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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南乔 老羊is乐乎阡陌 11551 2021-04-02 19:49

  流金呆呆的望着南乔默默道歉, 是流金对不起你, 你向来疼爱流金, 可是流金却差点害死你。我求求你了, 你快醒吧, 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吉玉要不是碍于身居要位不敢擅离早就坐不住了, 总算等到了亲兵进门“大帅, 巴镇的飞鸽传书。”

  巴镇守住,歼敌六万,正在整饬防卫。

  “怎么是单云旗的字?没有琅玕和南乔的传书?”他一眼就看出这字迹有问题了。“备马去找监军。”

  “吉玉, 慌慌张张的,怎么了?”魏逊第一次见他毛手毛脚的就是一愣。

  “魏叔叔,我得带人去趟巴镇看看, 南乔和琅玕怕是出事了, 您先盯两天,我快去快回。”吉玉深知琅玕是个情种, 若是南乔出了事, 这小子真敢胡来, 到时候且不说公子琅玕殉情陈昭然的夫人有多难听, 没有他俩, 自己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吉玉你安心去瞧, 早点回来。”魏逊暂时接管中军帐,袁吉玉带着谷雨,卫队一路狂奔赶往巴镇, 心里默默地祈祷, 这俩祖宗都好好的才行。

  “帮主您怎么来了?”宋兰斋大吃一惊,“单云旗不是给您去信了吗?单云旗你怎么写的?”回头就埋怨单云旗

  “我写的守住了,整饬防卫呢。”单云旗一脸无辜。

  “南乔和琅玕人呢?伤的重不重?没有人出大事吧……”袁吉玉拎着马鞭子就往里走。

  宋兰斋嘴一抽,怕啥来啥,“那个姬少谷主重伤,夫人至今未醒……”

  “人呢?”吉玉慌了,好在还都活着。

  宋兰斋把袁吉玉带过来,袁吉玉推门进了屋子一看,大吃一惊!流金正在门边的榻上睡觉,即使在梦里也是眉头紧锁,琅玕正坐在里面的榻下煎药,昔日的风流倜傥,不拘一格已是半分皆无,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双目通红,动作迟缓,显然是身负重伤。榻上的南乔纹丝不动,甚至都看不出呼吸的起伏,袁吉玉当时就愣住了。

  “南乔……”袁吉玉几步就来到榻前,搂住妻子。

  “你怎么来了?也是啊,能瞒住你的人怕是还没生出来。”琅玕自嘲的一笑。

  “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照顾她的吗?就给我照顾成这样了?”袁吉玉气的质问琅玕。

  “要不是你惹下的风流债,菁菁姑娘能对她下这么狠的手?你还说我?”琅玕开始胡搅蛮缠,吉玉一冲动就去抱南乔“吉玉哥哥来了,我带你回大营,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吉玉抱起妻子就往外走,琅玕一把抢了回来,放回到榻上盖好了被子。

  “琅玕…”袁吉玉手指琅玕,“现在我是她的丈夫,你想取而代之,最起码得等到我死了吧?”

  “你混蛋!”琅玕一拳就把袁吉玉打倒,“她现在就这一口气,还没等你带她到大营呢,就死在半路上了,你知道不知道?”

  吉玉倒在地上看着愤怒的琅玕,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半晌无言……睡梦中的流金被两人争吵惊醒,一看是这个情形,连忙拉着门口呆若木鸡的宋兰斋躲的远远的。

  “对不起,我口不择言了,我太着急了……”袁吉玉的眼泪一点点的流了下来,看着随时都可能离去的妻子。

  琅玕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让他坐到榻上,自己继续煎药……

  “琅玕,她不会有事的,是吗?”见琅玕不搭理自己,吉玉知道他恼了。

  “是。”琅玕也垂头丧气。

  “那她怎么还不醒过来?到底伤的有多重?”吉玉掀开被子,就去查验伤口,“十二处伤,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

  “那得问你,是你非要选择什么狗屁大义,选择什么狗屁宿命,非要来这鬼地方,折腾一年多,折腾进去你自己半条命还不算,还要把你一生的挚爱断送在这里,这是你的宿命!不是南乔的,她是女人,是一个用自己生命在爱你的女人,你就忍心让她上战场?你就忍心看着她身负重伤寡不敌众的倒下,”琅玕气的站起来骂他。

  “琅玕,我……”吉玉哑口无言,他受的家教就是一息尚存保家卫国,可这不等于自己的媳妇也要这样去牺牲。

  “陈昭然,咱哥俩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人我竭尽全力的救活她,不用你操心,但是你,抓紧把这场仗打完,带着她远离硝烟,咱们还回到过去,过我们逍遥自在的生活。如果你再有一次选择你狗屁的大义牺牲她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有我这个朋友。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走,你最好相信我有这个手段。”

  “我要留下来照顾她两天,可以吧?”吉玉现在没心思和他吵架。

  “她是你媳妇,你那边走的开,你留多久我都管不着。你放心,这次我救活她,会把她清清白白的给你送回去,不会碰她一下。但是,你再有下次舍弃她,她就是我的女人,你也休想再染指。”琅玕嚷够了又坐下煎药,袁吉玉呆呆的坐在那儿,拉着妻子的手,默默地伤心。

  “药好了,把人抱起来。”琅玕语气不好,吉玉抱起妻子,琅玕把吹好了的药灌了进去。

  “手,伸出来。”琅玕给袁吉玉诊了脉,从怀里拿出回还丹,“吃吧,这几天药配着回还吃,三天一颗,吃光了我再配。”

  “你伤的那么重,不来一个?”瞧着这一满满瓶子药有些过意不去,他知道这种灵药来之不易。

  “我身体好,省着给你吃吧。你以为那么容易配呢,这几年你欠我的药钱,卖了你的青梧帮都赔不起。”

  “命都是欠你的,钱你还要啊?”吉玉拿琅玕一点办法都没有。

  “知道命是欠的我的就好好活着,你陪着你媳妇吧,我去门口那榻上睡会,这几天可累死我和流金了,你替我们哥俩几天也好。”

  “你伤不要紧吧?”瞧他脸色惨白,吉玉就要去扒他衣裳被琅玕挡住“怎么你怕我死了,没人救你媳妇?”

  “我关心你还不行?”

  “你要真的关心我,就拜托你先多关心你自己,你照顾好你自己,我就能多活十年。你给闭嘴吧,我好几天没睡好觉了,看住你媳妇,发现不对赶紧喊我。”

  屋子里安静的只有琅玕的鼾声,袁吉玉找了被子给琅玕盖上,看了看他的伤处,肋下的伤都能看见骨头,这几天是怎么苦熬才支撑下去的,这辈子终究是自己欠他太多。

  袁吉玉握着妻子的手,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恍惚间似乎看见她娇笑着喊自己吉玉哥哥,南乔你别吓唬我了,快点醒过来吧。咱们带着依依和然然,叫上琅玕和谷雨到处游山玩水,你说依依和然然没去过舅舅家呢,咱们带他们去好不好?

  “吉玉哥哥只能陪你两天就得回去,你要趁我在这里的时候醒来好不好?咱们俩说说话,都两个多月了,你都没和说一句话,我真的想你。”

  “吉玉哥哥吃饭吧。”流金端着饭放在桌上,自己双膝跪倒在面前。“流金惑于美色,几乎害死南乔姐姐,请大帅责罚,要杀要剐,流金决无怨言。”

  袁吉玉叹气,“你先留在这儿戴罪立功,等你南乔姐姐能回大营的时候,一起回去领罚。”

  “谢大帅!”流金磕头道谢。“起来吃饭吧,给琅玕留出来,他爱吃肉。”吉玉示意流金坐下吃饭,琅玕一翻身爬了起来“哎呀,真香啊!”

  “属黄鼠狼的,闻到炖鸡味都不用叫。”吉玉一边损他一边帮他盛饭。

  “黄鼠狼吃生的,我谢谢你。”琅玕盛了碗鸡汤递给吉玉,“汤给你媳妇喂了,肉挑出来还给我,你俩闻味就可以了。”吉玉端着碗来到床前,流金把南乔抱起来,俩人配合着把鸡汤给南乔一点点灌进去,这边琅玕大快朵颐,吃饱之后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

  袁吉玉和流金喂好了南乔,哥俩只得把剩下的炒青菜吃了,“琅玕这小子不地道,一块肉也不给留。”袁吉玉骂道。

  “都说了让你俩闻味就好了,我得补补,这么一身重伤还熬夜伺候个病人,吃碗肉怎么了?”哥三个吃好了饭,命人收拾了。琅玕说道:“要不把菁菁姑娘一起处置了吧,正好你在这儿,具体的你问流金就好了,这小子艳福不浅!”琅玕还能笑出来,这让吉玉佩服,流金脸红“姬大哥,流金知道错了。”

  “流金你出去吧,别听琅玕逗你,我能饶了你,但是我饶不了菁菁姑娘,你不得求情。”

  “流金明白,流金恨不能亲手杀了她。”

  “去吧,找个地方好好睡一宿,今晚让他守着南乔,咱哥俩好好歇歇。”琅玕恨菁菁恨得牙痒痒,打发出去流金,命人把菁菁带进来。

  “菁菁见过帮主,公子爷!”菁菁姑娘一身黑衣,虽然被缚,依然那么妩媚,傲娇。

  “哎呦这小美人,早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本事呢?看来是我琅玕小瞧你了。”琅玕坐在那摇着扇子,看着跪着的菁菁姑娘。

  “菁菁没想到公子爷能这么快赶过来,就算您收到飞鸽传书,也得两个时辰之后,难道公子能掐会算?”她本倾慕吉玉,可他为了南乔不顾多年情义直接就让她返乡,让菁菁心里恨的厉害,而今只愿意和琅玕说话。

  “看看看看,这美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测,事到如今了,还关心我是不是能掐会算,人家好生感动!说到底我得谢谢你给我送信,要不是你那一封南乔的军令,我哪能来的这么快?”琅玕拿出那份军令放到桌上,“喏,这不是你们给我送的吗?”

  吉玉一看,“菁菁送信有功,赏你个全尸吧。”

  “这信难道不是南乔郡主的字迹?”菁菁以为被所谓主人诓骗了。

  “姬琅玕将军,据报西戎有异,汝今去有司兵衙门调集滚木,雷石,明日送到巴镇!袁方南乔”袁吉玉一个字一个字念给她听,“姬少谷主本是世外之人,怎么会稀罕人称他将军,南乔与他亲如手足,又怎么可能以琅玕将军相称?若是南乔写的,不会有这么复杂的称呼和落款。”吉玉拿出匕首,扔给菁菁姑娘,“自己了断吧。”

  “菁菁明白了,上了魏流金的当了,还说他们俩个吵起来不欢而散。”菁菁气的咬嘴唇。

  “哎,你别冤枉流金,我们俩经常吵架,别说她撵我走,就是追杀我都不是一次两次了。”琅玕探着头看她,这菁菁姑娘而今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母亲肯定遭了不测,流金恨她入骨“菁菁拜别帮主和姬少谷主!”磕头之后自己站起就要去拿匕首。

  “出去了断吧,血腥气别熏着南乔。”吉玉把匕首丢给她。

  亲随带她出去,片刻回来送信“报告大帅,菁菁姑娘自裁。”来人捧过带血的匕首。

  “匕首赏她了,一起埋了吧。”吉玉吩咐了亲兵坐到媳妇身边。

  “你看着吧,我真得好好睡一觉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琅玕回到榻上继续睡。

  袁吉玉把南乔往里面挪挪,挨着她躺下,拉着她的手,望着天花板心里难受,自己当初昏睡的时候她是不是就这样陪着我的?喂我喝药,喂我吃饭,给我洗澡。如今你为了我伤的这么重,我却不得不照顾你两天就得匆匆离去,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丈夫。

  “袁吉玉这辈子终究是负你良多,这次仗打完了,咱们就回去。我再也不要你烦心朝堂的事了,吉玉哥哥答应你,这次回大营就把西戎的锐气彻底打垮,尽快结束战斗。你快点好起来,我还答应琅玕我们再生个孩子过继给他呢,你其实不知道的,你哥他很疼你,并不是存心和你吵架惹你生气,这回伤好了我们回谷里,他一定不会再气你了。”

  琅玕迷迷糊糊听见他和南乔唠叨竟然提自己,竖着耳朵听他语气,看样子这小子还算有良心,自己也就心里想想,怎么可能真的带走南乔,再说了,自己就算肯,南乔又怎么可能跟自己走。

  迷迷糊糊又睡过去,再醒来诊脉南乔还是老样子,吉玉束手无策只能听他的,琅玕一屁股坐到南乔身边“等几天吧,现在伤口还没长好,气血亏的厉害,我用金针封了她的穴道,过几天伤口愈合了试试用内功冲开脉络吧。”

  “回还丹你没给她吃?”吉玉能想到救命的也就是琅玕的秘方回还丹。

  “吃了,一共两瓶,你一瓶,她一瓶。”

  “我这也留给她吧!”把怀里药拿出琅玕又推回去“可用的药效是固定的,就是当饭吃,也不顶事。”

  “你到底有多少把握?”吉玉看着妻子呼吸的起伏都很低微。

  “你信不过我?”

  “我要是能找来你爹,我还真不乐意找你。”

  “你个没良心的,早知道我还不治了,我乐得清净。”琅玕气的抬屁股要走,不放心又试探下南乔的鼻息。

  “吉玉哥哥,姬大哥,你们都起了,吃饭吧。”流金端来饭菜摆放好,吉玉告诉他一声“那个菁菁姑娘昨晚了断了。”

  “知道了,吉玉哥哥。”流金依旧心疼她,不过更恨她。

  “你南乔姐姐醒之前,你不要回大营,尤其是不能见你爹,知道不?”事情问清楚了,吉玉知道魏逊肯定不会对自己儿子手下留情。

  “吉玉哥哥,流金该死,该领什么罪就领什么罪。”流金已经不在乎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经此一事,希望你余生引以为戒。”吉玉还得回大营去,妻子受了这么重的上不能白受,他得立刻结束这该死的战争,带着她平安回家。若是自己不能给她安稳的光景,还有什么脸面被她无怨无悔的爱着。

  临出门叮嘱琅玕“南乔的情形你做主便好,该怎么治就怎么治,至于流金我把他也交给你,别让他爹逮住他,肯定会军法从事。”

  “虎毒不食子呢?他爹那么狠?”琅玕不信,不过吉玉不像是开玩笑。“放心吧,我会救他的。”

  “你救不了他,只有南乔能救他。”吉玉拉着流金和琅玕“我这就动身回去,南乔我就交给你们了,好好地给我带回去知道不?”

  “切……懒得搭理你。”琅玕扭头回去,吉玉冲他嚷一句“谢了啊!”

  “算了吧,你我今生不言谢!”

  吉玉赶回答应的时候,魏逊已经知道了流金闯下大祸。“大帅回来了,南乔郡主和姬大夫怎么样了?”

  “南乔还没醒,琅玕重伤,原地休整呢。”吉玉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自己心疼南乔,同样魏逊而今比自己更煎熬“我那个逆子死了没有?”老爷子气的胡须都在抖。

  “魏叔叔,流金有错,但是也是拼死保全南乔性命,还望你法外开恩!那边人手不够,流金留在那贴身照顾南乔,一群男人毕竟不方便,流金好歹心细,又是和南乔一块儿长大的,终究和别人不同。”

  “魏氏一族脸都被他丢尽了。”

  “您好歹留着他性命先照顾南乔,等回来再处置吧。”吉玉心说流金你这倒霉孩子,而今只有你南乔姐姐醒过来她能护住你了。

  琅玕最初焦躁不安,而今倒也习惯了陪伴昏睡的南乔,流金躲躲闪闪,应该是听见了他和昭然吵架,经常找借口不在房里。那大嫂平时帮着做饭洗涮,琅玕的所有时间都花在陪伴南乔身上,帮她梳头,洗脸,甚至帮她烫脚,按摩,捏着她白嫩的小脚,琅玕有些心猿意马,初见的时候她长得真黑,现在想想那是晒的,从她到了谷里不出屋开始,也和寻常女孩子一般白净了,她的脚和手一般冰凉,热水里跑许久都没有多少起色,连脚后的硬皮琅玕都帮她刮去,再一点一点按揉她的四肢,恐怕她下半辈子瘫在床上,不过就算她起不来,自己照顾一辈子也认了,悄悄告诉南乔别怕,就算那俩小兔崽子将来没良心过自己的去,哥会照顾你。

  那大嫂极少进这屋,想来心里也是什么都明白,琅玕而今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只要南乔能醒过来,把自己骂的畜/生不如也无所谓。见她鼓捣凤仙花染指甲他也弄了点回来,找了明矾,也给南乔的指甲染上了桃红色。翻着看了又看挺满意,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忽然听见脚步声响吓得他连忙把南乔的手放回被子,正襟危坐,又把床上自己刚才坐过的痕迹收拾了下。

  流金回来带来了些蔬菜和肉蛋,琅玕见他在屋里晃悠就嫌弃碍事“党参不多了,流金去弄些回来。”琅玕把一会要用的药洗好,开始煎药,流金答应了,骑上马去远处城镇去置办药材,顺路也买些生活用品。

  琅玕把煎好的药盛出来,放到桌上晾着,开了点窗户,换新鲜的空气气,“南乔,流金买药去了,一会哥又得自己喂你吃药了,你要乖乖听话,早点醒过来。我发誓,这辈子余下的日子,就是豁出命来,我也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每天就这么抱着你,我又觉得你就这样睡在这挺好,至少这段日子,你是我的。等你醒了,我的梦也就该醒了,南乔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琅玕叹了口气,哪怕她根本就听不见,这句话自己也不能说出口。

  “宝贝儿,来吃药了。”琅玕把她靠在床头,一手撬开她牙齿,一手喂,药汁顺着嘴流了出来,丝毫也没有进肚,琅玕有点冒汗了,再过一会儿药就凉了,看了看碗,又看了看她,端起碗来自己喝了一大口,捏开她嘴,用嘴喂了进去,一碗药喂好,琅玕擦干净自己和她的嘴,不好意思的一笑:“这是咱俩的秘密,只能我自己知道。若有一天给你知道了,估计得把我千刀万剐了。”窗外似乎有人经过,琅玕也没当回事,估计巡逻的兵丁吧。

  屋里只有他两人,琅玕有点舍不得把人放下,坐到床上,怀里抱着她,大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轻轻的亲吻着她的额头,“我还是希望你能醒过来,哪怕醒来之后我就得失去你。”抱了许久,把她又放回床上,“再抱下去,我怕我就管不住我自己了,你好好休息南乔,但愿你的梦里有我。”

  战事物资稀缺,流金好不容易买了药,又弄了些红枣什么的,赶回巴镇,正好遇到宋兰斋巡视。

  “回来了,流金!夫人怎么样了?”

  “还那样,姬大哥也急疯了。”

  “姬少谷主也不容易,你先回去,我托人买了些鸡蛋,一会给你们送去。”宋兰斋而今自己那摊交给副将了,全力保护夫人。

  “谢谢宋将军了,姬大哥最近瘦了好多。”

  “放心,我尽量让他吃好。”宋兰斋吩咐人出去看看能不能给琅玕买点肉回来,知道他爱吃荤的。

  “姬大哥,我回来了,药也买回来了,还有红枣。”流金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人还没进院就嚷开了,他也怕自己撞见点什么太尴尬。

  “晚上做粥多加点红枣吧,我这还有点阿胶,”琅玕一边检查药材,一边和流金聊天。这地儿荒僻,他谷里的亲随也是尽力的给他带东西,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宋兰斋的亲兵提着两只活蹦乱跳的鸡过来“将军,赶集就买到这两只。”

  “先杀一只吧,炖烂些给姬将军送去,过两天再杀那个,也给他们,把鸡蛋也备下,我去巡视完了,一起给他们送去。”

  “是,宋将军,您和单帅不留点?”亲兵知道自家主将已经多日没见荤腥了。

  “姬少谷主身上也有伤,可着他们吃”

  “小的明白。”这小子去炖鸡去了,宋兰斋领着人沿着镇子外延走着,前面一处灌木林,几个兵丁懒洋洋的躺那聊天,宋兰斋有点不高兴,打算过去教训一下他们,让身后人停下自己下了马往近前走。

  “我听大营那边人说,姬大夫和方将军有事,据说有俩孩子呢。”

  “方将军俩孩子不是大帅的吗”

  “他们说的老肯定了,大帅没有那能力,孩子肯定是姬大夫的。”

  “真没准啊,刚才我巡逻从他们窗户外面过,姬大夫抱着方将军正亲/嘴儿,亲眼所见。”

  “这青天白日就敢亲、嘴,他俩昼夜不离的,那晚上还指不定干什么了呢。”

  “他们说,前几天大帅来,俩人为了抢女人大打出手,大帅没打过姬大夫,气的大发雷霆走了。”

  “哎,我可听说了,找来个所谓伺候方将军的大嫂就是摆设,都是姬大夫伺候的,受伤下来,姬大夫把方将军那是全扒光了擦拭干净的,那大嫂到的时候,方将军身上只有一件姬将军的贴身内衣,他俩肯定有事。”军中本就无聊,女人是个永远热门的话题,几个人说的吐沫星子满天飞,丝毫没有察觉边上已经气的浑身发抖的宋兰斋。

  “你给老子说一边,琅玕和夫人亲嘴,是你亲眼所见?”宋兰斋一把拎住那人脖领子。

  “小人不敢撒谎。”三个小子吓得浑身发抖,统统跪倒宋兰斋脚下。

  “当真?”宋兰斋气的浑身发抖,心说琅玕你个王八蛋,趁夫人昏迷如此轻薄,你让夫人今后如何见人。

  “确实,姬大夫一手扶着夫人的下巴,一手搂住夫人的肩膀,确实亲的是嘴。”这个不知死活的越说越详细,气的宋兰斋一剑杀了他。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那俩吓得磕头如捣蒜。

  “这小子胡说八道,我已经杀了。你俩要是管不住嘴,老子就让你俩闭嘴。”

  “小的明白,将军饶命。”

  宋兰斋气的满脸通红,骑马就奔镇中。

  “宋将军,鸡肉炖好了,给您。”亲兵呈上食盒,气的宋兰斋抬手就打飞了,“吃个屁吃,王八蛋。”直接就奔了南乔郡主的屋子。

  琅玕怀里抱着南乔,流金端着碗,两人合作正给她喂粥,宋兰斋怒气冲冲的踹门进来,正看到琅玕一脸深情的望着怀里的人,耳朵里响起帮主愤怒的那句话,“现在我是她丈夫,你要取而代之至少要等到我死以后。”宋兰斋气的牙都痒痒,又不敢质问琅玕。

  “你又闹哪样?踹门干嘛?踹坏了夜里冷,冻着南乔怎么办?”琅玕脸上不太好看。

  “谷主抱的这么紧,夫人想来不会冷的。”宋兰斋盯着琅玕。

  “宋兰斋。”琅玕语气不悦。

  “流金,你可是戴罪之身,从现在开始,你得寸步不离的伺候夫人。知道不知道?”宋兰斋不敢和琅玕吵,气的扭头又走了。

  琅玕愣愣地看着宋兰斋的背影,忽然想到今天下午窗外似乎有人,当时窗户开着,琅玕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流金,把你南乔姐姐抱起来,灌药了。”

  “还是你抱着,我灌。”流金哪里敢抱,他已经琢磨过味儿来了,琅玕那醋劲大着呢。

  “让你抱你就抱。”琅玕发火,流金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欲言又止,半天冒出来一句,“姬大哥,她什么时候能醒啊?”

  “我也不知道!”琅玕坐立不安,真要硬冲筋脉风险太高,有个说不出的口的原因是他练的那内功忌儿女私情,是绝对不可以走神的。这南乔要是不穿衣服在他面前,别说心无旁鹭了,他那儿没反应都难做到。

  这要是出点事儿就是两条人命,想想死一起就死一起,到了那边自己豁出脸皮求她嫁给自己好了。索性给吉玉去了信儿:准备强行用内功冲经脉了,是否准许,有风险!琅玕。

  吉玉不知这里的隐情,他相信琅玕对南乔的感情是真的,也相信他选的肯定是最合适的方法,直接回复一切由你做主。

  收到回信之后琅玕趁着房里没别人抱着南乔说了不少心里话,伸手解开她的衣衫,把缝合用的线一一拆除,心疼地抚摸着满身伤痕,情不自禁低头想亲,想到吉玉又停下叹气“你哪怕是那皇帝的老婆我都不在乎了,真想冒险之前我们来点刺激的也不枉此生。”今天他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自然是不行,摆弄着南乔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就这般搂着,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梦里南乔清醒着,用被子遮挡自己的身子,一脸娇羞地看他,被他一把掀开,直接压了上去,南乔乖巧地承受着他的宠爱,然后梦醒了,看了看自己裤子,帮她把衣服穿戴整齐,躲到外间换条干净的,趁流金不在赶紧洗了晾上。

  流金回来时候提着条鱼,宋兰斋抽风他自然明白为什么,而今到处都议论依依和然然是琅玕的亲骨肉,宋兰斋已经没心情好吃好喝待琅玕了。

  为了给南乔冲筋脉,琅玕念了好几天道德经,不敢自己脱南乔的衣服,命那大嫂脱了背对着他,大嫂不明白他装给谁看,只得照办。

  琅玕把药拿出“让宋兰斋把这药煎上,一会醒过来直接给灌。如果她过不了这一关,准备两副棺木吧。”

  “姬大哥”流金不敢想这事儿有多危险,琅玕尽量稳定心神去想依依,义父最疼你,一定救活你娘。

  “南乔,咱们开始了,金针刺穴很疼的,咱们想想依依,都坚持过来好不?”琅玕调整了下呼吸,一针,一针的扎在南乔的身上,南乔后背的陈年伤痕,让他看了心疼不已,三分,五分,七分,琅玕的手开始颤抖了,南乔啊,你醒醒啊,九分南乔的身体动了动,九分半,已然是极限了,琅玕用掌力刺激南乔的穴位,突然一大口血喷出。溅的她背上万点桃花开,好在及时收住了,不然俩人都完了。

  “南乔,你听到哥的声音了吗?南乔,我是哥哥。”琅玕顾不得自己喷了她一身血,从后背抱紧她,轻轻转回来,把衣服帮她裹一下,省的尴尬。

  南乔微微的睁了睁眼,琅玕连忙回会还丹塞到南乔的嘴里,喊流金“流金,药。”流金连忙把备好药给灌了进去,琅玕摸着南乔的脉搏,嘴唇都咬的青紫。

  “南乔,你别睡了,姑奶奶,你睡得够久了。”琅玕拼命摇晃,南乔还在努力睁眼,半天发出低微的一声“哥……”

  “哎”琅玕大声答应了,不敢再这样抱怀里,轻轻放她躺下,头垫的略高些,先把自己嘴角血擦净。

  “夫君……没事吧?”南乔略有些清醒先问吉玉。

  “没事,他来照顾了你两天就回大营了,你乖乖听话,哥就送你去找他。”琅玕心里骂了无数句没良心的,你就知道问昭然。

  “巴镇……”

  “守住了,宋兰斋来了,单云旗也来了。现在单云旗和宋兰斋接管巴镇防卫,你已经在巴镇呆了三个多月了南乔,你完成了你的军令。”她醒过来,琅玕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轻薄,她后背全是自己的血,连忙唤那大嫂帮着换身干净的,自己起身打算回避一下,可刚站起天旋地转一下子栽倒在地……

  “姬大哥!”流金连忙喊人。

  “这个咋办,夫人刚醒,气若游丝的,姬大夫倒下了。”宋兰斋彻底傻了这回也顾不上生琅玕的气,他要真有个好歹,这可怎么办?

  流金拿起来回还丹,“要不给姬大哥吃个?”

  “对症吗?药哪有乱吃的?”单云旗问。

  “棕色瓶……流金给他吃……”

  “南乔姐姐你是说这瓶药,可以给他吃,对吗?”

  “对!”流金给琅玕把药给他塞进去,扶他到榻上躺下。

  “南乔姐姐,你想吃点啥?喝点啥不?”流金见琅玕突然君子了,已经彻底明白他俩是怎么回事了。

  “水,喝水!”南乔说是醒来,依旧迷糊,流金倒了温水过来把她抱起喂她“好,咱们喝水!”

  “宋二哥,伤亡多少?”喝了两口水,南乔连忙问战事。

  “回郡主,您的三万守军剩下不足两千,我带的两万人还有一万,单帅带的一万骠骑营还有八千。”

  “歼敌多少?”南乔心疼的咬牙。

  “六万全歼。”

  “传令给大营,巴镇驻军,折损严重,请求换防。”南乔下了军令,又昏在流金怀里,流金吓得瞟了一眼外间屋琅玕没醒,宋兰斋狠狠瞪他一眼“照顾好夫人,这里属你年纪小,又是和夫人一块儿长大的。”

  吉玉忐忑不安地等着巴镇的回信,总算等到了妻子苏醒的消息,可又是单云旗的笔迹让他开始惦记琅玕,难道他挺不住病倒了,还是又耍什么性子了?吉玉回信让琅玕回消息给他,询问他们兄妹俩近况。

  单云旗拿着传书找宋兰斋,“姬祖宗还没醒,大帅要他亲笔回信”

  宋兰斋一看吉玉这般关心琅玕更是气的咬牙,心里骂琅玕不是人,嘴上只得说“去叫他吧。”

  哥俩一看琅玕在南乔外间屋榻上睡的正香,宋兰斋伸手捅他“干嘛呀,就不能让我睡会?”琅玕气的坐起瞪眼。

  “姬大爷,您老睡一天了,怎么都喊不醒。”宋兰斋尽量压压火。

  “我妹怎么样了?”琅玕一激灵跳起来,也不理宋兰斋和单云旗,直接去看南乔。

  “你醒了啊?好大的呼噜声!”南乔依旧有气无力,琅玕瞬间嘴到了耳根子“谢天谢地你还在”诊了脉,写了方子让流金抓药去,方子被宋兰斋抢走“不劳烦魏公子,一会儿我打发人抓去。大帅让您亲笔回信,他可是把您当着手足一般关心!”

  琅玕自然听的出他话里的意思,提笔写下:都活着。丢给宋兰斋,坐在南乔床边“想吃点什么,跟哥说,哥让黄芪给你带来了云腿,竹笋,咱们喝云腿汤汤好不好?”

  “我想喝粥”南乔依旧晕乎乎的,没什么胃口。

  “咱们喝红枣粥。”琅玕语气温柔,宋兰斋就在边上盯着他,差点酸倒牙。

  “你别偷着给我放猪肝……”南乔连忙叮嘱,琅玕点头“再不敢了,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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