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绪宗轻笑:“彼此彼此,岳大将军英姿非凡,是本王见过最为厉害的宋军将领。”当之无愧。
岳祺泽抱拳意思了一下:“瑞亲王高抬我了,大宋军中人才辈出,人才济济,我只是其中之一,当不得瑞亲王夸奖。”
完颜绪宗未做理睬,则看向岳祺泽旁边的南进:“大将军说的有几分道理,你们军中的忠勇候也算一个吧!”
见完颜绪宗坐在战车上,一副赏风景的悠哉,南进心中的恨意自目光中迸射,似是千刀万箭。
完颜绪宗浑身一颤,与此人有灭族之仇的人是乌古论飞,他还从中说情,是牵连之罪?!
瑞祥紧紧盯着那张日夜思念的容颜,她与瑞亲王有仇吗?!
她是一个宋人,几乎一切的宋人都视瑞亲王为仇敌。
宋国大片国土失陷,汴京成为一片焦土,宋皇室成员几乎成尽,徽钦二帝被杀,种种事例中,瑞亲王的身影位居首位。
明明想放弃,明明该彻底划清界限,他却做不到。明知所恋的是一个宋人。
“瑞亲王的抬举,本候受教了!很高兴见到瑞亲王。”
南进语气中的恨意稍减,明耳人一听便知,他对完颜绪宗十分厌恶。
岳祺泽皱了一下眉头,对乌古论飞,南进的语气都不曾这么明显过。两人之间有什么吗?
瑞亲王脾气颇佳,似是没听清,态度依然友好:“本王也很高兴见到忠勇候,有机会本王定要与忠勇候好生切磋一番。”
南进语气冰冷:“随时奉陪!”
阿克占松站在瑞祥旁边,瞅了半天附耳道:“我怎么瞧着南进这人有点熟悉呢?不过他也太狂妄了吧!”
“瑞亲王是谁?咱们大金的战神,屈尊与他说话,他还拿乔上了,给脸不要脸。”
“闭嘴!”瑞祥怒不可遏,“有你说话的份吗?”
阿克占松蒙了,他骂的是宋人,瑞祥不跟他同仇敌忾也就罢了,如何还骂他呢?
“瑞祥你怎么了?”
瑞祥捶了一下马鞍,马儿不安的在原地踢了几下,喘着粗气,很是不满。主人今天打它干什么?
他恨的是自己,听见阿松骂她,他为何要发火呢?就那么不争气啊!
“阿松对不起,这几日事情多了些,心情难免浮躁、、、”
又是斛准珊儿。
“瑞祥别说了,我都清楚,我能理解。”
娶一个他不喜欢的人,他也会发疯吧!
纥石烈云撇了撇嘴,阿克占松平时看着是一个老实的,可一旦献媚,谁也不及,偏偏注重实战的那拉将军就信这一套。
顺着完颜绪宗的眼神,岳祺泽与南进看到了那拉瑞祥,南进心跳停了半拍,阿克占松也活着,他们都活着。心中复杂!
他们便是怀疑,也没有证据!他也不会认。南进与墨尓迪勒忠云两人之间相差太大。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之间早已恩断义绝,形同陌路。再见是水火。
秦桧瑟瑟发抖,他最担惊受怕的事情发生了!他认出他了吧!接下来呢?
天啊,他真想去死了!
据他所知,那拉瑞祥是一个沉稳内敛的人,为何会犯今天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完颜绪宗也仅仅一眼,阿克占松似是被定住了一般,马上闭嘴了!
他一副轻挑:“忠勇候说的好,很合本王的胃口!”
宋军人人愤怒,金人当真无耻至极。
南进气急后倒是冷静了,“怎么瑞亲王与乌古大将军有同样的特殊癖好不成?一丘之貉,岂会歹竹出好笋。”
城下的金军握紧长枪,只待一声令下,便直捣黄龙。
堂堂大金的战神,岂能与一个败军之将相提并论,且那败军之将有着恋童癖,他们的战神喜欢女人,府中妻妾成群。
宋军是在侮辱瑞亲王,亦是在诅咒瑞亲王,诅咒他们大金,其心可诛,大言不惭。
阿克占松好了伤疤忘了疼,朝瑞祥道:“南进委实可恨可恶,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定将他、、、”
瑞祥急急打住:“什么也别说了,担心再弄出什么动静。”
你是他的对手吗?见到他,你忍心下手吗?
阿克占松悻悻,瑞祥提醒的对,瑞亲王方才透过的那一眼,如寒潮来临,生生冻住了他,太可怕了。
瑞亲王此时应该怒火滔天吧!
哎呀,瑞亲王被人当着面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怎么瞧不出一点怒火呢?
“本王向来喜欢女子,不过若是忠勇候实在喜欢本王,本王倒是愿意屈就一番,委屈也就委屈了,谁让那人是忠勇候呢!”
岳祺泽怒目而视,冷静!一定要冷静!早晚一一回报。
金军爆发出一阵哄笑声,甚至有喊出声的,让南进下去伺候他们的瑞亲王,言语污秽。
瑞祥握紧缰绳,她一个女子身在全是男子的军营中,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南进握紧双手,恨不得提刀下去与完颜绪宗来个了断。
“瑞亲王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
完颜绪宗:“本王言语向来如此,却从未像忠勇候那般闪了舌头,上天对本王优渥的很。”
老底都在那摆着,优渥也不用忌惮完颜旻了。
南进忍住冲动:“不知瑞亲王今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秦桧瞥见南进握紧的双手,表面维持平静无畏,心里应该很害怕吧!
大金的杀人魔头,是个人都怕,南进与岳祺泽也是人,岂会例外。
完颜绪宗:“以后常来常往,总要先过来认认门,相互见识一番,以免以后找错了人。”报错了仇。
此人倔强的眼神,迷人的大眼,仿似在哪里见过。
南进出自南家,与宋国皇室颇有渊源,他每天对着诗雅,熟悉些也正常。
那小丫头一会儿见不到他,该着急了!
岳祺泽:“瑞亲王英姿勃发,鹤立鸡群,不用自报家门,我等也认识了!”
完颜绪宗:“可本王并不认识你们,见个面总是要的。”
一番口舌之战,瑞亲王以一敌俩,完胜。
阿克占松与前锋营的人见识过岳祺泽的毒舌,与乌古大将军之间从未败过,今日败在瑞亲王口下,着实痛快。
瑞祥纳闷,岳祺泽的功夫他是亲身领教过的,今日这般笨嘴拙舌,倒像是换了一个人。
阿妹,不,是南进,她的口舌、心智也利索的很,如何会轻易言败?
不是他们的风格!
宋军无精打采,大将军与中将军联手对付一个金人,还落了下风,也太令人失望了!
怎么能让金军的大魔头压在头顶作威作福呢?就该狠狠的还击,打得金军毫无还手之力。
陈大华都想跳出来将完颜绪宗一顿臭骂,可是两军当前,他一个营指挥使出什么头啊!
华清亦感到憋屈,南进虽以身侍奉岳祺泽,但完颜绪宗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南进,简直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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