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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叹叹叹她人比花娇 粟西米 5540 2021-04-02 19:49

  永宁宫寝殿内。

  甘贵妃斜躺在榻上, 宫婢们一排排站好, 捧着内务府新赶制的衣裳首饰鱼贯而入, 一个个轮流从榻上经过, 可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也不见贵妃对哪件物品表现出特别的兴趣, 眼皮抬也不抬, 一副懒洋洋的慵倦神态。

  刘嬷嬷气喘吁吁地踏进屋,看到屋内情景,甩甩袖子让宫女们退下, 一个也不留,自己则走到贵妃榻前,俯下身子小声禀告:“奴婢打听清楚了, 陛下可能是用冰过度, 感染上了风寒,不过不算严重, 就是有些咳嗽, 归南王世子入宫探望, 在陛下寝宫住了一宿, 第二日又去了东宫, 据说啊, ”

  讲到这里,刘嬷嬷声音压得更低了,有些兴奋道:“世子当着太傅和宫人的面, 将太子狠狠教训了一顿, 太子那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内心指不定如何磋磨世子呢!”

  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甘贵妃总算掀开了眼皮,一双细长的眼眸透着咄咄逼人的艳色,嘴唇更是不自觉地挑起:“还有这等事,那位世子爷果真被陛下惯得无法无天了,连太子都敢教训。”

  “可不是,”刘嬷嬷忧心忡忡,“外面那些传闻,不可不信啊,再这么下去,就是陛下愿意抬举太子,给他更多的时间,朝臣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了。”

  甘贵妃冷冷一哼:“就那么个窝囊废,再怎么抬举也扶不起来,陛下还不如抓紧时间多多开枝散叶,一年半载,来后宫的次数用两手都能数出来,来了也只是喝喝茶说说话就走,自己不上心,我们这些妃嫔再着急又有什么用。”

  内心的恨有多深,话里的怨就有多重。

  刘嬷嬷听得心惊胆战,急道:“隔墙有耳,主子万万不可再说这种话了,自从皇后去了,整个后宫贵妃您独大,就连备受宠幸的惠妃也对您恭敬有加,可见陛下心里是有娘娘您的!”

  甘贵妃就像听到笑话似的呵呵笑了两声:“他谁也看不上,心里只有他自己,他的江山,哦,还有个宝贝侄儿,自己的亲儿子被害死,凶手畏罪自尽,居然还能顶着皇后的名头风光下葬......”

  “我的娘娘,祖宗哦,求您不要再说了,大皇子当年溺水,在场的可不止皇后一人,孰是孰非,谁又说得清白呢!”

  刘嬷嬷实在是怕了这个主子,自从大皇子溺亡以后,贵妃受刺激过大,就像换了个人,不爱出门了,成日里无精打采,恹恹不乐,对皇帝也不怎么上心了,皇帝难得来一次,说不到两句话就不欢而散。

  当年大皇子早夭,皇帝对贵妃是心存愧疚的,但自古君心难测,皇帝那点愧疚又能维系多久了,等到哪天真的厌了烦了,贵妃好日子只怕是到头了。

  刘嬷嬷苦口婆心的劝,可贵妃心结难消,听进去了也做不到,摆摆手示意刘嬷嬷不要再说了。

  她和陛下之间的心结,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一笔勾销的,她失去的也不只这一个孩子,四次流产,用血泪换来的贵妃之位,何其的讽刺,可笑!

  “去,挑两名貌美身娇的宫婢,教导她们人事之后送往东宫,务必将太子伺候高兴了!”皇后死得那么早,她这个贵妃也算半个母亲,教孩子成人之礼,也是她应尽的责任。

  刘嬷嬷面露忧色,迟疑道:“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就是要送,也该陛下先开这个例,娘娘可不能越俎代庖啊!”

  “咱们陛下巴不得呢!”贵妃意味深长的丢下这么一句,心情烦躁,挥手让刘嬷嬷退下,自己翻了个身躺到里侧,面对着墙壁,眼里的怨恨再也不用掩饰,满满溢了出来。

  归南王府。

  甘侧妃看着宫里内侍扛上来的一大箱珠宝首饰,嘴上感念贵妃恩泽,内心却泛起了愁,不由问道:“贵妃可有口谕,有什么要交代的?”

  为首的内侍笑眯眯道:“贵妃得了陛下不少赏赐,想到和侧妃在闺中的姐妹之情,感慨时光易逝,越发怀念旧日情谊,也希望侧妃不忙的时候,能进宫陪陪贵妃。”

  甘侧妃听后连忙笑着应诺,内心却不以为然,她和贵妃是堂姐妹,隔了一层肚皮,感情并不亲厚,在闺中也少有往来,这话说出去也就骗骗外人了,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宫里那位也不可能这么多愁善感。

  但是,既然对方已经送上门了,她就收着,反正也不吃亏。

  等内侍们走了,甘侧妃叫来管事:“你亲自去王妃那里通报,将贵娘娘娘赏赐的事一字不落地呈给王妃,就说我内心惶恐,想求得王妃的意见,收还是不收?”

  她从不自找麻烦,但麻烦找上来,她也不怕。

  管事办事利索,很快去到王妃院里,交代得清清楚楚,王妃听罢呵呵笑了起来,眼底却未见笑意:“贵妃娘娘赏她的,她收着就是,难道我说不要,她就真的退回去?到时贵妃娘娘怪罪起来,倒还成我的不是了,我可不想讨这个嫌。”

  就这么三两句将管事打发出去。

  秦嬷嬷等人走了才到王妃身边劝道:“这么些年,甘侧妃以王妃为尊,低调行事,谨慎小心,跟王爷也是不冷不热,未见有多亲昵,不像专宠跋扈的人,王妃其实可以待她宽容些,毕竟子女都这么大了,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

  “她低调,她不邀宠?”王妃呵的一声冷笑,“一子两女,生的孩子比我都多,难道跟王爷说说话就能生出来?”

  那还不是您嫌生孩子疼,生完三爷以后长达两年的时间不让王爷近身,这才叫甘侧妃钻了空子,秦嬷嬷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在心里嘀咕。

  “说到她就烦,不提了,”王妃很会调节自己的心情,不想听这个,那就换个话题,“那个菀娘现下如何了?可有被世子宠幸?”

  长子一晃都要二十了,不说娶正妻,纳个妾室也行啊,总这么孤身下去,传到外面多不好听。

  圈里的贵妇们邀约,举办茶话会或是别的筵席,她都不好意思出门,就怕她们问起来,想要攀亲保媒,她却给不出一个准话,若是长子不松口,她食言而肥,只会更丢面子。

  “小儿子那边总算是消停了,大儿子这里却是顽症啊,折腾得我心病都要发了。”

  王妃捂着胸口,一脸难受的样子,秦嬷嬷立刻给她揉肩捶背,细声轻哄:“王妃也莫太着急,急坏了身子,得不偿失,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世子身边近侍透露的消息,说是菀娘已经搬到竹楼,跟世子日益亲密,时常关屋里半天不出来,想必两人已经成了好事,世子身边的人向来嘴严,肯漏这个风声恐怕也是世子默许的,可见菀娘应该让世子颇为中意。”

  王妃听了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声轻哼:“不过是个解闷的玩意,赏给我儿尝尝鲜,也配让我儿中意,莫笑死人了,等世子纳了侧室,她也该识相的自行离去,那样的狐媚子,搁内院久了,也是个不小的隐患!”

  “王妃说得对!”秦嬷嬷连忙恭维道,可垂眸敛容,倒叫人看不清眼底的真实情绪。

  “啊!”

  菀娘一声尖叫,从噩梦中惊醒,面上浸出一层冷汗。

  她梦到世子,对她说那些话,一遍遍的重现,然后画面陡转,她又梦到了王妃,王妃高高在上地睥睨她,眼里的杀意不再掩饰。

  “你已经没有用处了,世子身边留你不得,识相的就自己了断,莫要脏了我的手!”

  王妃的声音那么清晰,说的话那么狠辣,就连脸上的表情也让菀娘心惊不已,感觉不像做梦,像是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

  以王妃的性情,利用完了就扔,也不是不可能,反正在这些主子眼里,他们做奴才的就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菀娘眼底浮上一层厚厚的阴霾,感觉死亡的阴影随时笼罩在她周边,让她内心焦虑,想防备又没有很好的办法,谁让她势弱呢,头顶压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

  “你再这么呆下去,我会以为,你在为我魂不守舍,夜不能寐!”

  世子一身白色丝缎寝衣,长发如瀑,赫然出现在菀娘眼前,菀娘冷不丁地又颤了一下。

  这位贵主真是阴魂不散,她都挪到三楼了,大半夜的,他不回自己寝室,跑她这里来,难道是想意图不轨?

  虽然天气炎热,菀娘仍是裹紧了身上的锦被,往后退了退:“夜深了,还请世子回屋歇息,菀娘也要睡下了。”

  如果不是脚不方便,菀娘真想将倾身靠过来的男人一脚踹下去。

  “你以为那日的话,我是跟你说着玩的?”魏珩不仅没有退,反而拉开被子坐到了床外侧,修长又健壮的身躯宛如一座翻不过的大山,将菀娘结结实实地挡住,仿佛与外界隔绝。

  菀娘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了,她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奴婢如今腿脚不便,有伤在身,世子若是强行宠幸奴婢,与欺凌弱小的恶霸有何不同,世子想必对奴婢还是有几分欢喜的,既如此,何不再等等,强扭的瓜不甜,世子也不想我们还未开始就成冤家吧!”

  女子娇小面嫩,瓷娃娃似的,却又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老成样子,魏珩看了只想笑,伸手在她脸上捏了又捏:“谁说我对你有几分欢喜,想得美!”

  “......”

  捏她脸的难道是鬼么?

  菀娘深吸气,捉住魏珩的手想拉下来:“既然不喜,那就不要做出这种让奴婢误解的举动,也不要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一句两句说得轻松,可知对她造成的困扰有多大,害她连着好几日做噩梦,梦里全都是他。

  “其实,也有真的,你自己感觉了。”魏珩语焉不详,因为他自己也没想明白要怎么做,他认真起来,他自己都怕。

  菀娘拉不开魏珩的手,又听到他这样没诚意的话,心头更是恼火,换做她爹拿话这么诓她娘,早被她娘一巴掌甩脸上了。

  “奴婢感觉不到,只觉得世子讲话就跟玩笑似的,一句都当不得真,啊,”

  还没说完,菀娘再次被扑倒了。

  两人都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双双倒在床褥上,寝衣的领口散开,菀娘胸前大半肌肤露了出来,那桃红的抹胸,细细的带子,衬得那身肌肤更加晶莹白嫩,在这昏黄烛火下,美得勾魂摄魄。

  魏珩直勾勾盯着,双目簇亮的光,看得菀娘浑身像火烧似的,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双手抵着男人的胸膛,可他衣襟散乱,她一不小心碰到他赤裸光滑的肌肤,更似针刺般倏地缩了回去。

  然而,手才缩了回去,又被魏珩强行拉住,抓到他胸口。

  “不知为何,一看到你,本世子就觉得肝火旺盛,心似火烧,仿若得了绝症的感觉,你说,你是不是对本世子施咒,或者下药了?”

  呵呵,见过厚脸皮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心都烧了,他还能活,死去吧!

  为何看似高冷寡言的世子爷,耍起嘴皮子来比三爷还要可怕,菀娘躲来躲去,最终仍是没有避开火坑,一头栽了进去。

  “菀娘不是大夫,对世子这种怪病无能为力,世子还是尽早找个太医瞧瞧,不然拖久了,延误了病情,那就不妙了。”

  “你无能为力?呵,我看你心如明镜,比谁都清楚明白。”

  魏珩说完就坐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举到菀娘面前晃了晃,正好让她看个仔细。

  菀娘怔怔望着小瓶子,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等反应过来,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魏珩不躲不避,张开双臂将投怀送抱的美人儿拥了个正着。

  菀娘自觉失态,挣扎着想从男人怀里起身,却被他强有力的臂膀圈住,动一下都难,更别说脱身了。

  “世子私下搜查奴婢的贴身物品,未免不够光明磊落。”

  身体上挣不开,那就只能在言语上谴责了。

  “本世子可没这种闲工夫,这是霹雳叼过来的,本意只是试试你,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吓。”

  魏珩一只胳膊越过菀娘后背,扶着她的双肩让她身子直起来,与他面对面,四目相接,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沉醉的蛊惑。

  “那么,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

  “是,是,”菀娘一个激灵,关键时刻及时回过了神,“就是普通的香水,从花瓣里提炼出来的,马婶送过来的。”

  “马婶对你有知遇之恩,她送你的东西,必定是好的,可我怎么不见你用过?”

  魏珩打开瓶盖闻过,香味浓郁芬芳,带着一股极其特别的气息,让人闻了还想闻,不自觉沉迷其中。

  “这东西贵重,菀娘都是省着用,并不是日日都在涂抹,特别是脚伤以后,身上药味重,涂了也是浪费,索性就搁在那里了。”菀娘眼睛不眨一下,快速的回,心却跳得飞快。

  两人贴得很近,彼此的气息胶着,魏珩看她脸蛋白里透红,粉嫩得像是熟透的桃子,叫人看了就特别想咬。

  事实是,魏珩也这么做了,惹得菀娘一声惊呼,亲也就算了,居然还咬她,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

  一边脸颊咬一口,魏珩意犹未尽,眯起性感的双眸,舔了舔唇,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心思狡猾的小女人。

  “本世子最不缺的就是银钱,你只管用着,不够了,我亲自派人去买。”

  他去买,那她还能好?

  “世子恩典,菀娘心领了,可这香水味道,菀娘并不是很喜欢,所以用得不多,就不劳世子破费了。”

  “是吗?”

  魏珩扣住她的小蛮腰,稍稍使劲往他怀里带,两人毫无缝隙地胸贴胸,亲密无间,也让菀娘的小心肝颤了又颤,浑身紧绷得不行。

  “天热,世子松开些,奴婢有些受不住!”

  魏珩一手扣在她的腰间,将她用力往上托举,自己反而微仰头,唇畔勾出一抹令菀娘看着只觉毛骨悚然的微笑。

  “可是怎么办,我很喜欢这味道,想涂满你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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