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太阳,仿佛升的越来越高了,烈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浓郁的阳光,将路之晴团团围住。银色的光辉,在她身边一圈圈的绽放开,她整个人,就好似从画里走出来一样。若不是脸上那坚切的表情,太过强硬,蓝琤几乎醉在她的颜色当中。
陷入在沉默中很久之后,蓝琤才是看着路之晴,缓缓的答,
“晴儿,在我们看来,你一点儿都不傻。只是,我们想……”
“我知道,你们是怕我担心,对么。可是蓝琤,我跟秋凛睿是夫妻。试问世间,除了皇太后,还有谁能比我跟秋凛睿更加的亲密?”这本是一句辩证事实的证据,可落入到蓝琤的心里,便是成了一把刀。何况,此时此刻路之晴脸上的表情,如此坚定。
坚定到,蓝琤忽尔有些错觉。仿佛这些年来,他所有的爱慕跟依恋,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不过,也确实是他的一厢情愿。
忽然间,蓝琤忽然想笑。可没等他笑出来,又听的路之晴缓缓的开口,
“这些年来,我虽然不是最了解秋凛睿的,可对他的一些习惯举动,也是了然于心。如今,连夏目跟你都看出端倪来,我又何尝看不出。我只是,不停的告诉自己,他在江湖流落多年,性情有些改变也是人之常情。我也只是,害怕去面临着再一次失去的痛苦罢了。”
“晴儿。”看着路之晴说到最后,神色变的悲伤,蓝琤就忍不住的心疼。想去拥抱路之晴,又在最后关头收了手,总是觉得,这是对她的亵渎。
想了想后,蓝琤跟路之晴道,
“你说的不错,他流落江湖这些年,便是性情有变,也是人之常情。”
“呵呵。”听的蓝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路之晴悲伤的神色,忽尔变的无奈。
这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声叹笑,倒是让蓝琤格外的惊讶,甚至想不明白。睁着眼眸,蓝琤定定的看着路之晴,轻唤着,
“晴儿,你这是?”
“其实不瞒你们,我曾经也私底下试探过。”没有回答蓝琤的问话,路之晴幽幽的道出一句。
话音一落,蓝琤确实整个人脸色都变了,难以置信,
“你,试探过。试探秋凛睿?”
“嗯。”路之晴点了点头,继续开口,
“那一日,我在他必经的路上扔下他曾经送给我的木簪子。生怕他看不见,我还特意让寒衣送到他跟前去。没想到,他竟然连那簪子都认不出来,还跟寒衣说,此等劣质的簪子,只怕是哪个下人落下的。只需到下人房里去问问,便能找到主人。”
静静的听路之晴把话说完,蓝琤凝视着路之晴满脸的哀伤之色。想去劝慰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静静的坐着,继续听她道,
“那簪子,乃是他送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那是我们,还有夏目,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出去玩的时候。他赢给我的,可是他却忘了,怎么可能,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忘。”说到这儿,路之晴的心情是复杂的,她此刻有些希望当下府里的那个秋凛睿就是她的秋凛睿,可她有希望他不是。
正如同,她心里头希望秋凛睿记住他们之间有关木簪子的那段往事,却又希望他不要记着。
很是矛盾。
挣扎了半晌后,路之晴终于清醒过来,看着蓝琤又开口,
“夏目兴许是叫你过来,调查他们的吧。如何,可有什么线索?”
“倒是有一些,不过,也做不的数。”路之晴都说出这些,蓝琤就是再想瞒,也不忍心。索性,全都说了,
“秋凛睿这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只是那位荣礼公子,着实的不简单。他不是寻常人,他是当年花家的幼子,侥幸活了下来。没想到,竟然是让他救了秋凛睿。”
“花家的幼子?”当年秋凛睿之所以会中毒,全是多的蝶妃不少。而花家跟废太子会谋反失败,自然也是他们的功劳。两家之间,早就是水火不容的局面。
如今听见蓝琤说,是花家幼子救了秋凛睿,路之晴心里,是难以置信的。
直直摇着头,
“这,怎么可能。”
而蓝琤,只是点着头,
“这些都是真的,蓝溪阁的消息,不会有错。只是,对于秋凛睿,倒是半点踪迹也没有。听夏目说,他说他是出了京城后,跌入山崖。可是当年我派人将京城的方圆千里都仔细查过了,却是什么也没有。更别说后来,我……”
“我知道了。”知道蓝琤想说什么,路之晴一下子止住他的话,让他别再说下去。
如路之晴所愿,蓝琤不再多言。
忽然间,四周又是沉默下来。
“王妃,王妃!”正在路之晴绞尽脑汁,想着要用什么话题,来打破眼前的尴尬时,梨红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也顾不得蓝琤在一旁,梨红径直跑到路之晴跟前,张口就道,
“王妃,陛下跟皇太后来了。世子正在接驾,特意派管家过来传话,说请您到前院去迎接圣驾。”
“陛下跟皇太后来了?”听到梨红的话,路之晴面色也是一怔。
前些日子,夏目还是说在跟秋凛睿商议之后,秋凛睿叮嘱,先不要将消息传回京城。怕是担心什么,夏目没说,路之晴也是没问。眼下听到梨红说,皇帝跟皇太后来了,路之晴是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见路之晴被愕住,梨红忍不住又提醒她一句,
“娘娘,赶紧吧,圣驾还在前院呢。”
“好好。”当下,路之晴也顾不得蓝琤了,只是叮嘱这旁边的丫鬟,将蓝琤送回夏目那边,便是急急忙忙的我往前院赶去。
梨红说的没错,确实皇帝跟皇太后来了。不过,皇帝跟皇太后此番,只是微服私访,并没有带太多的人马,也没有太大的阵仗。
等到路之晴赶到的时候,夏目已经领着皇帝还有皇太后到前厅饮茶。
秋凛睿也来来,给皇太后行完了礼,皇太后端着一脸的泪痕,一直不停地念叨着,
“我的儿呀,我苦命的儿呀。”见此情形,让人很是心酸。
从门槛迈步进去后,路之晴径直走到房里,走到皇帝跟皇太后跟前,福身见了一礼,
“路之晴见过陛下,见过皇太后。”
“起来起来,晴儿,让哀家好好看看,看看你。”见是路之晴过来,太后放开自己紧握手中的,元古的手,看向路之晴。看清楚后,将路之晴的手拉过来,跟秋凛睿的手紧紧叠在一起,不停的念着,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往后,你们夫妻两便是能同心协力的,共渡难关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太后又哭又笑的,皇帝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开口转移开话题,
“皇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此番归来如此重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朕讲。若不是有人到这西陵来置办公务,得知了这消息回禀了朕,朕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微臣前些日子,身子不爽。便是想着,先将身子养好了,再带着晴儿跟夏目,回京去给拜见你们的。没想到,陛下先来了,微臣微臣……”还想说什么,元古一时间,只跟脑袋卡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见此情况,夏目急忙走过来,接过话,
“父王这么多年没有见到皇叔跟皇祖母了,想必想念的紧,如今见着,怎么思乡情怯了呢。”
“呵呵,让你们见笑了。”顺着夏目给的台阶,元古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一群人又是寒暄了一会儿,太后说是跟他们几个大男人在一块儿,她与路之晴不能说体己话。便是拉着路之晴,往花颜苑而去了。
路之晴当然不敢忤逆太后的意思,只能带着太后,回到花颜苑。
得到消息,太后来了,花颜苑上上下下的丫鬟们,皆是不敢怠慢,认真的伺候着。为了让太后尝尝寒衣的手艺,路之晴还特意命寒衣下去,给太后准备几款可口的点心。
当寒衣端着点心上来的时候,太后直直被寒衣的容貌,勾去神思。不由自主的道,
“晴儿,你院子里的这丫头,长的还真是俊俏。”
“噗,母后您真是好眼光。这丫头呀,确实不简单呢。”见太后被寒衣的美貌所迷住眼眸,路之晴掩唇“咯咯”笑出声,继续道,
“这丫头,可不仅模样俊俏,那手艺可是杠杠的。她一个人,可是将我们整座王府的厨子都给比下去了。不仅如此,还学的一手好医术,当初臣媳噩梦缠身,没完皆是睡不上一个好觉。就被她一个艾灸,就给治好了。您说,神奇不。”
“王妃过奖了,奴婢不敢当。”见路之晴如此夸赞自己,寒衣小脸一红,忙在路之晴跟太后跟前,欠了欠身。
难得寒衣如此的懂规矩,太后忍不住多看几眼,连连点头,
“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是个难得的好丫头。”
“难得吧。”见太后赞同自己的话,路之晴不免有些得意洋洋,将寒衣遣退下去,路之晴又是撑起身子,跟太后道,
“母后,臣媳呀,还有一个想法。便是日后,将这丫头许给夏目做媳妇呢。”
“使不得。”不等路之晴将话说完,太后就给反驳了下来,
“晴儿,夏目乃是世子,天家血脉。其实寻常人家能配的上他的。何况,你还要给他指一个丫鬟,这,这也太荒唐了。”
在太后的话中,路之晴方是反应过来,太后毕竟也是古代人。古代人最讲究的,便是门当户对。寒衣这样的出身,在他们看来,定然是配不上夏目的。知道太后不会赞同,路之晴也不再跟她辩论下去,而是服软道,
“是,是臣媳一时糊涂了。母后放心,臣媳一切都听母后的。”
见路之晴低头,太后这才松了松心,认真叮嘱路之晴几句,
“晴儿,皇家不比寻常人家。你若是胡乱做了主,将来夏目是要被别人笑话的。”
“嗯,母后教训的是,晴儿都记下了。”鬼知道路之晴有没有记下,她也只是,敷衍着太后罢了。
见的路之晴如此听话,太后总算放心下来,没有再纠缠此事。
而是,跟路之晴说起别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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