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夫,小姐怎么还没醒过来?”晚竹急得在床前转圈子。
瞧着幕初上指尖的血珠子渐渐由黑转红,韩大夫捋着胡须沉吟片刻,“按道理,这毒血已放干净,应该醒来了呀?”
“是不是小姐这几日身子太弱,扛不住了?”晚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原本见有了炭火,自家小姐睡得香甜,就抽身去了杨厨娘家。谁知,等半夜回来,就瞧见自家小姐嘴唇发紫,怎么摇晃都摇晃不醒,当即骇然失色。
好在与韩大夫有几分薄情,要不然,就她们如今这境地,山庄都不一定会给小姐请大夫。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毒物下在了何处,否则慕姑娘怕是还要受罪。”韩大夫语重心长道。
擦干小脸,晚竹重重点了点头,“您说的在理,可我不如小姐动医理,还望韩大夫您能指点一二。”
“这毒不是普通毒物,否则以慕姑娘的医术定能察觉。”韩大夫巡视着屋子四周,“想来无色无味,而且是趁慕姑娘毫无防备时暗中下的手。”
“难道是傅非天?”晚竹咬牙攥拳,说着就要出门去理论。
“别别别,晚竹姑娘,您千万别这么想。”韩大夫抬手拦住她,“老夫在山庄多年,也算是看着庄主长大。他这几日虽然和慕姑娘闹了些矛盾,但也不至于用如此手段暗中加害于她。”
沉下心绪,晚竹微微颔首,“也是,傅非天现在巴不得小姐长命百岁,这样他就可以一直折磨她。”
“呵呵呵……”韩大夫被她逗乐了,也不去反驳,只继续往下道:“这毒中的时间不长,你想想,白日里慕姑娘都和谁接触过?”
“白日里……”晚竹寻思着:“白日里,伽歆和抚琴来过,来送了这煤……”
晚竹突然想到什么——
“韩大夫,你快来瞧瞧这煤炭,”说着她就将伽歆带来的煤炭拿给了韩大夫。
韩大夫捏了一小丢放到鼻前嗅了嗅,又用银针试了试,最后还用白酒蘸了蘸,随后皱眉摇头,“这样不一定试得出来。”说着他转很吩咐身后的小徒弟,“早药,你去抓几只老鼠来。”
“是。”
同一时刻,冬苑歌舞欢腾。
主屋里,伽歆着浅薄单衣在暖烘烘的屋子里载歌载舞,使出浑身解数卖力地跳着,笑颜如花。
“庄主,您觉得歆儿跳得如何?”伽歆娇滴滴道。
“不错,赏!”说着,傅非天端起一壶热酒,没用杯子,尽数倒进嘴里。
“谢庄主。”伽歆言笑晏晏地上前卖乖,“庄主,歆儿帮您斟酒吧。”
“好啊,哈哈哈哈……”傅非天大手一挥,将娇软的身子抱了个满怀。
与此同时,门口有守卫来报,“启禀庄主,晚竹姑娘和抚琴姑娘吵起来了。”
“何事?”傅非天不耐地放下酒杯。
“听说,是抚琴姑娘拿给慕姑娘的银碳里加了毒药,如今正慕姑娘昏迷不醒。”
沉了沉眼皮子,傅非天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才语气淡淡:“下药的绑了,病的就给她随便找个大夫,实在治不好就扔出去。”
“是。”门外守卫抽了抽嘴角,转身离开。
心里,多多少少为幕初上抱不平,但奈何人微言轻。
“庄主,虽是幕姐姐惹了您,但好歹也服侍了您一场,还是好好给她瞧瞧吧。”伽歆又将一杯热酒送至傅非天唇边,不软不硬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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