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不见,你这情话倒是说的越发的好了!想来定是这些时日为夫不在,你思念至深所致。”莫宸萧说的话虽然带着些许的调侃,可语气中,却满满的都是对宋晴晴的心疼,他低头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以后,再不让你如此牵肠挂肚。”
“我情愿,心甘情愿为你牵肠挂肚。”低下头,宋晴晴不是一个油嘴滑舌之人,前世,更是极少与人交流,一下子说出这么多情话来,自己竟也有些不适应,回味一下,顿时红了脸,低下头不再去看莫宸萧。
一时之间,这前院之中除了柳氏那哭天喊地的嘶豪声,便生下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了,待到那莫子琰与墨子玉被带了来,柳氏更是疯了一般挣脱开压制着她的家丁,冲上前一把将莫子琰护在怀里,“不要伤害我的琰儿,不要伤害我的琰儿。”
经了这些事情之后,原本开朗活泼的墨子玉脸上再也寻不到笑容,一路走来,想来她也听说了前院发生的事情,此刻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子琰身上的伤好了些,只是一脸上还是没有血色的,苍白的很是吓人,配上他那张本就不友善的面容,看上去更是骇人,此刻他正阴森森的将宋晴晴瞧着,冷冷嘲讽道:“母亲不用担心我,我乃庆恩侯府嫡次子你不是长子,如何有权利处置我,处置我母亲?”
庆恩侯提了柳氏的位分,虽然礼数还未行完,可莫子琰却已然以嫡次子的身份自居,更是改口不再喊柳氏为姨娘,而是称呼柳氏为母亲,听着莫子琰的话,莫宸萧只笑着道:“这礼数还未周全,子琰便以嫡次子的身份自居,岂不是太过着急了些?”
“即便我母亲礼数还未周全,却也是父亲亲口承认的继室正房夫人,你若不从中捣乱,此刻母亲礼数早已经周全,莫宸萧,你也此时也该喊一声母亲才是!如此对嫡母不敬,你当真就不怕天下人对你口诛笔伐吗?”莫子琰大声喊着,试图能够引起在场宾客们的不满,从而来压制莫宸萧。
只是他高估了这些人的同情心,也低估了莫宸萧的威慑力,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出来,在场众人不过停了议论,一个个将目光落在莫子琰身上,好似在等着他继续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演下去。
“嫡母?”莫宸萧将这两个字含在嘴里咀嚼着其中的滋味,半晌,竟是嗤笑出声,摇头道:“想做这庆恩侯府的嫡母,柳氏还不配!你当真以为柳氏这些年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当真以为从前母亲去世之时,她仗着我年纪小处处欺凌的事情我便不记得了?
作为大家族的嫡母,首先要用有一颗包容的心,能够将府中姨娘侍妾们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能够一视同仁,方才能做一家主母,柳氏你扪心自问,你够资格吗?你做的那些个龌龊事情,我不说,你便觉得旁人不会知晓不成?”
莫宸萧冷冷的说着,那厢柳氏面色越发的难看了些,她低下头,似是在刻意躲避着莫宸萧的目光与众人眼中的探究,“我……我如何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莫宸萧,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要对我下手,自然有的是法子。”
“你我若是没有恩怨,我为何要对你下手?你若是不曾做过那些事情,我又何必闲的没事做在这里与你寻不痛快?世人心中皆有一杆秤,我莫宸萧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做了些什么,世人最是清楚不过了。
你觉得你便是再狡辩,发生过的事情做过事情,便能够因为你的狡辩被抹掉吗?告诉你,不可能!”风,吹过他的长发,一身玄衣的男子俊美无双,似是神明一般高傲冷然。
他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纷纷点头,莫宸萧是什么样的人,莫说是他们,便是连南赵国的百姓都是知道的,他虽然做事果决狠辣,可是对待百姓却存了一颗仁慈的心,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功高震主,皇上却对他没有丝毫戒备的缘故。
因为依着莫宸萧的聪明才智,他若是真的想要那江山,自是触手可得的,若这世间还有一人一句话能够得到百姓们的拥戴,百姓们好无条件的信任的话,那么这个人,也唯有庆恩侯府世子莫宸萧了!
俗话说得民心者的天下,莫宸萧能够得到民心,自然也因为他存了一颗仁善的心,所以才能让百姓们对他信服,将他当做了救世主一般的信仰着。
“世子绝对不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柳氏你若不是做过那些事情,世子又如何会如此恼怒,前些时日昶华夫人被迫搬去了八王府中居住,听说那未出世的小世子也夭折腹中,如今想来,定然是你趁着世子不在云都城的时候坐下的。”人群之中不知谁高喊了这么一席话,众人顿时纷纷应和,柳氏原本就灰败的面色越发的难看了些,庆恩侯更是铁青了一张脸。
俗话说众口铄金,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口诛笔伐,便是柳氏素日里脸皮厚的人,现下也受不住,一个劲儿的摇头道:“我没有做过,我没有做过,不是我,不是我!”
她似是失了心智一般,一个劲儿的喃喃自语着,一旁柳氏的弟弟见状吼着道:“你们够了,你们难道真的想要把人逼疯了不成?”
“她若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又如何会心虚至此?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就受不了了,可见是素日里坏事做得多了,被人一说便受不住了!”在场众人皆是云都城内的达官显贵,一个个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哪里就这般轻易被柳氏这样子给吓住了?自是口中不依不饶的说着,字字句句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割着柳氏。
“世子,我求你了,我求你放了我姐姐吧!她即便是从前做过错事,可她也是被逼无奈的啊!她一个无家世无背景的弱女子独自在这庆恩侯府中活着,她不过是害怕有朝一日色衰爱弛,自此便没了宠爱罢了。”见与这些人分辨是争不出道理的,柳氏的娘弟上前两步跪在莫宸萧面前,哭着替柳氏求情。
莫宸萧不过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便抬头道:“即便是日子再苦,过得再难,也不该用别人的性命给自己铺路,在这侯府之中,侍妾姨娘何止二三,她们的日子,比之柳氏还要苦上许多,却也不曾见着她们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柳氏可怜,那从前的我便不可怜了?当时母亲刚刚去世,柳氏便明着暗着的处处刁难,最后更是派人刺杀我,别说这些事情你不记得了,当年那派来刺杀我的刺客,我早已经寻了来,此刻你若是想要见,大可以让你们故人重逢。
也好,帮姨娘将从前的事情一一想起。”
“你怎么可能找得到他,我早就……”柳氏猛然抬起头来,急躁的说着,说到这里,突然蒙的顿住了,一双眸子惊恐的看着莫宸萧,“你……你……你在套我的话!”
“是在套你的话不假,当初那刺客,早已经被姨娘派人杀了,又怎么能够故人重逢呢!姨娘想说的,可是这个?”他嘴角,自始至终都挂着那掌握一切的笑容,似是一切,都把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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