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紧咬着唇,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哥哥与灵云的孩子,怕这女娃最大也超不过十二岁吧,必竟他们离开时,哥哥与灵云还没有成亲。
感受着怀里微颤的身子,耶律狐邪不明白的低下头,才发现彼岸正忍韧着笑意,嘴角也不觉得扬起来。必竟一个武夫、一个野蛮任性的郡主培养出来这般温柔贤淑的女儿却实让人忍俊不禁。
这时,只见毗烈纳尴尬的立在那里,不知何如是好?生氛一时之间降了下来,就连看热闹的百姓也大气不敢喘,必竟从年轻公子的衣着和随身带的侍卫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般的人,而另一方又是出了名的李大将军的女儿。
“哟,真是热闹啊,毗王子原来也在啊”调笑的声音,打破寂静。
一面如冠玉 目若朗星 眉清目朗 的翩翩公子从楼下走上来,只见他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随意的摆弄着纸扇,温文尔雅的样子,让四周的女子皆倒吸一口气,好个一俊美的公了。
特别是他那双绿色的眸子,闪闪发亮,似一下就可以看到人的心里,邪魅的眸子,给他更加增填了无限魅力。
“匈奴国的单于也来了,在也区区一个王子又算得了什么?”毗烈纳冷扬起嘴角,原刚刚完全两个样子。
众人冷吸一口气,更为惊呀的是他那句‘毗王子’,毗是突厥的王姓,此时众人也明白过来,这器宇轩昂的年轻公子原来是位王子。而且另一个是匈奴国的单于,多半是在传闻中听说过这位年轻的单于,小小年纪就接受单位,但又不得不让人敬佩他的治国方法和果断。
“烈儿?”彼岸低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大周的江南遇到自己的儿子。
楼上的喧哗声很大,但是她这声低呼还是引起了耶律烈的注意,当他目光移到一男一女的身上时,眸子瞬间一亮,几个大步跨上前去,在距离一尺间的地方停下脚,唇动了几次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突来的反应让众人紧吸住气,连一直冷静坐在那里的李岸儿也侧目看过去,必竟能让表哥如此惊慌的事情从来没有过,奈何那二人能让表哥这般?
“母妃?”耶律烈低沉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激动、
彼岸点点头,此时眼睛已泛了红,从耶律狐邪怀里起身,慢步走到十二年不曾见面的儿子面前,颤抖的手轻轻扶上那张近乎妖媚的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儿子,而且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哥哥与灵云的孩子。
“母妃”
听着儿子喃喃的叫声,彼岸在也忍不住将儿子搂进怀里,泪也瞬间流了下来。四周的众人此时在傻也知道是怎么回来?眼神最后落到耶律狐邪身上,也猜出这位就是当年匈奴国英勇的单于吧。
更为让人们乐道的是,他为了一个女子放弃汗位,从此与爱的女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如今终于见到传说中的人,怎么能不激动,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紧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希望看到更多不知道的秘密。
耶律狐邪轻咳了一声,“咱们还是先找个住的地方在谈吧。”
“是啊,母妃,孩儿有好多的话要和母妃说。”此时的耶律烈完全回到了小孩子的模样。
彼岸点点头,最后目光落到李岸儿身上,脸上也挂起了欢喜之色,最后拉着她一行人才在小二的带领下向客房走去。
最后只剩下毗烈纳冷眼的看着离开的人,紧锁的眉头,一双蓝眸若有所思的让人猜不到在想些什么?
***
彼岸坐在床边,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岸儿,高兴的合不拢嘴。
“烈儿,你怎么会到江南来?”耶律狐邪可不会高兴的忘记一切,堂 堂匈奴国的单于跑了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生要事情才会这样?
语罢,只见刚刚还娇笑的岸儿红不觉的红了起来,而烈儿更是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见两人这样,彼岸猜到了半许,才开口道,“莫不是你们两拌嘴了,岸儿离家出走?”
“姑姑~”李岸儿撒娇的摇了摇她的胳膊,不在言语。
彼岸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猜对了,也明白过来哥哥和灵云怎么可能教出温柔的女儿,只怕刚刚在外面岸儿那温柔的性子也是装给外人看的吧,这下了彻底无语了。
“胡闹,你三王叔怎么能这般让你任性。还有岸儿,你母亲难道不曾教过你女子不可以抛投露面吗?”耶律狐邪一脸的铁青。
他不反对这对表兄妹的感情,可是两个人都如此任性怎么得了,必竟他们不是普通人,想到这些耶律狐邪 的脸更加的阴沉。
“三王叔在去年就已经不在管我,归隐山林了。”耶律烈看着父王铁青的脸色,一边紧紧拉了拉母妃的手。
彼岸接过话,“怎么突然归隐山林了?”
“是啊”耶律狐邪也一脸的不明。
“孩儿也不知,只记得三王叔走时说,如今孩儿已不在需要他了,这里也没有他放不下的东西了,这些也是在留下的书信中说到的。”必竟三王叔走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直到看到那封书信所有人才知道。
“那现在王庭中是谁在主事?你又怎么认识毗烈纳的?”耶律狐邪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烈儿叹了口气,“是舅母。”
“你----”欲要发怒的耶律狐邪看到彼岸摇了摇头,才压下火气,“灵云那性子怎么可能主事那些,你呀。”
“是啊,娘亲也是因为惹了爹爹生气,才偷跑哪里有匈奴国的,此时她哪有心情理那些,所以姑夫不必担心,定是外公在主持着一切”一直不语的岸儿才开口。
从认回姑姑那一刻,她就异常的兴奋,而且听爹爹说自己的名子也是由姑姑而来的,如今见了面,见到如此可亲的姑姑自然是喜欢。
所以那些表面上的温柔也不必在伪装下去,恢复了性子的她,此时绝艳的容貌,更加的让人移不一目光,让一路追她而来的烈儿也看呆了眼。
“岸儿,那毗烈纳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彼岸将她脸颊前的头发别在耳后,才开口轻问。
李岸扬起嘴角,双眼也瞄成一条缝,“在去匈奴的时候,在路上一次无意间遇到了一个长相绝艳的女子被一富商鞭打,岸儿救了下来,问清了才知道这女子姓白,是那富商从妓院买回来的小妾,每每富商不高兴时,都会拿她出气。听后岸儿于心不忍,所以就花钱买下了她,又给了她一些银量,才往匈奴而去。后来在回大周回时,又在路上遇到了这姓白的女子,她正好被毗烈纳的侍卫架着,又被岸儿救了下来,这才认识毗烈纳,问清才知道那女子一直说是毗烈纳的娘亲,依岸儿看只怕这姓白女子是疯掉了,才会乱认亲。”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彼岸点点头,也明白了那姓白的女子是白鑫兰,可是她怎么会成为富商的小妾呢?不是被毗纳都接回突厥了吗?
耶律狐邪插话道,“刚刚看到毗烈纳与烈儿也认识,而且似乎对你也不满,这是怎么回事?”
烈儿瞪了岸儿一眼,才回道,“还不是因为她,没事在毗烈纳面前把脸上的白纱拿下来,让毗烈纳天天在后面追着她跑。”
“喂,什么叫我拿下来的啊?明明是那次被风吹下来的,看来你还是不知错,哼,要不是今天姑姑在这里,我定不在有你的地方多停留一刻。”
“你---”烈儿紧咬着牙根,愣她气的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只被自己指责了一句,就带着丫头离家出走,这帐他还没和她算呢,她到是先有理上了。
“你们平时也这样?”彼岸左右打量了两个一翻。
呃---
两人羞恼的低下头不在言语,彼岸微叹了口气,“既然说开了,就回去吧,烈儿你做为大汗,应把你的子民放在第一位,不可以如此任性。岸儿,你定是知道烈儿心里有你,所以以后姑姑就把烈儿交给你了。”
“母妃”
“姑姑”
彼岸抬手打住两人还要开的口,“本下山就是打算看看你们,如今看到了你们,也就放心了,我和你父汗也可以安心的游山玩水了。”
“母妃”烈儿眼眼微红,必竟刚刚见到娘亲,如今又要分离,他怎么能不伤感。
耶律狐邪温柔 的看了一眼彼岸,心下更是满足,看三个人泛红的眼睛,才转转话题的问道,“灵云到底怎么惹到你爹爹生气了?”
岸儿听后,‘噗’的笑出声来,烈儿也跟着笑了起来,直到两人笑够了,李岸儿才开口,“爹爹一直想在要个孩子,可是娘亲怕疼死活也不要在生,更来不知道娘亲怎么想的,在外面买了个女人回来,说要给爹爹纳妾生子,爹爹从军中回来知道后大怒,所以娘亲就偷跑回了匈奴。而且回到匈奴后娘亲才发现,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在大周的爹爹知道后更生气,气她不顾有了身子劳苦的回匈奴,说见到娘亲定会让娘亲一年不许出府门一步。娘亲听到后,扬言要休夫,独自在匈奴生下孩子,听怕这话早传到爹爹耳中,爹爹此时正在去匈奴的路上吧。”
听后,彼岸和耶律狐邪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没想到两个人之间还能发生这样让人忍俊不襟的事情,想到哥哥拿灵云毫无办法的表情,彼岸眼睛也笑得瞄成了一条缝。
***
三日后。
夕阳西 下,彼岸依偎在耶律狐邪的怀里,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身影,那是儿子与岸儿在侍卫的陪同下,向匈奴而去。
“真的不想回去看看灵云他们吗?”必竟那里还有她的兄长。
彼岸扭动了一下身子,才淡淡开口,“不了,见到烈儿和岸儿就足够了,只是没有想到还会见到白鑫兰和她的儿子”
“不要想那些了,想想我们要去哪里?”耶律狐邪摆过她的身子,四目相对,让两个人在也移不开眼。
他捏起她的下巴,在夕阳的余晖下,吻上她的唇,一直当年那般甜美。可惜,有些事情总是不能让人随愿,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暖昧。
“多年不见了。”
不尽兴的耶律狐邪显然很恼怒这个不知趣的人,当看到说话的人后,还是微微一愣。
“你---”彼岸也是一愣。
白鑫兰嘲弄的扬起嘴角,“没想到会是我吧?其实在茶楼那天就看到了你们,只是当时有要事要办,所以也没有来得急和你们说话,后来打听到你们一直住在这个镇子上,所以一直在找机会能与你们见上一面。”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耶律狐邪冷哼一声。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当年如果你不移情别恋,我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不待她说完,耶律狐邪就不奈烦的打断她的话,“住口,你还有脸提起以前。你早就与毗纳都生下孩子,将这些埋在谷里,又妄想得到王妃的位置,你这样的女人还有脸说本王移情别恋,如果不是本王心软,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你心软?你还不如当日杀了我,不然我也不会遭到毗乐儿的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会被她夺走,更不会被毗纳都废了功夫赶出突厥。在无力生活的条件下,我只能扔身到妓院,最后以为凭自己的容貌被富商赎身做个小妾也好,哪里知道是跳进了另一个火坑。只在那富商稍稍不高兴,就会拿我出生,只因为我是从妓院出来的。后来还好被李岸儿救出,也见有机会见到了亲生儿子,可是亲生儿子跟本就不认得我这个娘亲,这一切全是你的钱。”白鑫兰撕声裂肺的指责,双眸里更是满满的恨意。
耶律狐邪不屑的撇撇嘴,“一切都是你自己纠由自取,那毗纳都也是一个有情之人,能做到废你功夫,将你赶出突厥,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他忍无可忍之事。扔身妓院?那也是你贪图富贵才得到的下场,如若你安份的想过日子,凭你的容貌找一个普通人下嫁,定会相当容易,最后跳进火坑你怪得了谁。”
“我---”白鑫兰被堵的说不出一句话,脸也乍青乍白。
“你好自为之吧。”搂着彼岸,不在做多停留,两人转身离去。
“耶律狐邪、李彼岸,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们、”白鑫兰疯一下的大喊,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二年后,大周江南水乡。
彼岸手里拿着还滴着水的衣服,刚走出门口,就被刚走进来的耶律狐邪大步接了过来,只听他不停的唠叨,“你看看你,都八个月的身孕了,怎么还这些?不是说了这些等我回来弄吗?你真是不让人放心,这样我还怎么能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家?”
“没事的,你没看别人都快生了还在田地里插秧苗呢。”两年了,而对他时彼岸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其它的事情可以听你的,这次一定要听我的,而且你又不是年小才有身孕,都三十岁了。”把衣服凉好后,他走过来扶着肚子超大的彼岸慢步向屋内走去。
彼岸微微一笑,不在说话。她明白他对自己的心,也明白这个竟外怀上的孩子,对两个人来说是个多么大的惊喜,回过头望身院子里摇揶枝身的彼岸花,还没有到秋分,只能看到彼岸花浑身的绿叶,在过一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也到了秋分,这是不是老天在暗预着什么?
在那一片绿色的彼岸花中,似乎看到了阿楚在对着自己笑,那如春风一样温柔的笑容,干净的就像秋天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样,让人心里暖暖的。
阿楚,为什么我们相遇在错的时间?为什么相遇后又要分别?我们一起的回忆,深深的埋藏在我心底。我也明白,自己深深陷在你的爱里。
阿楚,来生我不忘记你,你也不要忘记我,我们在续今世的情。
阿楚,我没有忘记你,只是把你藏在了心底。
阿楚,再见,我们来世在见。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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