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转过身,看着凤非臣,杨天域皱着眉头问道。
其实他的心里很清楚,离鸢这个人除不得,除了她是离家的当家人,更有甚者,她是离翔的女儿,不论从什么方面来说,杨天域的心里都是有些不舍的,但是,又真因为这些原因,让他又不得不防备着离鸢。
紧紧的闭着眼睛,放在两边的手微微的握紧。
“。”
对不起,离鸢。
这个时候,凤非臣能够说的,只能够是这三句话。
为了天渊国,为了离家,也是为了凤清绝。
“?”看着凤非臣,杨天域有些犹豫的说道:“谁?”
“七王爷。”
“天祥?”摇摇头,杨天域轻声说道:“不可能,且不说离鸢不会同意,就是天祥也是会极力拒绝。”
“皇上,七王爷是最好的人选。第一,他是我天渊国的王爷,是最纯正的皇族,第二,七王爷和皇上的关系是最好的。只有让七王爷娶了离将军,才是最好的结果。”
听了凤非臣的话,杨天域许久都没有再开口过。
他很清楚,凤非臣所给出的答案是最好的。现在想要稳住离鸢,最好的办法就是,而最佳的人选,则必须是皇族的。
杨天祥,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离鸢会和杨天祥在一起。
“你先下去吧。”摇摇手,杨天域说道:“让朕好好的想想。”
抬头看了一眼杨天域,垂下眼帘,凤非臣说道:“微臣告退。”
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向着杨天域恭敬的一弯腰,接着向着门外走去。
“为什么?”
刚走了几步,杨天域疑惑的声音便传来了。
“曾经的你是那么的厌恶离家,为什么现在,却要帮离鸢。”
不可否认,凤非臣现在的说法是在为杨天域解忧,但是只要是有心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凤非臣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离鸢。这样的做法看似是将离鸢给绑了起来,但是从另一个方面则是好好的保护了离鸢。
“算了。”仅仅过了一会儿,在凤非臣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杨天域便自己说道:“下去吧,不论原因是什么,都没有什么必要了。”
是啊,没有必要了,过去的过去了,未来的还没来。
现在剩下的,就顺其自然。
“将军。”离鸢一走出皇宫,烈风便迎了上来,紧紧的跟在离鸢的身后:“将军?”
看着离鸢甚是严肃的面容,那本就被面具遮住了一半的脸这个时候显得诡异无比。
“马呢?”猛地,离鸢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烈风说道:“我的马呢?”
有些懵懵的指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在那儿。”
“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扔下这一句话之后,离鸢便快步的走向了旁边,接着将马的缰绳给解开,一个跨步上了马背,用力的一挥鞭,便疾驰而去。
诧异的看着离鸢的动作,烈风愣愣的站在原地,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离鸢这么诡异的时候。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静静的站在原地,凤清绝一双眼睛似乎永远都看不够一样,直直的盯着那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他知道,有的东西永远都是不属于他的,就像是那个马背上的人一样。有的东西,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奢求,有的东西,从出现开始,那就是一个错误。
低着头,凤清绝苦笑。
是为了什么,他竟然将离鸢的影子那么清晰的刻进了自己的心里,自己的脑海里。
一双手轻轻的搭在凤清绝的肩膀上,转过身,赫然一看,才发现,那人竟是凤非臣。
“父亲。”双手握拳,低着头,凤清绝恭敬的说道。
他是相爷之子,他的礼仪,要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点点头,放下了自己的手,并肩的站在凤清绝的身边。
“孩子,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强求的。”
摇摇头,凤非臣有些苦涩的说道:“父亲,孩儿从来就没有去奢求过,更不用说强求了,其实,您不用这样的。”
早在早朝时凤非臣拦着他的那一瞬间,凤清绝就看出来了,凤非臣是肯定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然不会那样。
“是,孩儿是很欣赏她,但也仅是如此而已,所以,不用因为孩儿而对离将军多加的为难。不过几天,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凤清绝没有说什么不过几天,没有说什么过一段时间就好。但是,凤非臣却还是清楚的,他的孩子,他一直都是看得最清楚的。看着那个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凤清绝,凤非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现在的你们会怨我,但是相信我,这绝对是对你们最好的结果。即使你现在告诉我,离鸢在你的心里没有什么地位,但是孩子,父亲是不相信的。”
眼神,永远是最骗不了人的。就好像多年之前,那个一直看着那个人的人。
他永远是那么温柔的看着那个人,事实证明,他真的是好爱那个人,即使是为了那个人死了,即使是赔上了自己的后人。
“孟挈。”
“老爷。”一白发老人站在凤非臣的身后,勾着腰轻声的说着:“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点点头,凤清绝冷着声音说道:“传令下去,就说丞相府大公子要成亲了,若是还没有嫁女儿的人,可以将画像送到丞相府。”
听了凤非臣的话,孟挈微微一愣,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凤非臣说的是这一件事情。
要说,凤清绝现在也二十有几了,要是在别的人身上,孩子都有了好多个了,但是凤清绝至今都还是一个人,除了凤清绝还没有遇到他心里想的那个人之外,凤非臣的不干预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可是现在,凤非臣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也许,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驾。”由着小路,离鸢一路疾驰着,因为这里比较偏僻,没有多少的人,离鸢也没有太过于顾忌,用着最快的速度。
这段时间,她太累了,她需要发泄。
风轻轻的吹着,树叶点点的从树上落下,一片萧条的景色。马蹄扬起地上的落叶。
“吁……”猛地拉住了缰绳,然后看了一眼四周,将手中的缰绳扔掉,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定定的站在地上。
拍了拍马的头,她是一个将军,在战场上,她最好的朋友不是她的战士,而是她的战马,这个陪着她一起出生入死的东西。
“在这里好好的待着。”离鸢轻轻的说道。
似乎是听懂了离鸢的话,马微微的仰起头,呼啸一声,接着向着旁边的草丛走去。
这里,她已经十二年没有来过了,上一次到这里来还是因为楼澈的那两刀。
那个时候,楼澈是真的好狠。
“小姐,我们回去了吧。”不远处的小亭子里,传出了轻轻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离鸢眉头一皱,她没有想过,这个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人知道。
不由得,离鸢有些好奇了,她倒是很想看看,是谁,竟然和她有着相同的喜好。
当离鸢走进了之后,才发现,那个她曾经丢掉了性命的地方,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女子静静的坐在石凳上,看不见她的脸,离鸢只能够看见她的后背,看不真切,但是从那坐姿上,离鸢很清楚,这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
而另一个人,站在那人的身边,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肖儿,让我再待一会吧。”
听着那个女人的声音,离鸢不由得在脑海里有了一个人的容貌,同样是这样柔柔弱弱的,但是,却让人觉得莫名的舒服。
一步一步的,离鸢慢慢的走近。
“什么人?”注意到了四周的动静,那个叫做肖儿的女子猛地转过头来,在见到离鸢的那一瞬间,很明显的,她全身僵硬了起来。
拉着肖儿的手,那个坐在石凳上的女子也转过了身,在见到离鸢的时候,没有如肖儿一样的差异,而是盯着离鸢微微的笑了笑。
“原来是离将军啊,还真是有失远迎了。”
离鸢的特征太明显了,以至于女子在见到离鸢的那一瞬间就能够毫不犹豫的叫出离鸢的名字。
且不说这个世上没有人敢假扮离鸢的样貌,就但是离鸢身上的那一种气场,也是一般人不能够假扮的。
一挑眉,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离鸢走过去坐下。
直直的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惨白的一张脸,一颗红色的痣鲜艳的点缀在她的额头。可是离鸢还是看得出来,那颗痣是被人点上去的,而不是天生就有的。
这个天气,并不寒冷,只能够算是深秋而已,在这样的山林里,也许是比其他的地方要凉一点,但是,却绝对没有到了像眼前的这个女子身穿白色狐裘的地步。
“咳咳咳……”就还在离鸢打量她的时候,那个女子猛地咳嗽了起来。
“小姐。”肖儿慌张的从衣袖里取出手绢,放到女子的手中,然后紧张的站在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女子才慢慢的停止了咳嗽。
“不好意思,见笑了。”也许是因为刚刚剧烈的咳嗽,所以这个时候,女子的脸色看上去要红润了一些。
但毕竟,是不寻常的红。
离鸢注意到了,她悄悄的将手绢藏到了身后。
那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风。
“还没有介绍呢,我叫叶之语。”
叶之语?!
离鸢想,她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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