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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南乔 老羊is乐乎阡陌 11338 2021-04-02 19:49

  吃饱喝足的流金去给父亲问好, 魏逊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流金, 你这次丢失军粮大帅并没有责怪, 不代表你没有错。下回再出错, 为父不饶。这个节骨眼不要满脑子儿女私情, 男子汉要以大业为重!”

  “知道了, 爹爹!”流金不敢顶撞父亲, 他为了能娶菁菁姑娘做二房磨破了嘴皮,连连保证她本是吉玉哥哥帮里的眼线,是好人家的女孩儿魏逊才勉强答应, 虽说是侧妻,可侯府世子的侧妻也不是一般官宦人家的女孩儿就做得的。

  “南乔郡主那边还好?”魏逊皱着眉,闻到儿子身上一股脂粉味儿, 就知道又私会那女人了, 有心让他把那女人先送回去,可儿子非说留在身边有孕了再送回, 魏逊一想谁也不嫌孙子多, 既然他喜欢, 别太出格了就糊弄着, 他以为人既然是青梧帮的, 那吉玉是知道的, 他都睁一眼闭一眼,自己没必要多事阻拦。

  “战事不断,一个多月了大大小小的打了二十多场, 伤痛不断。”

  “那边防御没问题吧?”

  “南乔姐姐治军严谨, 每日亲临前线,随时调整防卫,撤换人手。放眼咱们大栾,有几个人比的上?”

  “你要好好地学,父亲有了年纪,魏氏一族,终究还是要看你。”

  “放心吧,爹爹。”流金准备溜回去准备带菁菁去巴镇。

  “明日去时一路小心。”魏候知道而今幽州地面最凶险的就是巴镇了,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儿子自幼娇养,跟在南乔身边这一遭儿,日后也无论遇到什么,他也就不担心了。

  流金答应了回去安排菁菁收拾东西跟他走,自己回营帐准备运送粮草。

  收到飞鸽传书流金要回来,琅玕有点失望,流金回来这丫头肯定要撵走自己,这丧良心的都不知道而今那群小人议论她的俩孩子是自己的骨肉,要真的是还好了呢!反正昭然答应生个过给自己,那这辈子自己养个他们的孩子,就算将来昭然不在了,南乔也休想和自己断的干净。至少可以像这般一样,不时的见到她,说几句话。拿着纸条进了营帐见南乔正在核对军械“流金要回来了。”

  “嗯,他到了你就回去吧。”南乔头也不抬地说。

  “这么急着撵我走,还生我气呢?多久前的一桩糊涂账,气到现在可不是做郡主气量,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宰相不才二品官吗?我家南乔还是一品辅国公呢,那肚子里不光有没消化好的剩饭,还得能跑开千军万马才行。”琅玕凑到近前,嬉皮笑脸地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

  “糊涂账?我那妹妹,你竟然没有一丝悔意?活该你三十三了娶不上媳妇。”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撵我走,好歹我能陪你说说话解解闷吧。”

  “你还能气着我呢,明早必须回邑镇去。”南乔一瞪眼,琅玕生气了“你这个女人翻脸无情。”

  “在您面前南乔可不敢领无情二字。”

  “好了,不斗嘴了,哥去煎药。”琅玕一看恼了,只得快跑。

  “煎了我也不喝。”南乔就势发火,琅玕再回来的时候弄的战袍上都是火星子烧出的洞,也顾不得狼狈“听话,把药喝了,连日受伤,气血早就亏了。”

  “我说不喝就不喝!”南乔就要溜走,琅玕一把就把她拉住了,把药放到她手里,“喝了,我就松手,要不咱俩就这么耗着,反正我所谓,风流无情浪子一个。你生我的气可以,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再这么熬着,我怕你坚持不了三个月。这样吧,咱俩各退一步,我先松手,你喝药成不?”

  琅玕把手松开,南乔无奈的端起药碗喝,把碗扔给琅玕抬脚就走。琅玕看了看手里的药碗,叹了口气,“还真记仇!”

  流金回来那人没到声音先到了,还没进中军帐就先嚷“南乔姐姐,姬大哥,我回来了。”

  “路上可还顺利?”南乔见了他露出些笑模样,桌上有些瓜子,抓了一把给他“吃吧,这破地儿没什么好东西。”

  “一切顺利,大帅又给了五千人,让我带来了。”流金也不客气,坐到椅子上接过来就嗑。

  “大哥,你邑镇还有多少人?”当着流金南乔对他依旧和气,似乎俩人没吵过。

  “留了三千,余下的都带来了。”看看那些瓜子,这丧良心的就不知道给自己抓一把。

  “你点五千带走,过几天咱们在换。”南乔写了调拨文书,让他赶紧走。

  “你真要撵我走?”琅玕气的不轻。

  “咱们都留在这里没用,要不你留下,我走?”

  “南乔,咱不任性行不?等打完仗的,你要是觉得瑞珠那事你气不顺,你打也打的骂也骂的,已经过去很久了,人家也都过自己日子去,而今生儿育女好不快活,你怎么还和哥怄气呢!再说了,当时你提着宝剑追杀了我一整天,你就放过我吧。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咱别这样行不?”

  “我让你去邑不是为了以前的事生气,我也犯不着没完没了,她毕竟是你的女人,你始乱终弃也好,你成全人家一番美意也好,和我方南乔没有关系。我再说一遍,咱们都留这里没有用,你在外面是我的眼睛!留在这里,你除了每天看着我吃药,你还能干什么?真的有危险了,死我一个还不够?再搭上你,你让夫君怎么活?”南乔立刻来了脾气把笔扔到架子上准备和他死磕。

  “如果你真的死在这里了,你让昭然和我怎么办?”琅玕气的也站了起来。

  “出门之前咱俩说好的,执行我的将令,要不你就给我回大营去,把单云旗给我换来。”站起来就站起来,谁怕谁,南乔也站了起来,虽然没他个子高,气势也不输他。

  “方南乔!”琅玕一下子冲到她桌案前,按在桌案和她对视。

  “姬大哥,你别生气,你先听她的吧。过两天气消了你再过来,南乔姐姐,姬大哥也是为你好,流金走时大帅还说呢,打仗听你的,生活上让你听姬大哥的。”流金连忙挡住琅玕,恐怕俩人文斗再演变成了武斗,这俩人要是动手,自己这两下子拦都拦不住。

  “听见了,大帅有令,让你打仗听我的。传我将令,姬琅玕点齐五千人马,邑镇驻防,立刻走。”

  “行,你行,有事立刻飞鸽传书给我,还有每天两次传书固定的,必须你亲笔写,我这就滚蛋!”琅玕气的一把抢过调令扭头就走。

  流金愁的不行,劝过了南乔自己一路唉声叹气回到他给菁菁安顿的小院去看看家里收拾的怎么样“相公怎么唉声叹气的回来?”菁菁倒也麻利,虽然这镇子上赁了破院子,可是屋里已经收拾出个样子来了。

  “别提了,南乔姐姐和姬大哥吵起来了,南乔姐姐那脾气一上来就赶姬大哥走。”流金往凳子上一坐,女人在身边就是好,回家就有热茶喝,虽然没什么好茶叶,可也有个热乎劲儿。

  “那姬少谷主被赶走了没有?”菁菁素来知道琅玕那是说一不二的,心说南乔你连你最厉害的臂膀都卸了去,就是自掘坟墓。

  “他敢不走吗?南乔姐姐眼睛一瞪很吓人的。”

  “你也别担心了,等帮主一说和,自然就好了。少谷主脾气也还好了。”

  “脾气好?气的直瞪眼睛也是,看样子都要动手了。可怜我了,姬大哥临走让我明天去看外围阻击防卫,估计我两天都回不来了。”流金往床榻上一躺,菁菁贴心地过来捶腿。“我陪你就是了。”

  “这哪行啊,很远的。”流金舍不得她受累。

  “没事,俩人在一处就不累了。”帮他揉着走累的脚,流金眯缝着眼睛十分满足眼下的光景。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你也忙一天了,歇着吧,明儿我带你去就是,镇子里有饭馆,懒得做饭就让伙计往家里送,临时住这儿就不买下人伺候你了,免得家里进了耳朵影响大局。”

  琅玕这两天没事就喂他的那匹马,怎么瞧着毛色怎么一般,可惜了就是普通的不能普通的坐骑,连个好战马都算不上,按理说瞧见它和胭脂干坏事也俩月左右了,要是人的话是不是该有点反应应?看来那胭脂是白忙活了,气的他把草料倒完了骂它“没用的,连个小马驹都不会生。”自己琢磨着胭脂漂亮,虽然母马不怎么样,小马没准像爹呢,又一转念也不怪没戏,那胭脂也十三四岁的样子,照着人说应该四五十岁了,自己到那那个岁数想弄个娃儿出来估计也不容易了。想想自己和谁生去?这辈子南乔怎么可能瞧的上自己?也只能和马置气“没用的!”拿高粱杆儿捅它,气的那马开始踢土。“姬将军,巴镇传书到了。”亲兵过来送信见他和马置气偷着笑,反正这姬将军神叨的很。

  琅玕打开一看:大哥一切安好 妹南乔

  这懒鬼多一个字都不写,她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那个女人吧?没准我这辈子欠在女人身上的风流债都得还她一个人身上,气的他也学会了,就回了注意休息,绑在鸽子脚上。

  流金去检查外围烽火台,南乔不时的调整下明暗哨的位置,命阿金带人在附近造了多个隐蔽的哨所,每天派出小分队袭击他们转运粮草的队伍。

  “主人,菁菁那小蹄子探听来了他们外围的阻击路线,和具体烽火台的位置,明暗哨的分布,还有巴镇的南乔郡主和邑镇的驻防姬琅玕闹翻了,据说俩人不欢而散。”那女人一脸喜色,“太好了,准备些人做内应,让菁菁带着开了镇门,咱们绕开外围的阻击,直接杀了南乔郡主拿下巴镇。”

  “行动那天,模拟南乔郡主字体给那姓姬的去个令,他只要不给大营送信,咱们占了巴镇就可以立刻进攻肃台。”那军师眼里区区巴镇都不是个事儿,她的目的是打垮袁吉玉。

  “殿下近来脾气大的紧,再拿不到巴镇,咱们只能被迫请和。”那女人叹气。

  “里应外合,我就不信方南乔不死。告诉那小浪蹄子,只要她杀了南乔郡主,立刻就把她母亲送给她。端平七年西戎趁乱占了巴镇至今,还没出过岔子呢!”那军师眉毛拧着,仔细看着手里的密报。

  流金忙活完了歇息一天过来瞧瞧南乔心情如何,趁机劝说她让琅玕回来“姐姐要不要叫姬大哥过来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那张臭嘴没他不管的事,婆婆妈妈的。”南乔一提他就不高兴。

  “他很关心你的,就是嘴不好。”

  “他本不应该卷到是非里,若是他真出了事,我没法和夫君交代,这几天难得的安定,一定加强警卫,一定是憋着大的呢。”

  “是,南乔姐姐。”流金见劝说无果只得回去。

  琅玕无聊地看着手里南乔按照约定一天两次字条,字是亲笔写的没错,只是越来越少,最后连称呼都没了,早上一个安,晚上一个安,气的琅玕把字条放在脑门上咒骂“你个没良心的坏女人,你把我的心还我!”

  巴镇的难得安静,让袁吉玉提高了警惕,命单云旗点足了骑兵随时待命,袭扰的频率加大,令薛奕加派眼线抓紧探清虚实。

  流金不理解南乔天天箭在弦上的紧张,可也按照她的命令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好在南乔并不拘束着他,每天都能偷着回到自己那小屋和菁菁亲热一番。

  忙碌一天的南乔有时候会坐在屋檐上盯着南方看,瞧着别人家炊烟升起,瞧着别人家孩子们围着母亲玩耍。转眼间离开家一年多了,又快到了夏天,最好是今年入冬前把战事结束,不然怕夫君的身体吃不消,姬大哥这些年玩命的救他,到底是难为他了。瞧着街上有个小女孩刚会跑的样子,南乔跳下来追着人家女孩儿看,吓得小丫头缩在那里看她佩着的宝剑。南乔把她抱起来拍干净身上的土“你娘怎么不给你洗洗呢?”拿出手帕把她小花脸擦干净,一个缩手缩脚的媳妇过来“军爷,孩子小,别脏了您的盔甲”这女人只知道当兵的叫军爷,可这女将又不好叫奶奶,谁知道她是否婚配。南乔把孩子还给她母亲“可有三岁了?”女人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没个整话,南乔见她们害怕,也就不再逗她,给孩子留了几颗糖回去准备吃晚饭。

  “大帅紧急军情,西戎内线来报,今晚六万人进攻巴镇,绕开外围阻击防线,巴镇内有他们的内应。”薛奕满头大汗冲了进来,吉玉一听站起,帐外已经天黑,累死单云旗只怕也来不及了。

  薛奕进来的时候单云旗见他疯跑,听说出事都没等帅令就领着人马没了影子,吉玉命人立刻给琅玕飞鸽传书,命周围驻军分段阻击。

  琅玕坐在树杈上看着手纸条的安字写的潦草,估计南乔今天心情不好,琢磨着找个借口明儿个看看她去,可是想到现在也没想出什么借口能不挨揍。

  “姬将军,魏将军亲随给您送过来方将军将令。”亲兵过来送将令,琅玕跳下来拿着一看就懵了:

  姬琅玕将军,据报西戎有异,汝今去有司兵衙门调集滚木,雷石,明日送到巴镇。袁方南乔

  琅玕一愣,仔细看看确实是南乔的字迹,可是,她为何与我这般生分了?难道她知道了?不对,就算她知道我对她的心思,也不绝会这般。

  “你是流金亲随?”琅玕笑咪咪的,那人知道流金与琅玕关系好,连忙赔笑“我家将军给姬将军问好。”

  “你们方将军可好?今日可见过她?”琅玕摇着扇子和他闲话家常。

  “回姬将军,方将军一切都好。”

  “这两日可按时服药?”

  “是,按时服药。”他只能顺口胡诌,显得他在中军帐行走。

  琅玕一把就拎起来人的脖领子。“你最好说实话,巴镇到底怎么了?否则,我琅玕的手段,你怕是要好好领教一下了,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

  琅玕拿出药粉去掉他鞋袜就给他涂上,“你会慢慢的烂,但是不会死,最后烂到头,你会慢慢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融化。”琅玕声音极其的阴毒,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准备说实话吗?我妹妹那到底怎么了?”

  那人看着自己的脚慢慢地冒出血水,不禁战战兢兢抖做一团。“姬将军饶命,今夜六万大军袭击巴镇,你这会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来人,传我命令火速支援巴镇。”琅玕声音急的都变了,披挂上马领着人玩命的往巴镇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死。

  南乔趁着夜色走在宿营地挨个营帐查铺位,“这几个是谁的兵?都给我起来!”

  “报告方将军,是魏将军带来的亲兵。”

  “传我将令,封闭镇门,没有我的令箭不得开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全体紧急集合,弓箭手上墙,火油硝石滚木,都给我搬上去。”南乔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临敌经验丰富,知道这是可能出内奸了。

  “得令!”众将立刻行动起来。南乔骑马来到镇门,眺望远方,烽火台并没有丝毫异常。

  “方将军,这没有一点异常啊,若是来袭,烽火早就报信了。”兵士觉得南乔太紧张了,这安静如常的,怎么会有事。

  “不在的几个亲兵找到没有?让流金过来见我。”南乔亲在垛口往远处看,烽火虽然没有动静,可是夜晚不应该突然有鸟雀往天上飞。

  流金气喘嘘嘘上了城墙这里,见南乔如临大敌“流金,你带的亲兵少了几人,你可知他们来历?”

  “我没注意,溜出去玩了吧?”南乔两眼紧紧的盯着流金的双眼,看得他觉得有些冷。可流金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毫不知情。突然夜空中亮起来一枚烟花,阿金的暗哨发生了爆炸,火光冲天南乔立刻命强弓营以火箭御敌。

  “南乔姐姐,这至少得有五六万人。”流金也傻了,接着刚才的火光清楚地看着人影晃动,重甲兵,骑兵,步兵,弓箭兵,应有尽有……

  南乔掏出怀里的宋兰斋的烟花,连着扔了两枚,过了一刻,又扔了两枚……阿金不要命般的阻击,让他们进攻慢了半拍,“飞鸽传书琅玕,巴镇遇险,速回大营,不必强援。”南乔一看三万对六万,琅玕那五千人就没必要添进来了。事先捆好的火雷不断投下去炸云提,南乔手执劲弓,不断的射杀对面的将旗下的军官。而这时镇门下已然大乱,一队人与守门卫士了械斗,南乔领亲随下了城,把砍杀护卫的黑衣人围在了当中……

  “我倒要看看这个内奸是谁。”南乔一马当先横银枪把人拦住。看得出,为首的黑衣人功夫不错,同南乔过招,几十回合也没有占明显的下风,重甲兵不断的撞击镇门。刹那间城门破裂,外面的人马冲了进来,两军混战在一处……

  南乔后背中箭,扔拼命抵抗,流金靠在南乔的背后,姐弟二人背靠背与敌人周旋起来,突然那黑衣人横剑砍杀南乔,受伤倒地的胭脂一跃而起撞飞了那剑,又一次摔倒再无声息,南乔此时顾不上胭脂已经战死,和流金俩人拼命杀敌,可敌人来势汹汹,流金扶着南乔不断地往镇里退,这伙黑衣人紧追不舍。为首的身量苗条虽然黑纱蒙脸,但是一双美目,仍看得出分外的妩媚,流金挥剑抵挡突然认了出来。

  “菁菁,竟然是你?”这一刻,流金气的快要炸了。

  南乔也是一愣,此时南乔身受几处箭伤,一席银袍,已被血水染红。月光下,杏目圆睁射出来两道寒光,让人胆颤心惊。

  “菁菁姑娘,我一片痴心对你,你竟然如此害我?”流金大怒,挥舞宝剑和菁菁姑娘拼命。

  “魏流金,你可是我男人,难道你也要为了方南乔,弃菁菁于不顾?”菁菁最恨南乔,她倾慕吉玉多年没有回应,可这南乔一出现,帮主就赶自己回乡。

  “我呸,是我瞎了眼,我要亲手杀了你。”流金气的浑身颤抖,就要和菁菁拼命。

  南乔咬紧牙关,继续与周围的人厮杀,长剑起落,血流如柱,一时间天旋地转,自己怕是再也难以站起,南乔身子晃了几晃,手里的长剑也应声落地……

  “南乔姐姐……”流金护在南乔身前拼死抵挡。

  “南乔,……”一匹瘦马飞驰而来,马上男子突然飞身到了南乔近前,一手抱起南乔一手举剑迎敌。

  “姬大哥,快带南乔姐姐走,我掩护。”流金今天豁出去了,自己没脸再活着。

  “往哪走,和他们拼了。”琅玕把南乔放到墙角,手诊脉搏,也就一丝气息,急忙从怀里掏出来两粒丹药送入她的口中,手拍胸口促使她吞下。自己挡在她身前与人厮杀在了一起。一头长发,被血水打湿成一缕缕,一身白衣,被血水染成殷红。桃花般的双目,充满了鲜红,连那爱笑的嘴角,都不停的抽搐,身边的卫兵越来越少,敌人的将士越聚越多。

  琅玕反而超然了,今生虽然不能结成伴侣,那就共赴黄泉,来世携手一生。也不知道是何处受伤,痛彻心肺,琅玕回头看了看爱人,我记住你的模样了,深深的刻在了心底,来生,你也要认得我。

  人群突然大乱,有几声喊叫,宋将军来了,宋将军来了!

  琅玕定了定神,继续护在南乔身前,琅玕一息尚存,决不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局面暂时缓和,宋兰斋到了近前,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南乔,“夫人……”

  再看南乔身边只有俩个血人一般的琅玕和流金,宋兰斋带人围住了敌兵,冲琅玕大喊:“你快救夫人,这里有我。”

  琅玕不顾疼痛抱起南乔找到间空屋子,流金断后。

  “快烧些热水来。”琅玕也顾不得许多了,脱下南乔的铠甲,剪开衣服,拔出里面的箭簇,涂好一处就先包上,再找下一处。浑身上下十几处新伤,伤伤流血不止。琅玕无奈,金针封穴,先保住她性命,救命的药丸不停的塞入她的口中。滚烫的毛巾,擦拭干净她身上的血迹,再找找还有没有遗漏的伤处,她的脉搏依旧无一丝鲜活,琅玕不相信她就这样会离他而去……脱下自己的外衣一看也穿不得了,又脱下稍微干净点的内衣先把南乔包裹好,再和流金俩人互相涂擦伤处。

  “姬大哥,流金罪该万死,情愿以死谢罪。”流金知道今日之祸是自己闯的,往地上一跪就打算自尽。

  “你死了,我现在还能指望谁?要杀要剐也得等着把南乔平安送回大营再说,这会儿寻死觅活的不像个爷们。”琅玕又不傻,流金不管错的多离谱,他的心同自己一样,宁愿自己死,也不会伤南乔分毫。

  流金和琅玕互相涂完药也发现衣服穿不上了,刚才激战时,琅玕抱着南乔替她挡了一刀,肋下血肉翻着,暂且把流金的内衣撕成布条,给琅玕先裹上肋下的重伤,这外面的脚步越来越嘈杂,琅玕拿起长剑,站到了南乔身前,流金不顾伤痛堵到了门口。

  “南乔郡主,琅玕,你们在哪儿?”单云旗嗓子有些嘶哑,漫无目的地喊着。

  “是单副帅?”流金大喜,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声音这般磁性好听。

  “单副帅,南乔姐姐在这!”流金连忙出声,那单云旗踹门而入,一下子看到了破烂榻上的南乔,脸如白纸,几乎没有一丝气息。

  “琅玕,她,不会死了吧?”单云旗吓得都快傻了。

  “你给老子闭嘴!”琅玕大怒,“滚,给我滚,看住门,别让人进来烦我。”

  哎,单云旗连忙退到门口,和宋兰斋重整防卫,“夫人怎么样了?”宋兰斋要进来看看,单云旗一把拉住,“看样子不好,琅玕正在发疯,刚把我骂出来了,咱们进去都没用,就指望琅玕起死回生了。”

  “南乔,你别吓唬哥好不好?”琅玕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别睡了,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琅玕紧紧握着南乔冰冷的手,不断的数着她的脉搏,又沾着血水,写了个药方,“流金,我不管你走多远,把药抓来。”“姬大哥你放心!”流金骑马远去。

  脉搏依旧无力,琅玕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再做些什么,琅玕用热毛巾擦干净她满是血污的脸,看着这熟悉的面孔,竟然没有一丝鲜活。

  “姬少谷主,基本已经清理好了,菁菁姑娘及其党羽都抓住了。”宋兰斋悄悄地看着床上死人一般的南乔,吓得不轻。

  “看紧菁菁姑娘,别让她死了,陈昭然欠下的风流债,把我妹害成什么样了?”琅玕恨的咬牙。

  “不是,姬少谷主,帮主他没有你知道的。”宋兰斋心说帮主冤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谁都知道帮主从没招惹过这姑奶奶。

  “我知道什么?没有什么?赶紧地,给我找个女人过来。”琅玕眼睛一瞪。

  “公子爷,您都伤成这样了,还有那兴致呢?”兰斋倒也知道琅玕离了女人就生事,可这个节骨眼上哪儿给他找楼院里的女子。

  “放屁,找个女人给南乔换衣服,一定要靠谱的女人,扣押她的家眷,如果伤害南乔,别怪我杀她全家。”琅玕看看自己内衣裹着的南乔,只怕从此自己这盆污水泼到了她身上,再也洗不干净了。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夫人她?”兰斋是军中人,倒也没觉得他救治南乔有什么不妥,不过天长日久的确实对夫人名节不好。

  “我还没死呢,她暂时死不了。”琅玕今天看谁都不顺眼,忽然想起“胭脂呢?”

  “尸首在镇门那里发现,亲随说替郡主挡了一剑,就彻底过去了……”宋兰斋心疼地咂舌,可又没办法。

  “南乔最疼胭脂,你命人深深挖个坑,别被什么拖出来吃了,等南乔醒过来再决定是运回谷里安葬,还是就留在这儿吧。”琅玕捂着肚子疼的有气无力,宋兰斋一看这公子哥儿弄成这样心疼不已“公子您千万保重,而今仰仗着您主持大局呢,还有怎么给大营报信,单帅让我问你,他不敢进来了。”

  “就说巴镇守住了,别提南乔受伤的事,昭然一着急再死了,老子现在顾哪个?”琅玕不理宋兰斋又坐到南乔身边摸她的鼻息。

  “明白了。”宋兰斋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单云旗看起来憨厚,太他妈阴险了,这活爹今儿个火气冲天,见谁和谁呲牙!”

  “怎么样?南乔郡主怎么样?”单云旗急着问。

  “看起来不好,琅玕要吃人的样子,让你报大营说巴镇守住了,不许提夫人受伤的事,怕大帅着急。”

  “哦,知道了。”单云旗坚信琅玕的鬼主意比自己多,听他的准没错。

  流金提着药回来,进门就叫“姬大哥抓来了,你看看。”

  琅玕仔细地检查每一种药,恐怕流金上当买了掺假的“你去找个炉子来,就在这煎。”琅玕一边慢慢扇火,一边看着榻上的南乔。药得了,把药倒出来,小心翼翼的吹凉了。,他自己坐到床榻上搂着南乔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流金,把嘴给她撬开。”流金过来帮忙,俩人把药给她灌了下去。琅玕半天没舍得松手,诊了会儿脉还是皱眉,轻轻放下,又把自己腰带给她扎上,这一折腾衣服不合身,露了不少,瞧着不像那么回事。

  “姬大哥,南乔姐姐什么时候能醒啊?”流金急的冒火。“你想想办法救她吧,我求求你了。”

  “他是我的亲人,你不求我,我也一样要救她。”

  宋兰斋好不容易重金请了个媳妇过来伺候南乔,带到琅玕眼前让他过目“公子爷,请位大嫂伺候夫人,是我军中一个五夫长的本家嫂子,愿意服侍夫人!”琅玕瞧瞧低眉顺眼的还行,关键是知道根底儿,“流金,去给你南乔姐姐拿套干净的衣服去,让这位大嫂给她换上。”

  “是!”流金跑到从前中军帐里一顿翻找,好不容易从箱子底下寻了一件没被火烧到的拿了出来,又找了些能用上的棉被,药品,收罗了打个包袱,顺路命人再烧些热水,南乔姐姐手脚冰凉,弄个汤婆子给她暖暖也是好的。

  “见过这位将军!”这大嫂过来施礼,瞧了瞧床上的女将军。“你别怕,帮我照顾她几天。”琅玕从怀里拿出点银两给她,“这是我的谢礼。”

  “这可不敢,小妇人知道她就是这里的主将方将军。家里叔叔说没她就没有百姓的太平,奴家才来的。”妇人摇头不肯要,琅玕直接塞她手里“拿着吧,用心照顾她,醒了我还有重谢。”

  流金提着木桶,背着包袱回来,琅玕转过身去,“有劳大嫂了,帮她换好衣服,哪里的伤还在流血,就喊我。”

  “是!”这大嫂接过衣服放到床边,一拆开南乔身上那件就是一愣,很多地儿都被针线密密麻麻缝着,又包裹了药布,这一拆,有的药布散开“这位军爷,方将军肩头还在流血。”

  琅玕从流金拿回来较好的药布里挑了些出来,这处伤深可见骨。琅玕把金疮药和成糊状,一点点的重新又给涂好,用针封了周围的穴位,再度包好伤口。俩人给南乔穿戴整齐,琅玕吩咐那大嫂

  “我抱着她,你帮她把头发洗干净。”

  一头青丝,竟然洗下来几盆血水,大嫂去倒水,琅玕给她擦干净头发,小心地梳理开。又把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盖上了刚找来的被子。

  “好妹妹,乖乖的睡一觉,明早一定要醒,上次见你穿这身蓝衣服时候还是你追杀我那次,也是这样散着头发,一根丝带轻轻的系着,还记得我夸你清新脱俗来着不?没良心的,我诚心夸你,你却真心要我性命!”琅玕手摸着她的脉搏,还是那样,没有丝毫起色。

  “流金,你守着她,我去找身衣服去,这衣不蔽体成何体统。”琅玕强忍着泪回到自己曾经的营帐,好在他那营帐在最里面,还没遭到破坏,他弄了点水,把自己冲洗干净,重新换好了衣服,伏在案上偷偷的哭泣了一场。我连眼泪都不敢在你身边掉,南乔你快点好吧,我真的心疼的受不了!琅玕又洗了一把脸,回到了南乔的身边。

  “姬大哥,你哭了?”流金看见琅玕眼睛红红的。

  “我一熬夜眼睛就红,你去吧,也洗洗换换去,让人给这屋子弄个床榻来,我守着她。”

  “哎!”流金有些诧异的看着琅玕,悄悄的离去了。一会儿宋兰斋带着人抬着床榻被褥进来了。

  “有公子爷了,宋兰斋给您磕头。”

  “用不着你谢,多弄点好吃的来,补血的,红枣,红糖,猪肝什么的!找人做好了送来,最好再给我炖只鸡。”

  “你放心,可着您这儿吃!”宋兰斋准备走被琅玕叫住“隔壁屋子给这大嫂收拾一下,有时候可能要麻烦她。”

  “是,公子爷放心。”兰斋一看琅玕没把夫人丢给仆妇伺候心里好生感激,连忙给那仆妇又收拾了住处叮嘱她,尽量多给夫人弄些吃的,照料上最好还是让那大夫来,他能及时发现问题。

  流金换好衣服回来坐到南乔身边,清洗干净的南乔好像睡熟了一样,“姬大哥咱俩换着看着她吧,你先睡会。”

  “好吧,我睡一会,你熬不住了喊我,要是人醒了立刻喊我,要是脉搏弱了也立刻喊我。”琅玕躺在新弄来的榻上,实在是困乏了,倒床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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