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染黑着脸离开梨园。她身后的宋诗雪望着满院的梨花,暗自得意。
祈墨渊身边永远都只能有她一人,他是属于她的,任何人都别想沾染。
梨园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大恶魔的耳里,在他的别院任何事情自然都无法躲过他的眼。
想到宁染染怒气冲冲的模样,他不由宛尔一笑。原来她也不完全如自己想的那样无心,至少也会生气。
原本他大可不必放宋诗雪进来,不过是想借机试试她罢了,这一试让他心情大好。
他好以整暇的换了个坐姿,“来人,送宋诗雪回太师府。”
宋诗雪乃当朝宋太师宋长卿嫡幼女,深得宋长卿的喜欢。宋长卿不仅是太子祈流云的太师,也曾教导过祈墨渊。
宋诗雪有这么一位长华横溢的父亲,她本身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是盛京公认的第一才女。
幼时得宋长卿亲自教养,与祈墨渊、祈流云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是这些年并不在盛京,突然回来自然是为了婚事。
祈墨渊深知此事,旧已叙完,目的也达到了,必然不会让她在别院多待。
……
宁宝的事情,宁染染还没有弄清楚。原本是想着等喂饱小团子之后再细问,哪知会扯出这么多糟心的事情。
她一路闯进小团子的院子,就见他躬着小身板扎着头,蹲在墙角边,手里捏了一根树枝,不知道在戳什么。
“你蹲在这里戳什么?”宁染染好奇的凑过去,就见那墙角下有个小洞。
“娘亲别吵。”小团子头也没回,语气甚是敷衍,“先让我把这只老鼠捉住。”
宁染染忍不住就抽了一抽嘴角,不死心地又问:“你捉老鼠做什么?”
“当然是丢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身上,吓死她!看她还敢不敢缠着我爹爹。”小团子答得理所当然。
好有经验的样子。
宁染染大乐,这个可以有。
于是,她很快就把宁宝抛到了脑后,折了一根细长的树枝,跟着小团子一起蹲在墙角,很认真的戳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洞里的老鼠太过狡猾,两人蹲在那里戳了半天,也不见跑出半只来。
“该不会是个空洞吧?”宁染染怀疑地问。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有只大老鼠钻进去了。”
“那就是方法用错了。”
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信念,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烟熏。做为一只老鼠还要闹得这么的顽固,这不是找熏是什么。当然,她没有鄙视老鼠的意思,她是在报复老鼠。
谁让你丫的藏得这么深。
城府这么深,跟那个绿茶婊有什么区别!
当他们母子俩锲而不舍的捉到了那只被熏的晕头转向,昏昏乎乎的老鼠的时候,才知道宋诗雨已经走了。
小团子大失所望,“娘亲,咱俩这算不算是出师不利?”
宁染染嘴角微抽,睨了他一眼,“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你应该说咱们有了‘出其不意’的机会了。”
“出其不意是什么意思?”小团子茫茫然,面色一呆。
宁染染抿嘴一笑,立即凑到他耳边,如此如此一番。见小团子向她投来崇拜的眼神,她意犹未尽地强调,“记住啦,一定要以大恶魔的名义。”
“娘亲放心,保证万无一失,这回我用对成语了吧。”
“对对,真聪明。”
小团子立即屁癫屁癫跑进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没多久就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了。
“寒亦,寒亦呢,快出来。”
立即就有一个暗卫跳了出来,“小世子,寒亦受了伤,虽无大碍却也不是很方便。有什么事情,您就吩咐属下去办吧。”
反正只要有人办事就成了,小团子也不挑剔,“喏,把这个给宋诗雪那个女人送过去,就说是大恶魔给她的。”
说完又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不许告诉大恶魔。”
暗卫接过盒子时,手上一个哆嗦,小世子真是越来越霸王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埋得过主上的眼。
他悄悄地朝宁染染望过去,就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暗卫又一个哆嗦,早知道他就不要主动跳出来了。难怪寒亦看到小世子抱着一个锦盒出来就跑了,还以为他是伤口痛。
他真是太天真了。
宁染染岂会看不出他的迟疑,她阴恻恻一笑,“我知道暗中很多人都看着呢,也没不许你们告诉大恶魔,但是要先把锦盒送过去了,再告诉。”
“对对!娘亲的意思,就是本世子的意思,谁敢不听话,本世子就捉了老鼠咬谁!”
好腻害的威胁。
宁染染嘴角再次抽搐,汗了一把。
那暗卫努了努嘴,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拿着锦盒转身闪走。
好啦,事情办妥,也该言归正转了。
宁染染牵起小团子的手,转身进了屋,“我有话问你,你跟宁宝是怎么回事?”
小团子立即就把嘴一瘪,“娘亲,这件事情爹爹已经问过我了。”
“咦,他什么时候问得你?”
“就在你尿急去了‘茅房’,我也尿急的时候。”
“那你再说一遍。”
小团子“哦”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娓娓道来。
原来,当日小团子跑出城,去寻找宁染染的时候,正好是宁宝炼化的关键时期。
岂料,一人一虫在途中遭人刺杀。凭着小团子的功夫就算打不过,逃跑也是万无一失的。
可他跑着跑着就迷了路,掉进了那些人的陷阱当中。眼看就要被人捉到,宁宝在无奈之下,只能放弃炼化开始咬人。
那些人不察一个个倒地不起,但也很快发觉宁宝的存在。宁宝见势头不对,转身就飞走了,同时也将那些人引开了。
留下来的人,小团子自然能应付,但他突然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直到寒亦找到他。
“宁宝为何要咬寒亦?”她问。
“宁宝把他当成了坏人。”
“那你又为何咬了寒亦一口?”她记得寒亦说小团子咬了他一口,他才渐渐恢复的。
宁宝咬了人,若没解药,三天内绝对起不来。
“宁宝之前给了我一根玉针,说是能解百毒。它教我藏在嘴巴里,我那时迷迷糊糊醒过来,都没有力气,只能咬他一口。”
“玉针?”什么东西?宁染染惊恐的瞪向小团子的玉冠上,看到那只死虫子盘在上面一动不动,真像一巴掌把它拍到天边去。
跟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好吃好喝供着,也没见它给过她什么好处,居然跟她玩私藏!
小团子连忙张开嘴,将藏在嘴里的玉针吐在手中,摊开给她看。
宁染染立即瞪大眼,不满道:“什么玉针,分有就是蜂针,蜜蜂屁-股后面的那个蜇人的针你见过没有?就是这样的。”
小团子默默地把手收了回来,“宁宝说是玉针的。”
“它坑你呢。”
小团子默默地把玉针重新放入口中,“娘亲你别生气,宁宝说这玉针只有在它与人结成血契时,才会从它体内出来。”
“那你叫它告诉我,它到底是只什么品种的毒虫?”
小团子又默了默,“宁宝说它也不知道。”
“那它知道什么!”宁染染狠狠地剜了那只毒虫一眼,没好气地说:“蝴蝶不像蝴蝶,蜜蜂不像蜜蜂,肯定是杂交品种。”
宁宝:“……”
它没选择跟这个女人结下血契,真是太英明了。
“娘亲,什么是交杂品种?”
宁染染阴寒一笑,“你见过水跟面粉吧,放在一起搅拌搅拌,出来的就是小笼包。”
小团子:“还有花卷跟馒头的啊。”
“那是二胎跟三胎,都说是杂交了,肯定很杂的。”
宁宝:真是够了!请尊重一下虫子好吗!
……
送熏昏的老鼠给宋诗雨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祈墨渊的耳里。听到这个消息,他面上明显僵了一下。
他总算明白祈倾宸这霸王野蛮的本性是怎么来的了。他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捏着眉心,面无表情地说:“换成双鱼玉佩送过去。”
双鱼玉佩?寒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见他愣着未动,祈墨渊不悦地扫了过来。
寒亦连忙说:“主上,那半块双鱼玉佩可是太妃娘娘留给您的。”
“既是半块留着何用?”祈墨渊的语气乍然变冷,眼色也变得异常锐利。
寒亦心中一惊,顿惊着冷汗淋漓。这不是他该问的事情,他越矩了。
双鱼玉佩讲究的就是一个双字,祈墨渊这里只有半块,那另外的半块自然是落在了宋诗雪的手里。
祈墨渊在男女之事上一向淡薄,甚至讨厌女子靠近。因为宋长卿的关系,待宋诗雨却没有排斥,却也不算亲近。
当年太妃娘娘将那半块玉佩给她的时候,寓意很是明白。祈墨渊当时却未多说什么,算是默认。
寒亦也一直以为宋诗雪会是未来的江宁王嫡妃……
没想到主上不作声,其实是没放在心上。
如今突然要把手里的半块送出去,岂不是太打脸了?那宋姑娘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出来了。
啧啧,主上连第一才女都一点情面不留,也不知他怎么就看中了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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