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脸蒙,天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监军死了媳妇呢?哭得也太过了些。
袁文书一脸怒气:“那你就去找忠勇公好了,也能全了你的心意!”
别以为他是傻子,方才秦桧就站在门外,此时才进来,看他打岳祺泽心中畅快吧!
一个大奸大恶之人,跑到南进灵前,简直玷污圣地。
秦桧:“”
他早听闻袁文书放荡不羁,目无尊上,谁知会用在他身上?
高启林与孔勋对望一眼,若无大将军与忠勇公相告,他们眼中的秦桧顶多算是一个会钻营的小人,谁知竟是一个卖国贼。
此番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忠勇公慧眼识奸,留秦桧在朝,就是一个大祸患。
好人不长命,祸患遗千年。
秦桧僵了一会儿,道:“军中皆知,我是忠勇公特意向皇上要到军中的,身兼重责,一旦随忠勇公而去,岂不辜负了忠勇公的一番栽培,一番好意!”
袁文书低头流泪,想起与南进相识的种种,泪水越发汹涌。南进两世艰难,一天好日子都未享过,皆是含恨而死。
老天啊,你就不能睁开眼,看看你都做了多少好事吗?
秦桧尴尬的扫向众人,后定格在岳祺泽身上,神色极为委屈:“大将军,属下前些时日受的军棍之苦,是否是冤枉属下了?”
众人想掏掏耳朵,秦监军在忠勇公的葬礼上说此事,是否无礼了些!先前的话越发可憎!
岳祺泽冷眼一瞪:“我为何不让忠勇公被掳的消息散出去?秦监军到现在也未明白?”
秦桧一脸疑惑:“忠勇公被掳与属下被冤之间有何联系?请大将军明示!”
岳祺泽:“忠勇公被掳,金人并未将消息散开,而由我军人先放,定惹恼了金人对忠勇公下手!”
秦桧一惊:“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是指我害死了忠勇公吗?这也太、、、荒谬了!”
为何众人的眼神都这么可怕?好像南进的死真跟他有关系,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岳祺泽:“秦监军心中有数!”
秦桧:“”
什么跟什么啊?这个黑锅砸下来是会死人的,万一皇上得知,他死定了!
“大将军,天地良心,忠勇公之死,与属下绝无干系啊!大将军这样说是想逼死属下吗?明明是金人作的恶啊!属下冤枉啊!”
军棍之冤,他便哑巴吃黄连咽下,但南进的死绝对不能沾边,会死,会臭名远扬,受千夫所指。
众人:“”
大将军一句话堵便得秦桧叫苦连连,只是秦桧若是冤枉,岂会反应如此巨大,他们都有些怀疑了!
岳祺泽望着灵位,南进,你等着我!
秦桧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早知他就安安静静的看戏,挤挤泪水,现在好了,一个个都懒得理他,岳祺泽甚至将南进的死追究在他身上。
他好命苦啊!
杨猛自得,高启林事不关己,孔勋、崔墩皆悲,一众小将领有样学样,他做人真是失败极了。
他走的虽是一条黑道,可他们并不知晓,为何要孤立他啊?
“忠勇公,您的在天之灵可要给属下做主啊,属下真是、、、真是不想活了!”
袁文书怒斥:“闭嘴!”
秦桧一噎,打了一个小嗝,秦悦额头暴起一根根青筋,手下用力,一个从二品监军,却被一个正七品的芝麻小官给喝住了,能长点脸吗?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秦桧朝罪魁祸首一瞪,外人欺负我也就算了,自己人也来,是与外人联合了!
秦悦低着头,秦桧的战斗力弱爆了!
秦桧回过神来,瞪着痛哭流涕的袁文书:“袁军医你大胆,竟敢以下犯上,对本监军不敬,该当何罪?”
袁文书朝丧盆里烧纸钱,对秦桧的话充耳不闻。众人对袁文书的性子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打算以后礼让些,后盾太强。
秦桧怒火滔天,几乎烧灭了数量仅存的理智,“来人,将袁文书拉下去,重打四十军棍,”打死打残他。
门外的兵与屋内的将领闻所未闻,站如松,神情皆悲。
秦桧指着屋外站岗的士兵,吼道:“我是皇上亲遣左前军的监军,你们胆敢违抗本监军的命令,就不怕本监军直达天书,治你们的罪吗?还是你们从未将皇上的命令放在眼里,”只以岳祺泽之命是从?
陈大华一张惨白的脸听到这,气得通红:“秦监军好大的口气,若是皇上得知您在公爷的灵堂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事,皇上会如何想呢?”
“袁军医是公爷拜天地的义兄,秦监军自诩对公爷感恩涕零,如何又会对公爷的义兄打板子呢?属下愚钝,竟听不懂秦监军的话!”
杨猛:“属下也糊涂的很,秦监军的做法确实令人费解!”
秦桧:“”
他怎么忘记袁文书是南进义兄的事情了?天啊,他是叫气疯了,有神仙吗?快将他变走。
皇上对南进的信赖,可谓是登峰造极,得知他今日所做,必将他打落成泥。
秦悦真想一把推开手里的蠢货,丢人,太丢人。他必须将秦桧所做之事,尽数报给王爷,以免拖后腿。
灵堂内,烟熏火燎,闷热难耐,秦桧擦了一把滴入眼中的汗水,很是尴尬:“公爷一走,属下的魂都跟着走了,悲伤过度。做事难免糊涂些!”
“袁军医亦与本监军是同等心思,本监军看在公爷的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说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秦悦顺势抱住人:“我家老爷晕了,大将军,小的先行带老爷回府。”
岳祺泽点头,随后让两名士兵帮忙,将秦桧送回去。
众人:“”
秦监军这一晕,刷新了他们的认知。女子的手段,在秦监军身上运用自如啊!
收了秦监军,是公爷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有损威名。
衡州,南进多次尝试运功,可丹田中的气如被层层云雾覆盖,摸不着出不来看不到,只些许的感知,它们还在。
对迷药之类的药物从未涉猎过,早知他就跟着袁文书将这些全学了,知识用时方恨少。
阿克占松在门前,正了正衣襟,摸了摸头发,后摸到脸上的疤痕,鼓起的勇气一缩,他这个丑样子是否会吓坏阿妹啊?
算了,下次再来吧!
“松阿哥,来了为何要走?”
开门声随之而来,阿克占松神情激动,只见南进一身粉色绣百蝶穿花纹织锦襦裙,发成单螺髻,戴两支白玉蝶纹垂珠钗,清新可人。
阿克占松惊喜道:“阿妹,你还记得我、、、”
后随即捂脸转过身去,“阿妹,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啊!”
南进:“等等,难得松阿哥不计前嫌,还能来看看我这个囚徒,我很高兴,谢谢松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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