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几个路过的小良民罢了,来到的时候火都快熄灭了,县官大人想知道的事,很抱歉我们没办法告诉你。”邵宜在一旁接道。
“没办法?”县官冷笑:“本官还没问呢,你怎么就知道没办法?难不成这火是你放的,现在做贼心虚?”
“你……”
良辰正准备动气,就被邵宜拦了下来。
邵宜看向县官,眼底多了几分冷意:“不知道大人想问我们什么?”
县官一时间居然被他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然,自然是问你们,你们三来这里做什么了!”
“方才已经告诉大人了,我们三只是路过的,看见这儿有大火,想过来帮忙,奈何火势太大!”
邵宜的话音刚落,一旁就有人接话了:“大人,我找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县官看了三人一眼,冷哼道:“带过来!”
官兵拖着一个双鬓发白的老人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回禀大人,这人鬼鬼祟祟地在巾帼楼后面乱串,也不知道是不是纵火犯。”
老人一听,急了:“不是!不是!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纵什么火啊!”
“那你鬼鬼祟祟在巷道后乱串做什么!说!”官兵推了老人一把。
老人缩了缩脖子:“我是巾帼楼倒夜香的,每日这个时间我都会过来,没想到今日过来却看到……”
县官的眼珠子转了转,指着良辰三人问:“你说你天天来,那你可见过她们三?”
老人打量了一下三人,走到良辰面前,摇了摇头,看了看邵宜,又看了看方言,随后又回头看向良辰:“我想起来了!前日我也过来了,看见他们三人在巾帼楼里吃饭,这位公子昨日还站在楼上的一间客房里发呆发呆!”
老人说着,指向邵宜住的那间房间。
见状,邵宜深感不妙,拽起良辰便低声说道:“跑!”
话音刚落,几个官兵便齐刷刷地将矛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这回是插翅也难飞了……
三人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被带回了衙门。
衙门是个庄重威严的地方,平时除了判案以外,门口几乎不会有平民逗留,可是一行人刚到衙门口,就看到一群老百姓堵住衙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苍天啊!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家就狗蛋一个孩子,一把火给烧没了,这让我一老婆子怎么活哟!”
“我的孩儿哦!”
门口驻守的官兵见县官回来,连忙跑过来禀报:“大人!巾帼楼烧死的家属不知道从哪收到消息,现在全都跑来衙门闹事了!”
“胡闹!”县官顿时铁青着一张脸:“衙门岂是可以随意闹事的地方?”
“可她们……”官兵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道:“她们说,大人若是不给她们一个说法,不找出纵火犯,她们就不走。”
“你这个……”县官正想开骂,眼睛一转,余光瞟到了一旁的良辰和邵宜。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不就是要个交代?升堂!”
伴随着一阵声势浩大的“威武”,良辰三人被推了进来。
台上的县官猛地一拍板子:“台下的纵火犯报上名来!”
听见纵火犯三个字,门外的老百姓顿时骚动起来。
“什么?她们就是纵火犯?”
“怎么看也不像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良辰和邵宜不语,方言更是不屑与污蔑邵宜的人说话。
县官见状,心里的火气更大了,手里的板子敲得咚咚响:“问你们话呢!报上名来!”
良辰耸了耸肩:“大人!你问的是纵火犯的名字,又没问我们的名字,我们只是恰巧路过巾帼楼就被你抓来说成了纵火犯,你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县官冷笑:“屈打成招?路过?方才本官也是险些被你们蒙混过关了,好在有个证人证明了你们是巾帼楼的客人。”
“那又如何?我们确实是在巾帼楼住宿,那又证明什么?难道在巾帼楼住宿就一定要放火烧楼?”良辰咄咄逼问着。
县官脸上的冷意更甚:“那你有何解释?为何整个巾帼楼所有的客人全都烧死了,唯独剩你们三活下来了?”
良辰一愣,眉头微皱。
回到巾帼楼后,她就脱衣准备睡觉,床边却突然插了一支匕首,紧接着是邵宜遇袭,三人追黑衣人……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阴谋,都是为了将三人引离巾帼楼一般。
邵宜见她不接话,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
良辰勾了勾嘴唇,问题可大了。
她们遇袭的事定然不可能告诉县官,没有任何人看见黑衣人的存在,就连床边匕首的痕迹,也可以是她自己伪造的,如此一来,她们就成了证据确凿的纵火犯了。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没有吵赢邵宜和良辰的缘故,如今县官见两人不说话,看向两人的眼里越发嘚瑟:“如何?没话好说了?”
邵宜抬眼:“没有解释。”
“没有解释?这么说来,就是承认火是你们放的了?来人!准备画押!”
“慢着!”邵宜懒洋洋地打断。
县官不满,冷笑一声看着他:“好,本官就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们确实是没有证据证明我们的清白,可是大人,您似乎也没有证据证明火是我们放的啊!”邵宜弯了弯嘴角,浅浅的酒窝又露了出来。
县官也跟着一愣,随即眉头一紧,声音阴沉:“所有人都死了,就只有你们没死,不是你们放的还会是谁?”
难道还会有鬼不成!
“动机呢?我们初来贵地,连巾帼楼的老板都没见过,有什么动机要放火?”县官的话确实无可厚非,实实在在存在,但就算这个事实成立,他们这么做的动机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邵宜此刻十分镇定地缓缓解释。
不想的是,县官闻言,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问:“初来贵地?说露馅了吧?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了,巾帼楼起火的时候,人人都想要远离巾帼楼逃命,你们却想着往回跑,问你们话的时候,前后证词又互相矛盾!你们给我老实招出来,你们来之庭;到底为了什么?说!”
良辰一噎,也懒得跟他周旋了:“我的行李包袱都在巾帼楼里,难道不回去拿吗?若你是个明官,我们早就跟你说实话了,又何必兜着那么大的弯子扯谎?”
“你敢骂本官?”县官吸了一口凉气。
“骂的就是你!”良辰直接站了起来:“百姓有难却独自享受,枉你还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我看朝廷每年发下来的赈灾粮食都被你给贪完了!”
县官被戳中了心事,更是气得直拍手里的板子:“反了反了!来人!把这几个逆犯打入大牢!”
牢门“拉开,良辰、邵宜和方言就相继跌进牢房,关上。
良辰看着狱卒在外锁着牢房的铁链,问:“大哥,我们会被关到什么时候?”
狱卒不耐烦:“你们一日不招供,就别想出去!”
说完,哐的一声,将大锁锁上,一去不复返。
邵宜找了个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见良辰还傻愣在原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吧,反正你揭了他的短,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
“我说的那都是实话,朝廷赈灾的粮食十有八九都在他的兜里。”良辰愤愤地说道。
邵宜疑惑:“你不是说太子连最基本的饱暖都无法给百姓保证,自己却坐在屋子里头吃好喝好吗?那你怎么知道朝廷赈灾的事?”
良辰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是不知道赈灾的事太子有没有插手,不过看那县官肥头大耳的模样,就知道他平时肯定没少吃了,如此一来,之庭肯定没少收到朝廷的赈灾粮食,再加上那天那桃贩说的话,孰是孰非,还不一清二楚吗?”
邵宜一愣,笑:“良辰果然机智。”
良辰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嘀咕着:“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现在静下来想一想,那两个人与其说是将他们引离巾帼楼,不如说是担心她们被火烧死。
邵宜的脑中划过一个念头,低声叹息道:“果然还是套路得人心。”
“什么?”良辰没听清。
“啊?我说我们要不要在这下面挖个地道,逃出去。”邵宜的脚在墙角的草堆上扒拉两下,清出一块黄泥地。
良辰扫了一眼,有些不屑,刚想说些什么,眼神突然顿住了,停了一下,幽幽地又转回了那块黄泥地上,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邵宜,方言,我问你们,你们想不想出去?”
邵宜和方言顿时面面相觑,眼神微动,同时点点头。
“想的话,我们就……”。
良辰的嘀咕声让邵宜的脸色也跟着兴奋起来。
一旁的方言摆了摆手:“可是我们要怎么把地道挖通?用手吗?”
“这一点你不用愁,自然有人给我们送工具。”良辰说着,神秘一笑。:“就是要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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