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切齿咬牙拥荷包
洛海棠被两人送进房中,躺在床上,脸色愈加的苍白,额头上也直冒冷汗,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不要过来”,着实可怜。
南暮绝狠狠地一拳锤在了桌上,拳头锤的通红,一张脸铁青着,眼神还是那样的凶狠。他脑海中回荡着方才的那幅画面,恨不得分分钟将南暮华撕碎,但心中又歉意满满,他觉得若是自己早来半炷香的时间,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
楚天尘知道南暮绝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自责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若不是有你在,海棠怕是真的要清白不保了!”
“就算是将那个畜生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若不是有爹在,我一定亲手抹了他的脖子!”南暮绝提起南暮华就火冒三丈,咬牙切齿。
楚天尘取来手帕,将洛海棠额头的汗擦去一遍又一遍,哀声叹了口气,“小海棠如此善良,可为何总是遭受这些非人的待遇!”他转头看向南暮绝,呵斥道:“今日的事,若是你爹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南暮绝灰着眸看向楚天尘,“今日的场面,若是你不在,恐怕就要不了了之了。那个老女人的花言巧语,我爹多少会听一些,如此一来,最多不过是挨家法罢了,真的谢谢你!”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小海棠!今天的事,海棠肯定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你多多陪着她,莫要让她再受些什么刺激了!”
“你为何跟我说这些,你呢?”
楚天尘在心中暗暗忍着痛,说道:“相比我,她……更需要你吧!”然后又装作无事的样子扬着个笑脸转过身来,“你可不要得意,我并不是要将小海棠让给你,只是暂时让你照顾着罢了。”说完便挥着手离去。
南暮绝也欣慰的露出了笑容,他轻轻地坐到床边,静静地凝望着这个深受南家迫害的洛海棠,心中尽是苦涩。低下头来深深地亲吻了洛海棠的额头,看着洛海棠挣扎的脸庞,小声的说道:“海棠,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洛海棠像是听到了南暮绝的声音一般,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南暮绝的衣袖,嘴里呓语着,“少爷,救我……”南暮绝紧紧地握住洛海棠的手,温柔的安慰道:“我在,海棠别怕,我在这里!”
久久,洛海棠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下来,额头上也不再冒冷汗,苍白的脸上也渐渐回了色,露出了点粉红。南暮绝将被子又向上拉了拉,见洛海棠渐渐熟睡,这才悄然带上门离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在洛海棠的脸上。这一晚,众人都各怀心思。南夫人心中痛恨,咬着牙陪在南配弦身边,却久久不能安睡。南配弦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无奈中渐渐入眠。而整晚未睡的,除了南暮绝兄弟二人,还有楚天尘。
从洛海棠的房中出来后,他就一个人坐在房顶上看着月光发呆,他早就知道南暮华对洛海棠心怀不轨,却还是没能防住这件事情的发生,懊悔与心痛在他的心中弥漫开来。看似平静的生活正开始掀起波涛汹涌。
公鸡打鸣之时,才到卯时,天边刚刚亮起了一角。南暮绝担忧洛海棠醒来胡思乱想,便一早自己打水洗漱,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来到洛海棠的房间。
南暮绝走进房间的时候洛海棠还没醒,睡得正熟,为了不打扰她,南暮绝便撑着下巴坐在方桌旁也好趁机打个盹。
洛海棠梦中忽然重现昨日的场景,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虚汗也直冒,眼看着南暮华步步紧逼,她眼皮挣扎着说着“不要过来”,谁知南暮华却变本加厉,脸色恐怖至极,犹如阴间鬼差,洛海棠抱着宁死的决心扯着嗓子喊出了“救命”。
刹那间,她突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眼中透露着绝望与痛恨,恐惧与胆小。南暮绝听到声音瞬间惊醒,疾步走到她的跟前,洛海棠像个木头人一般瞪着眼前,动也不动,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深深地喘着气。
南暮绝从未见过这样的洛海棠,那心如死灰的模样让他看得心如刀绞。他颤抖着伸出双手想要拥抱洛海棠,却被洛海棠一把推开,她迅速的蜷缩在了角落里,眼神里尽是荒芜。
“海棠,我是南暮绝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南暮绝有些急躁,尽管担忧可还是带着笑脸想要靠近洛海棠,谁知洛海棠拿起一旁放着的枕头,使出全身解数的向一旁挥着,好像谁也不识般疯狂的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南暮绝只好退后到离床一步的位置,他举起双手,示意她不要激动,“好,我不过来,你别害怕。”见南暮绝走远,洛海棠的情绪才稍微平稳了一些。
南暮绝从怀里掏出洛海棠送给自己的那个荷包,温柔的对洛海棠说道:“海棠,你看看,你可还识得这个?”洛海棠闻言踩着迷离的眼神看了过去,脑海中闪过关于荷包的记忆,眼神闪烁着,嘴里挤出两个字,“少爷……”
南暮绝见洛海棠有所动容,这才缓缓靠近,“海棠……我是南暮绝,南暮绝啊……”
“南暮绝……少爷……”洛海棠口中呓语着,突然眼前一亮,眼角的一行泪如流水般落下,“少爷……”南暮绝见状激动地的眼眶瞬时湿润,可嘴角却扬起了欣慰的笑容。
南暮绝一把冲上去抱住了洛海棠,任由洛海棠的咸泪浸湿他的衣衫,他轻抚着洛海棠的青丝,安慰道:“海棠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洛海棠像是一个久未归家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依靠,泪如雨下,她心中的委屈与痛苦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南暮绝用自己宽厚的肩膀,温暖的胸怀包围着洛海棠,生怕她在受到一点点伤害。
空气中弥漫着血泪的苦涩,两人紧紧相拥,互相取暖。
南暮绝安慰了好久,才让洛海棠的情绪完全平稳下来,只是她一时无法忘记心中的阴影,靠在南暮绝的怀中动也不动。楚天尘在门口敲了敲门,她瞬间警惕了起来,“海棠,你醒了吗?”
南暮绝看了眼怀中的洛海棠,抚慰道,“你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刚走一步,洛海棠就拉住了他的手,他转过身来亲吻了洛海棠的额头,带着笑脸说道:“别怕,我就在门口,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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