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是吃醋了吧!
南进打趣道:“阿傕多一个人疼爱不好吗?秦大哥也会乱吃醋!”
秦世顺取出信,打嘴道:“看我说的,都是阿傕那个混小子闹的,偏心偏的厉害,贤弟莫怪才是!”
南进:“秦大哥越发古板了,难怪阿傕偏向于我。”
他古板?他还未道弱冠,哪里古板了?
“贤弟快看信,阿傕还等着你给他回信呢!”
贤弟与阿傕相识不到两年,却只知南哥,他这个亲哥哥倒要靠边站了!
阿傕的字见形不见神,初学阶段。
“阿哥、南哥见字如晤,阿傕好想你们啊!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可想了!”
“学院中的一切都好,你们不用担心。”
“就是有一样不好,天天背书,不过我记性好,基本没出错,经常得到夫子的夸奖呢!”
“我谨记阿哥和南哥的教诲,胜不骄败不馁,进步飞速。”
“学院中与我同龄的,几乎没有人能与我比肩,夫子可喜欢我了!”
“南哥教我的功夫,我每日都有练习,勤有不辍。”
读到这,南进似能看到阿傕求表扬的小脸在向他招手。
“阿哥、南哥,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们啊?你们会不会把阿傕忘了?”
“你们不能忘记阿傕,阿傕每天都会想你们,可想可想了!”
南进不禁泪眼迷离,阿傕现在毕竟是个孩子。一个人在学院中,想家人无可避免。
“秦大哥,你和阿傕若是没遇到我,应该会继续在一起吧!现在分隔两地,对不住你们了!”
与阿傕分开,他也舍不得,可是有舍有得,这是为阿傕好,也是为他好。
“贤弟的话,是在打我的脸!”
“至今想起以前的生活,贫困潦倒。遇不到贤弟,我和阿傕活下来都成问题。”
“贤弟这样话,以后再不要说了!”
“我和阿傕有今日之好,全因贤弟之功。阿傕在学院混得如鱼得水,听他胡说。”
“想我们不假,可也没到茶饭不思的地步,顶多是学院中的饭食单一,他不想吃罢了!”
说到这,两人伤感的情绪散了大半。
南进道:“秦大哥,比试后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看看阿傕吧!请两天假应该不难吧!”
秦世顺惊道:“贤弟说的什么话?大战不日到来,训练比试都撤了,哪有时间去看阿傕?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也不能耽误打仗啊!”
秦世顺说了一串话,南进只听到大战不日到来,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秦大哥什么意思?大战不日到来,是真是假?”
秦世顺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贤弟竟然不知道!全军早传遍了!
“贤弟,你真不知道此事?”
秦大哥的话是真的,他明白了,是岳祺泽故意不说的,担心他的身体吗?他就那么脆弱?
“秦大哥,我前些时日受伤,并没有人告诉。可知是金军的哪路人马?”
秦世顺恨不得捶胸顿足,贤弟受伤,岳副统制大人为了他一心养伤,消息自不透露。
不然依贤弟的性子,伤势也不会好的这般快了!
他秃噜出来,不算惹事吧!
“贤弟,你还好吧!”
“秦大哥,我不是泥做的。今天在校场上,我有问题吗?”
他们的好意,是否太过小心了!
“那就好!岳副统制大人说来的是金国大将军乌古论飞!”
南进忽的站起:“秦大哥,你确定是乌古论飞?”
怨不得岳副统制大人不说,贤弟只听到金军大将的名字,便如此激动,如何能安心养伤呢!
“岳副统制大人亲口说的!”
那便是真的!乌古论飞,咱们的仇也该好好理论了!
等会儿,去找岳祺泽了解一下!
“秦大哥,你看咱们该怎么给阿傕回信呢?阿傕以后进考场,武功不能落下。”
“咱们给阿傕多捎去些银钱,他想吃什么也便宜,你看好不好?”
秦世顺跟不上南进的套路,险些跳进一个横沟中。
“银钱就不用了,省得养成他大手大脚的毛病。武功不用咱们说,他也不会落下的。”
南进来到长条案前磨墨提笔:“秦大哥说我写,也省得阿傕怨你我偏心了!”
贤弟说的是他吧!
“贤弟一个人就行,只替我加一句勤学苦练不可懈怠,切记妄自尊大,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虚心求教。”
一会功夫,南进收笔,吹了吹墨迹:“秦大哥看着可好?”
“还是贤弟心细,我是万万不及啊!阿傕看到该有盼头了!”
送走了秦世顺,南进便出了门。
得知岳祺泽最近都歇在军议厅,心中又气又疼,他身子再好,也不是铁打的。
军议厅,顾名思义,就是召开军议的地方,不是什么休息之地。
南进也不管那晚上的事,气性大又不能当饭吃。
岳祺泽盯着一沙盘——徐州府内外军事地图,眉头没舒展过。
一阵敲门上响起,岳祺泽直起微酸的腰身过去开门。
打开门,一张气鼓鼓的小脸不是南进是谁。
岳祺泽擦了一下酸涩的眼睛,不是做梦,南进怎么来了?
他刻意不去找不去想,废寝忘食的钻研地图,训练军事,忙成一团浆糊的脑袋终于看不见南进了!
他来干什么?
“三哥,是嫌弃我来了吗?”岳祺泽的气性才最大,自己比他不上。
“你怎么来了?”他不该在他要忘记他的时候来!
又开始伤人了,脸冷得如初见。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营指挥使不配来见岳副统制大人是吗?”
岳祺泽暗暗叹息一声,面对南进,高墙堡垒通通垮掉,冰封瓦解。
南进推开岳祺泽,提着食盒进去了!
岳祺泽发现,南进对冷脸的他见惯不怕了,装大尾巴狼都装不下去,日子怎么过啊?
“若不是看在岳明可怜的份上,属下才不敢打扰岳副统制大人呢!”
南进来到左首小方几前边打开食盒摆菜边道:“属下生岳副统制大人的气,还没消呢!”
他打听岳祺泽,岳明打听他,两人一碰即合。
不怨他推岳明出来顶缸!
军议厅坐北朝南,北墙挂有一幅卷起的地图,前是一张云纹翘头长条案。
东西墙是勉励向上的字幅,前是同系太师椅和小方几,简洁大气。
岳祺泽站了一会儿,关上门来到左首位坐下。
“你气什么?为你我不惜在众人面前替你掩藏,审了一下午的案子,要去告诉你消息,等了大半个时辰,你是怎么回来的?”
“蒙头蒙面,一身夜行衣。你告诉我,便是你的父母看到这般,会毫无怀疑?”
岳祺泽说的对!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平时的冷静早已用尽,剩下的是浮躁冲动。
与十四姐相认,明明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她却有自己的坚持。
偏偏休息不得,独独遇到岳祺泽,一点火星,他成了出气筒。
“不管如何,三哥都不该对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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