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之所以打断自己的父亲,就因为他看到了父亲的心中的焦躁,这对于病人来说,不是什么好现象,病人最不喜欢家属这种情绪,就像自己一直拖累家人的感觉。
谁也不喜欢给家人增添麻烦。
“煊儿说的对,这一点,你还真要注意,你母亲哪能跟若兮相比,若兮抵抗力本事就强,而老人的预防能力很差的。”周嫮生接过话茬,好像以后监督宋依斐的责任就落在他身上了。
“义父,我也想去惩治那个赵琏,心中难免就着急了。不过,如今赵琏的事情交给宋煊,我就放心了,全心全意的照顾我母亲。”宋依斐心中自然明白周嫮生的意思了。
说白了 就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行孝,还暗示他,宋煊做的挺好的,你就不要插手了。
至于夏至他们会全力以赴的需找。
一定会有一个结果的。
他们这么打击赵琏,赵琏都没有把夏至给送回来,或者拿夏至威胁他们,足矣说明一点,夏至也不再赵琏的手中。
至于中间出现了什么差错,他们至今还没有等到一个回来的人,为此,除了寻找,就是等待。
有的时候,没有消息也是一种好消息。
“好,依斐,你母亲听到这里,一定会很欣慰的,老人都喜欢病榻前有自己的亲人照顾自己,你是她唯一的支柱,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儿子,你不能有丝毫的不耐烦,那样,会让你母亲受不了的,原本她硬撑着等着你回来,盼着孙子能一起一家团聚,如今,你就在眼前,孙子还能帮她治病,孙女给她弹琴解闷,而儿媳不停的给她做各种好吃的,这种场景才是她愿意看到的,内心期盼的。你就安心的陪着她,让她也许享受一下这种晚年的真正生活。”周嫮生笑呵呵的说道。
因为这样的场景也是她愿意看到的。
“义父,我懂了。”宋依斐保证道。
“煊儿,你跟我来一下。”赵令仪知道宋依斐不愿意跟煊儿谈及昨晚的事情,可有些事情不能做到太过无情。
“母亲,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等我有空,我会去宫中探望她的。”宋煊温和的想笑容,就像一个向日葵花瓣,令人暖意盎然。
“母亲为你高兴。”赵令仪没有再说什么。
“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周嫮生故意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好像大家都知道了,就他还蒙在谷中,俨然不把他当成一回事似得。
“外祖父,还有我,我也不知道的,我昨晚一直都有疑虑,可没敢问?”宋若兮连忙举手刷自己的存在感。
不得不说,到底是一家人,做事风格,还真是不一般。
“没事的,义父,宫宴发生点小插曲,你知道那个月银吗?她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宫宴一半的时候就进去了,你不觉得这一切有问题。”赵令仪当然不会当着自己的女儿说谁的坏话。
只不过她想提及一下这个孩子,自己的义父就该明白了。
“哼,那个丫头啊?起初的时候,挺伶俐,挺聪明的一个小姑娘,后来怎么就演变成那个样子,唉,人啊,还是本分一点好,算了,有关她的事情,我还是省点力气,多活个两年。”周嫮生故意别开话题。
这样其实,也说明的他已经知道了其中的深意。
就这点小心思,跟当年宋依斐跟赵令仪之间的曲折故事差远了。
不过,他们还是彼此有好感的孩子而已。
皇宫内,皇后柳瑟舞正规劝自己的女儿魏昭雪。
“雪儿,你多多少少吃点东西,好不好?你这样,母后心里很难受的。”皇后真的不知道为何,她只是让月银帮助魏昭雪把蛊虫给引出来。
然后打赏人家,还把她送回了驿馆。
怎么就做错了?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到底在烦躁什么?
“母后,我不饿,你先回去吧!”魏昭雪的声音中不带任何色彩,任谁都能听出她心中的不高兴。
皇后柳瑟舞真的弄不明白了,好好的宫宴,自己的女儿怎么就中了蛊虫,这简直就是震撼,如果不是魏昭雪阻拦,她一定会派人彻查的。
还有,她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出现,她恨不能把罪魁祸首就地绳之以法。
如果说是苗族公主,可人家才进门没有一刻钟,怎么就那么快?
并且人家也说了,她只擅长毒,对蛊虫还真的不懂。
“这事情为何不让你父皇知道?雪儿,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柳瑟舞就是不明白了,皇帝魏归一向注意很正,为何自己的女儿总是一副心思不外露。
而她也就是那种有主意的人。
女儿的倔强是不是更像自己。
“母后,你回去歇着吧,我挺好的,让静静陪陪我,就好。如果我一会饿,我就会用膳的,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魏昭雪轻飘飘的声音,让柳瑟舞伤心极了。
却不能再说什么,如今女儿已经长大了,都亲身处理政务了,自己不能把自己的什么意愿强加给她了。
“恭送皇后娘娘!”静静带领众人恭送皇后柳瑟舞。
静静心里不免紧张的要命,这个安安办事怎么能这样?
明知道公主的心情不好,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公主,对不起,我没有能及时的制止安安。”静静后悔的要命,当时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一旦公主有什么,她几条命都无法偿还的。
“不要说了,都过去了。还有,那个庶子的事情安顿好了吗?”魏昭雪把脸朝里面,谁也看不到,她早已泪流满面。
她只想试探一下宋煊,她只是内心极度不安,她只是被嫉妒弄的心神意乱。
从那个苗族跟公主月银一出场,她内心就像波澜壮阔的海风一般,肆虐的撕扯着她的心。
谁说不痛苦,不知道折磨的滋味,那个时候,她竟然全部尝到了。
那个月银的那双美丽的眼眸一直紧盯着宋煊不放,就像宣誓主权一般,这让她无法冷静,无法镇定,其他大臣的女儿,她丝毫的不在意,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单独跟宋煊相处的机会,他们不可能跟自己相比,可这个苗族公主不一样,她有着跟宋煊一样的相同爱好,她小小年纪就喜欢研究毒,这对于魏昭雪来说,简直就是一记耳光。
她真的太不了解宋煊了。
宋煊的爱好到底是什么更多一点,她也无法弄清楚。
她只知道,在宫宴上那一刻,她坐立不安,她不知所措,因为她那个视线看不到宋煊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个甜美的月银一直冲着宋煊暗送秋波。
一想到这里,她就无法让自己冷静,让自己镇定自若。
“小王爷魏安传话来,安置好了。对了,公主,你真的不想吃东西?”静静焦急的问道。
“不用了,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下去吧!”
清醒过后,望着眼前的母后,她就明白了所有。
宋煊一定会看不起自己的,她真的没想到,宋煊会研究蛊虫,她还是因为安安的好奇心,才帮助她训练蛊王的,哪知道,竟然被宋煊看出来了。
她只想让那个月银留在皇宫,不想让他跟宋煊有接触的那一刻,她害怕自己胡思乱想,她害怕月银正如她的容颜那边,可爱,甜美,这样的女孩常常都会深他人的喜爱。
她恐惧,她嫉妒,她愤恨,她就想宋煊为了自己能多留一会,哪知道他很快就领略到自己的意图。
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
“公主,你还是不要乱想了,事情一定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的无法挽回的。”静静安慰道。
其实他也没有尝试过这种男女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可他知道,知道公主能想开一点,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哪里知道这种情况,魏昭雪的心中更难受。
一切都源于宋煊临走时的表情。
在魏昭雪眼中,好像自己就像一个被剥光,毫无任何隐私的人,作为一个有好感的人,最希望把自己的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谁愿意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更不想让另一个人看到。
那怕一点点。
时间一点点都是煎熬,不知道多久,整个宫殿的烛光点燃起来。
魏昭雪除了勉强喝了一点粥之外,再也没有任何食欲。
就这样躺在床上一整天,一动不动。
“你这样,我的心会疼的。”一道柔和声音出现,让公主魏昭雪突然坐起来。
她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低着头喃喃的说道:“你,你来了?”
“嗯,我不放心,你的暗卫,我暂时让他们离开了,那些丫鬟也都睡了。”
宋煊苦笑的看着魏昭雪,才短短的一天,就变成一个憔悴的老太婆似得,可心头还是不由一震说不出来的苦涩。
“不要折腾自己了,我是一个医者,却最不懂看心病,如果你真的心病严重的话,我会觉得我是不是也该学习一下治疗这个的办法?”
多温和的劝慰,宋煊还不曾学会,可这种安慰同样让魏昭雪感到很享用。
她真的很高兴,他能来看自己,虽然知道自己设计他,都是自己的不对,可当时的情景,自己来不及看清自己的内心。
“对了,那个云南王的庶子,已经留在皇宫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让他回去了?”宋煊突然转移话题。
“我知道,可我想看看他背后到底是谁?我总感觉不是云南王,云南王 已经睡了这麽久?他在这边一点都没有受到阻碍,相反,还活得频繁,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还有,我不希望,让他这样安全的回去,这个人的行径,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如今他到有点迫不及待了,并且冲着若兮,我就不能放过她。”魏昭雪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知道,若兮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我 已经暗示过母亲,母亲一直都在傍边提携她,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竟然把所有的矛头都冲向了若兮,还真的以为软柿子好捏似得。”宋煊虽然没有看过宋若兮面前的食物,因为他们中途全家都离开了。
为此,他没有来得及查看。
而魏昭雪估计已经让人悄悄的探查过了。
不得不说,在有些事情上,他们还有这说不出来的默契感,还有,他们更希望两个人能肩并肩,好好的把这个大鱼给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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