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虽阻止了沈仙儿入宫,怕是也落了你父皇的脸面。恐你父皇对钦天监已有忌惮,我们不得不防,你尽快安排新的人顶上。记住,背景一定要简单,要与你没有什么关联可被查到的人。”
“对了,你父皇圣旨中有说何事完婚么?”
“那倒是未言明,只说则吉日完婚。”太子思索了片刻。
“此时恐夜长梦多,就让钦天监在勘定吉日时,勘定个最早的,以尽快为母后冲喜。就这样让他们说吧。其余琐事,你细细思量,另外你纳沈茹欣为侧妃的仪式不若也选在那日。横竖也只是个侧妃,让她早些母亲好派人早点教导于她。你可得切记,万事有度,切不可如上次一般。”
太子霎时羞红了脸,他也不知道自己上次和沈欣茹云雨正欢为何就晕了过去。他身在一向强壮,于房事上,向来都是女人求饶,何时有他不行的时候。这马上风对男人简直是种耻辱。“母后,孩儿晓得,以后定会有分寸的。”
“你长大了,母后就放心了。要说此次事情进展如此顺利还有赖凌空道长的德高望重,否则独独一个钦天监,就算母亲再躺十日,你父皇也定能将事情压下去。”
“可不是,母后,那凌空道长之言简直被人们奉若神明。听人们说,凌空道长住的地方经常有人三叩九拜的去求解各种缘分。”
皇后闻言晃了晃头,“这映雪楼倒是真是厉害,怪不得断断几年能跻身江湖三大组织之一,而且有隐隐为首之势。此次这云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请来凌空道长,果然不一般。”
“那凌空道长多少达官显贵前去求请,都未能请得动。据说去年容雪兰那个贱人,因头痛数日药石无用,北冥恒还去请过凌空道长,亦未能请的动。这样看来,这映雪楼的势力恐怕远远超过你我的想象。”皇后有几分得意的笑着。
“只是不知道这映雪楼与那镇南王府有何渊源,费了如此大力气,请来凌空道长,只为将沈仙儿赐婚给白墨瑾,不过这倒是颇和我意。镇南王**一事上据说癖好与常人不同,相信就是个花骨朵也得凋谢了,真是甚合我意啊。”
皇后的手覆在床榻上,握紧了明黄色飞羽锦暗团纹单子,皱巴巴的捏起了一小包。
“皇儿,对这映雪楼,你可得花些心思,看看如何拉拢于那个云起。我看那云起颇为清贵,怕是寻常俗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你且得好好想想。若映雪楼能你所用,那皇位就如探囊取物了。”皇后面上浮着些狠厉、笃定之色。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沈伯涛之女沈仙儿恭谨敦厚、秉性谦逊,品貌端淑、德行出众。镇安王白墨瑾品行端正、容色出众,且为忠良之后。特赐婚沈仙儿与白墨瑾为正一品镇南王妃,择日完婚,钦此。”
“民女谢主隆恩。”沈仙儿虽觉这圣旨亦如惊雷一般,自己有些脱力,还是紧守礼数叩首接旨。
传旨太监受了厚厚的红封就回宫忙别的差事了。丞相府中跪着的满院子的众人渐渐散了。
薛老太君在沈茹欣的搀扶下,准备回福寿堂。“咳咳,哎,仙儿,日后不易,你要好自为之。”本想着这个孙女要是能嫁入皇宫,定能对沈家有所助益,没准还能帮任平谋个一官半职。这下可倒好,没成了皇妃,成了病秧子王爷的王妃,这个孙女怕是不中用了。薛老太君轻轻的摇了摇头。
“孙女定会万般小心的。”沈仙儿一脸愁苦。
“哼”沈茹欣下巴抬起轻哼出声,眯着眼睛高傲又挑衅的看了看沈仙儿。“虽说你封的是正一品王妃,可是那可是短命王爷的王妃,还不知道能当多久呢。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呵呵,镇南王可是颇懂情趣的,相信妹妹的婚后生活定是充满乐趣,哈哈哈!”说完,眼睛挑衅的看看了沈仙儿,笑的花枝乱颤。
“茹欣,谨言慎行。虽你还未入东宫,也应知道祸从口出,言多必失。想得太子恩宠,这些你都的好好学学。不入眼的人和事少理会。”沈仙儿本想打断沈茹欣的话,未曾想,薛老太君抢她一步,先开口看似教训了沈茹欣,也含沙射影说了她。
沈茹欣白了她两眼,轻扭着如柳细腰配合薛老太君走了。沈茹梅也白了她两眼,眼中有可怜之意,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之色。
唯有沈茹雪满是关切的拉着沈仙儿的手,“二姐,这可如何是好?那镇南王听人讲不光身子孱弱,还……妹妹也不知怎么启齿”沈茹雪的脸微微泛了些红,“还癖好特殊,那王府简直就如魔窟一般,全城贵女避之不及,姐姐怎么会被指婚给那镇南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圣旨已下,谁敢不从,否则就会给相府招致祸端。”沈仙儿苦笑了笑,眸色亦有些暗淡。
“只是苦了姐姐,妹妹好是心疼。”看着沈茹雪关心**不假,沈仙儿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随后神色黯然的走回了留仙院。
却未留意到,在她转身走去之后,沈茹雪脸上一闪而过的邪魅笑容。皇妃,呵呵,我就不信你一直有那样的好运气。躲过了**,还不是躲不过色中厉鬼的王爷。
沈仙儿有些失魂的坐在床榻边上。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他让我信他,我便信了,只是这就是他说的破解之法?这镇南王倒是年纪不大,可是却是个色鬼,有人甚至说他放纵过度,以致不能人道。
不过要是真的不能人道也好,她亦非完璧之身,嫁与他人总会被发现。看了这个方法也不错没有可取之处。
可是为何她的心如锥心般痛呢?近来,她总是想起那张银色面具,看似冰冷却让人有温暖的感觉。他竟要将自己推向别人?
圣旨传来,镇南王府内一片欢喜。章管家老泪纵横,王爷终于铁树开花啦!苍天有眼啊!白家有后了!
圣旨一出,全城哗然。沈家二小姐从人人艳羡的灵妃变成了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镇安王妃。有人道,沈二小姐抗旨不尊触怒圣颜,才被指婚镇南王。有人道,沈家风头过盛,遭人妒忌,才落得这般情状。有人道,听说朝中大臣联名奏疏,圣上才不得不如此,看来皇上也有身不由己之时。
听到暗卫回禀的市井之言,北冥悠的瞳孔猛地锁紧。他这皇帝怎的如此窝囊,当年他尚为落魄皇子,不得保护心爱之人,如此坐上九五之尊之位,连娶个女人都不能随自己的心意。只希望那镇南王果真如流言一般,不可人道,那他日后再寻机会就好。
恒王府中,尚在禁足之期的北冥恒听说赐婚一事后,登时惊坐在了院中石凳上。怎会如此?在听说父皇要纳沈仙儿为灵妃的那一刻,他脑海里本形成了一个计划。父皇身子多有不怠,宠信妃子只怕有心无力。只肖日后他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父死子娶父妻即可,史上也有此先例。
他原本无意那位子,可是为了她即使夺了这天下又如何?只是没想到,父皇也是懦夫一个,竟然让朝臣逼迫如此,枉费他平日还对那什么灵儿情深不寿的样子,果然最爱的还是他的江山。北冥恒的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石桌上。手上磕破的裂口有鲜血流出,他也浑然不觉。
驿馆之中,南宫蝶神色间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她步伐轻盈,小步跳跃,“二哥,你听说了么?”边说边推门而入。
“啊!二哥,你怎么了?”南宫蝶的话戛然而止,只见南宫明**着上半身坐在床上,一道伤口从胸口直贯腰腹,皮肉外翻,鲜血在不停的流出。南宫明脸色苍白,双唇亦失了血色。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很疼吧?”南宫蝶双眸中满是心疼的神色,伸出手想要摸摸南宫明的伤口,手停在了半空中。
南宫明紧咬着着唇并不做声。“唔”他闷哼一声。医官将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入骨的疼。他的唇被自己咬破了,鲜血自嘴角流出。
医官手脚麻利的将伤口包扎好,“二皇子,属下已将伤口包扎好,一会儿再为您熬制利于伤口恢复的汤药。只是二皇子近日要注意少走动,避免用力过猛将伤口崩开。饮食也是需注意,忌荤腥,宜清淡。此外,您这次受伤伤口又齐又深,恢复起来时日会长一些。”
医官退下后,南宫明想拿起衣服披上,南宫蝶赶紧坐到床榻上,扶住南宫明,并未唤丫鬟进来。她伸手将床头整齐摆放着的一身换洗衣服,轻手轻脚的给南宫明换上。在系上亵衣带子的时候,她的手禁不住的在那包裹伤口的纱布上来回轻抚了好几下,一双水杏眼眸被泪水溢满,终是自眼眶流了出来。
她声音呜咽,“二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的如此的重?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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