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够狠心,连自己的夫君都不管。”男子又“啧啧啧”了三下,“难道你就不怕我被人拐了?”
“不怕,拐就拐吧,能拐得走的都不是什么好的,拐了更好,我就先将你们都废了,出出这口恶气,然后再去找别的人过。”
依着箬璇时而别扭的性格,这话说出来完全没有恶意的,只是为了掩饰一下她心里的羞涩,可听到男子的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番话听到濮阳颢的耳中,不可不谓是峰回路转,先是听着郁闷,接着愉悦,最后就只剩黑脸的份,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什么叫拐了就拐了,什么又叫再去找别的人过,还有没有良心了,居然当着丈夫的面说出这种话,真当他没火气是吧。
“你就这么想去找别的男人?”狠狠的咬上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嘴,濮阳颢低吼道,“想都别想,你只能是我的,就算是死,我也会拖上你作伴。”
“啧啧啧,真是个残忍的男人,还好意思说我。”学着他的口吻,箬璇回了一句。
话虽这么说,可兰箬璇的心里一点都不觉得他残忍,也不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反倒是心里像是沾了蜜糖一样甜蜜。
她可以将他的话理解成为,这就是所谓的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吗……
扪心自问,若有一天,她真的于他之前而去,她也不愿看到他有别的人,就算他想有也不行。如此一来,与其让他孤独的存在这世上,她宁可带着他一起走,也决不能别人跟她分享他,一点都不能。
说句实话,其实他们很像,根本就是同一类人,霸道、占有欲强、内心极易不安,所以很多时候,他的感受她能理解,因为她也是一样的……
“不过,方才那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就给我记好了,我也送你同一句话,就算是死,我也会拖上你一起的。”
坐在濮阳颢的怀中,箬璇伸出双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霸气的说道。
“好。”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濮阳颢对小女人这个霸道又娇俏的样子是爱极了,伸长脖子准备附上去的时候,却不想被那双白嫩嫩的小手抵住了胸膛。
不满的看着小女人,濮阳颢皱眉不解,惹来箬璇一声轻笑,“外面还有人等着你的吩咐呢。”
濮阳颢这才想起下人还在门外等着他的回话呢,想都不想,朝门外说道,“去回了他,就说我不在府中。”
“是,殿下。”
“现在可以了吧。”邀功似的对着箬璇眨了眨眼睛,濮阳颢靠近了一点,要赏来了。
看着眼前瞬间由凶狠的狼化身为小狗的男人,箬璇笑着亲了上去。
这个男人真是,连对陆贸阳说谎都懒得了,居然说自己不在府,他出府了府门的下人会不知道吗,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红果果的敷衍好吗。
不过,这样的他,她更喜欢了……
毕竟是身为一个已经成了年的皇子,就算濮阳颢“身体孱弱”,但是在“伤愈”之后还是要照常上朝的。
于是乎,即便他不情不愿,翌日早晨,还是不得不离开温香软玉,收拾着上朝去了。
却不想在下朝进府的时候,被人硬生生的拦住了去路。
“五皇子五皇子,我是五皇妃的表哥,也是她的姐夫啊。我与三妹妹的感情一想很好,她对我爹也是很敬重的,这回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啊,她是被人冤枉的。”
一见到濮阳颢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陆贸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了上去,死死的拽住濮阳颢的衣角,就是死活不肯松手,如炮弹似的说完了一段话。
“哥哥,你快松手啊,哥哥。”
陆贸阳的身后竟还跟着一名女子,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居然叫陆贸阳做“哥哥”,正拉着陆贸阳的衣袖,想阻止他这般粗暴的动作却不得,一时间就急红了眼。
担忧的看了一眼周围瞬间围上来拦截陆贸阳的下人,再看看濮阳颢,女子瞬间低下头,扯住陆贸阳衣袖的手更加用力了,生怕濮阳颢一个发怒会治了陆贸阳的罪。
爹已经被官差抓了,若是哥哥再出个什么事,让她跟娘怎么办啊。
对于陆贸阳这种无赖般的行为,濮阳颢深感无奈,却又有点惊讶,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早就会出现在这里截住自己,真是漏算了。
不过截住又能怎样呢,反正他不会帮他就是了。可现在这样又不好直接赶人,濮阳颢暗暗皱了皱眉,无奈只能将人带进府中。
“你们都退下吧。”淡淡的对下人说道,濮阳颢转头,轻声问道,“你就是箬璇娘家的表哥吗?昨儿个是你来府中的吗?”
“回殿下,正是在下。”盯着濮阳颢的双眼,陆贸阳急吼吼的说道。
“我已经听箬璇说起你爹的事了,既然都是一家人,进府再说吧。”
濮阳颢温润的笑着说道,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看得偷瞄的女子傻了眼、红了脸。
可谁又会知道,其实这个时候,濮阳颢心里真正的想法是这样的,“死色鬼,鬼才跟你是一家人,箬璇才不会跟我提起你呢,敢动我的箬璇,我要你死得难看。”
显然,濮阳颢还清楚地记得一年多前在大街上,陆贸阳借着“狗熊救美”趁机占箬璇便宜的事情,还有他想要求娶箬璇,以及想对她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一件不落,濮阳颢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现在正好,有人自己送上门来,省得他浪费力气引他上钩。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被弄死了,可别怪他心狠。
待陆贸阳松开手后,濮阳颢对下人吩咐了一句,不用拦着,就率先步入府中,一眼都没有“赏赐”给站在陆贸阳身边的女子。
听到濮阳颢的吩咐,陆贸阳瞬间挺直腰杆,对着四周的下人哼了一声,“你们再拦我啊,一群贱奴,竟敢拦我,你们给我等着,我定要殿下让你们好看!”
随手拍了拍有些脏乱的衣摆,陆贸阳抬高下巴,大摇大摆的跟着濮阳颢的身影走进皇府,独留下女子一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似乎正在踌躇着要不要跟上去,女子看了一眼四周退去的下人,一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快步跟了上去。
若她不跟着,她真怕陆贸阳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毕竟陆贸阳这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也就外表能迷惑一下人,真正的就是一空壳子,人头猪脑,叫他帮忙,简直越帮越忙,他不闯祸就已经不错了……
“刘管家,让下人去给陆公子跟这位小姐泡杯茶来。”
“是,殿下。”
濮阳颢在主位上坐定之后,对着管家吩咐道,而刘管家也没有拖沓,应了一声,转身就出门找下人去了。
“你们都坐下说吧。”
“是。”
“谢殿下。”两人同时应道。
女子坐在陆贸阳的身旁,似乎是为了避免陆贸阳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方便她拦着点,而她身边的男子却不自知。
自从进入皇府之后,陆贸阳就被眼前的建筑给吸引住了,不愧是皇子的府邸,决不止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可以相比的。
五皇子的皇府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奢华,甚至只能说是清丽淡雅,完全没有显示出一个皇子应有的做派,但是内行人却不难看出其中的门道。
当然,陆贸阳虽然不算是真正合格的商人,但是从小受到陆家的教导,让他在鉴定方面还是有些突出的,毕竟他以后是要继承陆家生意的。
就不说那庭院的建造虽须的花费,单单从这前堂中的构造说来,很多地方用的是昂贵稀缺的和田玉,这些玉大多数是被人挖出来,不敢独用,全部上贡给皇家的,实则一共发现的却不多,但是五皇子却能得到皇上这么多的赏赐用来打造府邸,可以看出五皇子可是很得圣心的。
这样想来,陆贸阳差点就想脱口而出,直接让濮阳颢救陆振刚出牢了。
可是仔细想想,他再蠢,也不会再别人的底盘做出这么不懂礼数的事情,堪堪忍下即将出口的话。
端起刚刚被下人送上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四周瞄瞄,陆贸阳这才想到要怎么开始话题,“对了,殿下,怎么不见三妹?”
“璇儿身子不适,本殿就没让人去将她请过来,横竖不能让她再担心伤了身子,陆公子你说是吧?”
抿了一口茶,濮阳颢笑着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却是在无形之中打了陆贸阳一巴掌,说他昨日就已知道自己妹妹身子不舒坦了,没为她想着,反而要她出来迎接。
而且,想攀关系?门都没有。
“呵呵,是是是,殿下说得极是,是我考虑不周了,还是让三妹好生养着才是。”陆贸阳尴尬的干笑了两声,淡淡一句,就把话题带过了。
濮阳颢微笑不语,心里却在暗暗鄙夷,他不会让娘子出来见这等没有脑子的人呢,简直就是侮辱她的聪慧,还妄想利用娘子救人,真不知死活,他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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