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2年,六月十六日,英军发动吴淞之战,江南提督陈化成战死,此后英军乘胜追击,又发动了镇江之战,在经过数日的交锋后,仅以牺牲一百余人的代价拿下了镇江。八月四日,英军来到了南京江面,并登燕子矶查看地形。因南京乃内河的重要枢纽,一旦被它国攻占,那么所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惊慌之下,道光急命耆英、伊里布为钦差大臣,于皋华丽号签订丧权辱国的《万门条约》。
一向自恃为上国之主的道光在经历了这场大败仗后,变得很是颓唐,整日都沉浸在圆明园的声色酒肉里,企图这样便能抚平他那可笑的自尊心。这不今个傍晚,他又像以往那样来到了彤妃的居所杏花春馆。
“皇上驾到——”
太监那尖细的通报声方落,彤妃便喜气盈盈地从殿里曼步出来:“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抬手说了句“免”后,便踉跄着要跌倒。
彤妃见状赶忙扶住他,娇嗔地怨怪道:“哎呀皇上,您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瞧瞧您,都快要站不稳了。”
皇帝的脸色就像那被花影染成暗黄的太阳,他揪心地叹道:“战事惨败,噩耗连连,朕若不饮酒消愁的话,估计此刻都已崩溃了。”
彤妃道:“打仗本就有赢有输,今朝败了,明个再赢回来就是了,皇上大可不必这般介怀。”
皇帝苦笑道:“呵哼,没有明日了,完了,全完了!”
彤妃问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清英的战事已经结束了?”
皇帝在彤妃的搀扶下坐上了软椅:“妥协的条约都签了,能不结束么,咱们不仅要割让香港岛给英夷,还要赔偿他们两千万两银元,开放多个口岸通商,更气人的是以后两国商贸所产生的税款,得全由他们定夺。”
彤妃道:“这洋人也太贪心了吧,钱财土地,通商税务,能要的能占的一样不落,简直可恶!”
皇帝伸出手,无力地撑着他那已经生有白发的脑袋:“唉,若只是给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他们竟然要让朕同一个夷妇并列于条约之上,这对于朕和大清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彤妃不解道:“夷妇?这两国签订条约,不都是各自的君主落款吗,为何会有女人搅和进去呢?”
皇帝那浑浊的眼睛里满含着不服与轻蔑:“那是因为这英吉利的君主,就是个二十二岁的无知妇人。”
彤妃的睫毛因惊讶而震颤如轻羽:“您说什么,他们的君主是女人?这……这未免也太荒唐了,三从四德,男尊女卑,乃亘古不变的事道,这些洋人怎么能颠倒阴阳,推举个女人骑在诸公头上。皇上,您其实根本不用忌惮这个英吉利,毕竟牝鸡司晨,乃亡国之兆,臣妾估计他们很快就横不起来了。”
皇帝略略含了一丝笑影:“彤妃,同为女人,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羡慕那英吉利女王吗?”
彤妃笑意深绽,仿佛像是烛台上一朵明艳的火花:“想那吕雉篡权,被武帝评女主独居骄蹇,淫乱自恣,莫能禁也。武曌窃国,被宋人骂唐之罪人,几危社稷,有这么多遗臭万年的前车之鉴,臣妾怎还会对这类人生出羡慕之心。照臣妾说啊,女人只不过是男人一个物件儿,以夫为天,以夫为贵,献出身子取悦丈夫才是正职。”
彤妃边说边用那如玉的手指撩拨着皇帝的胸膛,皇帝见她主动挑逗,便也顺势将其拉到腿上坐着:“所以你现在是想要履职了是吗?”
彤妃轻轻地推了推皇帝:“皇上,您现在还不够清醒,不如等臣妾给您喂下醒酒汤后,再行周公之礼吧。”
皇帝略略正了正衣襟上的珍珠纽子:“也好,醉沉沉的确实也影响行乐。”
彤妃如风杨柳一般站起身,娓娓道:“那臣妾这便去端醒酒汤。”
彤妃盛好汤后,瑠音低声地问道:“娘娘,您确定要把这汤端给皇上喝吗?这次的味儿比以往的浓郁许多,皇上会很容易就发现的。”
彤妃犹豫了片刻后,无奈地叹道:“本宫也不想铤而走险啊,可是眼下皇上已值花甲之年,行房难举,几乎精尽,多少次侍寝都没能再让本宫怀上孩子,万一哪天皇上猝然崩逝,无子的本宫该如何立足啊?”
瑠音道:“所以娘娘是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吗?”
彤妃咬了咬下唇:“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兴许皇上喝下这碗剂量十足的壮阳汤后,本宫就能一露中的了呢。”
彤妃走来所带动的风将仙鹤衔芝铜烛台上的烛火吹的微微一晃,映着榻上的帐幔,如清水颤颤,明灭不定。皇帝接过彤妃端来的汤水喝了口后,立时便眉头紧锁,他定定望向她道:“彤妃,这解酒汤的味道为何这么腥啊?”
彤妃紧张地低下头,看着手上的黄金镶翠护甲:“皇上,这汤是由蒜花、绿豆芽及胡椒面制成的,怎么可能会腥呢?您一定是因为喝酒喝懵了,所以辨不清楚味道了吧。”
皇帝抬了抬眼帘,凝了彤妃一眼后,将碗重重地磕在桌几上,瞬间汤水飞溅满地:“哼,我看不是是朕喝懵了,而是你的脑袋发懵了,说,这汤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彤妃见隐瞒不得,只好跪下交代:“皇上息怒!皇上,这汤……这汤之所以有腥膻味,是因为臣妾在原本基础上,又添加了些人奶及鹿血。”
皇帝脸色霎时变得深沉,如初冬沾上寒霜的脉脉衰草:“人奶,鹿血?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彤妃,你拿这个汤给朕喝,究竟是什么意思!”
彤妃窘得满脸通红的面,大着胆子回道:“皇上,因为这人奶和鹿血有壮阳补津的作用,所以便想让您在就寝前服下,以便您和臣妾行乐时可以更加尽兴。”
皇帝自打过了五十岁后,便对春药和补品十分敏感,毕竟他总觉得若让他喝这些东西,是在质疑他做那事的能力,有损他为君为夫的尊严。皇帝冷眼看着彤妃道:“朕明白了,原来你是觉得朕老了,没用了是吗?”
彤妃急道:“不是的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黑着脸,愤怒地打断她:“不用解释了!舒穆禄氏,你虽姿不及佳嫔,慧不及孝全,但上不得台面的邀宠手段倒是层出不穷。从既日起,朕不会再召你侍寝,因为朕不想再看见你这张恶心的嘴脸!成谔,摆驾养心殿。”
成谔道:“嗻——”
彤妃见皇帝要走,赶忙哭泣着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皇上,您不要走,您听臣妾解释啊!”
皇帝羞怒地将她推倒在地后,头也不回走出殿门,路上他摇着头,双眉微蹙道:“唉,跟这些庸脂俗粉待得越久,朕就越思念孝全皇后。成谔,吩咐内务府,令他们比对着孝全皇后的容貌,在所有世家中挑出一位最与她形象气质都相仿的女子进宫,中选者的母家赏银千两,缎百匹!”
成谔道:“奴才遵旨。”
瑠音扶起彤妃,关切地问道:“娘娘,您还好吧?”
彤妃甩开她的手,泣道:“皇上都这般厌恶本宫了,本宫还能好吗!不行,本宫要把皇上给追回来,我要恳求他的宽恕。”说罢,便快步追了出去。
“皇上,皇上,皇上您等等臣妾……”阵阵的呼唤搭着呼啸而过的秋风穿巷而过,眼看着彤妃就要追上皇帝,却不慎脚底一滑,失足跌倒在地。
彤妃捶胸顿足,缀泣着埋怨道:“皇上,您怎么能这样对臣妾啊,您忘了这些天都是谁在听您诉苦,谁在给予您关怀了吗?您怎么就能因这么点小事而弃臣妾如敝履啊!”
追上来的瑠音将她搀起:“娘娘,皇上正在气头上,您就算此刻追上他,也只不过碰一鼻子灰而已,不如咱们先回储秀宫,坐下来慢慢想办法。”
彤妃摆手拒绝道:“不,本宫不回去,本宫想独自在外头静一静。”
瑠音道:“可是娘娘,这天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雨了呀。”
彤妃拿绢子按了按眼周哭浮的粉:“下雨而已,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滚!别跟在本宫身边絮叨,听着心烦!”
瑠音忍着一腔委屈回道:“娘娘息怒,奴婢告退。”
彤妃失魂落魄地走到御河边的湖石坐下,悲漠地望着浮有碎冰的寒水流泪,哭到动情时,还不忘咒骂皇帝几句:“真是男人寡义,帝王无情!这些天,我费尽心思的讨他欢愉,到头来竟换得这样的结果,真是气煞我了……”
天公仿佛被她那幽怨的情绪所感染,亦也浮起阴霾,黑下脸色,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须臾间,彤妃就宛如穿上一件由无数通透细珠所编织成的轻衫。
来圆明园转悠的奕纬正巧途径此地,他隔着朦胧的雨帘打量下彤妃那身量纤纤的背影后,搭讪道:“彤妃娘娘,这下雨天不回屋待着,坐在这里作甚,小心淋坏了身子,染上风寒哪。”
彤妃宛如惊鹿一般回过头望了眼奕纬后,旋即又默默地坐正了身子,神思起来。由于彤妃的眼睛本就漂亮,此刻再衬有泪漪后,就宛如澄澈的琥珀似的,婆娑而又妩媚。奕纬好色,目睹这样的惊鸿一瞥后,立即色眯眯的走过去,给她举伞。
因为奕纬是个除去皇籍的阿哥,所以宫里人几乎没人瞧得起他,彤妃自然也不例外,她白了眼奕纬,冷冷道:“你怎么还没走,没看到本宫不想搭理你吗?”
奕纬道:“难得见一次彤妃娘娘,微臣怎么也得同您寒暄几句才是,况且我也不忍心置您于风雨之中而不顾啊。”
彤妃斜睨他一眼,撇嘴道:“皇上初见本宫时也同你这般油腔滑调,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奕纬含了一缕黠色:“娘娘这话听起来满是怨气啊,我知道了,您一定是因为跟皇上赌气,所以才跑来这里发泄的吧。”
彤妃拈着绢子擦掉脸上的雨水:“你猜对了,就是因为你那可恨的皇阿玛!他在战场上输给了夷妇,丢了脸,便想着跟嫔妃行房来找回自信。然而却未曾想过自己年老体衰,即便是在床上,也仍旧征服不了女人!本宫见他力不从心,便好心设法帮他,岂料他却觉得我伤害了他的自尊,对我大发脾气,甚至还扬言说以后再不见我。”
奕纬有意地贴近彤妃,将手缓缓地搭在她的肩上:“皇上这行为也未免太丢份了,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快活也就罢了,竟然还恶言相向,倘若你以后真的要独守空闺,那就是暴殄天物啊,毕竟你还这么年轻,这么娇美。”
通过奕纬逾矩的言辞及满溢**的眼神,彤妃旋即明白他正在对自己动着歪心思,她垂下眼眸,暗暗寻思:哼,垂涎欲滴,色胆迷天,这个奕纬一看都是个浪子,倘若我诱引他苟合的话,那么我不仅可以尝到壮青的滋味,还可以绿了皇上,以解心头之气,更重要的是我或许还能借种生子。
彤妃娇怯怯道:“其实也未必会独守空闺吧,毕竟这圆明园里,有时候未必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彤妃边说着边轻摸了摸奕纬搭在她肩头的手。
奕纬见她对于自己出格的举动,不但不反感,而且还还以暗示,旋即又添了几分色胆,他咬着彤妃的耳朵,用着低哑的声线和以炽热的鼻息道:“可除了皇上以外,那些人也不敢染指你呀。”
彤妃轻呢:“那些人中也包括你吗?”
彤妃的声音宛如一群雀鸟在轻啄奕纬那燥动的心,奕纬强忍着欲火,岔开这难答的问题:“彤妃娘娘,这天越来越暗,雨也越下越急,趁着此刻归路好走,微臣送您回去歇息吧。”
彤妃扫了奕纬一眼:只敢嘴巴挑逗,不敢做出行动,真是个怯懦的怂货,也罢,就先让他陪我回杏花春馆好了,总待在这儿,也不是个事。
彤妃嘟一嘟嘴:“天色已晚,确实是该回去了,那就有劳贝子陪我走一遭吧。”说罢,她便挤进伞下,紧挨着早已顾盼蕴漾,眸子泛星的奕纬。
回到杏花春馆后,彤妃发现四下里都没人,便高声唤道:“瑠音,瑠音……”
领事太监周乌跑过来道:“哎呦,娘娘您可是算回来了,您若再不回来,奴才们都得急死了!”
彤妃道:“怎么只有你在,其他人都去哪了?”
周乌道:“音姑姑见您迟迟不归,便带着其他人出去找您了,奴才马上就把他们给唤回来。”
彤妃觑了眼身旁的奕纬后,计上心头:“不用叫回来,由他们慢慢找吧,本宫现在要洗澡更衣,你赶紧去烧桶热水,烧好后再往里头添点玫瑰花瓣。”
奕纬见周乌在这儿,故而也不敢像先前那般挑逗,他端正了脸色道:“娘娘,若没什么事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
彤妃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媚惑地笑道:“哎,怎么会没什么事呢,待会用的着你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来,你坐下来陪本宫喝点茶,聊会天。”
二人约莫嬉笑攀谈了一盏茶的工夫,周乌走进来道:“娘娘,水已经烧好,您可以去沐浴了。”
彤妃用那如弯月般的笑眸向奕纬送去一缕颇为勾人的秋波:“贝子,本宫去洗澡的话,就没人陪你谈天了,不如你随我一道去暖阁吧。”
奕纬虽然此刻三魂丢了七魄,但是倒还存有一丝理智:“我……我去暖阁?彤妃娘娘,微臣可是男人,怎么待在您洗身的地方!”
彤妃叫他不肯,旋即娇嗲的连拖带拽:“哎呀,让你来便来,哪那么多废话!”
奕纬虽然嘴巴反复念叨着不要,但是双脚却无法抗拒:“娘娘……娘娘这使不得……”
银丝炭的暖烟和以浴盆的水雾,萦绕于殿内,乍一看,整个暖阁就像是个弥有仙气的朦胧瑶池。彤妃冲周乌道:“周乌,你去前殿守着,不允许任何人到后院里来,包括瑠音她们。”
周乌道:“娘娘,若奴才去守门的话,就没有人伺候您更衣沐浴了啊。”
彤妃朝着一脸尴尬的奕纬笑了笑:“这不还有一人嘛。”
周乌愣了愣后,会意地笑道:“奴才明白了,奴才告退。”
奕纬见周乌离开,登时慌到了极点,他踌躇片刻道:“对不住了娘娘,微臣该告辞了!”
彤妃见他要走,倒也没拦他,奕纬回过头疾步走到房门前,却发现那门竟然已被锁上:“这……这门怎么锁上了,周乌,你赶紧给我把门打开!打开!”
周乌隔着门嗤笑道:“贝子放心,待娘娘一洗完身子,奴才自然便会把锁给打开,您哪,就先好好的在里头寻快活吧。”
奕纬无奈地回过头,发现彤妃竟然已经绕到了挡在浴盆前的屏风后头:“彤妃娘娘,你为何要把微臣锁在这里?”
彤妃发出风铃般的淫笑:“呵呵呵,本宫为何锁你,你这心里不是跟明镜似的嘛。”
奕纬的声色含着几丝惧意:“娘娘,您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微臣即便就是对您有色心,也没贼胆啊,倘若不慎被人发现,那咱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彤妃道:“是吗,本宫怎么觉得你有那个胆子呢,奕纬,你现在已经与我共处一室,倘若真的被人发现,你便是什么都没做,也一样难逃一死,与其那般白白殒命,倒不如做个满足的风流鬼。”
说罢,彤妃便开始娴娴地脱下衣服和首饰,起初奕纬还埋首不看,但矜持到底是拗不过男人的本性的,所以他还是忍不住瞥向屏风,然而这一瞥,竟彻底让他沦陷。
只见屏风上印着彤妃那无衫的身姿,削肩细腰,高挑身材,修长的玉腿纤纤如枝,再望其上身,及背的长发披在那天鹅似的颈,被半遮挡的脸蛋着实让人浮想联翩,然而最重要的是她那双峰和诗中所云的春逗酥融绵雨膏别无二致。望着诱人的美人之躯,闻着醉人的玫瑰香芬,奕纬的心跳的速度已宛如脱兔,他艰难地喘着粗气,双颊透满了红晕,紧盯屏风的眉眼均化成初露的晚霞。
彤妃的声音缠绵如絮:“奕纬,你若实在忍不住便进来吧,澡桶宽裕,足以容得下你我两人。”
奕纬狠咬了咬唇角,极力自持道:“不,不行!即便抛去别的不谈,也不能置伦理于不顾啊,你毕竟是我的庶母啊,倘若我与你有染,那皇阿……皇上的尊严何在?”
彤妃见他有些迟疑,立马拿话激他:“你都对本宫自称为臣了,还谈什么庶母伦理,你不要忘了,当年皇上先是幽居你额娘,之后又将你过继给惇亲王,他都不认你做儿子了,你竟然还考虑他的尊严?奕纬,你若是个有种的汉子,就进来和本宫耳鬓厮磨,好好的报复那个曾经践踏你们母子颜面的皇帝。”
彤妃的这番话,登时挑起奕纬这些年压抑的不满,他拍案立起道:“你说对,我都不是皇子了,还有可避讳的!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娘娘,微臣进来了,哈哈哈……”
屏风就宛如皮影戏的白幕,上头出现的主人公不停的变化着姿势、动作,上演出一幕幕精彩的好戏,当戏每每演至高潮时,还伴有琴瑟似的轻呼声。
一番云雨后,二人皆红通着脸,满足的躺在的桶中娇息着,彤妃打趣的说道:“奕纬,你简直就是再世嫪毒啊,没想到你那活儿竟然如此磅礴,方才有几次深入,都把本宫给折腾得欲仙欲死。”
奕纬得意地笑道:“哈哈,你也算是官家仕女,为何言谈作风却如此风骚?最关键是你极擅交合,懂的姿态多也就罢了,竟然连口技都很是娴熟。”
彤妃指着墙上的几幅春宫图道:“奕纬,这些画你一般都在哪里见到?”
奕纬打量一番那些淫画后,道:“自然是在青楼里了,娘娘,你进宫前不会是烟花女子吧。”
彤妃道:“虽没出身在那里,但也算是来路不良吧,本宫的额娘原是八大胡同里有名的娼妓,因为我阿玛垂涎于她的姿色,所以便将她娶回家做了妾室。本宫出生以后,在她言传身教下,也逐渐沉迷于房中术,常常搜罗些淫诗艳图,观瞻效仿。”
奕纬惊讶地凝视彤妃道:“我说你怎么和其他嫔妃不一样,原来是受过高人熏陶啊!唉,皇上真是太不懂得珍惜了,竟然舍得不要你这样的尤物。”
彤妃拂了拂微湿的鬓发后,用着极为轻媚的眼神凝着他道:“没关系,他不珍惜本宫,不还有你吗?奕纬,以后有机会,你可一定得多疼疼我。”
奕纬一牵她手,将她拉入怀中:“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就能好生疼你。”
一夜宣泄的春宵,一次大胆的放纵,储秀宫的凛冬自此而刮起了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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