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黑身闪现,抱住南进跌落的身体,躲过老者的长刀,稳稳站在一旁。
他浑身散发着吞人的戾气,仿似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使人不敢妄动。
闻到熟悉的气味,南进心头一松,是逃过一劫了!
“大人,你来了真好!”
看着南进浑身是血,好似只有一口气在,脆弱的随时都会消失。
岳祺泽眼眶微湿,心痛如绞。
“是,我来晚了!”
徐州府中竟然有这么一股力量,是他的失职。
陈大华领人撞开门,惊呆了!
南营指挥使如纸片人似的在岳副统制大人的怀里,是谁干的?
老者暗叫不妙,再杀人是不可能了!
逃!快逃!
陈大华见到老者,顿时明白,大喊道:“杀了这个老贼头,给南营指挥使大人报仇!”
他拿长枪首先冲上去,没挨到老者的身,就被老者一脚踹了回去。
陈大华捂住发疼冒火的心口:“奶奶地,都愣着干啥子哟?快上去杀了他呀!”
“是!”
身上的力气负荷,南进却不敢眯眼。
“大人,我没事了,放我下来!”陈大华几个别再被老者杀了!
岳祺泽也看出来了,陈大华他们几个根本不是老者的对手。
“好,你先坐着,我给你报仇!”岳祺泽把南进放坐在台阶之上,让他倚着柱子。
一伙人被老者打趴在地,痛嚎不已!
陈大华提醒道:“岳副统制大人,这个老贼头太厉害了,你要注意嗷!”
老者暗道,跑不了了!
岳祺泽之名,在徐州府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多年的压抑,一招破雪而出,直飞冲天,再无可挡!
他对自己人,是平易近人,关怀得当。
对敌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就这么黑白分明!
岳祺泽不在死亡名单之内!
老者第一直觉便是逃,他敢保证,落在岳祺泽手里,定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只是杀一个宋军小将,如何惊动了他亲自出马?
他的行程都是打听过的,是哪里出了纰漏?
他比推测中更重视这个娃娃!
岳祺泽出来时,身无武器,他一脚挑起地上一把长枪,跃起追了上去。
“既入了徐州府,便无再走的道理!”
长枪飞出,如利光弹射,直刺老者的后心。
老者一闪,落在院墙上。岳祺泽上前抓住长枪,同样站在墙上。
郑平源带人感到,里外围了个不通。
跑不掉,也不能丢人。
老者抱拳一笑:“岳祺泽岳奉来的大名,在下久仰多时,今日得见,正好切磋一二。”
岳祺泽一丝笑意也无,南进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活力四射。
他要是晚来一刻,南进的性命是不是就交代在他手里了?
他该死!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他是什么人?为何单单对南进出手?
“在下无名小人,不足挂齿!”
嘴硬的很!
岳祺泽拿枪出手,直击其要害。一定要查清缘由,不然,定会有下次。
老者不敢马虎,全心应对。
南进打发走了陈大华,关闭城门,搜查一个受伤的少年和一个木呆的中年人。
不可让他们出了徐州府!
他们的身份不简单,要杀他又岂是简单之事?
南进运功疗伤,有岳祺泽在,自己不会有半分危险,老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南进双腿盘起,双手仰放膝前,拇指黏着中指,气由周身经脉运行。
内功心法最后一部,有疗伤之法。
“他强任他强,他弱由他弱,与吾如浮云,清风拂明月、、、”
运行两个周天,南进的脸有了血色。
郑平源看的一阵心惊肉跳,老李当初哪来的勇气啊?
狗熊就是狗熊,都是能耐啊!
老者越发吃力,弄不好,今天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岳祺泽,果然名不虚传。
大宋朝廷瞎了几年的眼,也有睁开的时候,不公平啊!
岳祺泽的长枪刺穿他的肩胛骨,牢牢订于一座浮雕迎客松影壁上。
老者惨然一笑:“今日败在岳奉来的手里,老朽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岳祺泽意识不对,卸去他的下巴。
晚了,老者嘴中流出一股污血。
老者面容扭曲,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安逸的闭上眼了!
郑平源伸手探了老者鼻息:“大人,他死了!”
岳祺泽眯了一下眼睛:“带下好生保管,仔细探查!”
是死士!
只有真正的死士才会时刻在嘴中藏有毒牙。
一旦任务失败,为了不让他们的主子暴露,一般都会选择自行了断。
岳祺泽走过去,伸手在老者的脸上摸索。
果然,耳后一角揭开,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显露无疑。
人皮后的一张脸,刀伤纵横,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面目。
众人猛吸气,能做到这般,是有多残忍啊!
岳祺泽下令道:“去查其余几个?”南进究竟招惹了什么人?
“是!”
郑平源越发认定心中的想法,办事效率奇高。
能做出货的杀手,功夫定然不俗。八人,南进解决五人,功力比他郑平源想的要深厚的多。
南进走了过来,见到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招惹了谁?
江湖上的杀手,虽神秘不凡,可也是有组织有名头的,绝不会像老者这般。
除非是皇宫里圈养的死士,亦或者是财权不凡的家族圈养。
他一定不知自己的身份,不然一个揭发,不用动手,自己便无任何活路。
是谁?
看着满身是伤的南进过来,岳祺泽心中极为复杂。
南进一定有事瞒着,三哥二字,也不过是泛泛之语,哄他一个高兴。
是难言之隐吗?
他身上带有太多的不明,太多的神秘。不说,是因为什么?
南进沉浸在老者的身份中,看到岳祺泽复杂的眼神不解。
对待受伤的自己,他不应该是关怀吗?
这是什么意思吧?
“大人,属下好痛啊,浑身都疼!”示弱,装可怜,没错的。
不用装,他这一身伤痛也实实在在。
“他们是谁啊?我从统制府出来,走到这条巷子里,见他们都是普通百姓的装束,便入了瓮,一丝警惕都没有。”
“大人,属下是不是很笨啊!要不是属下还有点小聪明,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南进泪眼汪汪的望着岳祺泽,弄得他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周围的人闪瞎眼,南营指挥使大人的形象,大家是有一定了解的。
威严、果敢、精明、严肃,这一刻,通通都不存在。
害怕、可怜、小意,他在岳副统制大人面前就是个孩子,一个会撒娇的孩子。
后又一想,南营指挥使大人本来就是个孩子,他撒娇没错。
只是那个人为何不是他们呢?他太可爱了,他们也好喜欢啊!
岳祺泽如何感受不到众人羡慕的目光,不是说好在人前不露端倪的吗?
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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