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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叹叹叹她人比花娇 粟西米 7027 2021-04-02 19:49

  明师太和沐锦久别重逢, 关起门的促膝长谈, 她们不急, 等在外面的人却是忐忑不定, 惴惴不安, 菀娘扒拉着树干, 不知不觉都要将树皮给扯下来了。

  她并没有跟娘提到明师太和楚渊, 更别说婴孩时期那个荒谬的婚约了,可就怕明师太忽然提起来,两人在屋里聊了那么久, 就是陈年往事也该悉数扒拉完了。

  然而,等到沐锦和明师太从房里出来,两人神色如常, 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楚渊上前给两位长辈请安,彬彬有礼, 风度翩翩, 也不见沐锦表现出特别青睐的神色, 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以一种纯欣赏的口吻感慨道:“一晃眼, 渊儿都长这么大了, 这个头,比他姚叔都要高了。”

  “沐姨过奖了!”

  于是,菀娘觉得好像没她什么事了, 半个时辰后, 他们坐上楚渊安排的马车,出发赶往玉恭县,而魏珩的那队人马,已经不见踪影,菀娘纳闷了一阵,也就不想了。

  她就没搞明白过魏珩,想到头炸裂也是徒然。

  沐锦掀开车帘子,看到屁颠屁颠跟着马车跑的大狗,有些不忍心道:“要不让它上来吧,这么跑着不累啊,这车子也宽敞,多一只狗无妨!”

  “霹雳精力旺盛,不让它跑跑,它进来了也坐不住,等它累了渴了,自然就会找的。”这狗和主人一个样,亏待谁也不会亏待自己。

  菀娘话刚落下,外面就传来刨车板的声音,菀娘叫车夫停下,拿了专门给霹雳准备的水壶,手伸出窗外,霹雳两爪子抵着车身站直了,张开血盆大口,接住菀娘倾斜水壶倒出来的甘甜清水。

  沐锦旁边看着咋舌,兴致盎然道:“这狗确实很通人性,跟你爹养的大雕真像,它这是用爪子挠,大雕渴了饿了就用嘴拉拽你爹衣服。”

  “娘,大雕有名字的,你要喊它疾风,不然它不会听你话,也不会亲近你的。”姚小弟就像个老学究,一本正经道。

  沐锦抬手在儿子白嫩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小小年纪,这般老成作甚,一点都不朝气蓬勃。”

  “娘,弟弟这是稳重,男孩子就得这样,往后才能挑起家里的重担。”菀娘给霹雳喂完了水,放下帘子,坐回到位子上,一开口就是为弟弟说好话。

  “对,姐姐就喜欢我这样。”

  被姐姐肯定,姚小弟开心极了,黑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神似沐锦,格外的招人喜欢。

  沐锦失笑道:“这血缘关系果然是亲厚,妙不可言呐,你们才相处几天,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我这当娘的都快跟不上你们了,才说了一句,就被你们姐弟合力顶回来,看来我以后还是少说话算了,多说多错啊!”

  “娘,您终于意识到自己话多了,爹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非常欣慰。”

  “......”

  有个耿直到有时很想捂住他嘴的儿子,沐锦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反正这一刻,她想把儿子变小塞回到肚子里,修修整整再生一次。

  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一晃眼三日过去了,母子三人离玉恭县也越来越近,临到城门口,沐锦和菀娘带上了帷帽,守城的差役从车夫手里接过路引看了看,又掀开帘子查看车里几个人,见两名女子体态婀娜又遮了容貌,一时有些心猿意马,想让她们摘了让他瞧个仔细。

  可正要出声,一只异常壮硕的大狗忽然跳了出来,对着他露出满目凶光,差役哪里见过这么凶悍可怕的大家伙,不自觉地就抬脚往后退,扯起了嗓子叫嚷。

  “这这这哪里来的怪物,带着这般的凶物进城,也不怕惊扰到城中百姓,赶紧把它弄走,不然我就叫兄弟们把它炖了做火锅。”

  娘亲和姐姐不便讲话,姚小弟身为小小顶梁柱,抱着大刀跳下车,抬起胸脯,尚且稚气的小脸上显出几分父亲威严的态势,看着差役喝道:“是你无礼在先,我这狗忠心护主,尽它的本分,何错之有,你快让开,莫要耽搁了我们进城。”

  “嘿,你这小童倒是猖狂,知不知道你爷爷我什么来路了,敢如此口出狂言。”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臭小子,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明白听仔细了,我是县太爷二舅爷家的孙女婿,关系可亲了,识相的就叫车里两位快下来,今儿个我要一个个盘查,把你们的来路彻彻底底查清楚弄明白了!”

  车里的母女将差役嚣张的放话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沐锦呵的一声冷笑:“一个九品芝麻官都不算的破落玩意儿,也敢冲我们耍横,这要是有你爹在,早就把人拎起来揍到他脑门子清醒为止。”

  可是,爹不在啊!

  菀娘心底叹了一声,女儿家就是不方便,走哪都有麻烦事。

  “我下去看看,弟弟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不必,再等等,你弟弟可以的。”

  沐锦及时拉住菀娘,神情自在,并不是很担心外面的情况。

  没过多久,姚小弟满面风光地回到车里,车夫驾着马顺利进城,护住了娘亲和姐姐,小小儿郎格外的有成就感,小身板也挺得更笔直了,菀娘摘下帷帽,好奇地看着弟弟问:“你是如何摆平那个差役的,为何到后面都没声音了?”

  “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就不能跟他讲道理,我直接让霹雳把他摁倒,再一把刀架到他脖子上,问他还敢不敢拦我们,再拦他那粗短的脖子就要见血了,那人顿时抖成了筛糠,话都说不利索了,忒没骨气。”

  听完儿子的话,沐锦拍手叫好:“不错,有乃父的风范,你爹若是看到了,必当十分欣慰。”

  菀娘倒没她娘那么激动,目光从弟弟身上落到他抱着的那把缠满油布条的刀身,语重心长叮嘱:“你尚且年少,能不见血是最好,免得还没长成就折了福气。”

  “姐姐,你放心,我知道的,爹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特别危急的时刻,我不会解开这布条。”姚小弟回得也是格外恳切,目光里满是郑重。

  “别看阿泽年纪小,该懂的地方他都懂。”沐锦不吝于对儿子的夸奖。

  菀娘点点头,这时,外面响起车夫的声音,“夫人,小姐,公子,客栈到了,还请三位下车。”

  马车停在客栈的后院内,没什么人,菀娘干脆就不戴帷帽了,下来后对车夫笑了笑:“这一路你也辛苦了,赶紧休息去吧。”

  “好的,小姐有事尽管叫我。”美丽又和煦的东家,谁见了都会喜欢,车夫也不例外,红着脸告退。

  经过一夜的休整,翌日,沐锦精神抖擞,准备了纸钱和瓜果,迫不及待地要去给干妹妹扫墓。

  “娘不是说要把那个陈大壮抓起来,狠狠揍一顿,让他给干娘磕头认错,那不如先去抓他,省得跑两趟。”

  姚小弟这样一提议,菀娘也同意,沐锦便道:“那好,先去抓那个没良心的混蛋。”

  陈大壮染上赌瘾以后,欠了一屁股债,点心铺子卖了还债,宅子后来也卖了,菀娘给林婉办葬礼,起程去王府之前的那半个月,就已经和陈大壮不在一处了,她白天去养母坟前守孝,晚上则借住在邻居家,直到陈大壮找来,她才不得不早些出发,跟着牙婆子离开了玉恭县。

  菀娘先找到昔日邻居家,收留她的郝婆婆还在,依然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沐锦拎着不少东西往屋里放,握着婆婆的手实心实意地表示感谢。

  沐锦并没有刻意表明身份,以免多生事端牵连到这位好心人,郝婆婆以为他们是菀娘老家的亲眷,乐呵呵道:“菀娘是个苦命的孩子,娘去得早,爹又是那么个混账东西,我帮不上太多的忙,能帮一点是一点了。”

  “您已经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了,”菀娘握住郝婆婆另一只手,“对了,婆婆,你知道陈,我爹去了哪里,我给他写信,也不见他回,找到他之前的租屋,门锁都拴着,上面有锈迹了,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没住人了!”

  “你爹他,他,”陈婆婆一脸为难,欲言又止,菀娘不禁猜测,“他是不是犯了什么大事,蹲大牢了?”

  “也不是,你爹应该是失踪了,有人一个月前在大街上看到他,当时好像喝醉了,走路不稳,还骂骂咧咧,后来下了场大雨,等雨停了,你爹也不在了,后来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都说他可能已经不在了。”

  沐锦听了心里恨恨地想,莫不是是欠债太多,惹到了不该惹的厉害人物,被打死沉塘了!

  菀娘垂眸,面色稍显凝重,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是魏珩,他曾说要把陈大壮接到京都,能够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让一个人消失,除了他,菀娘还真想不到别人了。

  告别了郝婆婆,菀娘坐回马车里,回客栈的路上,忍不住打破沉默问沐锦:“娘,您确定魏世子也是前往北方?他有没有说去哪个州县?”

  沐锦想了想,摇头:“我当时急着找你们,没有细问,再说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也不可能问得那么仔细。”

  话一顿,沐锦做了个转折,“不过,我看他们黑衣铁甲,浩浩荡荡百来号人,应该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办,若是真的想查你的身世,派几个探子到漠北就行了,何必亲自出马,劳师动众呢。”

  这个道理,菀娘也想得到,所以更加不安心了,就怕所谓重要的事情跟爹有关。

  姚小弟听了半天,说出最关键的话:“所以,我们是把人找到,还是祭拜完了干娘就回漠北?”

  菀娘说道:“还是早些走吧,免得夜长梦多,不说别的,只说他欠的一屁股债,要是债主看到我回来了,都跑来找我讨钱,到时想走还未必走得了。”

  沐锦一听是这个理,赶紧叫车夫先回客栈取祭拜用的器具,再奔向林婉墓地所在的小树林,林子里大大小小不少的坟头,傍晚时分,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显得有些阴气森森。

  菀娘蹲着身子清理坟包上的杂草,沐锦则跪在坟前点蜡烧纸,一边将点燃的纸钱放入铁盆,一边嘴里呢喃有词,目光虔诚又感伤。

  姚沐泽也跟着跪在母亲身边,朝墓碑磕了三个响头,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干娘充满了感激之情。

  菀娘刚来时就磕了三个头,等将杂草扯干净,又回到坟前磕头,这时候说再多的话都是苍白,唯有这般默默哀思,在心里永远的怀念,才是最合适的悼念方式。

  从小树林里出来,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回到客栈时天已经全黑了,菀娘和沐锦住一间房,简单洗漱过后,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手牵着手,絮絮耳语。

  “菀菀,漠北那边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艰苦,那里缺水,风沙也大,你爹带着守城的兵士足足花了五年的时间,将砡州最外围的城墙加固加高,才挡住了不少风沙,又在城内和周遭植树造林,如今砡州已经是漠北几个州县里规模最大,居民最多的城池,当然跟京都的繁华兴盛是不能比的,就连生活条件可能还不如玉恭县,这是我和你爹最无能为力的地方,你这么乖巧这么漂亮,我们却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而且漠北那边都是粗狂的莽夫武将,你爹在那里都算是气质出众的美男子了,跟你年龄相当的大户子弟,还真找不到几个配得上你的。”

  沐锦有些惆怅,她就是想多留女儿几年,可女儿大了,总有出嫁的那天,找个如意郎君,在漠北那样的荒瘠之地,也成了一桩令她头疼的大事。

  菀娘听得出沐锦话里的遗憾,但经历过两世的她反而比母亲看得开,倘若真要嫁人,家世出身还有样貌都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看人,与其选择看似金玉其外,很有可能败絮其中的王公子弟,还不如找爹这种白丁出身,但靠自己的努力,无论在京都,还是在漠北这种苦寒之地,都能闯出一方天地的真男儿。

  “娘,我勉勉强强也才十五,不急的,就算要嫁也是三四年后了,如今我们一家好不容易团聚,我目前只想陪在您和爹身边,不做嫁人的想法。”

  “也是,砡州的女子很多嫁得晚,留到二十岁的也不是没有,我们还有时间,得慢慢挑,娘一定给你找个举世无双的如意郎君。”

  这目标就有点大了,砡州那样的地方,能找得到么?

  菀娘表示怀疑,不过看沐锦正在兴头上,不忍心扫她的兴,微笑着聆听,时不时点头。

  “其实吧,你隋姨的儿子,平西侯世子,看着也还不错,模样就不说了,跟那个魏世子有得一拼,你们小时候又有过渊源,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不过,还是再看看吧,他说处理完了京都的事情就来砡州拜访你爹,到时有的是机会观察他考察他,要是他能通过你爹的考验,那也不失为一个良婿人选......”

  沐锦越说越起劲,菀娘听了却是哭笑不得,但凡这些位高权重的世家公子,谈得上君子如玉的又有几个人,就算外表看着正派,也未必就是真的君子,反正在她心目中,魏珩绝对不是,至于楚渊,在水月庵打过交道以后,也就那样了。

  菀娘眼里的如意郎君是像爹那样的真男儿大丈夫,如果找不到,还不如不嫁,否则,即便勉强嫁了过去,也未必过得好。

  别的还好,在婚嫁这件事上,母女俩可能想不到一处去了,菀娘带着前世的记忆,只会比沐锦更加谨慎,不过她也有信心说服爹娘,毕竟他们的初衷也是想让她过得更加幸福。

  绕道去了趟玉恭县,再想回到前往漠北的官道,得穿过一条山路,然而,即使他们特意选在一大早出发,仍是好巧不巧地偶遇到旧人了。

  这个旧人,让菀娘深恶痛绝,因为这人曾想花十两银子买她做妾,陈大壮当时没答应,并不是护着她,而是嫌对方太抠门,给的钱少。

  菀娘对这个郑员外的厌恶,不会比陈大壮少,特别这时候,郑员外派了好几个家丁拦住他们的路,用他那特有的宦官似的难听尖嗓子喊道:“车上的人识趣点,快下来,我要用你们的车子!”

  车夫勒了勒马绳:“你们自己没车吗?”

  “没看到车轱辘坏了啊,拉不动了,我这车上坐的是京都来的贵人,耽搁不得,你们赶紧的,别磨蹭了,怠慢了贵人,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京都来的?我倒要看看是何贵人?”

  沐锦说着就要下车,菀娘赶紧拉住她:“万一是哪个认识你,又有过结的人呢?你这行踪一暴露,只会对我们不利,你先坐着,我下去看看,我变化大,就算以前见过,也未必认得出来。”

  只是,还没等菀娘下车,他们的马车就被对面跑过来的一群挎着大刀的侍卫前前后后围住了,山路就这么宽,侍卫将路堵住,他们连调头都不能了。

  “欺人太甚!”

  姚小弟提着刀跳下车,趴在菀娘脚边休憩的霹雳也低吼了一声,从车里蹿了出来,体型之大,着实把侍卫们吓了一跳。

  也正是这一声吼,让对面车上坐着的女子掀开了帘子,一双如水妙目在看到霹雳的模样,除了震惊,更多的是疑问。

  她之前没见过这狗,但从陛下那里听过,描述出的模样,跟眼前这只十分相似。

  归南王世子的爱宠,从高原带回来时还特意到宫里给陛下过目,太子看了也喜欢,求到陛下跟前,可陛下不为所动,一句君子不夺人所好就把太子打发了。

  这狗实在是太特殊,她想记错都难,可若是世子爱犬,为何出现在这山野之地?车里的又是什么人?

  惠妃招手吩咐侍女:“你到对面问问这狗是否叫霹雳,乃魏世子的爱宠,若是的话,就让侍卫们散开,请车内的人下来一见。”

  侍女依言,小步快走到姚沐泽跟前,轻声细语道:“这位小弟弟,姐姐想问一下,这狗是你的吗?”

  姚沐泽摇头:“不是!”

  “那,这狗可有名字?”

  “有,可我为何要告诉你。”

  侍女温温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它叫霹雳吧?霹雳闪电的那个霹雳,归南王世子的宠物!”

  姚沐泽惊了:“你为何知道!”

  “因为我家主子和魏世子是旧识!”

  确认以后,侍女摆摆手,让侍卫们散开,她走到车窗边敲了敲:“烦劳里面的贵人下车一趟,我们主子有请。”

  菀娘和沐锦互看一眼,菀娘示意娘亲别讲话,她来说:“你们主子是何人物?”

  “我们主子从京都而来,回玉恭县省亲。”菀娘掀开帘子,侍女看到她的容貌,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艳。

  从京都过来,还是省亲,身份肯定不一般,菀娘和娘亲用眼神交流了一番,菀娘咳了咳,沉着声音道:“抱歉,我们不认识嫁到京都的玉恭县女眷,恕不能出去一见,还望这位姑娘见谅!”

  侍女得主子嘱托,行事有分寸,也不好放重话,只能回去禀告主子,又将跟她讲话的年轻女子的美貌描述了一番,车里的人沉默了半晌,温温和和道:“那就放他们离开吧,若是有缘,会有再见的一天。”

  菀娘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真就松口放他们走了,沐锦更是好奇:“会不会是你在京都认识的人?”

  菀娘想了好半天,仍是摇头:“我成日里呆在王府,没见过别家女眷,王府里可没这号老家在玉恭县的人物!”

  “那就奇怪了!”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化解了,眼睁睁看着车子驶远,郑员外极其不甘心道:“他们走了,那主子坐什么?”

  “不是还有一辆吗?”侍女没好气瞪他。

  “可,那是我坐的啊,贵主子和我一辆马车,不太方便吧!”

  “谁说跟你一辆?臭不要脸,也不怕掉脑袋,我主子坐了,你自然是不能再上去了,走着回去呗,反正也不是很远,两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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