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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叹叹叹她人比花娇 粟西米 7406 2021-04-02 19:49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摘自《土冠辞》

  三次加笄, 从素色襦裙, 曲裾深衣, 到大袖长裙, 菀娘分别向正宾, 父母, 以及出席的女眷作揖礼拜, 直到结束,身上已经热出了一身的汗。

  沐锦瞧着女儿额头渗出的一层薄汗,心疼极了, 吩咐谷雨:“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快陪小姐回屋。”

  回到了房间,菀娘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面碍手碍脚的大袖袍子, 倒在榻上拿了一把蒲扇往自己身上扇, 谷雨见状赶紧从主子手里接过扇子,站在菀娘身后给她打扇。

  “小姐以后就是大姑娘了, 这坐卧立行, 都得有个仪态, 可不能随随便便这样躺了, 要是叫外人看到宣扬出去, 很有损闺誉的。”

  菀娘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这里只有我和你, 你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了。”

  “我当然不会说出去,我发誓——”谷雨说着举起了手, 急着表忠心。

  “好啦, 我知道的,你呀,别动不动起誓,这说多了,天上的神仙也烦,说不定哪天管你有没有做到,一个雷劈下来,叫你直接去天上给他们请罪,那就回天乏术了。”

  菀娘说得夸张,谷雨听得心惊,更急了:“小姐,您别快说了,万一被天上的神仙听到了,治您一个大不敬,咱们都要倒霉。”

  “放心啦,神仙很忙的,要操心的事那么多,管不到咱们头上的。”

  就算要管也是帮忙,不然她也不会死而复生,并且这么快和家人团聚,就为这个,她每年也得到庙里拜拜,多捐些香油钱,就当还愿了。

  “姐姐,姐姐,霹雳不见了!”

  姚小弟见门没关,急匆匆跑进来,大声嚷道。

  “估计又是跑哪玩去了,玩累了,自己就会回来的。”

  霹雳经常失踪,菀娘见怪不怪,已经不当一回事了,它如今个头都有她胸口高了,站起来更是庞大,俨然一头彪悍大凶兽,不怕人害它,就怕它吓到人。

  “不是,它这次失踪特别久,昨天午时跑出去的,到现在都没回,它胃口大,不经饿,这都一天了,我找遍院里每个角落都没看到它。”

  姚小弟这些天跟大狗玩出了感情,霹雳不见踪影,最担心的反而是他。

  菀娘一听,表情也严肃起来了,她这几天都在准备及笄的事情,试衣服学礼仪,倒是没什么时间照看霹雳,又见它跟弟弟玩得好,更是放开了手,让他们这对新伙伴耍去。

  “会不会在外面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病了,虚弱了,回不来了?”

  谷雨突发奇想的一句话,让姐弟俩的情绪更加紧绷了,姚小弟沉不住气,急道:“我这就去叫管家,让他派家丁全城搜找。”

  “等等,你先带几个长随到周边的街巷找找,特别是饭馆,点心铺,还有猪肉摊附近。”

  霹雳狗鼻子贼灵,没准闻到好吃的东西赖着不肯走了,菀娘尽量往好的方面设想,不做坏打算,毕竟体型这样大的狗,就算爹爹出马也未必能制服,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

  “霹雳回来了!”外头传来下人的一声高喊。

  两姐弟几乎同时跑出屋,站在廊下往院门方向瞧,就见霹雳嘴里叼着一只通体雪白,好像会动的物件直奔向他们,到了菀娘跟前,霹雳一个急转急停,刷地一下坐定,然后整个身子弯了下来,将嘴里毛绒绒的小东西吐了出来。

  “呀,是兔子,好可爱!”

  谷雨欢喜叫了起来,虽然这兔子耳朵不长,眼珠子也不是红色的,浑身毛发垂下来,把脚丫子都遮住了,可那小巧的三瓣嘴,还有前短后长的四肢,很明显是兔子的特征。

  又是兔子?

  还是活的!

  菀娘蹲下了身子,看着这只可能是过度害怕,吓得不敢动的小动物,瞬间母爱泛滥了起来,轻轻将手放在兔子额头上,然后慢慢抚摸,这样可以减少小东西的紧张恐惧感,让它渐渐放松下来,顺便检查它身上有没有被咬伤的痕迹。

  还好,皮毛很完整,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的伤口。

  霹雳可不是人,因为兔子长得可爱而嘴下留情,没有一口吞下去,还能一路叼过来,说不定就是受了某人的暗示。

  想到之前收到的那几只不同材质雕刻的兔子,菀娘很难不往魏珩身上猜测,唯恐被其他人看出来,菀娘赶紧将兔子抱起来交给谷雨,仔细叮嘱:“到后院找个阴凉的草丛,用栅栏围起来,当做它的窝,给它喂干净的水,挑好点的白菜叶子,洗完擦干找个盘子装着,再放进去。”

  “好的,奴婢这就去办。”

  谷雨抱着兔子离开,菀娘转头,就见弟弟一双黑又亮的眼睛炯炯盯着自己,不觉好笑:“怎么了?姐姐太好看,把你看呆了。”

  “姐姐,这兔子是魏世子送的吧!霹雳肯定是去找魏世子了!”能让霹雳听话的人,除了姐姐,就是魏世子了,他到现在也只能用食物哄着让霹雳暂时听自己的。

  幸好把谷雨支走了,菀娘稍稍屈膝,和弟弟平视,以一种特别郑重的口吻道:“这件事就当做我和你之间的秘密好不好,不可以对别人讲,连爹娘都不行。”

  能和姐姐有共同的秘密,连爹娘都不能告诉,姚小弟特别高兴,拍拍还不算壮实的胸脯道:“姐姐放心,我嘴巴可紧了,你不让说,打死我也不说。”

  “姐姐相信你能够说到做到。”这么好的弟弟哪里找,也只有他们姚家了。

  姚沐泽咧嘴一笑,犹豫了一下,忽而道:“姐姐,你和那个魏世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他也不像坏人,打了那么多胜仗,连我们学堂的先生都夸他呢,说有魏世子在,保大雍五十年不乱!”

  “若他活不到五十年呢?”菀娘的关注点就是与众不同。

  姚小弟微愣,没想到姐姐会这个问题,想了一下,煞有介事道:“不会的,我们习武之人底子好,你看爹,都四十了,依然身强体壮,比那些年轻的兵将都要厉害多了。”

  这倒也是,菀娘转而又问:“你不是讨厌他么?为何又改观了?”

  “有天他来找爹爹,我也在,趁他和爹爹讲话,我拿着鞭子在他背后抽了一下,爹爹教训我,他反而帮我说话,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我抽了他。”

  “阿泽,你听着,这件事确实是你不对,他是王世子,比你的地位高太多,你以下犯上,又是在背后搞偷袭,真要追究的话,不只是你,我们全家也会遭殃,你若真是看他不顺眼,那就勤学武功,以后找他堂堂正正的比武......”

  “姐姐,我晓得了,当时也是一时头脑发热,爹爹已经罚过我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跟弟弟进行了一通长谈,直到外院的管事婆子来报,菀娘才让弟弟先回去。

  管事婆子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走了进来:“回小姐,郡主的马车在路上翻了,郡主额头也磕伤了,世子带着她去医馆治疗,不能亲自前来,托随从送来了贺礼。”

  不来才好,菀娘反而舒心了,不过表面功夫还得做做:“郡主伤势如何了?你过去看看,带些药材表示慰问。”

  管事婆子领命离开,谷雨见没外人了,这才慢慢打开匣子,看到里头摆着的物件,一声惊叹:“哇,好大的珍珠!”

  菀娘原本没什么兴趣,听到谷雨这一声叹,也不由得转了头,看到有小儿拳头大的珠子,想到魏珩房间摆着的两个比这还大的圆珠子,若有所思道:“这好像是夜明珠。”

  谷雨一听更兴奋了:“原来夜明珠长这样啊,这可是稀罕物件,就算是坐拥万贯家财也不一定买得到呢,据说整个大雍朝都不超过五颗呢!”

  “这你也知道,我们谷雨小姐姐可真是见多识广。”菀娘笑着打趣。

  谷雨赧颜,赶紧转话题:“楚世子送来这么稀有珍贵的礼,往后若是回礼的话,还真挑不出更好的呢!”

  “这夜明珠有市无价,就是集齐砡州所有财力也不可能买到,楚世子送之前就应该想到我们姚家回馈不了同等贵重的礼品,他既然舍得送过来,那就表示他不是个看重身外之物的人,何况,就算退出去,他也未必肯收。”

  菀娘看楚渊倒是有几分准头,不过话虽这么说,她还真不太敢理所当然地收下这份大礼,想了想,又吩咐谷雨:“把珠子装回匣子里,给夫人送过去,就说我年岁尚浅,这么珍贵的东西,怕当不起折了福。”

  沐锦收到匣子,看到里面的物品,听到谷雨转述菀娘的话,不禁一笑,等谷雨出了屋,她才轻轻一叹;“我这女儿乖巧贴心,让我们省心,可有时候又太贴心了,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总感觉她隐瞒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也是她的心结所在,可又死死压着不肯吐露一句,叫我想做点什么,可又不知从哪里着手。”

  站在一旁的宋婶听完忙道:“或许夫人可以试探一下。”

  “如何试探?”沐锦顿时来了精神。

  宋婶一字字慢慢道:“等个契机,以毒攻毒,十万火急,方能逼出真心。”

  沐锦靠着榻上的抱枕,凝神沉思。

  菀娘觉得依着魏珩的个性,应该不只是送只活兔子那么简单,后面可能还有大招,于是,菀娘抱着一种警戒的心情,从晌午等到了天黑,才算松了一口气。

  然而,正要洗漱的时候,谷雨忽然从外室冲进来,惊喜道:“小姐,小姐,外面好多孔明灯,快许愿,这时候许愿最灵了。”

  孔明灯?

  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放天灯做什么?

  菀娘推开窗往外看,就见好多孔明灯从四周院墙外冉冉升起,一团团错落有致,有红色的,也有黄色的,有方形的,也有圆形的,很快占满了大院上方的夜空,也点亮了菀娘明媚的眼眸。

  菀娘仰头看得有些着迷,不自觉地两手交握,许起了愿望。

  她所求不多,不求钱财不求名利,只求家人喜乐,福禄寿全,不要再有任何波折和坎坷......

  止不住的叹息声,和惊呼声,此起彼伏,就连正要歇下的当家夫妇也被惊动了,披上了外衣,推开窗棂往外看。

  沐锦略带兴奋道:“天呐,哪家人这么有情趣,在菀菀及笄这日放天灯,这是给我们女儿送祝福?”

  以姚绥远在砡州的威望,有的大户人家为了讨好他,升起这么多天灯为女儿祈福,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没过多久,外院的人来报:“老爷,夫人,这灯是魏世子点的,他人就在大门口。”

  沐锦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登时计上心头,她把宋婶叫到身边低语了几句,宋婶立马去往后院,再回来,手里端着一碗糖水。

  “加了糖,甜不甜?”

  “加了,该加都加了,可甜了。”

  “把这糖水送到小姐那里,叫她亲自端给魏世子,魏世子在外面放了那么久的灯,肯定口干舌燥,正好喝完糖水,解渴又补充体力,以答谢魏世子这番情谊。”

  到了菀娘这里,宋婶将沐锦的话复述了一遍,一字不落。

  菀娘听了,沉默半晌才道:“先放着吧,我待会送过去。”

  “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犹豫,那就不要讲了。”

  菀娘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想听到。

  宋婶表情一噎,随后又赶紧道:“夫人的意思是,魏世子一下子升起这么多天灯,劳师动众,若是街坊四邻瞧见了,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所以要赶快将世子打发走了,莫让他在门外逗留,不然看到的人越多,对我们姚府越不好。”

  菀娘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魏珩这么大张旗鼓,不就是想让她露面。

  “我陪着小姐一起,老爷也会在场,小姐无需担忧,就当是礼节的问候,把人劝走就是了。”

  “我就算劝了,他也未必肯走。”菀娘实话实说。

  “可你不去,就没人合适了,总不能让老爷和魏世子再打一架,这大门口,总有人经过,实在不妥。”

  宋婶这么一说,菀娘倒真有几分担忧了,沉了沉心,一副豁出去的口吻:“那就走吧。”

  这边刚一动身,就有婆子报给沐锦了。

  “一定要这样做?”姚绥远挥退下人,看着妻子,脸色异常凝重。

  这时候他又有些同情魏珩了,虽然只是暂时的,也够呛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们之间,总要有个结果,不能一直耗着。”沐锦其实也有些不忍,但当断不断只会更乱,不如早早了断。

  “你快出去找女儿,保护好她,聊完了就赶紧带回来。”

  魏世子若是真的怒了,也只有姚绥远能抵挡得住。

  姚绥远记挂女儿,也没心情跟沐锦在这讲道理了,带上大刀快速跨出屋子。

  沐锦站在门口望着,两手不自觉握紧,但愿这次有个好结果,不要再拖拖拉拉了。

  地上的孔明灯摆成了一个形似兔子轮廓的大圈圈,魏珩就站在圈子里,破天荒地穿了一身红,明明很俗艳的颜色,穿到他身上,就是不一样的美,平常那么清冷孤傲,高高在上,换了红衣服,眉目舒朗了几分,多了些人间烟火的味道,气场也收敛了不少,又生得面如冠玉,颀长英俊,叫人忍不住想亲近。

  这样的魏珩让菀娘有种耳目一新的奇妙感觉,让她很是不敢置信,冷面冷情的归南王世子怎么突然开窍了,做出这么让人感动的事情,若她不是多活了一世,在看到漫天的孔明灯时,恐怕也要感动得稀里糊涂,非君不嫁了。

  可眼前又确实是魏珩,化成灰都不可能认错。

  “魏世子可否走上台阶,我家小姐有话要说。”

  “姚姑娘有话,但说无妨,我听得到。”魏珩站在灯笼圈子里,没有动的意思。

  菀娘并不想说太大声,她稍稍提了裙摆,缓步走了过去,到了圈子外围,她迟疑了一下,抬腿越过灯笼跨了进去,然后站定,跟魏珩隔着五六步的距离,便再也不肯走近了。

  “世子这般破费,菀娘受之有愧,感谢世子一番心意,也请世子早些回去休息,天凉了,晚风来急,当保重自己。”

  “喜欢吗?”

  醇厚的嗓音,又是带着感情吐出的三个字,菀娘一时有些恍惚,略作迟疑,仍是点了点头:“今日宾客送的礼,我都很喜欢。”

  所以,你不是例外!

  这么扫兴的话,也只有她才说得出来,而且,只针对他。

  魏珩微勾了嘴角:“喜欢就好。”

  末了,又补了一句:“就怕你不喜欢。”

  “之前的那几只兔子,世子有心了,不过以后不要再送了,世子身兼重任,为这些小玩意浪费时间不值得。”说这话时,菀娘刻意压低了声音。

  “为你,值得!”

  魏珩坦荡荡说了出来,这是他对女子说过的最直白最露骨的情话,那深如古井的目光里透露了太多的情绪,倒叫菀娘猝不及防,不敢直视了。

  “世子言重了,菀娘不敢当。”

  她的心跳为何扑通扑通加快了。

  “若不是姚将军在台阶上盯着,我其实很想抱一抱你,这才是我最想送你的及笄礼。”当然,最想的是拐回家暖被窝,但这种时候说出来,那就真的要得罪小娇娘了。

  “世子若再这样不庄重,言语轻浮,那么即使你做再多的事,也不可能感动到我。”

  “我不想说假话,也不屑说,想抱你亲你,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不过,为了你,我会克制的。”

  “......”

  菀娘脸红得快跟这灯笼一样了,转身就想走,宋婶急忙端着糖水下来,对着魏珩满面笑容道:“世子,忙了这么久,累了渴了吧,快喝碗糖水,我家小姐亲自煮的!”

  才不是她,菀娘想反驳,可最终没说出口,总觉得说出来倒显得她欲盖弥彰了。

  菀娘脚步停住,却仍是背对魏珩,不太想再面对他,这样的场景,有外人在,尴尬又难为情。

  宋婶左看看右瞅瞅,这一双小儿女真是登对又养眼,穿的都是红衣服,就像是俊郎官俏娘子,要是彼此笑笑,气氛融洽点,就更完美了。

  “世子,这糖水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您想吃什么喝什么,我再叫人去做。”

  “不了,就这个很好。”

  魏珩将目光从菀娘的红背影上挪开,接过碗拿到嘴边,先是小抿了一口,眸光微变,瞥向门口台阶上站着的高壮男子,嘴角划过一丝讥诮。

  魏珩一瞥过来,姚绥远就接收到了,头一回他不自在地撇过脸,没有跟魏珩对视。

  宋婶极力表现得镇定,其实内心紧张极了,总感觉世子好像品出了什么,可这位俊美少年郎仍是一语不发,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将一碗糖水喝得滴水不剩,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始终很沉着淡然,好像确实不知情。

  宋婶这心里的愧疚感都给勾了出来,可为了夫人的计划,只能先忍一忍了。

  “夜深了,世子请回。”

  姚绥远也看不下去了,走下来难得诚心诚意地对魏珩说道。

  “是啊,确实该回了。”

  魏珩视线再次转回到菀娘身上,眼眸里漾开一层柔波:“下一次再见,对你和我来说,应该是全新的开始了吧。”

  菀娘背对魏珩,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话里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好像在表达什么,不像平时的他,不由自主地,菀娘转过了身。

  这回,她看到的是男人的背影,红衣如血,在这昏黄的光照下,极大的反差,反而有种令人心酸的寂寥和孤绝。

  “菀菀,回去了!”

  “哦,好!”

  跟在姚绥远身后,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走得极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转身,可又似乎不会......

  直到大门彻底合上,魏珩转过了身,气血在体内翻涌,一滴鲜红的液体从鼻腔里淌落,然后两滴三滴,落到了红衣上,晕染开来......

  “堂堂王世子,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值得么?”

  隐藏在暗处的楚渊走了出来,情绪复杂地望着眼前不停淌鼻血的男人。

  这世上能伤到魏珩的人真没几个了,除非,他愿意被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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