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扬袖迅审承颜面
南暮绝出去以后将门带上,把楚天尘拉到了一旁,问道:“怎么了?海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起初连我都认不得了。”
“是嘛,那她肯定认得我!”楚天尘有些得意的说道。南暮绝表情十分严肃的向他看过来,楚天尘这才认真起来,“好了,不闹了,你爹要在前堂审讯南暮华,不去看看吗?”
“你去吧,有你看着,我爹必不敢过度徇私。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陪着海棠,其他的事,等她稍微好了些再说吧。” 南暮绝心中虽恨,想亲眼看南暮华受罚,可如今之最是海棠的安危,其他的事相比都太过渺小。
楚天尘拍了拍南暮绝的肩膀,“好,你放心吧,我定不会让那个畜生好过的!好好照顾小海棠!”说完便转身走了。南暮绝在背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感激自己的这个兄弟。
南夫人命人打开了柴房门,看到南暮华坐在茅草边,看起来十分的窝囊,心疼至极。她赶紧跑上前去,将南暮华扶起,含着泪将南暮华的身上的灰尘拍掉,“华儿,你怎么会做这等糊涂事呢!为娘早就跟你说过,那洛海棠是南暮绝的人,动不得啊!”
“为何动不得,就因为他南暮绝是长子吗?”南暮华不服气的辩解道,一拳狠狠的锤向地下,渗出几滴血红。
南夫人赶紧握住南暮华的手,哭诉道:“华儿,你但凡看上其他任何一个姑娘,娘都能做主帮你要了来,可只有这洛海棠不可!如今你做出这等事,莫说南暮华,就连你爹也不会轻易饶了你!”
“怎么,爹还能因为一个贱婢杀了我不成?”他一双黑眸狠狠的盯着南夫人。
“华儿,你怎么还不懂呢,此事现在闹得整个南府都知道了,你爹颜面尽失事小,尤其是那个楚天尘也在,他可是皇子,又与洛海棠的关系匪浅,你爹就是想轻饶你也没办法啊!”南夫人泣不成声,如今这件事自己能保住南暮华的命已是万幸了。
南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嘱咐道:“华儿,听娘的,一会儿出去,当着众人的面跟你爹道个歉,承认错误,也算是给你爹一个台阶下了!”南暮华心中尽是愤恨,根本听不进去南夫人的话,南夫人见他没反应,又说了两遍。
南暮华有些不耐烦的一把甩开南夫人的手,“我知道了,不必多言。”扬袖而去。
南暮华带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堂前,南配弦正高坐在上,楚天尘坐在一旁听着,眼神锋利。南夫人跟在身后,将眼泪忍了回去。
南配弦看到南暮华沉着脸站在原地不说话,怒吼道:“畜生,还不跪下!”南夫人在一旁急切的朝南暮华小声说道:“华儿……”,南暮华这才带着满脸的不情愿跪下。
“畜生,你做出此等肮脏之事,简直丢尽我将军府的颜面,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孩儿自律不严,犯此大错,不管爹今日如何惩罚孩儿,孩儿都无话可说。”南暮华跪在地上,低着头陈述到。如今的情况,南暮华虽有不甘,却也只能低头认错,南夫人说得对,只有忍这一时,才能东山再起。
南配弦见南暮华认错倒也干脆,心中也算是沉了一块石头,他侧目瞥了一眼楚天尘,楚天尘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他心中明白,若是此时徇私,楚天尘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好心一狠,“来人呐,将他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板,另罚二年俸禄,任何人不得求情。”
八十大板,虽南暮华是男儿身,可这八十大板下去也是丢了半条命。南夫人赶紧跪在了南配弦的跟前,哭着替南暮华求情,“将军,万万不可啊,八十大板等于要了华儿的命啊!华儿年少,这次也是酒喝多了才会做错事,况海棠并未真的受辱,还望将军从轻发落啊!”
南配弦正想说着什么,楚天尘突然站起身来,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案台上,眼神凶狠的望向南夫人,质问道:“况海棠并未真的受辱?那依夫人的意思,若是日后令堂刺杀皇上未成功,那这弑君之罪也可从轻发落吗?”
南夫人这才想起来楚天尘也在此,这一问将南夫人堵的死死的,她只想替自己的孩儿求情,却未曾想触怒了楚天尘。赶忙沉下头去,声音颤抖着,“贱……贱妾不敢!”
南配弦见状赶紧从上座上走下来,带着一副赔罪的笑脸,“殿下赎罪,她一个妇人不懂事,失言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莫要与她计较!”转头对南夫人呵斥道:“胡说什么,还不快退下!”
“南将军,按理说这本是你家中之事,本皇子实在不该插手,只是海棠是我挚友,本皇子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言语不敬的地方,更何况是受此等侮辱。本皇子体谅你年迈护子,可若是连这区区八十大板都受不得,那这国法何在?”楚天尘声音冰冷,犹如利刃,句句见血。
南配弦听楚天尘这一番话,赶忙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还愣着干什么,拉出去!”南夫人闻言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南配弦对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将南夫人扶进了房间。
“今日之事都是老臣管教不严,罪责难逃,还请殿下责罚!”南配弦带着一口历经岁月洗礼的沧桑感对楚天尘鞠了个躬。
楚天尘见状赶忙将南配弦扶了起来,“将军莫要如此,将军治军严明早已耳闻,今日对令堂能够公正处理,不徇私舞弊,着实令尘儿佩服,日后父皇的江山还要仰仗将军,还望将军莫要将我今日的言词放在心中啊!”
“殿下过誉了,能够为皇上效忠乃是老臣的福分,必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楚天尘敬重南配弦的坦荡与战功,深深的向他行了个礼。
“听闻将军此番回京是为了商讨南方反叛的事,不知可有好的对策了,将军打算何时返回边关?”
“皇上昨日召绝儿进宫,不知可是为了此事。皇上此番召老臣回京的意思是商讨调兵之事,万事商量妥当了,老臣自然就要回关了。”楚天尘问这话的目的不过是想问此事可有什么好的解决法子,他想着自己若是能借机在父皇面前献上一计,父皇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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