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能引起多大反响,南进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岳祺泽的脸阴沉可怖,一眼扫向众人,最后停留在南进身上。
大家齐齐打了个冷颤,岳副统制大人要吃人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他们做错了什么?纷纷低头思考状!
南进莫名其妙,以往百试百灵的招数,怎么不管用了?
反而有帮倒忙的趋势!
南进是真委屈了,被人追杀了不算,还被岳祺泽嫌弃了。
不要让我知道你们是谁?
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吧!
现下最重要的是哄好岳祺泽!
不等南进再次开口,岳祺泽道:“你跟我出来!”
南进默默跟从,大家露出担忧的表情,岳副统制大人不会对南营指挥使大人怎么样吧?
那样的话,南营指挥使大人也太可怜了!
岳副统制大人好狠的心肠啊!
南进随着岳祺泽驻足,低着头,不敢轻易开口。
他正在生气,应该是因为自己吧!
找不清缘由,还是少惹为妙。
岳祺泽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我听着,继续。”
语气如春风化雨,不似院中的冰雪寒霜。
南进抬起头更加委屈,被追杀一通,是脑袋不够用了?
一个个都是谜团啊!
“属下该说的都说完了,没什么可说的!”
他欺瞒在先,倒与自己气上了,能再无礼些吗?
“真没别的可说?”
南进本能危险,“三哥,我是受害人,每天殚精竭虑在营中奔波,也不知得罪了谁?”
“今天的祸事,完全是从天而降!”
“三哥不知安慰也罢了,为何这般伤人啊?”
岳祺泽无奈,只要无关大宋社稷安危,他不说又有何妨!
“伤的可重?”
南进嘴巴嘟起:“三哥,现在才来关心,不觉太晚了吗?”
岳祺泽走上前,二话不说横抱起他就走。
南进惊得不行:“大人,快、、、快放下,叫人见到,影响您的声誉!”
岳祺泽自顾走着:“闭嘴!你这样大吵大嚷,更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南进捂住嘴,如受惊的小鹿。天啊,岳祺泽总能让人无语,让人误会。
这样像什么话?他怎么就不担心呢?
“大人,您快把属下放下吧!属下看着严重,实际已经无碍了!千真万确啊!”
岳祺泽不为所动,大步走到马前,抱着南进上马,拢在心前,疾驰而去。
一众士兵松了口气,下一刻又提了起来。
南营指挥使大人伤的很重啊,路都走不了了!
是哪个天杀的,对南营指挥使大人出的手?
南营指挥使大人这么可爱这么好,他为什么?也下得了手?
南进伤重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提心吊胆。
一方面是担心南进,一方面忧心徐州府里的环境。
徐州府里明面上的敌人早已清理干净,这一拨敌人是哪来的?
一时,城里不禁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连王统制的兴头都跟着减了几分,夜中,一封信急速出城。
风沙吹得人张开不开嘴,南进即将力竭的脑袋,转啊转。
此去定是回营,照身上的惨状,岳祺泽定会叫来军医。
怎么躲过去?
岳祺泽固执起来,是十头牛也拽不回来。
难不成躲过了外人的刺杀,却躲不过被自己人发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眯眼休息一会儿,到营里再想办法吧!
岳祺泽打马来到自己的营房,这里一应吃穿方便。
不似南进的小营房,吃的是大锅饭,想喝口热水,还要跑趟。
他现在受伤未愈,敌人不明,住在眼皮底下,最适合不过。
一路上,岳祺泽抱着南进的场景,在营中传的沸沸扬扬。
南进还未想出好的办法,便被岳祺泽抱下马来。
“大人,属下没事了,可以自己走!我能回自己的营房吗?”
“您日理万机,再添属下的事情,岂不劳累过度!”
“属下于心不忍啊!您完全不必理会属下!”
“属下就是一棵地上的小草,踩不扁,压不倒,受一点伤,很快又能长起来,恢复生机的。”
岳祺泽停了一下,认真的看着他。
“南进听着,你有人疼,有人喜欢,不是一棵孤独的小草。”
他歪曲自己的意思!
南进急道:“大人,我不、、、”
大人听着耳朵难受,岳祺泽订正。
“这里只有三哥!南进,你跟我说,你的三哥是不是只放在嘴上随便说说?”
“我其实与秦世顺、陈大华他们,并无两样?”
歪曲他的话不说,还歪曲他的心意。
你不是很聪明吗?连这些都看不出,我怀疑人生了!
等等,怎么听出来一丝醋意呢?
不会吧!
天会塌地会陷,岳祺泽也不会吃醋,且是无厘头的醋。
脑袋不好使唤,偏偏出现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
岳祺泽不会吃醋,可他是误会了吧!
脑袋不好使,耳朵也不会跟着失灵了吧!
“是!三哥,我早与你说过。你比我的家人更重要,这一点在何时都不会改变。”
“秦大哥是我投军半路上遇到的,一路走来,帮了我很多。”
“三哥,咱们能不走了吗?我想回自己的营房。”
岳祺泽不听,“接着说!”
南进与秦世顺只是半道相遇,并不是营中所传自小长大。
人多嘴杂,传什么的都有。
害他吃了好多无聊!
岳祺泽到底听没听到自己说的话啊?是他耳朵不灵了吧!
“没什么了,三哥,让我回去吧!求你了!”
岳祺泽严肃道:“敌人不明,功夫高强,再来八个,你确定你的小命还能在?”
“不能够吧,军营可是咱们的地盘,他们敢来?”
南进心下有些打鼓,着急回去,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不是普通的杀手,你究竟招惹到什么人了?”
南进一脸沮丧,他也想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但我敢肯定,这伙人定是我投军以后才产生的,跟以前毫无关系。”
岳祺泽正色道:“你确定!”
“三哥,我可以对天发誓!”
两人一齐沉默!
岳祺泽的院中,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六间,住地十分富足。
岳明迎上前来,见南进一身血色在主子怀里,吓得魂都快出窍了!
天啊,伤的这么严重?
“主子,你没事吧!”
岳明把岳祺泽上下看了个遍,看到血都是南进身上,魂安定了!
“去把袁军医叫过来,要快!”
“是!”
岳祺泽不敢去想,如果晚去一刻,会不会再也看不到这个令自己无法靠近又无法避开的小人儿了?
见到他没事,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脑中一切的理智。
他活着,比什么都好!
南进抱头,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怎么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军医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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