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逃皇上出黄金万两寻龙子的事在天泽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几个也没少开玩笑,说要是逮到太子了,岂不是下辈子都不愁吃不愁喝了。
良辰被两个大汉抓着两只手,本以为死定了,准备拼死一搏,结果听见砰砰几声,禁锢着自己的大汉便倒在了地上,她有些发懵。
“快跑啊!发什么愣!”邵宜冲她喊了一句。
良辰这才回过神来,边跑边问:“什么天泽太子?”
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太子,衣衫凌乱,头上还沾着几片树叶。
邵宜跑得太急,有些喘:“我昨日路过衙门,看见一张,一张皇榜,上面写着万两寻龙子,我要不那么喊,你就被打死了。”
良辰刚准备对他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狗叫,再定神一看,大汉不知道从哪牵出来几只狗,指着她们大喊:“大黄!上!不要放过这些小偷!”
一群大狗听了壮汉的话,顿时跑的更快了,狂吠着朝三人冲了过来。
良辰回头一看,更慌了!
人她没少杀,可是跟狗玩,她玩不赢啊!
她朝邵宜大喊:“邵宜!跑啊!咱们打不赢了,快跑!”
邵宜见那些狗穷凶极恶的冲来,不跑不行了,顿时就往前狂奔。
凶狗紧紧的追着,良辰还抱着一大包金银器具,这一跑,金银器具一个个掉落地。
“我给你说了不要去不要去了吧!”邵宜说。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说我了!”
良辰刚说完,噼里啪啦,又掉了两三个。
她心疼的不行,想要去捡。
“算了!算了!我们不要了!之庭又不是只有这一家有钱人!”
“不行!”良辰一弯腰,连带着怀里的金叶子也掉了一大半出来。
听到狗叫越来越近,邵宜回头看了一眼:“来不及了!”
抱着她便直接飞到了一个屋顶上。
“我的金叶子!”
良辰在屋顶上嚎得凄凉,狗儿在屋下叫的欢乐。
几个大汉见被盗的物品追回了,地上还掉了那么多金叶子,也懒得再追究了,乐滋滋地蹲在地上捡着。
良辰见几个大汉在屋下捡着她的金叶子,有些着急:“哎!我的金叶子!”
脚下一滑,好在邵宜伸手一捞将她稳在原地。
脚下的狗叫的更加起劲了,一旁的壮汉乐呵呵地说道:“狗儿多叫几声,把他们都吓跑了,今晚赏你肉骨头吃!”
良辰对着邵宜欲哭无泪,邵宜摇了摇头,搂着她的腰,脚下一点,两人的位置瞬间到了另一条街上。
刚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公子!”
邵宜回头,就见方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公子真是的,你们跑那么快,我差点就追不上了!”
“那座宅子……”邵宜若有所思地看向果林的位置。
天泽凡是超过一定范围的宅子,都要向土工部申报,那座宅子早已超过了范围,却从未听说过有哪户人家要在之庭建这么大的宅子。
“什么?”方言不明。
“没什么。”邵宜收回目光,看向良辰。
良辰依旧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嘴里喃喃着:“我的金叶子……”
“不过是几片金叶子,掉了便掉了,我们还有银票。”邵宜安慰道:“天色已晚,先回客栈休息吧。”
“也只有这样了。”良辰叹了一口气,头也跟着低了下去。
好在交房费的时候良辰压了两片金叶子,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两天,只要他们省着点用,多少还是够的。
因为没心情,与邵宜打过招呼后,良辰早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脱掉外衣躺到床上,想了想,又从衣服堆里找出钱袋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亲了一把:“接下来的路可就全靠你了,你可不能丢。”
说着,将钱袋子压在枕头底下,又用力地压了压,这才躺下睡觉。
真希望一觉醒来,所有丢失的金叶子,都会回到她身边……
怀着真挚的希望,良辰刚准备闭眼,一个尖锐的物体划破风声朝她头的方向飞来,她猛地睁眼,头一偏,随着笃的一声细响,一把银匕首插在了她的床头。
她眯了眯眼,朝窗户的方向看去。
出门前被关紧的窗户,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冷风从窗外吹进来,有些渗人。
她的目光微动,停在床头的匕首上,匕首尖端还插着一张纸。
她将匕首拔下,打开,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字:走!
走?走去哪里?纸条又是谁送来的?
良辰的眉头紧皱,脑中隐约有什么东西闪过,可是速度太快,她连抓都抓不住。
正想着,隔壁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她记得,隔壁是邵宜和方言住的房间?
良辰的心一惊,抓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边往外跑:“邵宜!邵宜开门!”
里面没人应答,良辰将耳朵贴到门边,却隐约听见有刀剑相交的声音。
她一急,抬脚踹开了房门。
入眼的一幕让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方言正跟一个黑衣人在打斗,而一旁的邵宜被一个黑衣人死死地压在地上,长剑直逼他的喉咙。
来不及多想,良辰拿起桌上的一个茶壶就往黑衣人的身上砸去,然后是烛台,椅子,能拿到手的几乎都拿了。
黑衣人看了良辰一眼,眼底似乎有些无奈,朝另一边的同伴招呼道:“撤!”
良辰见两人要跑,想起至今还下落不明的木屯,顿时也跟着追了出去:“站住!”
“良辰!”
“公子!”
这下好了,三人全都跑了出去。
黑衣人跑得不快不慢,始终离良辰有一段距离,若不是看见黑衣人想要杀邵宜的那一幕,良辰都快要怀疑黑衣人是有心想要引自己去什么地方了。
邵宜生怕良辰吃亏,几乎把毕生学的轻功都使了出来,跟在身后大喊:“你别跑那么快!”
“你跑快点!再不快点人就要跟丢了!”良辰喊。
三人几乎将整个之庭转了个遍,地下也跟着热闹起来。
不知道何时,巾帼楼外多了一个打扮朴素,帽檐却压得极低的瘦弱男人,男人瞟了一眼巾帼楼的大门,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右手一挥,几个点燃的火把便落到了大门前的布帘上。
“着火啦!”不知道谁先喊了这么一嗓子,没一会儿,巾帼楼里便出现了很多嘈杂的声音,客人陆陆续续地从房间里跑出,没命的往门口挤。
可是烧的原本就是门口,越往门口,火势就越大,一时间,尖叫声和求救声混杂在一起。
方言最先听到嘈杂声,回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公子……”
邵宜闻言,顺着方言的目光回头一看:“良辰!别追了!”
听见身后的呼喊,良辰这才回头,只见烟雾飘荡在巾帼楼的上空,夹杂着火焰,照亮了之庭的半个天空。
良辰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钟,嘴一张,突然嚎了一句:“我的银票!”
她担心银票被人偷走,睡觉前特意把钱袋子从腰间取下来放到了枕头底下,想着第二天起床再系回去,结果还没睡,突然插来一把匕首,再后来……
巾帼楼着火了……
良辰想也不想就往回冲,邵宜见状,连忙拦住她:“你要干嘛!”
“我要回去拿银票!我的银票都在里面!”
“里面都是火!别说银票了,你要是进去了,连你都烧没了!”
邵宜死死地拦着良辰,身后跟着一个不言不语的方言,三人站在巾帼楼外,看着熊熊大火把巾帼楼烧成了废墟。
门口堆了一堆的尸体,走近了还能闻到隐约烧焦的味道。
良辰哭得太厉害,加上这味道一刺激,胃里一翻腾,哇啦一声吐了出来。
“哎!你们三个什么人啊!”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良辰回头,就见一大队官兵站在自己身后。
领头的县官指着良辰,一脸怒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破坏现场!”
良辰……
“破坏现场可是大罪!耽误了我们破案,你赔得起吗!”
邵宜笑眯眯地站了出来:“县官大人可有证据我们破坏现场?”
“证据?”县官冷笑一声,朝身后一指:“身后这么多人都看着她吐了,还要什么证据?”
“对,良辰吐了,可是吐了就等于是破坏现场了?”邵宜晃了晃脑袋:“我天泽可没有这么压迫人的法律。”
县官被说的哑口无言,确实,良辰吐得脏物连丁点星沫都没有占到客栈,就算他想污蔑,也扯不上证据。
县官眼睛一瞪,看向身后的官兵:“看什么看?就知道看热闹!还不去调查!”
“是!”
遍地尸体,焦臭味混杂着呕吐过的酸味,让邵宜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他对良辰说道:“我们先走吧。”
良辰点点头,看这模样,她的银票也拿不回来了。
“等等!谁准你们走了!”县官出声制止、
良辰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大人,既然我没有破坏现场,我总不能留下来妨碍你们执法吧?”
县官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们可是重要的证人,本官还得问你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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