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尚好,今夜注定繁忙。
铁甲带着一个人影匆匆走来,正是她设在贤亲王府的软生兄弟其中一人。
“主子,赵昌仪要设计害你,将你送给就贤亲王。”那人看了一眼麻袋,再看了看赵令仪毫无惊讶之色的脸,便猜到了大概。
“属下来晚了,请主子恕罪。不过除此之外,我们兄弟还打探到了另一个重要的消息。”
赵令仪将他带到书房,却见他扭扭捏捏,不知如何启齿。
“你会写字吗?”
那人双眼闪亮,重重地点头。
赵令仪看了纸上的内容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大男人都难以启齿了。
她没想到魏贤看起来衣冠楚楚,却比寻常子弟都不如。
他不仅妻妾成群,还在后院禁地养了一群男宠。
自开国起,便有禁令严打歪风邪气,其中第一条便是好男风。
忽然,她想到了为赵琏安排一个好去处。
原先她是想把他丢进青楼去,让他自此抬不起头。但是此刻,她改变了主意。
月黑风高,两个黑影将人扛出凤来阁,连夜送往贤亲王府。
赵令仪站在院子中间,她身边站着周嫮生。
“你不睡觉,难道就是为了等这一出风景?”怎么哪儿都有他,赵令仪对着夜空翻了一个白眼。
她不知道的是,周嫮生一直都在她房外守着,生怕她出点意外。
“为师就想来看看,我徒弟是怎么惩治坏人的。这下手是稍微狠了点,但是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周嫮生转身回房,白色的衣摆随风扬起。
赵令仪此时才发现,他今日穿了一席白衣。自见到他起,他便始终是一身红衫,妖艳无双。
突然换了风格,确实让令仪多看了两眼。
他与宋依斐、太子等人不同,仿佛从骨子里就透着妖气。即使穿了白衫,也一样惹人侧目。
“你想象中,他该是什么惩罚?”在他即将消失在黑夜中时,赵令仪忍不住好奇地问出了口。
周嫮生回眸一笑,将妖娆二字完美地展现在她眼前。“送他一堆母猪,再将药量加重。”
赵令仪独自在风中凌乱,亏他说得出口。
好歹以前也是将军,怎么比自己还损?
想归想,赵令仪不可否认的是,这办法她很喜欢,以后若是有机会可以给赵琏试试。
夜已深,她伸了个伸腰回房休息。
刚进房间,就被眼前的一幕吓懵了。
宋依斐不知何时到了她的房间,此时正捧着酒壶倒酒喝。
“你疯啦,这不能喝!”赵令仪将酒壶夺走丢在地上,见他一脸狐疑,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怜周嫮生刚刚脱了衣服睡下,就被赵令仪叫起来。
宋依斐任由周嫮生替他把脉,然后云里雾里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怎么样,那酒是哪一边的?”
“不好说,这个药得发作了才能确定。但是从脉搏强度推断,情况不容乐观。”
赵令仪扶额无语,目光瞪着宋依斐。
周嫮生好好的觉没得睡,也一脸哀怨地瞪着他。
宋依斐两人盯得心里发毛,弱弱地问了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你和他去院子里慢慢探讨,我累了,想休息。”赵令仪站在房门边上,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
宋依斐以为是自己近日忽略了她,没来看她,所以赵令仪才会生气。
他原本还想解释,可是被周嫮生拽出去了。
关上房门,赵令仪才钻进纱帐内,胡思乱想。
万一宋依斐真的中了药,且周嫮生没有办法救他,那他……
赵令仪忽然想到了周嫮生所说的一群母猪,顿时浑身不适。
醒来后她才知道,宋依斐运气好没有喝了加入春药的酒。不过昨夜他得知之前的事后,扬言要便宜赵琏了,本该让他审理将他关入大牢。
后来她才知道,周嫮生为了维护她在宋依斐心中的形象。所以只说是将赵琏禁足了,并未说出真相。
对于这点,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贤亲王府。
赵昌仪带着一群姬妾匆匆赶往魏贤的住所,为首的还是贤王妃。她告诉众人,昨日梦见有人要害贤亲王,她故意将梦境说得十分真切,所以众人便信了。
“赵美人,若你所说的事并没有发生,那么,你就自行请罪吧!”贤王妃对赵昌仪妒忌已久,她早就想找机会惩治一下这目中无人的丫头。
只是赵昌仪狡猾多变,她一直没有逮住机会,不过今日倒是个绝好的良机。
赵昌仪为了让她们继续前往,满口答应。
房间门口并没有什么动静,贤王妃瞪了赵昌仪一眼,转身就要回去。
她身为王妃,激怒王爷这样的蠢事她才不会做。
“王妃等等,你听……”
赵昌仪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呻吟自房中传出。
此时,贤亲王的女人都在这儿,房里的‘女人’是谁?
贤王妃本不该做出有失风度的事来,但几经赵昌仪在旁挖苦,她冲动之下推开了房门。
“王妃,您使不得呀,王爷他、他还在里面。”两名侍卫闻声而来,但也不敢拦她。
“滚开!本宫要进自己夫君的房间,难不成还要请示不成!”王妃挑衅地扫了一眼众姬妾,唯有她这个正妃才有资格叫他夫君。
“是那个狐媚子要对王爷下手?王、王爷……”贤王妃像是被雷击一般,瞪大双眼站在原地。
魏贤昨日激战一夜,此时睡意未醒。刚刚将双手探向男宠身下,房里就传来了声音。
当他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的王妃站在床前时,下意识地将锦被覆上身边的人。
但不该看到的也已经看到了。
“王爷您没事啊,赵美人还说您遇袭了,原来是她那张贱嘴造谣生事。”王妃的视线死死钉在那锦被上,眼角的热泪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试问哪个女人看到自己夫君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后,还能若无其事?
只从这一点上看,就可知道贤王妃也是有点城府的。
她转身骄出门,见屋外的姬妾都想往里凑,她一声呵斥将她们撵了回去。
“来人,将赵昌仪拉下去重打五十棍!若日后再有人生事,这就是下场!”
赵昌仪被带走时,声嘶力竭地冲着房间大喊救命,可也没见贤亲王出来。
众姬妾见此情景,纷纷退开,回自己的院子去。
不过云绕在众人心头的疑问,依然存在。刚刚那一声呻吟她们全都听到了,而且那声音有些乖乖的。
还有,王妃进房间后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何出来时她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再有,赵昌仪可是王爷心头上的人。平日里就连王妃都不敢动她,今日罚她这么重,王爷为何也不出来护她?
这种种现象太过怪异,但对于她们来说,不该问的不问已经是一种自保手段了。
房内,凄厉的抽气声断断续续地从锦被下传出。
魏贤本就心情不好,此时更是心情烦躁。“哭什么哭,昨夜是你偷偷闯进本王的房间,也是你先爬上本王的床榻,如今你是不乐意了?”
要不是昨夜他伺候得自己还算舒坦,他早就把这小子丢出去了。
锦被缓缓掀开,赵琏一脸悲戚地探出头来。
刚刚他听见他姐的声音,却不敢出去。若是被人他堂堂赵家的嫡子被一个男人给……
那他日后还哪儿有脸留都城,不,是没脸留在这个世上了。
他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可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没法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记忆对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涌现,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一切都是赵令仪干的!
“你和赵昌仪是什么关系?”魏贤穿戴整齐,坐在桌前问道。他若是没有记错,前两日赵昌仪告诉他会送他一份礼物,难道就是送他一个男宠?
想到赵昌仪知道自己好男风的事,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赵琏原本就心慌意乱,再看魏贤一脸杀意,便不敢有任何隐瞒,况且,他此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得罪不起。
“回王爷话,赵昌仪是我的二姐。”
赵琏也不知是不是失了身的缘故,说话的嗓音都变得有些软糯。他原本就像香姨娘多一些,长着一副眉清目秀的模样,皮肤也比普通少年更加白皙。
这副场景在危险看来,体内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才把你献给本王?”魏贤缓缓靠近他,深陷恐惧的赵琏没有发现他的接近。
“不、不是,是……我自己……”找链知道事已至此,不能再牵扯进他姐姐。
只是一想到自己失身的事实,就忍不住落下眼泪。
此时的他仅穿着一身内衫,胸前的扣子早已掉了,露出一片雪白。他身材属于消瘦,但身形却比一般人矫健。
魏贤似乎很中意他的回答,缓缓坐在榻上,手指轻拍在他后背上。
“别哭了,放心吧,以后有本王护着你,决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赵琏很长时间都被赵令仪压制,心中的憋屈早已积压许久。如今有人要给他做主,他心中一软便靠在那人身上。
待他反应过来想躲开,却被魏贤压在身下。
“瞧这一脸可怜样,让本王好好爱惜你。”
赵琏奋力反抗,可他哪里是从小练武的贤亲王对手。
他忽然配合魏贤对他百般猥亵,这让魏贤开心不已。待两人精疲力尽,才倒在榻上。
“王爷,我想让你帮我杀一个人。”
“谁?”
“我大姐,赵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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