫如数染红。
“来人,来人啊,请大夫,快请大夫。”怎么也没有想到,寒衣会为自己挡这么一剑。看着寒衣的神志逐渐在自己怀里涣散,路之晴大声的喊着。
夏目一把走过来,从路之晴怀里接过寒衣,抱了起来往王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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