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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盛宠,神探世子妃 别广苏 9088 2021-04-02 19:49

  王贞皱眉点点头振臂一呼“所有人听我命令,全体列阵,向南前进。”

  一千人的队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改变了方向。

  事已至此,纵然是再愚笨的人,也猜出了些什么,大家一路上不再多言,气氛有些悲怆。

  就在他们转就前进方向那一刻,对面黑甲兵的首领向着南方摇摇一望,眼底笑意翻涌,一扫路上的阴霾之色,身边的副官不知为何少主突然变的和蔼了,大着胆子策马上前问道“少主,前面一队人马突然改变方向了。”

  马上那人戴着半副银面具,和蔼可亲的回首对那位多此一举的副官道“本宫有眼睛,看得到。”

  那副官被噎了一句,也不敢多言正准备悻悻退回时,贺兰寻突然招出示意他上前来。

  “传我命令,刚刚那一批人若有投降者,可饶其不死。”

  “是。”副官又识趣的退后。

  江离跟着王贞快马向着矮山断崖方向奔去,一路上,王贞眼神直直盯着她,这个耿直的西北汉子终于在此时想明白了什么。他道“我们黑鹰军不是奸细。”

  江离被马颠簸的头晕,乍然听闻那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侧目看向王贞道“我知道你们不是奸细。”

  王贞道“大魏陛下知道吗?”

  江离蹙眉心想这人怎么没完没了“此事另有隐情,容我稍后向你们解释,但现在不是时候。”

  王贞回首看了一眼身后那些稚嫩的脸孔,那是他的属下,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终于遏制住了自己,加快了速度向前奔驰。

  一柱香的时间,终于到了矮山下的岔路口,江离飞身上树看着不远处向他们追来的部队,眸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跳下树梢对王贞道“你是黑鹰军首领,我虽与你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深知你们是忠君爱国的勇士,现在各位是因我而陷入绝境,那么只要牺牲我一生便可,现在我有一法子,可保你全军上下无虞。”

  王贞蹙眉欲言又止,江离摆手打断他“没时间了,给了快马二十匹,你们化整为零隐入山林,由我将他们引开。”

  王贞惊愕道“我和你一起。”

  话音未落,身后的五百精兵振臂而呼“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江离无奈立于马上高呼“将士们,听我说,你们要死也要死在沙场上,死也要拉着敌人的一起死,这才对得起你们被践踏的家园,被欺辱的妻儿,这才叫死得其所,这才对得起你们军人的名誉。而不是这阴暗诡谲的朝野之争,如今我一人引开他们,你们可保存实力,是回阳关驻城也好,回大魏主营杀敌也好,都不要在此做出无为的牺牲。”

  她示意眼神王贞,王贞点头命身后一排将士将马让出来,将将缰绳连在一起,交到她手上,眼底湿润“安大人保重。”

  江离不答,接过缰绳道“废话少说,接下来交给你了。”

  言毕牵起缰绳,向着断崖方向驶去,她身后的骏马扬起尘土,远远竟像是几百人的部队在疾驰。

  王贞下令化整为零,隐匿山林,五百人的队伍瞬间消失在矮山脚下,他回首望了一眼那个方向,半晌一声轻叹。副官指了指那个方向,贺兰寻点头,在不经意瞥了一眼岔口杂乱的马蹄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江离带着二十几匹马,一边拼命的奔驰着,一边侧耳听着向后声响。知道那队人马跟上来后,嘴角一扯,将手中长鞭子一甩

  勾住了头顶上的一条树枝,半空里纵身一跃,便稳稳的坐在树杈上,指尖一弹,弹在了她刚刚坐的那匹马的屁股上,骏马吃痛,更加疯狂的前奔,带起一阵尘土与落叶。

  她立于高处望了望,前方的路越来越窄,且下山的路只有一条,若那队人马认准自己在山上,只需要将下山的路守住,自己便被困死在这里。看这山的样子,也不像物貌丰富的样子,况且又入了冬,想必兔子毛都找不到半只吧。

  她暗暗叹息,却没注意到不远处一队人马正悄悄靠近。等她惊觉,方才起身飞走,下面一阵喊杀之声,几支箭都是擦着她的耳朵过去,来不及回首,便于树梢之间穿梭,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到了山顶,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竟然跟着数十人。

  那十几个盔甲之士刚想上前,突然停住,像是被什么人命令一般,只瞪着双眼看着她,半晌,十几人突然自觉让开一条道,江离心想难不成是他们首领要和自己谈判。

  那人一身黑衣软甲,银色面具半戴,露出一双烟波浩渺的双眼,那人嘴角含着一丝不合事宜的笑,缓缓移步向自己走来,江离正以为这人是要给自己一个拥抱时,那人于五步之外停往,拔出长剑对她指了指。

  江离半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那人心想叫你丫的装,叫你丫的害老娘奔波,手腕一翻,长鞭于空中如游龙一般狠辣的扑向那人面门,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身后退,方才止住。

  他回首命令道“谁也不许上前。”

  话音未落,长剑前端突然射出一条铁丝,将她那半空里的长鞭子系住,江离放鞭执剑,迎上他的攻势。

  十招

  一百招

  一百五十招

  江离长剑落的同时有什么东西塞进她手中,她还未来得及看清,便觉眼前罡风劈开,贺兰寻一掌打在她胸前,身后是断崖,她突然觉得自己脚下失去了支撑,身体极速下坠,而身后的欢呼还未来得及想起,便是痛苦之声。她这才看清,自己的剑刚刚被打落时,手中被塞进的正是自己的长鞭,而长鞭的那一头还与他剑上的铁丝系在一起,自己这一坠落,也将那人拉了下来。

  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哪里不对呢?

  她皱着眉还未想到什么,便落于入氤氲着青松翠柏香气的怀里,头上那人嗔笑道“喂,睡着了,这么不专心。”

  涯风鼓荡,从耳边刮过,两人下降的速度确慢了下来。

  江离翻白眼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穷追不舍,姑娘我力竭坠涯。”

  贺兰笑道“穷追不舍倒是真的,若不追紧点难保入得了江姑娘的眼。”

  江离不自然轻咳一声笑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调情。”

  贺兰点头对她的话深感认同,两人吊在断涯半空,不上不下,有些云雾飘渺,看不清除涯下的情景,高处刮来的寒风吹的人脸颊生疼“那换个地方吧。”

  江离还未弄清楚他说的换个地方什么意,便觉得身体瞬间失重,再次以极快的速度下落,她被晃了一下,瞬间死死的抱住了身边那的腰,抬头那年面具下的嘴角轻轻扯来一个弧度。

  那微笑让她忽然觉得没来由的安心。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顺着贺兰手中的树藤到了断涯底部。

  原来半空里云雾缥缈的遮挡,是涯底潭水的蒸腾的水汽。这是一处断开的山脉所形成的一处奇特的景象,潭水四周被断山包围,底部绿树繁茂,草地上竟然争相开放着无数的小花,潭水碧绿如玉,倒映的湖光山色,你是一万年不曾变过,上面是极寒之冬,下面则是四季如春。

  江离眼中震撼无比一边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一边欣赏这奇景,确没有注意身旁那人复杂的眼神。

  她走在前面,听得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来,回头刚刚接触到贺兰那抹还未来得及掩藏的忧虑之色。

  “怎么了。”

  贺兰寻摇头笑道“无事”

  江离过去将他的面具摘下打量道“好好的戴这东西做什么。”

  “怕有人看上我。”

  江离虚推他一把笑道“谁阿,这么没眼。”

  贺兰寻但笑不语,径直上前走去,江离楞在原地,心中暗骂这家伙装深沉,半晌见他在前方回首,便悻悻跟上去。

  “你觉得此处环境如何?”贺兰问道

  “不错,若是有三间竹屋,屋前种上几颗海棠就更完美了。”

  贺兰寻笑笑“那我们便在此处终老一生吧。”

  江离惊愕抬头看了看贺兰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他的“你怎么了,你爹欺负你了。”

  贺兰寻不动,静静的看着她的小动作,眼底温柔如斯。将他的手拿下来,握在掌心,缓缓向前走去。

  “这世上,能欺负我的人,只有你一个罢了。”江离大囧,心想这家伙自回到老巢后说情话的本事见涨。

  “这是你的地盘,你可知这是何处?”她悻悻找话题岔开。

  “我十岁便离开此处,距今已有十四年之久”贺兰寻虽没正面回答她的话,但此时江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江离一哂问道

  “哦,我们江大才女不是惊才绝艳,智慧无双吗?小的还是听凭您吩咐。”贺兰寻侧身不看她,眼神冷冷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什么,他好像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半晌她才想起来怕是自己一人引敌深入的壮举惹着他了。

  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讨好道“那个,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那些人也不全是细作,虽然我不知你与陛下有什么计策,但我认为他们不该这样枉死,而且我在来之前,已把那细作给除了。”

  听得他的解释,贺兰转头,无奈道“我气你,是你在逞匹夫之勇时丝毫没考虑过自己的安危,你自以为事,觉得凭借自己的功夫可以侥幸逃脱,你狂妄自大,单枪匹马诱敌深入,你以为这沙场是儿戏吗?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否为我想过若非今日我提前接到消息……”他不再多言,侧过身去。

  江离低头,盯着自己脚底下的那朵小野花道“我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些稚嫩的脸在我面前死去,若是战死沙场,那是死得其所,但若是死于朝堂诡谲的政治,我认为太不值。”

  贺兰寻叹息“你这执拗的傻瓜。”

  “可认为我傻的聪明。”

  贺兰寻被这一句话给逗笑,拉过她的手在掌心摩挲“为何没有听我的话,消息送到后便马上回来。”

  “我在送信的路上遇到了长孙延,他带着花寻欢来了,后来半路上南平公受了重伤,陛下也被围困池云引得痼疾发作,所以耽搁了几日。对了,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贺兰点点头“之前切断联系,是因为这边出了叛徒,你消息送到后,便恢复了。”

  “你这样跟着我坠落涯底,你父亲会不会察觉?”

  “该察觉的早已察觉,说来还要感谢你,助我脱身。”

  江离不解问“难道你不需要里应外合了。”

  贺兰寻笑道“连你也看出了我们里应外合,难道贺兰卓看不出来吗”

  他忽然抬头环顾四周,指着环绕的群山道“去那边看看。”哪里来的风,翻涌着苜蓿草的香气,日光自雪后破云而出,于潭上架起一道彩虹。

  半柱香的功夫,两人到了刚才贺兰寻指的那一方向,这是一处内嵌于石壁上的门,门垂着树藤若干,远远看去,与旁处并无不同。

  门上有兽头三只,呈三角状,兽头鼻上系铜环,想必是刚刚太阳出来的一瞬间,光照在铜环上反射的光,让贺兰寻发现了此处的异样。

  江离喃喃“为何是三只兽头。”

  只见贺兰寻沿着门四周轻轻敲了敲,仔细听来,那声音竟似有韵律,然后不知碰到了哪里,只听咔嚓一声,中间的兽头张开了大口,自中间分开,门向两处打开。

  两人对视一眼,缓缓入内。本以为这久无人迹的山谷里发现的密室,肯定会有多年陈腐的灰尘,然出乎两人的意料,这甬道里干净的一尘不染,只有一边是用来照明的鲛人灯,幽幽的散发着橘黄色的光,另一边墙上并没有灯,只在在光隐隐的打在墙壁上,照出一点斑驳的影子。

  江离伸手一摸,对发现这墙壁上另有玄机,她示意贺兰,两人点起火折子照亮上壁画。

  原来那些斑驳的影子并非是壁画,而是壁雕,不知谁以此山壁为画卷,手执刻刀将那些年代久远无从考证的秘密一刀刀刻在这些不为人知的甬道里。

  第一副是三个少年,十五六岁,纵马于草原,西方落日晚霞,雁阵声断,刻的栩栩如生,是副远景,三人背面对着夕阳,看不清楚样貌,只觉得三人气质着然,定然不是寻常人家子弟。

  画卷极长,数十米,皆是刻的草原风光,刀力精湛令人叹为观止,精细处连草尖上的露珠都清晰可见。

  第二副主角依旧是三个少年,周身还多了些面目不清的人,从衣着上看,应该是随从之类的吧,眼前这三人好像比刚才年龄大了一些,但江离感觉这三人依旧是第一副图的那三个人,这次人的形貌上有了精细的刻画。

  三人中一人年龄稍大些,身材宽厚粗犷,眉宇间带着一股精明睿智的威严之气,他负手立于山下,身后站着几个低眉顺眼的随从,那两人立于那高大男子对面。其中一人谦谦如玉,负手而立,颇有当代潇洒风流逸事的风骨,那人面容温和,眉宇间疏朗开阔,嘴角微带笑意,猎猎长风卷起他衣袍轻盈如雪。江离心神一震,这人给她的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他身旁立着一位稍显瘦弱的男子,男子侧对着画面,看不清楚正面样貌,消肩窄腰,只一个侧颜,但通身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此刻雕刻者将未渲染景色,只画了几条远山,一条长道,几匹战马。

  一条长道曲折通幽,看不到尽头,不知为何,总让她感觉画里弥漫着一股苍凉,有孤寂。此画并不长,只有刚才一半。

  再向前是第三副,此副画中,只有一人,衣带翻飞立于山巅的巨石之上,身后的景色模糊不清,那人立在山巅,负手而望,远远的望着某个方向,眼光绵长,透过冰冷的石壁竟然可感觉到那人眼中彻骨的思念与痛楚。她摇摇头,不解的看向贺兰寻。

  自进甬道后他一言不发,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甬道的机关上面,然而他们进来数十米,眼看便到尽头上,这甬道里并无任何不对之处。

  江离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壁雕,有些特别。”

  贺兰缓缓扫过一眼,在第三副画卷上停留片刻点头道“这更像是一个人的回忆。”

  再往前,有些混乱,像是还未来得及雕琢出来。只能看出些轮廓,画里是两个人,一人紧紧抓着一人的衣袖,而另一人做势要离去。剩下的模糊不清。她便放弃了探寻这些久远的不为人知的心事,心中暗笑自己,真是。

  轻声道“你说这是什么人做的,藏的这样隐秘。”

  贺兰寻摇头“这世间,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的。”

  两人一翻环视下来,便快到了甬道的尽头,本以为这是间密闭的石室,然此处更为开阔,紫檀顶梁上,雕刻着各种瑞兽,各种摆设毅然一副生活之所,向前走,便隐隐可听到流水声响,木制的地板并未因时间久远而发出吱呀声响,再前向是一处卧室,疏帘半卷,靠窗的案几上摆着几个花瓶,瓶中还插着干掉的野花,窗外是一处临水而出的水榭,水榭殿檐挂着铜铃,看得出主人用心至极。

  两人皆感叹眼前奇景,丝毫未注意脚下的某处突起。

  江离突然觉得脚下像是有异物,她还未来得及踢开,便听得哪里一阵轰隆般的响声,身后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两人忽然回首,发现刚刚寝室里的床榻后的墙上,开了一处暗门,那寒气便是自门内而出,自外面看去,那暗室窄小,里面放着一块冰棺,冰棺里躺着一人,因光线黯淡,看不清楚具体模样,但那一角衣袍,确让江离没来由的心惊。

  她有些失措的向着那处冰棺走去,在离床榻两步之遥,贺兰寻忽然拉住她,轻轻指了指门外,两人屏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纵身一跃,翻入了窗外的潭水里。

  此时在那处暗门轻轻的合上的一瞬间,一人自另一边甬道而来,从藏于水榭台下的两个来年,只见得一角淡紫色的长袍,脚步轻盈,不辨男女,那人似乎在愣神,并未发觉此处有人进来过,片刻,便听得又是一阵轰响之声,两人心知,这人是又打开了那个暗门。

  那浅紫色衣袍轻轻坐于床榻,将手中的花换到案几前的花瓶里,他对着那冰棺轻叹一声,那声音里有三分欢喜,有三分遗憾,有三分柔情,还有一分说不出的情绪。

  半晌那人柔声道“今日拓跋嗣小儿发兵攻打柔然了,魄力不错,像他爹。我知道你定然不喜欢我这么做,但,我别无他法,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两人屏息轻附于水榭台下,轻轻听着那人呓语般的呢喃之声。那语气里竟然有一丝的乞求,对着一个死人的乞求,浑身一阵恶寒。

  那人似乎并未呆多久,片刻后便是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两人听着那人走远,便悄悄松了口气,坐到了水榭外的木台之上。

  “你父亲?”江离转头问道

  贺兰寻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看不清情绪,他嘴唇紧抿,有些苍白的脸上,沾了些许水汽,半晌点头道“应该是。”

  刚刚两人于那人转身处,悄悄抬头,惊鸿一瞥的背影,差点惊呼出来,刚刚那人明明是中性稍偏男子的声音,确在转身时看到了金丝线绣百蝶的裙角,那人虽是男子着女装确一点也没呈现出猥琐之态,反到了添了些许英气,长发如墨玉般垂至腰间,单单一个背影,确别有风情。

  江离脑中一片空白,忽然她想到进甬道处的那几幅壁雕,直觉告诉她,与刚刚那人有关系。

  贺兰寻一直坐在江离身边,自那男人出现后,便一直不曾言语,怔怔的看着水潭远处,眼神飘渺空虚,不知其所想。

  她起身,拍拍还楞坐在水榭台上的贺兰寻的肩膀道“走吧,发什么呆呢。”

  贺兰寻转头,江离一刹间似乎看见他眼里的因得知某种真相的震惊与感叹,如倒映着千年不化的雪山的滇池之上,漫漫云雾消散后,呈现出的日光万丈。

  江离身形一震,那一瞬间仿佛心跳漏了一拍,她来不及拉贺兰起身,再次奔进房内,想寻找刚刚无意中开启的的秘密机关,及探寻那座藏于墙后的玄棺主人。

  她前脚还未踏进,便觉从哪里来的风,吹起她的长发,恍惚间听到谁了惊呼,接着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内力给震飞了出去。

  待她反应过来时,便已倒在贺兰怀里,她怔怔的看着对面出手那人,正是她以为已经离开密室的男子,不,或者说是美的不辨男女。

  对面那人一袭淡紫色长袍,袖口宽大,无风自起,墨发如玉轻挽于脑后,苍白的肤色于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逆光里,看不清神情,但看那举手投足间,便知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当那人现出真容时,她明显的感觉到身后人的颤栗与微凉,她抬头,见贺兰寻嘴角一丝血迹缓缓流出,原来在那人出手时,是他替她挡下了那人一掌。

  对面人上下打量着他们,他游离的目光在江离脸上停留片刻,便转开,怔怔的盯着贺兰寻,一言不发。

  贺兰寻见些,将她放于一旁,向前三步,一撩衣袍,噗通一声跪下,以此生最轻最轻的声音道

  “父亲”

  江离眼中瞬间波涛汹涌,那种怪异的感觉如同于极热之地出忽然现雪山一般,她一直知道王城里那人并不是贺兰寻的父亲,她也曾想过,又可能是他父亲练功走火入魔不便见人。但今日这般情形是如何都未曾想过的。

  贺兰卓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儿子,立于原地不动,半晌轻轻的拢了拢衣袖道

  “起来吧”

  贺兰寻依旧跪在地上不动,他双手向前交叠于地上,将额头放了上去乞声道

  “求父亲放她一条生路。”

  贺兰卓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鄙薄,带着一丝讥诮,带着一丝不屑。

  他缓缓踱步于贺兰寻身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们见了不该见的,你认为我会放过她?且不说她,便是你自己性命能否保住,还未可知。”

  贺兰寻不答,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贺兰卓道“父亲这两年来一直寻找着一种可起死回生的灵物冰魄莲。”

  贺兰卓在听到冰魄莲时眼神微微一动

  “条件”

  “放她离开”

  贺兰卓轻笑一声“还真是我的好儿子,那你呢”

  贺兰寻低头一言不发“听凭父亲发落。”

  江离心中忽然涌出半月前贺兰寻在密道里与她讲过的那句话,心神一惊,大呼道“贺兰不要。”

  话音未落,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撞向贺兰卓。

  贺兰卓楞了一下,他不曾想过有人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不要命的招式来对付他,这分神的一瞬,江离便冲到了他眼前,少女的处子之香,带着落水后的晨露气息扑面而来,他微微皱了邹眉,眼神不悦,竟然只是挥了挥衣躲闪开那股让他不开心的气息。

  他这一生,最讨厌的便是女人的气息。

  半空里的江离嘴角挂一丝诡异的轻笑,手腕轻轻一翻,匕首换了个方向刺了出去。

  刺的一声

  一截淡紫色衣袖飘下来。

  贺兰寻接着飞身而起,堵住了贺兰卓的退路,逼得他不得不向着江离的匕首的方向前去。

  贺兰卓怒喝一声“混帐”

  半空里以极其诡异的转身,生生将贺兰寻换到了他的位置上,又以极快的速度翻过江离头顶,隔空一掌击在她左肩。

  江离一瞬间觉得眼前紫影一闪,一股大力推着她的左手的匕首向前刺去,待看清面前人已换,顿时收手,抬手向后将匕首掷出,只轻咔嚓一声,由于之前向前的力量被她换过来,外部贺兰卓的那一掌,加上她自己自身的内力,纤细的骨头终是忍不住,断了。

  贺兰寻听见那声骨裂声响,心中一震,担忧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突然抬了抬指尖,不知动了哪里,那具水晶玄棺,又在一声轰隆声响里伸了出来。

  这次那水晶棺并没有停在暗墙里,它在以极慢的速度通进下部的轨道向外滑了出来。

  贺兰卓听见声响后,霍然回头,皱了皱眉,见那水晶棺已脱离了轨道,更是怒不可遏,一掌劈向离他最近的江离天灵。

  忽然贺兰寻出手,将一颗黑色的弹丸扔向那水晶棺,贺兰卓惊恐的喝,便放弃了要劈出去的那一掌,不顾一切的扑向了那具棺材。

  贺兰寻趁他扑出的瞬间,一把拉过江离,两人翻窗而逃,片刻听得一声闷响,一阵浓烟从那临水轩榭里冒出。

  江离回头笑道“怎么那东西遇了水,还能引爆。”

  贺兰寻出不答她话,依旧拼命拉着她前奔。突然抬手弹指在她脑袋上,江离哎呦一声,见他依旧紧抿着双唇,一声不吭,知道事态严重,便也不再多话。一刻钟后

  两人停了下来,贺兰寻环视了眼周围,半晌放心来下,不悦的看了她一眼道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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