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吗?
南进笑道:“岳副统制大人亲自掀翻的怀盛,亲自设计抓的你,你是脑袋被关傻了吧!”
席林见南进笑得肆意,心下漏了半拍,他没怎么样吧!
“斩我?有谁听见了?你出得去吗?”
席林轻松道:“南教头似乎记性不大好,门旁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南进看向岳明:“你刚刚听见什么了?”
岳明摇头,他不想死啊!“我什么都没听到!”
南进看席林笑容不改:“听见了吗?你和怀盛犯同样的错误,一样蠢笨如猪!”
“一个被定型的犯人,去指正他陷害过的人,有谁会信?你主子吗?”
“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顾得上你一个小喽啰?笑话吧!”
席林脑中划过一颗流星,想抓都抓不住,他错过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一辈子,他最不想与怀盛相提并论。一个眼瘸的,拿什么跟他比?
“南教头的话太过深奥,属下蠢笨如猪,不甚明白。”
南进:“不甚明白?你我心知肚明,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该迎来你的主子了。”
席林一愣,他有表示出什么吗?
南进太过肯定,太过自信,让他都开始怀疑了!
“南教头越说越奇怪了,早已说过我没有主子,所做一切皆出于自愿。南教头误会什么了吧?”
南进神秘道:“你不承认无所谓,我知道就好。是不是误会,咱们等着瞧。”
席林双手紧握,青筋暴起,看着南进离去,想要挣断铁链,不顾一切杀了他!
该死的,他什么都没说,南进看出什么了?
对上席林吃人的目光,岳明纳闷,此人哪怕被上大刑,除痛苦表情,便是嬉皮笑脸,仿似伤在别人身上。
南进有本事啊,竟能使他发火。
南进猜对了,军都指挥使中真有奸细?!
不得了了,军都指挥使是军中的高级将领。
但凡做到这个级别,军功和人脉的积累,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
岳明撒腿就跑,南进道:“岳明,你停一下!”
南进的威慑深入人心,岳明停下:“南营指挥使大人,有何吩咐?”
南进:“此事我会一一报于岳副统制大人,没有证据之前,不得透露一字,否则极易引起动乱。”
岳明:“能告诉我家主子吗?”他是不会背叛主子的。
南进:“可以!”岳祺泽会约束好人的。
军议厅。
南进躬身行礼:“属下见过岳副统制大人!”
“免礼!”
几日未见,南进长高些许,到了他的胸口之上。
说明了什么?
离开他,南进吃得香睡的好,一点不在乎他分毫?!
“谢岳副统制大人!”
三哥一词,温馨满满,情义浓浓,只能相聚梦中吧!
“可有什么收获?”
南进跪在地上:“请岳副统制大人恕罪,属下才敢据实以告!”
军议厅中只你我二人,当真分清楚河汉界,不越雷池一步。
曾几何时,你对他死皮赖脸穷追猛打。
因为一句话,你抛下过往,铭记于心。
南进,你的心有几分真?
岳祺泽自嘲一笑,坐与主位正色道:“恕你无罪,说吧!”
他南进会重拾你岳祺泽的看重,不得不看重。
“、、、当我提到姜军都指挥使大人时,席林的眼色变化较大。属下不知有用没用,顺势诈了他一下,他明显大怒。”
席林和怀盛两人,他亲自审过,他们是什么样的性子,肉眼也看到了。
能让席林怒容相向,可见戳中了要点。
事情棘手了!
姜云升,军都指挥使,陕西西路绥德州人,建中靖国五年投军。
底层升起,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除庆功宴上落下把柄,其余等几乎找不出过错。
南进的话十全十是对的,姜云升若真与西夏有关,那么西夏的野心甚大。
这事,便不是他一人能做决定的!
“此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安排!退下吧!”
岳祺泽脸色凝重,事情关乎重大,可会告诉王统制?
南进欲言又止,他不是三哥了!
“是,属下告退!”
岳祺泽刚要起身,却见离去的南进又转过身来。
“属下有一事不明,能否请教岳副统制大人?”
岳祺泽淡淡,端起茶盏道:“公事以外的便不用再提!”
端茶撵人吗?
“属下要说的正是公事,岳副统制大人之前能答应过,不会把西夏刺杀属下一事暴露人前,可还算数?”
岳祺泽气急,真想把茶盏甩出去,砸醒南进的脑袋。
他岳祺泽的话不说是一言九鼎,也不至于食言而肥吧!
事关他的性命,岂能儿戏!
他就那么不信任自己?
岳祺泽有一股冲动,想把心中之事一股脑全掏出来,给他一看,也不要遭受他的怀疑。
岳祺泽喝了两口茶,南进等的心焦,他究竟什么意思?
此事越扯越大,岳祺泽无权任免营指挥使以上的官员,定要报告给王统制,由王统制上报朝廷。
那么势必引出南进的事情。
像刘云一般死去,他不甘心。
这一时刻,南进前所未有的觉得身单力薄的可怕。
若是权势在手,谁敢轻易打杀自己!
南进握紧双拳,痛下决心,命运有己不由人。
“三哥?”
岳祺泽的手抖了一下,茶盏中的水险些倒了出来。
一个好脸一句好话,便让他的心情不自禁外露,太危险了!
高兴刚起,失落随后碾压。
看看,有事求人,温柔软语。无事无欲,拒人千里。
“再无三哥一词,南营指挥使的忘性很大啊!我有要事处理,恕不奉陪。”
岳祺泽硬起心肠走了!
南进,我上了一回当,傻了一回,怎会上第二次当,傻第二次?
他岳祺泽便是爱得卑微,爱得龌龊。万幸,你未曾得知。
他压得住!
南进想潇洒离去,岳祺泽愿意告就告,有什么所谓!
可是,实难做到。
“三哥,我只欺骗你一次,你便记恨我一辈子吗?在你眼中,我的生命不及我的谎言重要吗?”
“我对你的感情真真切切,为何你感觉不到呢?”
岳祺泽冷脸道:“南进,若不是看在这两分真挚的感情份上,你觉得凭你做的一切,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吗?”
“你是怎么做到把一个睿智无双的人当成一个天大傻子的?也告诉我,多学学!”
南进气急,冲动道:“三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一切,我是、、、”
尘埃落定,自不可再起波澜。
岳祺泽打住:“南进,你的身份是洛阳府南家唯一幸存的子嗣,祖上曾出过宰相,世代为官,簪缨世家。请你记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南进后怕非常,幸好岳祺泽泼熄了他的怒火,差一点就喊出真正的身份。
南进行礼:“多谢岳副统制大人!相信岳副统制大人金口玉言,不会欺骗属下。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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