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厨娘倒是没说什么,”晚竹边伺候幕初上穿衣边回忆,“倒是从二丫那里,我有重大发现。”
“怎么说?”幕初上突然顿住了穿衣的动作,抬眼看向晚竹。
“二丫说,她大年初一去给抚琴拜年,那时已是晌午,但抚琴刚起。而且,”晚竹对上幕初上的目光,眸光闪闪,大有深意,“抚琴也念叨着身子疲乏,症状和二丫前两日的相差无几。”
轻刮着指腹,幕初上略微沉吟:“自汤源一事,抚琴身子确实有亏空,但如今调养数日已大有好转。除夕当晚,她整个人看上去面色红润,精气神儿也算过得去。”
“而且……”幕初上眼珠微转,面色渐渐冷了下来,“时间也吻合。”
“我也是这么想的,菊言为了除夕当晚行动方便,于是就对抚琴动了手脚。”晚竹抿嘴点点头,“这就更加证实了小姐之前猜测,这菊言确实有问题。”
“不好!”
幕初上突然抓住了晚竹的手腕,脸色凝重:“如今,银碳一事虽说抚琴替她背了黑锅,但保不准她防备心过强,提前计划。所以,我们得早做打算。”
“看来小姐已经有主意了。”晚竹抿嘴一笑。
“死丫头,”轻戳了戳她脑门,幕初上随后附耳低声。
二人正说着,屋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二人当即身子一僵,不过很快哑然失笑,自嘲自己太过草木皆兵。
“初上,你好些了吗?”原本该在高门大院拜年的傅婵突然推门而入。
其身后,傅缜临门朝阳而立,背对着她们。
幕初上不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二哥临走不放心,留了人,我们这才急急忙忙往回赶。”傅婵一边解释一边上手检查,“你身子可好些了?”
“发现及时,无大碍。”幕初上赶忙穿好外衣,笑迎傅缜进来,“谢谢你。”
“是我考虑不周,这个节骨眼,原就应该留下的。”傅缜惭愧地笑了笑。
原本他是要留下的,可母亲一句“你如今留下,也只会徒增她和你二叔的间隙”最终还是劝他离开了。不成想,他前脚离开,后脚就出了这档子事。
“好了,好了,这些场面话回头再说。”傅婵大大咧咧地打圆场,“初上,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淡淡一笑,幕初上轻吐四个字,“瓮中捉鳖。”
原本她还在担心人手不足,如今有了傅婵傅缜,有了傅缜身后的和月楼,事情就好办多了。
接下来,四人围坐在一起,附耳交首,全程用的手语。
破旧小屋内,炉火烧得炙红旺盛,烤得四颗心亦是火热,赤诚……
当晚,傅缜以幕初上余毒未清,身亏体弱感染风寒为由,在未请示傅非天的情况下固执地将幕初上接回了秋苑。或者说,是命人将面色苍白病恹恹的幕初上抬回了秋苑厢房。
路经抚琴住处,晚竹义愤填膺地朝着门口啐了好几口,嘴里哼哼唧唧咒骂着抚琴,“忘恩负义的小蹄子!”
“拜高踩低!”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行了,二叔会教训她的。”傅婵不耐招呼她,“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照看照看你家小姐。”
“来了——”晚竹闻声赶忙应道。
抬脚往厢房紧走了几步,她就感觉身后有道寒如腊月的目光正悄无声息地戳着她的脊梁骨。
微微缩了缩脖子,晚竹不怒反笑,赶忙又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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