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狐邪微眯的眸子,危险的气氛霎时让厅内的降了几度,阴鸷的扬起嘴角,紧抿的薄唇也透露着寒意。一时间气氛就停止在这,而被从手中抢走剑的那名侍卫,更是呆呆的愣在一旁。
“你可知你在同谁说话?”紧抿的冷唇,慢慢张开,随手也将怀里抱起的白鑫兰轻手放到他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才重新抬起头。
彼岸冷哼一声,“自知是在与谁说话。”
此时的她哪还有往日做为一个女奴应有的软弱模样,俊美的下巴,高高扬起,凛然的眼神扫过厅内每一个人,那种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如王者般,让人不改偷窥的迎视她的眸子。
“好,好胆量,果然像我匈奴女子。”粗糙的双掌拍在一起,在寂静的大厅里这掌声越发响亮。
此次,他才不由得从新打量起这个自己带回来的女奴,清秀的脸颊并没有因路途遥远与沦为女奴后,而变得无色灰暗,那双不动而魅的凤眼,里面是一双明亮而刚毅的眸子。
“如此胆子,可见州刺史李正也是个正直的人啊。”犀利的绿眸带着看透一切的锋利。
听到后一句话后,众人先是迷惑的眯起眼睛,后一秒皆直直的看向彼岸,才明白原来爷掳回来的这大周女子竟是那个云中边郡守边大将写李锐刚的妹妹。
就连一直柔弱的坐在一旁的白鑫兰听到这句话后,也是一惊,抬起头愣愣的看向彼岸,眼里有的是嫉妒和恨意。不想她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女奴,竟有如此好的出身,而自己却只是一个平民百姓。
彼岸一双凤眸微眯,紧握剑把的手一用力,一直没有出声的耶律律仁这时才痛呼一声,可见这一下的力气她下手很重。
扬起下巴冷扫过欲开口的耶律灵云,耶律灵云方记起刚刚的警告,就隐忍咬着唇一脸的痛苦之色,彼岸红唇一动,带着嘲弄的语气才慢慢传出,“大王子果然好眼力,可惜最后还是算错了一步。”
“噢?本王子并不认为算错了什么?到是你,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是吗?”耶律狐邪说完,一脸的嘲弄,没有人可以威胁他,更何况一个沦为女奴的异国女子。
彼岸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并不回话,含笑的眸子淡然的直视,这时一阵脚步声,伴着锐儿的声音由远从进传来,“放开我,放开我,坏人,你是坏人。”
走进了,乌娜胳膊下夹着一直挣扎不停的锐儿走进了大厅,只见她对耶律狐邪福了福身子,“爷。”
才慢步走向前去,将踢打她的锐儿交到耶律狐邪手里,只见耶律狐邪的大手轻轻一用力,便掐住锐儿稚嫩的脖子子,一抬锐儿的双脚离地。
“放---开,---放------开----坏人。”急促的呼吸,锐儿仍不忘挣扎。
彼岸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快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却没有逃脱掉一直盯着她的幽暗的眸子,耶律狐邪手一松,快要窒息的锐儿从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耶律狐邪,你真是太小看我李彼岸了,我爹爹为刺史,哥哥为将军,我做为李家儿女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此时我就是告诉锐儿马上自尽,虽他只刚刚五岁,却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生命。你现在利用他来威胁我,已经太晚了。”不屑迎上冷血的绿眸,彼岸轻轻一笑,魅惑了在场众人,让人心不由得慢跳了一节。
她当然记得这双眸子,在众人面前直直对视着这双绿眸,她失去了自己纯洁的身子,换作一般女子,早不会苟活在这世上。
但这个失去身子的不是别人,是她。她用纯洁的身子换来锐儿的命,她还要亲眼看到锐儿安全,才会放心,所以现在不是她想那些的时机。
而一直冷眼旁边,带着幸灾乐祸的乌娜也一脸的错愕,自己一直嫉妒她能两次被爷宠幸,所以当看到她把剑架到右贤王的脖子上时,转而又与爷对视了一眼,才大步离开大厅去兰院的别苑走去,因为她知道锐儿是彼岸的软肋。
只是听到彼岸这一翻话时,也让她自卑起自己的出身来,难怪即使被折磨的一脸狼狈,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氛仍让人移不开眼,原来如此。
“你真不在乎?”耶律狐邪脸色一沉,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她,短短时间内,她竟然可以看透一切。
是啊,即使换下右贤王,她们的后路也只有一条,那就是死。枉以为她会焦急之下,换下锐儿,不想只是刚开口就被她一眼看透。
“在乎,但是用彼岸与侄儿的命换右贤王的命,也算是值得了,不是吗?”挑起眼皮,彼岸直直对上他的绿眸。
她在睹,睹他必须接爱她的条件,从平时他忍让耶律灵云的态度,彼岸可以猜出耶律狐邪定是要借助右贤王为自己的后盾,她知道这次她赢了,赢下了自己和锐儿的命。
白鑫兰一直默默不语的坐在一旁,见耶律狐邪在众人面颜面尽失,岂因又是因为难护自己,暗自转动了一下眼珠,纤细的腰身芙蓉面娓娓可怜的起身,让众人的眼光轻意的从彼岸身上移向看她,她即使拥有卑微的出身,可因为这一点所以让她在任何人面前从不抵头也就是这个原因吧。
轻扶下裙,白鑫兰又一次跪在地上,而她紧微皱起的眉目制止住了耶律狐邪伸出要拦住她的手,这一次她跪下的方向是彼岸。
“彼岸,事因兰儿而起,一切皆看在兰儿平时与你姐妹相称的份上,放过右贤王吧,兰儿定会用性命担保让邪放你和锐儿离去”柔弱的声音,带着丝丝哀怨。
彼岸冷扬起嘴角,这种时候聪明的她还不忘记上演苦肉记,以博得耶律狐邪的情,这样一个冷漠的男子已如此对她,她到是还不知足起来。
人的欲望越大,最后害得终究只是自己,聪明如她,这一点为何她就想不明白?彼岸一脸惋惜的摇摇头,这副美娇囊,内在也只是空空如此罢。
“兰儿,你这是何苦?本王大不了放过她,你快快起来,不要给一个女奴低身下跪,这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耶律狐邪心疼扶起白鑫兰,冰冷不变的脸颊上,此时尽显心痛。
厅内众人皆看在眼里,却也明白谁才是大王子最重视的女人。被剑架在脖子上的右贤王冷眼的看着这一幕,以他多来人观察,岂会看不出白鑫兰的真正用意,可惜耶律狐邪被她迷的看不清一切。
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这样的女子留在他的身边,以后自己的女儿嫁过府来岂会有好日子过,比心机女儿不如她,比能得到的宠爱,耶律狐邪的眼里只看到她一人,女儿唯一比得过她的只怕也只有出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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