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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惊见

御极 阿幂 2552 2021-04-02 19:29

  宋长庚跟着镇国公,原也有过几场胜绩,便觉着自家运筹帷幄,能决胜千里之外,也不知走通了谁的门路,把他的功绩夸大了许多,且朝廷正缺将领,就把他提拔上来,巧的是正与高畅对上。

  对上也就罢了,高畅可谓天生将种,连着蒋璋与傅廷芳和他对阵也是各有胜负,偏他遇上宋长庚,连吃败仗。消息传来,无论是蒋璋还是夏侯齐,乃至蒋存智弟兄们都觉得惊讶:自伪康王扯起反旗,向来是赢多输少,又怎么会连吃败仗?还是败在名不见经传的宋长庚手上。难道真是大梁气数未尽,所以天赐将星吗?

  因傅章来投前,宋长庚已到傅廷芳营中,两人共事过,是以蒋璋便命人将他请来,要打听宋长庚其人。

  傅章听见这话,眉头也皱了起来:“伯父,宋长庚兵书读得倒是用心,除此之外,许是我眼拙,瞧不出他有什么出奇的本领。”

  蒋存孝就说:“阿爹也是这样讲,如今只怕朝廷那边轻敌,被他引诱得出兵出击。”这句朝廷,难免把傅廷芳也捎带了进去,傅章脸色就有些不大活路,还是蒋存智笑道:“大兄怎地想来!如今朝廷上能用得着的人少,镇国公算是头一个了。可他的用兵是连阿爹都要服气的,怎么能上这样的当。”

  蒋存信轻轻鼓掌:“正是这道理!”

  有了蒋存智兄弟的转圜,傅章的脸色才和缓下来,道:“我有一事不明,以伯父的见解,伪康王是佯败,可宋长庚并不是甚个名将,也没有什么出色本领,伪康王何必要在与他对敌的时候做戏?”

  蒋璋听见这话,“唔”了一声,缓缓点头,是以傅章继续,傅章便继道:“故此我觉得这是高畅的声东击西之计。他瞧着是败给了宋长庚,实际是告诉朝廷里那些尸餐素位的废物:连着新晋的宋长庚都能击退高畅,镇国公怎么不能?是他无能还是有意?”

  “一旦朝中诸公有了这念头,就会逼我爹出击。到时他以静制动,我阿爹就有吃不了的亏!”

  说到这里,傅章几乎是咬牙切齿,而蒋璋看向他的目光也格外深邃些,停一停才问:“你想驰援你阿爹?”

  傅章慢慢摇头:“来不及了。”说到这里,他双眼慢慢地红了。

  果然如傅章所说,朝中诸公并成平帝,看着将将领兵的宋长庚对上高畅就有些势如破竹的意思,连连得胜,逼得高畅一连退出六十五里,还吐了一座县城后,十分欢喜,连连简拔宋长庚,他的生母发妻都得了追赠,后妻也的了封诰之后,就有人提到了蒋璋与傅廷芳。

  蒋璋也罢了,已与朝廷恩断义绝,摆明了是逆臣,再骂他也无用,还是省些气力,平叛之后再收拾他也是一样的。可傅廷芳呢?傅廷芳还是超品的镇国公,受着朝廷恩典,领着朝廷俸禄,打仗都不肯用心,他的幼子说是偷营,却是一去不返,焉知不是他首鼠两端,叫幼子投敌去了。还是,他以为朝廷如今正在用人之际,所以养寇自重?

  这话句句都是诛心之言,句句都难以辩驳,更是句句都说到了成平帝心上,是以朝廷诸公逼着傅廷芳出兵,兵部的行文和朝廷的旨意到的那天,直把将将能起身的傅廷芳气得险些又躺倒。

  在傅泰他们看来,朝廷如此昏聩不明,他们很不该再为朝廷效力,应该学蒋璋,挂印而去,从此与如夫人做派的朝廷一刀两断。便是不投蒋璋,天下之大,总有他们父子们立安身立命之处,且他们父子一旦站稳了,就好把傅章召回,也免得把历代祖先传下来的陌刀队白陪送给蒋璋。是以苦苦劝说,更问傅廷芳:“阿爹,去了个宋长庚,又来个钱锦,您还不明白吗?”

  不想傅廷芳竟真的是个忠臣,听见两个儿子的话,羞愧气恨,可也知道跟着朝廷多半是没前途的,也不忍儿子们白白牺牲,就要他们走,或是南下,或是北上,除了蒋璋处,哪里都走得。

  这倒不是傅廷芳信不着蒋璋为人,他要真信不着,也不会叫傅章去投他了,实在如今时局混乱,谁能最后得胜谁也不好,若是都投了蒋璋,他要赢了,固然是一家子得利,可要败了,傅家也要赔进全家,是以才将三个儿子分开。

  到了这时,傅泰他们也不再拖延,领了傅廷芳的意思,各带本路兵马,打着出战的旗号迎击高畅,却是一战即溃,做个逃散的模样,走去无踪。

  此时傅廷芳军中也有新监军,这人比宋长庚还有些不如,宋长庚总是看了许多兵书的,可这位,大约一世人连着兵书的皮子都没摸过,爱挑剔的脾气倒和宋长庚如出一辙,更有青出于蓝的架势。听说傅廷芳两个儿子溃败得没回营,不但不着急关切,反气势汹汹来寻傅廷芳问话,问他是不是觉得朝廷一定败了,若不是这样以为,他的儿子怎么一个个出击了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呢?

  傅廷芳叫问得面红耳赤,为着表示忠心,只好自家披挂上阵,与高畅决战。

  便是再往前数三十年,二十余岁的傅廷芳都不好算是个悍将名将,何况到了两鬓染霜的今日,更是行无余力,只好在后督战。即是督战,为着瞧清双方阵型变化,又或者指挥改变阵型,都得登上高台。只不过人登上高台,便十分突出醒目,从前就有两军对垒时,双方都对着敌方高台上的将领或者传令官放弩箭,结果两败俱伤的事。

  高畅一看见朝廷的军队里忽然搭起了高台,再看台上有个老将,金盔重甲,手扶长剑,隐约就是傅廷芳的模样。

  不想在这时,高畅的疑心病倒是犯了,觉得一镇国公傅廷芳的智力和履历,怎么肯将自己放在险境里呢?难道是使诈?就在他迟疑之时,就看傅廷芳身前站了个校尉,连连挥舞彩旗,随着旗语变化,梁朝军队也变幻阵型,先是把步卒后撤,将弓弩手推向前,排箭密如飞蝗一般地朝高畅部射来。

  高畅领兵老练,也早有预防,看着梁军退出排箭,一样军队从中间分开,上来一队人马,人人手上擎着偌大的盾牌,就在阵前将盾牌立成一堵墙,角度倾斜,堪堪挡去大半射来的箭雨。

  排箭虽然凶悍,可有一样短处,加箭麻烦,是以通常分成两队,前队射完第一轮时,后队顶上,给前队装箭争取时间。就在前队射完要后撤,后队还没顶上之际,从高畅部的盾牌朕两侧分别驰出两支骑兵,往梁将阵前冲来。弓箭向来是长距离杀伤,一旦两军相距得近了,反到无用了,而马速又快,虽然也有骑兵倒在箭雨下,可终究叫他们冲到了梁军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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