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寒风戚萧。夜,二更。
此时,偌大和月山庄仅有值班守卫在摇晃着瞌睡,门前老黄狗亦是窝在地上睡得酣甜。
“吱呀——”
秋苑厢房的门,开了。
屋内静悄悄黑黢黢的,炭盆的碳火只剩下丝丝火红,微冷,想来屋内主人已睡得沉熟。
来人步伐稳健,落地无声。手里的锗黑倒钩软鞭上的倒刺无光自亮,锋利狰狞。露在外面的一双寒眸流波婉转,暗潮涌动。
她熟清熟路挑开厢房里屋的棉帘,轻手轻脚而入。她没有直奔向东墙的幕初上,而是先行至西墙,站定。
紧接着,锗黑幽光自她眉心缓缓萦绕而出,将靠西墙的整座挂着床幔的大床尽数包裹其中,好似一团坠落的乌云,黑云压境。
约莫三五息,她才收回幽光,转身行至幕初上窗前。一抹狠辣精光自她眼角一闪而过,浮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睥睨。
旋而,一股浑厚的锗黑掌风自她手心呼呼而起,径直拍向大床,床幔瞬间呼啸而起,露出里面脸朝里躺着的棉被包裹着的身形。
掌风结实轰拍而下,身形受不住冲击猛地一颤,而后鲜血直流。
“嫡系继承人,也不过如此。”冷笑着撇撇嘴,勾言收回软鞭,欲抬脚上前检查这人是否已死彻底。
然,就在她刚刚弯腰将上身探入床第之时,一座精铁长条焊铸而成的铁笼突然就照着其头轰然砸下,四四方方,刚好将其和床上原本的那具身子尽数套入其中,重压在床上,扣得严丝合缝。
她下意识地双手过头去举抬那铁笼,然双手却是糟了雷击般猛地缩了回来,“嘶……”皱眉检查着手心,青黑色的伤口浓烟滚滚。
这时,房间烛光亮了,亮如白昼。
“啪!啪!啪!”
房间响起三下清脆掌声,幕初上、晚竹自外间走了出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及时的答案。”
与此同时,傅缜傅婵兄妹亦是推门而入。
勾言大惊,赶忙回头去掀开盖在身后之人身上的被子。紧接着,伽歆一张七窍流血、目眦尽裂的狰狞面孔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让勾言为之一震,“怎么会是她?”
她警惕地盯着这染着剧毒的铁笼,“你是什么时候将这物件运进来的?”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傅缜上前一步,厉声质问,“我好心带你回来,竟不想是引狼入室!”
“哼,”勾言嗤笑:“毛都没长齐的小畜生也陪质问我?”说着,她掌心不知何时已祭出一道锗黑精芒,直取傅缜胸膛。
“小心!”
幕初上赶忙拉开傅缜,当即祭出赤金色法阵与其精芒撞击在半空,只听得“砰——”一声,半空火花四溅,所到之处,屋内桌椅摆设尽数毁于一旦。
“怎么会是赤金色?”眯眼瞧着幕初上凝聚出的赤金法阵,勾言不由面露几分迷惘,“你如今不过十七,何时修了红蛊族秘术?”
要知道,只有上万年前的西照巫族老祖宗同时修炼了瑶医、红蛊两大系列秘术,才能寄出精纯的赤金法阵。
而幕初上如今这掌风虽然赤红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成色亦是不够精纯,但也是万年来空前绝后的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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