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仪哄好了喜儿,看着喜儿脸上慢慢消除的害怕,她真的不舍得。
钱薇月也已经安置好。
宋煊给她配了处方,她依然需要静养。
“司马,你不该这样,你明知道煊儿可以自由出入的,他是一个医者,能减轻一下薇月的痛苦,他人都能做的事情,你为何要隐藏,让她心中有思想疙瘩,对孩子也不好。”赵令仪冲司马衍皱着眉头呵斥道。
“我,我想她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先让煊儿把这个伤寒如此棘手的事情解决掉!”司马衍手足无措的说道。
“不,也不能全怪你,我应该让煊儿过来的,为了这一点小事情,你们两个人发生争执,你都不知道喜儿多难受。我看着都心疼。”赵令仪说着,眼泪都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别,下次,我主动提出,你不要这样,让煊儿看着,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司马衍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
毕竟钱薇月是他的妻子,他也的确比她的古怪脾气弄的实在没有办法了。
才会给她顶撞几句,哪知道会让喜儿察觉到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若兮执意让煊儿留下过年,煊儿就要出门给他祖母采药去了,一旦这样,她整个年都过不好,你应该把是后院的的事情提前规划一下,至少给煊儿一个考察期,需不需要换方子,能不能承受的住,薇月吃完药之后的脉象,你怎么能如此匆匆,如果这一次不是她执意要出来,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们。”赵令仪无可奈何的说道。
“煊儿以后都会在京都的,早一天,晚一天,不会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司马衍哂笑道。
“哼,那是你不了解女人,你早一点告诉煊儿,煊儿早点来,薇月会觉得你在意她,看重她,不想失去她,而不是靠她争取而来的,心中能舒服百倍。好了,不给你说了,这些天,我会抽空陪着煊儿过来的。”赵令仪心里烦闷,不再跟司马衍争辩。
到了公主府,宋煊才跟着赵令仪在她的书房里,谈起钱薇月的病。
“煊儿,你的意思是,她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而且身体的亏空也如此大吗?她可是一直都在用好的药材在控制啊??”赵令仪不敢置信。
虽说她以前去看过她,可总觉得她肤色还不错,气色也很好,怎么会如此虚亏呢?
“母亲,表面能看出一个人的病得了多久吗?她实际上原本的虚亏经过调养能修复的,可她应该知道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才会思虑过重,忧思成疾,这种病更难治疗。”宋煊实事求是的说道。
“煊儿,你的意识是,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了,就是害怕司马衍嫌弃她,不要她,故意不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才会造成如今的状况。”赵令仪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姐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煊儿,那个你母亲已经知道结果了,你先去睡吧,记得这件事谁都不要说,好不好?”宋依斐抓住微颤的赵令仪,示意宋煊去休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皇后柳瑟舞的事情,她看不见,她看不明白吗?为何一定要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作祟自己的丈夫,她这样会把人作死的。”赵令仪不敢相信为何那个爽朗的,曾经那个大方的钱薇月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令仪,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你先冷静一点。不要激动,好不好?我知道你心疼喜儿,如果不是看到喜儿的状态,你也不会如此激动,可是,你也要明白,她不是柳瑟舞,更不是你,她如果想要跟司马衍一世一双人,就必须要让自己自强起来,而不是依附司马衍,可她之所以自己钻进了死胡同,就是因为她无法让自己自强起来,她太在意司马衍了。”宋依斐紧紧的抱着赵令仪。
这才是真正的赵令仪,她在意身边的每一个人亲朋好友,她在意他们每一个人的幸福,她更希望他人活得都比她活得好。
毕竟她从挫折中走出来,她不想身边的人重蹈覆辙。
可身边的人并不是因为她就能改变的,不是因为她的珍惜就能把自己变成一个通达的人。
皇后柳瑟舞,这个好姐妹钱薇月都一样,他们看似没有跟赵令仪比过什么?可宋依斐却能看清楚,他们两个内心深处对赵令仪的嫉妒。
他们只看到了如今的赵令仪生活的幸福,生活的自由自在。
可他们却忘记了这都是赵令仪拿着生命博取而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能清醒一点。”赵令仪扑在宋依斐的怀中哭了起来。
她怎么能不伤心,看着喜儿那双胆怯的眼神,她感觉自己好无力。
“令仪,好了,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宋依斐一边安抚赵令仪一边说道。
他也知道刚才自己说的,赵令仪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不要说她了,就是夏至的事情,都让赵令仪这段时间伤心不已。
还真是多事之秋。
经过宋依斐好说歹说的劝告,赵令仪终于哭累了,躺在宋依斐的怀中睡了下来。
一夜无梦,可心中有事,让她不到天明就醒了过来。
望着身边的宋依斐,她顿感自己好幸福。
为何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惜福呢?
突然,一曲委婉动听的音律响起,就像一个解语花一般的,听着令人心情舒畅,整个人犹如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中,又仿佛在一个桃花源中,美丽如画的场景令人流连忘返。
娴熟的音律也说明了演奏者的勤奋,努力。
“如此动听的曲子,就更加不想起床了。”宋依斐一把搂着赵令仪,把头埋在她的胸口,不想让她去思量他人的事情,他只想让自己好好的守着自己的妻子。
“应该是若兮,这个女儿啊,音律境界如此高了。”赵令仪一阵自豪从心底油然而生。
“起床了,都忘记自己的若兮了。昨晚,虽然有你陪着她,可让她留在那里,我心里还是不舒服的。”赵令仪不会忽略掉女儿的情绪的。
一曲过后。
“若兮,太棒了!”赵令仪高兴的为她点赞。
“母亲,这是哥哥送给我的凤尾琴,如何?”宋若兮高兴的扑倒赵令仪的怀里,撒娇的问道。
“琴好,当然曲子更好了。”赵令仪不遗余力的给自己女儿赞美。
心中对女儿如此乐观的生活态度,心中很开心,这一点真的就像宋依斐,总能很好的给自己增添阳光的色彩,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过去的悲愤中。
“母亲,听说你当年战败京都‘四美’,那才是令人敬佩的事情呢?”宋若兮敬仰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母亲已经忘记了,倒是你,也快成为京都的美人之一了吧!”赵令仪看着自己 女儿健康,自然的笑容,心中踏实了不少。
两年了,还没有好好的跟女儿好好聊一聊,不知不觉间,她都能帮助自己分忧解难了。
“母亲,妹妹,吃饭了,听完妹妹的这首曲子,饭都能多吃两碗。”宋煊朝着他们笑着说道。
“对了,快走,看看哥哥给你们准备的什么礼物?我都迫不及待了。”宋若兮高兴的拉着赵令仪快步出去。
众人都已经等待着,这些天,月凝公主这些天也慢慢好转,大家都的心情也多多少少的没有那么压抑。
“这么多礼物啊?哥哥,这是给外祖父的吗?外祖父,你这套茶具好漂亮啊,青釉都这么漂亮。母亲,你的礼物竟然一套面首唉,快打开看看。我都有的迫不及待了。父亲,这是你的,太酷了,这一幅君子兰,是不是著名的画家做的……”宋若兮就像一只小鸟一般快乐的叽叽喳喳的,高兴极了。
“好了,好了。我都被自己的妹妹夸的找不着北了。”宋煊笑着说道。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我祖母的礼物也很得祖母的心哦,居然是一枚千年人参呢?千年的,你们知道吗?价值无可限量的,祖母好开心哦!”宋若兮眨巴着自己美丽的眼睛,快乐的说道。
“对了,今天还有一个事情,母亲,要不要宣布?”宋煊突然问道。
“好的,我知道这些天你辛苦了,母亲真的很高兴。”宋依斐一头雾水的望着他们两个的互动。
“别着急,父亲,这样的,这些天,我把京都的那个红绿院落给全部查封了。”宋煊轻松的说道。
这几天,他还真的忙的不可开交。
“别让你父亲着急了,煊儿把‘暗格’属下的所有的妓院给一窝端了,你是不知道太让人震撼了。”周嫮生望着宋依斐的样子,不由的摇头问道。
“啊,你怎么做到 的?”宋依斐惊讶极了。
这几天,没见宋煊有何动静啊?
看来自己还真的太过于关注母亲,还有自己的妻子了,连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人给自己讲。
“小翠交代的,我就顺势一窝端了,这个小翠不简单啊,竟然能把看到的记在心中,是一个做事的人,我没想她如何?可有关夏至的事情,她还真的没有交代多少,我们也继续在查,希望能赶到他们的前面,找到她,也希望她能平安。”宋煊吃完早饭,还是把该说的给父亲说了一遍。
之所以没有让小北讲,也希望父亲能好好陪陪母亲,哪知道,母亲竟然从蛛丝马迹上还是察觉了。
“这样逼迫赵琏,希望他能知道收敛,如果一味这样的针对我们,我会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宋煊说的斩钉截铁。
对于赵琏,他真的很痛恨。
“好,做得好。父亲这段时间的确疏忽了。这个小翠如何安置,就交给你了。对了,你祖母的气色好多了,这个——”宋依斐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
“父亲,祖母的病情已经控制了,就算她这一次痊愈,也会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你忘记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果你都着急了,祖母一定会内心不安 的,如何能安心养病,这一点你必须做到心平气和。”宋煊制止了宋依斐的话。
其实他已经看到了父亲的焦虑。
这种情绪一点都不好,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父亲,自己都要提点一下。
对于重症病人,首先是家属,其次才是病人。
病人的心情取决于家人的陪伴,他作为一个医者,在这件事上,会做到一视同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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