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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叹叹叹她人比花娇 粟西米 2860 2021-04-02 19:49

  对于楚渊的裁决, 朝堂上以两相为首分成两派。

  一派认为楚渊罪大恶极, 最好在年前就判斩立决。

  一派则主张先留着楚渊的命, 等平西侯入京, 子不教父之过, 平西侯也逃不开责任, 父子一并罚。

  两边都有道理, 不过雍帝有自己的主意,听着臣子一个个上前禀奏完,精力不济的皇帝感到了疲惫, 留下两个字再议,便散朝回后殿了。

  而昭华公主正等在那里。

  雍帝看到这个妹妹脸色也沉了下来。

  “楚渊已经下狱,难逃一死, 只是早晚的问题, 你又何必这么心急。”

  昭华在皇帝面前收敛了傲气,但言语依然有些催促:“皇兄不下令处死楚渊, 难道是想等着楚韬回京, 若他拿出免死金牌, 皇兄是不是就饶楚渊不死了。”

  “昭华, 既然你提到了, 朕就不得不说一句, 父皇为何赐免死金牌给楚韬,还不是因为你,当初你不管不顾非要嫁楚韬, 可有想到今日这处境,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最后一句话,直击昭华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皇兄的意思是臣妹我自作自受了。”

  “不是朕的意思,事实本就如此。”

  雍帝挥退屋内众宫人,让赵阔在外头守着。

  “父皇老了,跟着你糊涂,可朕不糊涂,朕劝过你,楚子不可嫁,你不听,如今这般也算是自尝苦果。”

  雍帝不算多大度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妹妹,惹恼了自己,也不可能轻易释怀。

  昭华凄楚一笑:“说到底,皇兄心里还是在怪我,怪我将乾太子要被赐死的消息透给皇姐,怪我帮着她潜入天牢,可皇兄有没有想过,皇姐那样苦苦哀求我甚至下跪,我能怎么办?她对乾太子情根深种,乾太子性命危急,她能不焦急?就是我不答应,她也会找别的方法潜进天牢救人!”

  这个心结,在兄妹之间横亘多年了。

  昭华失去了女儿,情绪一直低落,雍帝又迟迟拖着不处死楚渊,昭华满腔的抑郁无处发泄,憋在体内实在是难受,怀着一种赌气的情绪,昭华将压抑在内心多年的往事倾诉了出来。

  雍帝望着昭华的眼神异常冷漠,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你是为难,所以你前脚透消息给她,后脚又通知楚韬有人可能前去劫狱,使得楚韬在先帝的默许下提前将乾太子处死,并被昭阳当场撞见,引发昭阳情绪失控从而为爱殉情!你把一切都算得很好,先帝也乐见其成,借你和楚韬的手除掉昭阳和乾太子,可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做下的恶,在十几年以后,由你的女儿为你偿还了。”

  雍帝一字一句说得缓而慢,回想前尘旧事,显出老态的眼睛里浮现深切的厌恶。

  原本一切都将回到正轨,他得到他想要的人,只等到父皇驾崩,他成为天下之主,就可以将她换个身份接进宫了。

  可临到最后功亏一篑,他眼睁睁看着她赴死,却不能出面阻止。

  因为父皇就在身后盯着,一旦他走错了一步,江山和美人,他都将失去。

  雍帝怎能不恨,先帝到死都不放心他,不然也不会赐楚渊免死金牌,甚至留有密诏。

  不过先帝想不到的是,留在宫里的暗桩早已被他连根拔起,就连那封密诏也被他焚烧成渣。

  昭华脸上的表情变幻,有震惊,不可思议,也有惊慌失措。

  “不,不是我,姐姐她本就不想活了,是你们,你们才是罪魁祸首,父皇不想皇嗣被混淆,不想前朝太子活着,更不想亲手培养的继承人走错路,而皇兄你用乾太子的性命威胁皇姐回来,乾太子的死只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但真正逼得她不想活的是你,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却---”

  “朕想要乾太子活,你们却只想他死,是你们杀了她!”

  昭华额头被雍帝扔过来的器皿砸中,磕破了皮,鲜红的血沿着额际流了下来。

  雍帝的声音轻柔却又可怖:“那么,朕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先皇后在小镇避难时丢失的亲女儿,就是后来被她抱养的昭阳,歪打正着又将亲女儿寻了回来,只是他们都不知情,而朕将计就计,”

  话到这份上,不必全部说出来,昭华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她睁大了眼睛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雍帝,眼里透着惊恐。

  “她,她是亲姐姐,不是养女,那你,你对她---”

  不能为世人知晓的畸恋,怪不得父皇容不下昭阳。

  “一切都安排好好的,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可偏偏出了你这么个意外,你说,朕该不该罚你?”

  血止不住,越流越多,模糊了昭华的视线,她看不清雍帝的表情,但内心的恐慌不减反增。

  “皇兄,我,我错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雍帝看着妹妹血泪纵横的面孔,露出了一抹痛快的笑容,他将赵阔叫进来,宣旨道。

  “昭华公主痛失爱女,神魂不舍肝肠寸断,以致缠绵病榻卧床不起,从今以后,没有朕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准擅自探望,若是扰了皇妹的清静,按忤逆论处。”

  几句话,将昭华的后半生做了最后裁决。

  旨意传遍后宫。

  慧妃照旧站在窗前修剪花枝,神情怔了一下,便恢复如初,再无波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惦记谁,谁又能逃得开。

  想活下去,那就得识趣,少听少看少说话。

  甘贵妃懒洋洋靠榻上,可有可无地叹一声:“谁让她非要嫁一个薄情男,也是她自己作的。”

  话落,想到自己,不也一样,作!

  归南王府。

  父子俩坐在魏珩的竹楼内对弈。

  归南王向来没什么文雅耐心,下了两盘都输,儿子不孝,又不知道让自己一局,顿时兴趣全无,握着棋子看窗外竹叶簌簌,忽而感慨一叹。

  “尘埃落定,你也将娶妻,他们该欣慰了。”

  “与其身不由己的活着,或许死才是解脱。”

  魏珩生在局中,却是在局外长成,远离了那些不能见天日到死都要瞒住的秘辛。

  这是长辈们的共识,包括他的亲生父母。

  归南王不置可否,笑了一下,看着他亲手养大的孩子,无比骄傲。

  他没有辜负皇姐的托付,他将她的孩子养得很好,以后会更好。

  只有这个孩子坐上那位子,才是真正名正言顺。

  因为他的血统最珍贵,他的能力也最出众。

  既具备魏家人的胆识谋略,也承袭了那人的卓绝风姿,更承载着皇兄和他多年的期许。

  “过去的恩怨牵扯太深,盘根错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你皇伯父也是,你不要怪他,这么些年,他对你如何,你比谁都清楚。”

  感情上犯糊涂,但身为帝王,他是合格的。

  培养魏珩,不仅有移情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孩子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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