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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叹叹叹她人比花娇 粟西米 4574 2021-04-02 19:49

  姚绥远对魏珩的态度软化以后, 他的黑甲卫也被允许进城了, 不过由于人多马壮, 姚绥远担心老百姓被他们的声势惊到, 考虑再三, 最终将他们安置到西城墙附近的马场, 那里场地大, 可以容纳他们的战马,也有足够的空地给他们搭营帐暂住。

  “我会派管事安排吃食,就是住宿环境有些简陋了, 不知世子要在砡州呆多久,如果时间长的话,我可以找一批匠人赶工搭建砖瓦房, 让他们住得舒服些。”

  姚绥远这么说也有试探魏珩的意思, 一个亲王世子在边城逗留将近两个月,说是考察他想给他升官, 可没有盖有帝印的公文从京城传下来, 别的州县官员又怎么可能服他, 接受他的管辖, 所以基于这点, 姚绥远对魏珩始终保持一种观望态度, 如今又来了个真正带有文书的孟御史,姚绥远对魏珩的话就更加谨慎考虑了。

  或许魏珩有这个心,但未必能够做到, 毕竟做主的还不是他, 他也得看皇帝的脸色,揣摩帝心。

  姚绥远有自己的考量,魏珩也有别的打算,他觉得他有必要和远在京都的皇帝通个信了,莫大如今养伤在身,不能承担重任,他另外在黑甲卫里再挑选三名精英,将密函亲自送到皇帝手上。

  “你们一人一份,无论是哪一个,若在途中遇险,自身难保,务必要将此信销毁,不得落入旁人之手。”

  “是,属下必定倾尽全力,不辱使命。”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舍掉自己的性命。”

  这是魏珩最后的嘱托,也是他对属下的体恤之情,这些人跟着他出生入死,不管哪一个,只要绝对效忠于他,他都不会薄待,事成之后自有封赏。

  三人离开没多久,莫大来到了马场,他腰腹的伤口才刚刚愈合,不能太用力,走路也是两步一顿极为缓慢,魏珩没有等着他过来,而是主动走了过去。

  “你伤还没好全,在院子里走动便可,无需跑这么远。”对于值得的人,魏珩从不拿架子,然而值得他放下架子的人从来就不多。

  “多谢世子关怀,其实属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躺个两天,这手脚都得生锈了。”莫大难得开起了玩笑,也是不想闷在屋里发霉了。

  “夸张了!”魏珩轻描淡写吐出三个字,忽而快速伸出了手袭向莫大,莫大急忙侧过身子避开,匆促之下,左脚绊了一下右脚,险些跌倒,好在魏珩手快,及时将他扶稳。

  “既如此,我就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莫大一听到有事情做立刻来了劲,精神抖擞地望着魏珩,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你觉得这里守城用的床弩如何?”

  “射程远,威力大,若能进一步提到精准度,杀伤力更强。”

  “那就想办法提高精准度,还有一箭一发太慢,若是大军来袭,根本就不够用。”

  “世子的意思是要我对这床弩进行改造,争取一次能够多发几箭?”

  “不止要多发,而且射程要更远,威力要更猛。”

  魏珩重用莫大,不仅是因为他武艺高强,脑子灵活,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出生工匠世家,祖辈尤以制造武器见长,莫大是这一代的传人,更懂得活学活用。

  听主子这么一说,莫大突然涌现出强烈的使命感,他挺直了腰背,郑重道:“世子放心,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又快又好的完成任务。”

  “我相信你的实力。”

  “爹,我对骑马并不是很感兴趣,您不用这么严厉的。”

  菀娘在姚绥远的托举下小心翼翼坐上马背,心里却是纳闷极了,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要教她骑马,还说娘和弟弟都会,就她一个人不会,都不好意思说是姚家人。

  她有点恐高,光是坐在马背上就已经有些发慌了,更别说爹还牵着缰绳带着她往前走。

  “爹,你慢点,别走快了,我好像要掉下去了,这马背比山路还陡。”

  “你放轻松,不去想,就不会掉了。”

  姚绥远也舍不得娇滴滴的女儿受罪,但学会了骑马,在必要的时候能派上用场,这局势瞬息变换,叵测难料,早作准备总是好的。

  “你也不想被你弟弟瞧不起吧,他才八岁,都能骑着马绕城跑一圈了。”

  姚绥远手指向不远处遛马遛得正欢的姚小弟,人还没马背高,派头倒是十足。

  菀娘一看心里有落差了,家里四个人,好像就她最弱,一点功夫都没有,软手软脚力气小,她爹都直说了她不是练功这块料。

  真话总是这么伤人,不过她也没想学武,看到弟弟太阳底下扎马步一扎就是半个时辰,她就什么想法也没了。

  倒是骑马好像稍微简单一点,至少打不过,她跑得快啊,跳上马背,哒哒几下就跑没了影。

  这么一想,菀娘心里就没那么抗拒了,轻轻抚摸马背,低声软语,试图用她女儿家的柔情让马儿感受到她的诚意,然而,当她真诚地跟马儿进行沟通时,一阵铿锵的铁蹄声由远及近奔驰而来,一声响亮的长啸过后,丰神俊朗的儿郎泰然坐在马上,阳光下光彩夺目,英姿勃发。

  菀娘几乎是第一时间瞟向了魏珩,在和他目光接触的一刹那,心脏猛地快速跳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般转过了脑袋。

  “爹,您继续教我吧!”

  姚绥远也不想女儿和魏珩有太多接触,跟魏珩打过招呼,就牵着马儿往一旁走去,边说道:“你的脚一定要踩紧马镫,小腿要绷直,若是踩不紧,很容易从马上摔下来,特别是马加速快跑的时候。”

  “是不是这样?可我好像踩不紧,雪花一走快了,我这脚就往外滑。”

  “你要用力把腿绷直,不能松懈,保持一种紧张的状态,但又不能露怯,一旦心里产生害怕的情绪,人也会变得更慌乱。”

  “我尽力,爹,你先停一下,我再跟雪花家交流一下感情。”

  这马一动,她的身子也跟着晃,菀娘觉得自己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坐稳,并保持一定的时间,而不是这么走来走去。

  “这马性情温顺,脾气好,你可以试着用腿肚轻碰它,让它带着你慢走一段。”被父女俩无视掉的魏世子不失时机地表现自己。

  菀娘扭头看向他好奇地问:“世子是如何得知雪花性情温顺,脾气好的?”

  这马是爹爹特意给她买的,第一次牵出来,她都还没摸清这秀气小白马的脾胃,他倒是知道了。

  “换做别的马,比如奔雷,你还没碰到它就会被它踹翻。”

  魏珩骑着的这匹彪壮黑马,是附属国进贡给大雍的千里马,体格壮速度快耐力佳,脾气也火爆,当初魏珩为了驯服它也是花了不少工夫,而且这马认定了一个主人,就不会再让别人骑到它背上,哪怕被鞭打被虐待,所以魏珩都是亲自遛马,给马喂食还有洗刷。

  不过,今天倒是有些反常,魏珩话刚一落下,奔雷就载着他走到了白马的身后,用大脑袋去拱白马的---

  臀部!

  还发出听着就很亢奋的嘶鸣。

  不过雪花似乎对这匹强壮的大黑马不感兴趣,被碰到了敏感部位,很不高兴,往前走了几步,想离后面的大个子远点。

  这一走起来,在马背上的菀娘颠了又颠,紧紧抓着马背,双脚直抵着马镫,脚尖绷紧。

  等走出了约莫两三丈远,菀娘勒紧了缰绳,示意雪花停下,她偏过头,兴奋道:“爹,你看,我会骑马了。”

  然而,姚绥远并没有跟上来,他和翻身下马的魏珩并肩而站:“世子这马好威风,看来是个通晓人事的。”

  女儿离得不远,姚绥远不能说得太露骨,只能这么隐晦的揶揄一句了。

  一般战马用的都是骟马,也就是被阉割了的公马,因为公马发情起来性情很不稳定,脾气也会变得十分暴躁,不听使唤不易控制。

  “奔雷不同于一般的马,它有灵性,从不胡乱发狂。”

  魏珩有他的骄傲,不愿自己的马变得公不公母不母,失去了天然的乐趣,他有自信让奔雷绝对顺从他,就像这次,换做一般的公马,恐怕就已经不管不顾骑上去了,但奔雷有马中王者的骄傲,它委婉地示好,你不接受,那是你眼神有问题,后悔的只会是你。

  “你们在说什么?”

  菀娘骑着马慢慢走回来,看到爹爹和魏珩好像聊得不错,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爹和我都认为奔雷和雪花很配,就是雪花年龄小了点,奔雷还得再等等。”

  魏珩说的时候,姚绥远就拿一双虎目直直瞪他,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就不怕被当面拆穿。

  菀娘显然也是不太信的,也不想信,雪花不喜欢这黑马,再配都不可以,得雪花自愿才行。

  “要彼此喜欢才叫般配,雪花想和谁在一起,那是它的自由,我们没权利干涉。”菀娘语重心长道,话里又未尝没有另一层含义。

  “菀菀说得对,你情我愿才叫美,有一个不愿意那都是孽缘。”姚绥远这话也是别有深意,看向魏珩的眼神不无警告。

  魏珩但笑不语,他自然会用他的诚意磨到她愿意为止,这样的人生才叫有乐趣,不乏味。

  “大人,肃州传来急报,是平西侯的亲笔信。”

  副将一声高呼,喘着气跑过来,姚绥远和魏珩互看一眼,姚绥远拿到信却没有打开,而是对菀娘道:“为父去府衙了,你自己在这慢慢练,不懂的就问马夫。”

  菀娘乖巧点头,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平西侯信里会写什么呢,因为郡主的死大动肝火,还是有别的内容?

  姚绥远走了几步,看魏珩立在原地没有动,不由看着他道:“不如世子一起?”

  魏珩回道:“姚叔先行一步,等我把奔雷牵回马圈再去找你。”

  魏珩这马烈,换别人还真牵不动,姚绥远也不便在说什么,只提醒道:“那我在府衙等着,也请世子速度快些,莫让人久等。”

  姚绥远一走,只剩孤男寡女了,姚小弟跑到另外一个草地,菀娘想叫也叫不过来,于是沉了心调转了缰绳,想把全副心神放在骑马了,可还没走出一步,就被魏珩拉住了另一边的绳子。

  “你难道就不想看看黑马和白马的后代是什么颜色?”

  魏珩突然问出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菀娘静默了一瞬,仍是摇头:“不想,雪花不喜欢,那就不可能。”

  “奔雷是千里马,也是俗称的汗血宝马,他的后代血统高贵,优良纯正,到哪里都是宝。”

  多少王公贵族想借奔雷配种,他二话不说,全都拒绝了,也只有这姑娘没有眼力见,宝贝就在眼前,却不识货。

  “那又如何?雪花不喜欢,一切免谈!”

  菀娘态度异常坚决,魏珩深深看着她,良久才道:“那我呢?你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给我生个胖娃娃?”

  赤果果的调戏,都不带拐弯的,菀娘小脸一瞬间红了,她垂下眸子,避开男人专注的目光,揪着马的一侧准备下去。

  他长臂往上一伸,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固定住,仰着头看她,眼眸亮得灼人:“你哄哄我,哪怕假话也好,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帮你打探平西侯信里的内容。”

  他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最想知道的事,他一眼就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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