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若是真的觉得好的话,可以一起度过的话,大可以告诉小姐,小姐绝对不会阻止的。”云儿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虽然很小声,但是她相信雨儿一定听到了。
果然,“嗯,我知道了。”
看着雨儿显得有些慌乱离开的背影,云儿笑了笑,即便雨儿是他们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的,可在感情的方面一直都还不如月儿开窍,所以能够看到她有着落,确是一件令人安慰的事情。
“唉,我们这种没有意中人的,还是乖乖去为小姐准备早膳吧。”说着,脚步轻快的朝小厨房走去,完全看不出有她语气中说得那样“忧愁”……
“说吧,有什么事?”
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前方的人,濮阳颢开口问道。
管家,应该说是剑,恭敬的站在桌子前,小声的说道,“主子,人找到了。”
“人?什么人?”濮阳颢被他这莫名的一句话弄迷糊了。
什么人被找到了?他似乎最近都没有下命令让他们找什么人啊,他们找到什么人了?
灵光一闪而过,莫不是……
“那个玉佩的主人已经找到了。”
“她人现在在哪?”
“回主子,就在京城……”
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偷偷抬眼看了濮阳颢一眼,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却发现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无波无澜,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将探出的身子靠回到椅背上,濮阳颢挥手道。
“是。”
等书房的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濮阳颢静静的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旋即慢慢拉开书桌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玉佩。
这个玉佩不似寻常的玉佩那般,呈白色或是淡青色,反而是一种奇怪的淡粉色,却又出奇的好看,看着没有任何的不舒服,一眼就能让内行人看出它是珍贵的黄玉。
黄玉已是难得,粉色的黄玉就绝对是无价之宝。而且放了十几年都不褪色,足以让人趋之若鹜。
玉佩不大,可是上面的图纹却是十分的精致清晰,外环有一条细细的银丝环绕,正中央刻了一个“雪”字。
雪,的确是挺应景的,那年不正是在飘飞的雪花中遇到她的吗?不知她可还如当年那般纯真,能够给人带来温暖。
“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可惜……”可惜我已经有了我最想要保护的人了。
呢喃着,濮阳颢的脑海中出现的小女孩,忽然就变成了箬璇的身影。
人后的她,摘下面纱,那张明媚艳丽的小脸,总是那样的倔强、不服输,说起话有时候还挺气人的,但在关键时候却是真实的让他感受到支持与安心的,比那一时的温暖,来得更动人。
轻笑了一声,濮阳颢将玉佩放回原位,关回柜中。
罢了罢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不会时常回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张面纱下的小脸。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找到她,迟些让人将玉佩物归原主,这样也算是两清了。
“殿下,娘娘醒了。”门外响起女婢通传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起身拍了拍平有些褶皱的衣裳,濮阳颢笑着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好消息,有好消息。”
半年之后的一个早晨,月儿匆匆忙忙的跑进兰箬璇的房间,带着一脸的兴奋推开门,笑容瞬间凝固,再也笑不出来,僵硬着身子,不知是该进去好呢,还是该退出去好。
只见房中箬璇衣裳微乱的坐在濮阳颢的腿上,双唇红肿,脸红得夸张,而濮阳颢则一脸阴郁的盯着月儿,似乎想要将目光化作利剑,刺穿月儿一般。
“小姐……”
月儿还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进退,弄得云儿在后面默默地无奈,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这样毛毛躁躁的,不知稳重为何物,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她会被姑爷送走的。
“说吧,有什么好消息?”从濮阳颢的怀中站起来,箬璇整理一下衣服,淡淡的说道。
这段时间来,她们谈起瑜珰阁事情的时候都没有可以的去回避濮阳颢,自然现在他即便在场,兰箬璇也不怕被他听了去。
“陆家老爷被人给抓了。”
“……”兰箬璇的挑了挑眼角,先是转头看看濮阳颢是什么反应,却发现人家脸色照常,只是嘴角隐隐有些笑意。
“咳咳~”这孩子,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虽然她也觉得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怎么回事?说清楚。”
“是小姐,听雨儿说,好像是有人去衙门状告陆家的店铺卖假玉,所以官老爷命人将陆老爷抓了,陆家的店铺也不得开张。”
月儿一激动,又叫回兰箬璇做小姐,幸好没有外人在场。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小姐。”受不了濮阳颢一直放冷气,月儿总算有一次是乖乖的听话,应完就立刻转身出房,关门。
“怎么了?听到这样的‘好消息’,还不高兴?”
感受到兰箬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濮阳颢有些不解,听到对手倒霉,一般人不是都很兴奋的吗,怎么到了他娘子这就不一样了呢。
“高兴是高兴,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地方对不上一样。”重新坐回到濮阳颢的怀中,箬璇的动作非常的自然,没有感觉到不对。
可想而知,这半年来,他们的感情是多“突飞猛进”,才有今日这般的亲密。
“应该不会吧,不过防着点还是好的,只要别太累着就好了。”
对于朝堂和江湖上的事情,濮阳颢知道的不少,懂得也不少,可对于从商,他就可以说是睁眼瞎了。
所以此刻也不知道该给箬璇一些什么建议,只能握着她的纤腰,像小狗一样在她脖颈间蹭着,关心道。
“嗯,我知道了。”说是这么说,可看她的神色,就晓得她并没有真的将濮阳颢说的话听进去。
注视着箬璇默默思索不说话的样子,濮阳颢心里对月儿有了些恼意,真是的,大早晨的说什么事,害得他连腻歪都没了。
片刻之后,箬璇没有注意到,濮阳颢的神色居然有了一丝变化,江南的陆家吗……
“娘娘,有人求见,说是您的表哥。”
次日早晨,箬璇还在跟濮阳颢用早膳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说通报。
“你什么时候有个表哥的,我怎么不知道?”濮阳颢疑惑的问了句,什么时候有冒出来个表哥了。
“表哥?我没有……哦,我知道了。”兰箬璇刚想说她哪来的表哥,转念一想,估计有脸自称是她表哥的人,也就那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陆贸阳吧。
“就说我身子不适,不易见客,打发了吧。”
“是。”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啧啧啧,还真是狠心的女人啊,连自己人的面子都不给。”莫约是也想起了来人的身份,濮阳颢有意调侃道,可以眼中分明不是这么觉得的。
“你想见他的话可以去啊,我不会拦你的。”斜了一眼这个装模作样的男子,箬璇没好气的说道。
装什么好人,明明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还要装出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真是的,还真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德行啊,爱去就去,反正她是不想见到那个登徒子的。
“唉,算了,娘子都不愿意理会的人,为夫又怎么好驳了娘子的意思呢,左右是不相干的人,由他去吧。”
瞧瞧这话说的,再瞧瞧他那神色,全然一幅“二十四孝好丈夫”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分明就是他也不想见那个人嘛。
可惜的是,他们都低估了陆贸阳的“能力”。
“殿下,刚刚那位少爷说想求见您。”
刚离开不久的下人又返了回来,在门外通报道,这回陆贸阳要见的居然不是兰箬璇,而是濮阳颢了。
听到下人说的话,箬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看,你方才‘心心念念的人’,我不见他,他就来找你了,还不快出去瞧瞧。”
这陆贸阳果真是个奇人啊,她虽知道他来皇府求见她,其实也是为了以她的关系,求濮阳颢救他爹。却不想她都不愿见他了,他居然直接就越过她找了濮阳颢。
他究竟是认为她太“善良”呢,还是觉得濮阳颢太“惧内”,凭着他们这种名存实亡的表兄妹名分,她会让濮阳颢帮他。
估计在他心里,两个理由都有吧。
“娘子,天大的冤枉啊,我心里唯有娘子一人,恐怕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更何况是个男的,我可没有断袖的想法。这可怎么办呢,怎么拒绝才不会伤到人家那颗老男人脆弱的心呢。”
逮着机会,濮阳颢总是不忘逗逗箬璇,随便聊表“忠心”,再损损他看不顺眼的人。
“德性,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人家是来找你的,你自己解决去。”
他的甜言蜜语听得已经不少了,可箬璇还是不觉红了脸,嗔怪了一声,把问题又抛回了濮阳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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