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染心里纠结,惋惜不已。
突然间又想到,这大还丹既然不是凡品,他一下子就用掉两颗,必然是遇到了什么凶险之事。
连忙又问:“你身上可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因为她毒发他却不知道,祈墨渊虽然一直克制着坏透的心情。脸色却依旧清冷着,她的语气里的关心,让他心里暖了暖。
笑道:“都是为了保命而已。”
宁染染心口突然一紧,脱口而出,“谁要害你?”
他身份高贵,手下能人倍出,功夫也高深,谁要害他?又是怎么害到他的?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祈墨渊眼里微微一寒,想到被自己用寒炙力量压制的毒,不知觉就散发出一股凛冽之气。
见他无意多说,宁染染也不好再问,就岔开了话题:“要是知道是谁往我身上下的毒,我定也要他尝尝中毒的滋味。”
祈墨渊眼里的寒气更重了,“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这也是宁染染最郁闷的事情,她想了想就说:“我生下孩子之前的事情,我一概都没有印象。”
祈墨渊握着她的手,微微僵住。
不期然地就想到她说过,她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能解释懦弱胆小的宁家大小姐为何突然间就变了个人似的。
仅管,祈墨渊心里还是不太相信这种借尸还魂的事情,可他却又不得不信。
“放心,本王会替你查出来。”
无论是下毒的是谁,无论这背后的网撒得有多深,他一定会将那个人给揪出来。
马车悠悠,终于回到了别院。
宁染染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祈墨渊已经下了马车,正站在一边等着他们母子下来,听到声音,他就往她肚子上扫了一眼。
“娘亲你饿了呀?”
宁染染脸上红了红,下意识就用手捂住肚子。能不饿吗?从她晕死到醒来,滴水未进呢。
耳边传来祈墨渊低沉地笑声,宁染染更窘迫了,连忙牵着小团子的手一起跳了下去。
……
宁谦道再一次厚着脸皮找上了别院。寒亦依旧冷着脸,将他挡在了门外。
“寒侍卫,老夫如今银票都带齐了,为何还不让见人?”
寒亦环抱着双肩,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已经让人去禀报了,你等着便是。”
宁谦道的脸比上回更黑了。
他视线从金色的琉璃瓦上一扫而过,落在那肃清且紧闭的大门上,想到今上说过的话,不由在心里冷笑。
昨日,他诚惶诚恐,奉旨进宫。以为今上终于要下旨封了宁家书房,一时之间心如死灰。
可他万万没想到,今上召他进宫,居然是为了宁染染这个小孽障!
今上给他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让宁染染主动离开祈墨渊,如此便能保下宁家书院。
但凡宁家书院有一线生机,他一定会紧紧抓住。如若不然书院一倒,宁家就完了。
别院内,宁染染吃了个半饱,正想在这别院里辟一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大还丹的妙用。
听闻宁谦道找上门,她也只是冷哼一声,“既然银票都已经送来了,那他还矫情什么?”
暗卫道:“他执意要见您一面。”
宁染染又冷哼了一声,她跟他似乎没什么可说的吧?不过转念一想,银票都已经送上门了,没有不收的道理。
“我去瞅瞅。”
暗卫的话已传到,立即就闪身遁走了。
宁染染也不急,慢悠悠往外头走,经过书房时,看到小团子摇头晃脑地背着诗词,祈墨渊负手立在窗外听得认真,不由一哂。
想不到大恶魔这个父亲挺尽责啊。
大门外,宁谦道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可看到守在一旁的冷着脸的寒亦,他也只能忍了。
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
宁谦道眯起眼,伸着脖子往里面张望。别院内廊腰缦回,物景精致,在耀眼的阳光之下,都笼罩了一层金色,散发着点点金光。
宁染染便从那金光里走出来。
她一身素净,清风拂过,衣裙微扬,发丝轻舞。她一副娟好的容颜,秀雅妍丽,嘴角边还挂着一弯浅笑。
宁谦道透过她的脸,微微有些失神,似乎隐约看到了另一个冰清玉质的女子,微笑地朝他走来。
“婉轻……”
宁染染耳力尚好,将这两个字听了进去。她嘴角边的笑意一下子就没了。
宁谦道看着她,却叫别人的名字,这个“婉轻”是谁,真的一点都不难想象。
婉轻。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婉轻应该就是她的母亲了。
她讥讽且不客气地说:“几日不见,你不会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吧。”
宁谦道见她瞬间变脸,立即就回了神,神色之间有几分狼狈。
他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老夫方才叫的是你母亲,不是你。”
宁染染不动声动收回视线,她果然没猜错。可下一瞬,她双眼似剑,又直直朝宁谦道剜了过去。
“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她的名字,真是不容易。”
宁谦道实在是一点都不喜欢跟她讲话,真是既尖酸又刻薄。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孽障!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从前的宁染染温顺又乖巧,也没见他有多喜欢。
“不是送银票来的吗,银票呢?”
宁染染同样也不喜欢跟他讲话,直奔主题。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老夫真是欠了你的!”宁谦道只觉从胸腔里涌出了一股恶气,直接就卡到了他的喉咙了。
不上不下,卡得他十分难受。
宁染染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知道你欠了我的啊。既然这么有自知之明,为何区区七万两却要拖这么久咧?”
真噎人。
宁谦道真恨不得直接把她掐死算了。
“还磨叽什么呢?拿来呗。”
宁谦道黑着脸,不悦道:“老夫有话要跟你讲。”
“有话就讲,有P就放!”
“宁染染!”
“我没耳聋的毛病,你不用叫得这么大声。”
宁谦道真心的没有指望她能把他请进别院,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最后也只能愤恨地甩袖爬上了身后不远处的马车上。
宁染染在心里一阵暗叹,她就知道这送上门的票子不是那么好拿的。宁谦道无耻的程度她也不是今天才领会到。
一会儿不管他说什么,她肯定都不会感到奇怪。
真是活该被人戴绿帽子!
想到绿帽子,宁染染不由又皱起了眉,也不知那人醒了没有。
她一面想着,一面不急不缓地爬上了马车。看到宁谦道依旧黑着脸,还摆出一副不想理会她的模样。
她都乐了。
“你要是没话说,趁早把银票给我。两看两相厌,有什么好磨叽的,反正这七万两银子我早晚也会从你那里拿回来的。”
宁谦道算是明白过来了,她只要一开口准能把自己气死。索性也就直接把她的话过滤掉。
“要老夫把这七万两银票给你,也不是不可,除非你答应一件事。”
瞅瞅,够无耻的吧。
这七万两银子明明已经被判给她了,他竟还能提上要求来。
宁染染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别人占便宜的,她直接就拒绝了。
“你是在跟我说笑吧。”
“哼,你若不答应,别说七万两,就连一两银子你也别想拿到。”
眼下有皇帝撑腰了,宁谦道的底气也足了,说起话来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宁染染微微沉默了一下。
宁谦道以为自己唬住了她,不免有几分得意。这小孽障如今也只认银子了,他就偏不给她了,她又能怎么样。
就算她现在有江宁王护着那又如何,江宁王再大能大过皇帝,况且她迟早要从江宁王身边离开。
他到是要看看,她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你不给也没关系。”宁染染突然说。
“嗯?”宁谦道没听明白。
“我是说,你既然不主动交出来,那就别怨我动手了。”
宁谦道瞪大眼,“你想动手?”
“抢回自己的东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宁染染耐性已失,她可没功夫跟他在这里扯个没完没了。
眼看她要下车,宁谦道连忙阻止,“慢着!”
宁染染烦燥道:“拿来。”
宁谦道却没动,“老夫劝你最好从江宁王身边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呵呵。”宁染染果断地跳下马车,扬声道:“寒亦,你过来。”
寒亦一直都守在门口,听到她的叫声,二话不说就快速走过来。
“染夫人有何吩咐。”
“嗯,遇到了一只无赖。咱们也不用再讲什么道义了,你去把那七万两银票抢回来,再把那些个扎眼的东西,扔远点。”
如果不是顾及宁谦道是她这具身体的父亲,她早就亲自动手了。
寒亦面色一凛,清亮道:“是!”
一直坐在马车里,将两人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宁谦道,终于慌张了起来。
他可是她的父亲,她怎么敢!
宁染染立即就让到一旁,环抱着手臂,看着寒亦越过那吓得哆哆嗦嗦的车夫,一下子就将宁谦道从马车里拽了出来。
“宁染染,你敢对老夫动手!”
“真是冤枉,动手的人可不是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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