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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章

盛宠,神探世子妃 别广苏 5073 2021-04-02 19:49

  江离气喘吁吁,一颗心还未定下来,便听贺兰寻不悦骂她,顿时觉得火气爆满,不悦向后一跳,拉开两人距离道

  “我怎么不识好歹了,老娘为了救你骨头都断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被你那个变态老爹追杀。”她晃晃早已疼的没知觉的手臂

  贺兰寻皱眉道“让我看看。”

  江离一退,将手藏于身后怒目而视着对面那人

  “我不想让你跪在你那个变态父亲前面低三下四的求情。”

  贺兰寻看着对面一身狼狈,头发乱砰砰的少女,单手叉腰,怒目而视的样子,心中一暖,轻笑一声

  “是是是,是我错怪你了,在下不该自做多情,现在能让我看看你的伤了吧。”

  江离看着他衣衫破裂,嘴角血迹未干,同样狼狈不堪的他,心中一痛轻咳一声

  “嗯,认错态度不错,勉强原谅你了。”

  贺兰寻拉过她的手臂,点了几处大穴,又找来干净的树枝给她绑好。

  贺兰寻看了她一眼,才想起自逃出后她一瘸一拐的模样,蹲下身抬起看了看她的脚踝,想来是速度太快,崴了一下。江离耳后微微一红,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

  贺兰寻忽然转身屈膝背对着她道“上来,我背你。”迎面吹来的风越来越冷,两人才发现,经刚才那一时的狂奔,两人已走出了山谷。

  此时暮色深沉,雪已停,余晖尽落的夕阳如一盘淡明的圆月,两人亦步亦趋的踏在雪地上,迷失了方向。雪地里一片深浅不一的脚印。

  阳光慢慢的淡薄,脱离,凝做一缕孤寂的红光,这么走着,两人便听一缕悠沉的箫声,在山间荒落的老柏树摇落的雪雾里似有似无。

  两人驻足而立,侧耳屏息,半晌江离轻声道

  “是苏武牧羊。”

  贺兰寻点头,便是刚刚少女吐纳如兰的气息,喷薄于他耳手,一瞬间让他神情恍惚,甚至未来得及查觉那吹箫人的气息。

  曲中,两人才惊觉,到了一处山壁下,忽然墙影一动,才发现一老人背壁而盘腿坐在山壁下,黑衣白发,有些玄虚。

  竹萧又响了起来,依旧是那首放绝地,哀而不伤的咏颂,或许是气力不济,又或许是这首古曲一路至今光阴坎坷,让老人想起自己的一生,箫声若断若续并不高亢,那人颤颤巍巍的吐纳之声可清晰想闻。

  一曲又尽,那人将箫管轻横于腿上,看不清是否闭目。

  那一遍遍的箫声,与箫声断处的空寂,于雪夜青山里回荡。

  似乎是感觉到了来人,那人睁开双眼,待看清两人后,复又闭目,一副不打算说话的模样。

  两人双视一眼,贺兰寻上前一步道

  “这位先生,我夫妻二人于山中迷路,不知先生可否为我二人指条下山的路。”

  那老者于山阴之下,看不清楚具体面目,只远远的看到他眉睫之上凝的霜雪。

  听到贺兰寻的声音,老者缓缓抬眸,定定打量他两人一眼

  “你们下不了山的,这里有人布下了上古奇阵,以山、林为阵眼,变幻无穷。”

  听得此处,江离赶紧从贺兰寻背上下来,四白环视一番笑道“老先生说笑呢,我二人一路走来,并未发现任何机关,且这一路也留有记号,并未绕回原来的路。”

  老者听闻轻笑一声,抬手一挥,身边的一块山石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上树梢,突然那颗石头下方开始出现变化,原本伫立于山岩的老柏树突然间如狂蛇一般,每一根树枝,张牙舞爪,以迅雷之势将那块腾空而起的石头包裹,碾碎。

  江离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想着还好自己的脚踝受伤了,贺兰寻背着自己,否则两人还说不定会像那块石头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些怪物般的柏树给碾的粉身碎骨。

  她轻轻在他掌心写道“这难道是你父亲布下的阵。”

  贺兰寻感受着掌心的微痒,嘴角轻扯一抹弧度,捏了捏她的手指,写道

  “不知”

  江离写“这老头是谁”

  贺兰寻不答,上前一步拱手道

  “前辈,可知如何能走出这大阵。”

  那老者轻轻一哂“老夫我困于这阵法内十五年,你说我能知道如何走出去吗?”

  两人一听皆是一阵心惊,又上前几步上下打量一番,这老者虽说须发蓬乱,整个脸都藏在胡子里,但衣着明显不是生存于山林中十五年不换的褴褛样子,便稍稍松了口气。

  江离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几步,离近一瞧,方才发现那老者腰间系一块明黄玉佩,于一身玄色衣衫上甚是明显。

  远远看去那玉佩形状及颜色都十分熟悉,确又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看不出神,冷不防被老者指风一弹,踉跄着后退两步,贺兰寻忙跟在身后稳稳的扶住了她。

  脚踝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眼眶发热,长吸几口气,方才平静下来,想着要是花问情在就好了,还能想出个法子来给她止痛。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抬首便问那老者

  “先生可是姓花。”

  那老头垂来的眸子霍然抬起,怔怔的盯着江离略的思忖道

  “你如何得知”

  江离一笑,刚想抬起手臂,片刻又因左臂传来的剧痛,呲牙咧嘴,那模样着实不怎么美观。

  “我还知晓,先生是来自南疆,且有一女儿。”

  忽然她看见那老者起身,一阵黑风似得走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着江离,眼底五分惊喜,五分疑虑。

  花重想着,自己的女儿若还在,如今也是这般年纪了。

  片刻他声音微颤,伸手便要抓江离的肩膀,贺兰寻伸手一拦道“先生,她受了伤,左臂已骨折。”

  江离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后退一步笑道

  “先生不必猜测,我并不是你的女儿”

  花重眼睛一眯,不解道

  “那你是谁?”

  江离笑笑“我是花问情的朋友。”

  花重眼睛一眯“花问情?”

  江离一怔,才想起花问情这个名字是她后来自己给自己改的,可能眼前这人并不知道

  “她原名花籽,后来嫌弃名字不好听,便私下改了。”

  花重声音颤抖,伸手摸了摸腰间系的玉佩,眼角湿润哽咽道

  “籽儿,我的孩子,她在哪里?”

  江离道“敢问先生大名?”

  花重道“花重。”

  江离听得他答出两个人的名字便也晓得,眼前这人,真的是花问情找了十几年的父亲,不想竟然被困在这山林里十几年。

  想起初见花问情时那个落寞的靠在山林守着母亲的青冢喝酒的孤独身影,眼中尽是疼惜。

  江离上前拘礼道“伯父,寻欢本是与我一起来的阳关,后我出了点意外,与她走散了。”

  花重惊愕道“她来阳关做什么,不好好在南疆照顾她母亲。”

  江离低头躲闪开那双沧桑满布的双眼

  “她母亲在您离开第二年便去世了,这些年她是跟随叔父花简在南疆驻北境的军中长大,来阳关,是为了寻找她的父亲。”

  花重当即楞在那里,眼神空空,望向十万里长天之外,不再言语,他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半晌两道水光自指缝间渗出。

  长叹一声问“是何病去世?”

  江离摇头“不知,但无外乎是因您的离去有关。”

  花重不再言语,径直向着山壁下吹箫处走去,十步之后,回道两人道

  “跟我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笑意淡淡。

  贺兰抱起江离跟上的花重的脚步。这是几间从山洞里开辟出来的房间,花重带着两人到了最外面那一室,两人自进门后便打量着此处,都觉得与刚刚那坐山谷里藏着玄棺的房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处隐于柏树间的石室,屋内摆放甚是整齐石桌石椅,五步之外,是一长塌,上面铺着干净的被褥。

  虽是石室,屋内确没有想像中的寒冷。

  花重取出药箱,往贺兰寻旁边一扔道

  “这伤是你包扎的?”

  贺兰答“是”

  花重笑笑“做的不错,你里面有药膏,需要涂抹于肌肤之上,看你们两这样子,应该是夫妻吧,老夫就不动手了。”

  言毕,也不等着江离发言,就甩甩衣袖向着里面那间石室走去。

  江离对着那背影呲牙贺兰寻低头轻笑一声,取出药箱里的一瓶活血化瘀膏便给她换药。

  江离一看那架势真要给自己换药了,忙伸手要夺过药瓶,哂笑道“怎么敢劳架王爷,还是奴才自己来吧。”

  贺兰寻不答,抬手点住了江离上半身的穴道,拿着那瓶青瓷在她眼前晃了晃,学着她的样子哂笑一声

  “阁下的卖身契还未赎回,怎么就想着替主子拿主意了。”

  话间未落,江离便觉得脚上一凉,她的鞋连同袜子被扒了下来。她顿时脸一红,抬脚便踢,却被贺兰寻一把抓在手里。

  雪白的玉足,因长时踩踏冰雪被冻的微红,像雪山之巅处,盛开的红莲。

  脚踝上的淤血红肿,有几处已呈发黑之色与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看上去着实瘆人。

  贺兰眸色一颤,轻叹一声,似有自责之意

  “如何伤的这么重也不吭一声。早知伤的如此重……”

  脚底传来的温热,让她耳根一红,江离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其实没有看着那样疼。”

  男子饱满有力的手指,携一抹清凉玉润的药膏游走于她的脚踝,她觉得有些痒,努力咬牙忍着,身形不住颤抖,但那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贺兰寻嗔她一眼,嘴角确高高翘起,手依旧没有停下来道

  “还真是煞风景,不过,到是有个新的发现。”

  江离抬首问“什么。”

  贺兰眼中狡黠一闪“你的弱点。”

  言毕在她脚底轻挠几下。

  换得她更大声的笑声与讨饶。

  江离同学生平最怕的不是流血与疼痛,而是痒,掌握了这项技能的贺兰兄台,在以后两人闹矛盾中总能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轻松拿下之。

  突然内室门帘被掀起,花重自内室而来,讥诮道

  “两位真是好兴致,都这沦落这副田地了,还有心情在此调情。”

  贺兰寻笑意淡淡答

  “不屈于眼前,不惑于将来,不恐于死境,这才是生活本真之乐,先生以为如何?”

  花重嘴角微扯若有所思道“生活本真之乐”

  “老夫被困于此,每日面对着无尽的柏树林,冰冷的石壁,早已失去本真之乐。”

  江离看着花重有些佝偻的身形,此人被禁锢于此数十年,不能遂天伦之愿,想来也是孤独的吧

  “寻欢她,一直很想念您。”

  花重的身体一震,半晌抬首望着石窗外的雪松“想必她是恨我吧。”

  江离呼吸一滞,心想懊悔自己不该说这句话,又叹老者的玲珑之心。

  三人气氛有些尴尬。

  江离看了一眼贺兰寻,贺兰寻嘴角一扯会意问道“先生,可是被贺兰卓困于此处。”

  花重转身,定定的上下打量一眼贺兰,嘴唇紧抿不答反问道“你与贺兰霆是何关系?”

  贺兰寻一怔道“是我叔父”

  花重若有所思“嗯,你与贺兰卓是何关系?”

  “他是我父亲。”

  “父亲?”

  花重先惊讶,后嗤笑一声,像中听到天大笑话一般,片刻放声大笑出来。

  贺兰寻皱眉,不悦道“先生笑什么。”

  花重听得贺兰寻置问,便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道“他贺兰卓此生最厌烦的便是女人,更视人伦常纲为无物,如何会有儿子。”

  贺兰寻闻言惊愕起身“说下去。”

  花重垂眸,似有有一番沉思,他负手踱步于窗前,目光盯着窗外的雪雾,似游离般,躲开贺兰慑人的眼眸,半晌无语。

  长叹一声“其他事情我记不得。”

  贺兰寻上前一步,普通一声跪地“还请前辈解惑。”

  花重将他扶起道“若说起为件事情,必得从烛黎开始。十五年前,烛黎找到我,让我去医治一个人,我医巫一族世代以救济苍生为已任,当时也并未做多想,遂随他前来,出了南疆后,我才发现他带我带的竟然是驻守西北的贺兰王城,要救的那人便是贺兰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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