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担心丫鬟婆子们会做出有辱庆恩侯府名誉的事情,自然便要严格规定她们出府的时间,她们也不敢在外头乱来,只能匆匆去了匆匆回来,如今瞧着这么俊美的少年,自然想要多看几眼,未必是存了龌龊的想法,只不过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罢了。
瞧着玄冥一溜烟逃也似的走了,宋晴晴不由得疑惑的看向莫宸萧,“宸萧……这玄冥是怎么回事?为何你说出这样的话,他便一溜烟的跑了?我记得,他可不是那般脸皮薄的人。”
莫宸萧凑到宋晴晴耳畔,动作亲昵又暧昧的道:“玄冥当初去醉红楼,却不想被那老鸨看上了,想让他去醉红楼当个头牌,甚至许诺给他一年三万两白银呢!玄冥自然是不愿意的,可那老鸨也铁了心,便到处寻他。”
“可……可玄冥是男子啊!如何做的了那醉红楼的头牌?”宋晴晴疑惑的看着莫宸萧,后者神秘的笑了笑,低头凑近宋晴晴,轻声道:“晴晴去昌阅国的时候应该有所感觉,昌阅国中好男风者颇多,其实在云都城的贵族之中,也多有好男风之人存在,只是这股子风气,却不似昌阅国那般的明目张胆罢了。”
莫宸萧如此一说,宋晴晴终于明白了为何莫宸萧那么一说,玄冥脸色那么的难看,比之那庆恩侯莫清雄的脸色还要难看上几分,“宸萧何时也有这般顽皮的时候了?”
“因为我想看你笑。”他拉着她的手的手紧了紧,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不愿意松开,宋晴晴垂眸,“与宸萧在一起,我很开心。”
这边宋晴晴与莫宸萧说着话,那厢柳树的爹爹竟是耐不住太阳的灼热,摇摇晃晃的晕了过去,柳氏与她弟弟看着爹晕过去了,皆跑过去哭天喊地的哭闹起来,“莫宸萧,你便是再恨我,可不管什么事情,总与我爹是没有关系的吧!你为何要这么对待我爹?”
,他女儿请罪,并非是我逼他,又何来我如此对待你爹之说?”
柳氏被莫宸萧说的哑口无言,只一双眼睛恶狠狠的将莫宸萧瞪着,“你如此瞧着我,便以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不用承担了不成?你对晴晴的所作所为,我都记在心里,前两日未曾与你清算,是因为晴晴身子不好,如今,也该是时候清算清算了。”
“宋晴晴身体不好皆是你造成的,莫宸萧,你如果不这么的专横跋扈,你若不将庆恩侯府一手掌握,把我的琰儿逼的没有任何出头的机会,我又如何会对你怀恨在心?若宋晴晴不是你心爱之人,我又如何会对她下手呢?
因为你疼她爱她,因为你将她识之为自己的生命,你身上毫无破绽,想要对你下手,只怕再来十几个我都做不到,所以……想要伤了你,唯有对宋晴晴下手,看着你因为她痛苦,我便开心,看着她受伤,我便瞧见了你伤心欲绝,越发的想要对她下死手。
只是可惜了,可惜了,我这人终究还是顾忌的事情太多了,若不是我瞻前顾后的难以决断,若不是我还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若我能够再决绝一点,此时此刻,痛失爱子又失了心爱之人的你,还能这般趾高气昂吗?只怕早已经失了心智,躲在角落里暗自神伤了吧!”柳氏恨极,一席话说的狠毒又决绝。
她知道今日落在莫宸萧的手上,依着莫宸萧的性子她便没了活路,莫宸萧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还记得他当初第一次从战场上回来,得了军中的权利,便将她院子里的一众丫鬟婆子都仗杀,理由便是无视主上。
实际上,她如何不清楚,莫宸萧这是在给她警告,这是在狠狠地打她的脸,因为王氏死了之后她曾经挤兑过莫宸萧,也曾在莫清雄处添油加醋的吹枕边风,这些事莫宸萧不会不知道,可是他却一直隐忍着,直到有一日他掌握了权势,掌握了庆恩侯府的一切,他方才下了狠手。
自那之后,这庆恩侯府的话语权再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也不在庆恩侯莫清雄的手中,自那之后,她每日都活的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成为那些个丫鬟婆子,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抬出庆恩侯府,随便寻一处乱葬岗草席一裹就扔掉。
她不想自己的尸体被野狗啃食,更不愿意自己死的那么没有尊严,不止是她,便是莫清雄,又何尝不是如此?尤其是莫宸萧帮着皇上登上皇位之后,这云都城这南赵国,谁还知道庆恩侯?众人都知道庆恩侯世子,却再也没有人去管庆恩侯如何。
柳氏明白,这些都是莫宸萧从中做的手脚,如今撕破了脸皮,她也无需再似是从前那般唯唯诺诺的了,仰头怒视着莫宸萧,“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是惜命,可也没有怕死到这般地步,莫宸萧,你不要得意,你不要以为自己赢了,因为我不怕你,你便是弄死我,我也不怕你!”
她嘶声喊着,面上再也没了素日里的高贵优雅,盘起的长发散乱下来,凌乱的如同大街上随地可以睡觉的乞丐一般,莫宸萧冷冷的将她望着,嘴角牵起一丝笑容,“不怕吗?既然不怕,你为何要发抖?柳氏,你当真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不成!”
“来人!去后院将琰哥儿和玉姐儿给请了来,自己亲娘受难,没有不陪在旁边的道理。”莫宸萧冷然的说罢,转身牵着宋晴晴的走到桌边坐下,身后,柳氏被下人压制着,声嘶力竭的哭喊咒骂着,宋晴晴眉头微蹙,她没有心软,只是仰头看着莫宸萧。
眼前的他,狠辣果决,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是云淡风轻的,从未恼怒过,从未与她说过一句重话,不管她如何,他总是会护着她,保她周全。
她也曾想过,看到赵谦凌那般狠辣的时候,她也曾想过莫宸萧或许也会有这么一面,毕竟,他生长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庆恩侯府,自幼便没了娘亲的庇护,一路走来,那身上的伤便是无声的诉说,诉说那个少年为了活下去有多么的努力。
他本该是天之骄子的,生在庆恩侯府,母亲是王氏嫡女,祖父是当世大儒,两个舅父一个文官一个武将,皆是朝堂之上呼风唤雨之人,父亲,更是庆恩侯,开国功臣之后,世代世袭。
可是他的童年,却过得连寻常人家的孩子都不如,这些话,那些苦,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他总是拼命地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将苦涩伤痛一个人默默地忍受,若不是今日夏莲唤她,若不是她今日早早地醒了,只怕他连今日这样的事情,也不愿意与她说。
想到此处,宋晴晴只剩下无尽的心疼,“宸萧,我们曾经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答应我,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再一个人默默地承担可好?不是小孩子,我和你的妻子,我可以保护好自己,可以陪在你身边。相信我!”
“我信你,只是……我怕我冷酷的一面,会吓到你而已。”他含笑低语,似是在说闺房私语一般,看着他嘴角的笑,宋晴晴微微垂眸,“我不怕,我喜欢你,不是只有你的好,我喜欢全部的你,冷酷也好,深情也罢那都是你的一部分,我想要看到的是完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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