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妃嫔藏起身来,从藏身处的缝隙看着外面的动静心颤不已。
有的妃子见人就要闯进来,不甘受辱,拿起烛台,插入自己的胸口。
太后仍在佛堂中念经,桂嬷嬷守在她的身边。“太后娘娘,赶紧走吧。后宫中太乱了,北冥恒反了,他带来的人,他管束不了,刚才小福子出去看了看。
外面都乱套了,那些贼人和没见过女人一样,逮住女人就……哎。”
桂嬷嬷摇着头,“娘娘,您快走吧,宫里不安慰,还是想办法离宫去吧。”
“我?”太后停下了手里敲击木鱼的动作,向门外看去,“出宫?哀家在这宫里生活了一辈子了,不出去了,悠儿那孩子在这里,我哪也不去。你一会儿跟着小福子,找到若兰,你们一起出宫去吧。
她还年轻,宫外还有她能过的日子。你们跟着她,她会善待你们的。王家还有好些私产,哀家在宫外也有些产业,保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不成问题的。”
太后面容上的笑意平静悠远。
“娘娘。”桂嬷嬷有些着急了,她是太后在娘家时的丫头,两个人相伴已经50来年了,让她离开太后娘娘怎么得了。
“娘娘,奴婢哪里也不去,奴婢就守着,娘娘,既然娘娘不走,奴婢也不走。奴婢这就吩咐小福子带着贵妃娘娘离开。
您的田产地契,奴婢也托给小福子转交贵妃娘娘,奴婢就在这里守着娘娘。”
“桂花,你这是何苦。”太后看着桂嬷嬷,有些老怀安慰之感,没想到临了还有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
“娘娘,奴婢会和您在一起的。”
主仆二人双手紧握,有种相依为命之感。
王若兰在小福子的护送下从寿曦宫的地下密道悄然出宫。
北冥恒命人去将容贵妃请来,他则安排人继续在御书房、圣上寝宫寻找传国玉玺的下落。
不一会儿,侍卫来报,“主子,娘娘殁了。”
“你说什么?”
“娘娘殁了。”
“谁殁了?”北冥恒抓起侍卫的衣领。
侍卫满脸紧张,加快了语速,“我们去的时候,冷宫中已然被烧成灰烬,娘娘被大火烧死了,现在尸身正在殿外。因冷宫中有两具尸身,属下亦分不清楚,故而都带来了。”
侍卫的声音有些发抖,头上冒着冷汗。
“带路。”北冥恒推开侍卫,跟着出了门。只见地上两块白布下盖着两具黑黢黢,被烧焦的尸身,有一具的上面带着翡翠镶嵌玉石的戒指,正是容雪兰平日来最喜欢带的。
“啊!”北冥恒失控的大喊出声。
眼泪不可抑制的从他的眼眶中流出来。“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仰头向着天空嘶嚎着。
“来人,给本王查,怎么回事,冷宫好好的会走水,谁干的,给本王查,立刻去查。”
“是!”
“殿下。”一旁跑过来一个侍卫声音低微,却带着几分着急。
“怎么还有事?”
“宫中现下情形不太好,东西二营的人不听劝,欺负了些妇人。有好些妇人不堪受辱自尽了。”
侍卫偷偷看着北冥恒铁青的脸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敢在宫中胡作非为。”姑且不说后妃,就连宫里的好些宫女,都是贵族家里的人,哪怕就是个庶出,也容不得如此受辱而死。
自己要是刚登基就惹了如此官司,只怕以后朝堂之上又有的乱了。
北冥恒现在是心烦意乱。
“来人,给本王把他们人抓来。”北冥恒看着一旁站如松的侍卫,“怎么?还不去。”
“属下试了,抓不住,他们人多势众,属下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主子,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什么?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北冥恒怒气冲天,狠狠的甩了甩袖子,跟着侍卫而去。
走了不远,就能听到女人的哀嚎声,和男人的低吼声和淫、笑声。
北冥恒不由的加快了步伐。前方正是王美人所在的宫殿,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他心里有些不安。
推开门,只见王美人正被几个兵士按住,衣服已然凌乱不堪,身上留着的几个布条,什么都遮掩不住。她两只手被两个士兵按着,两条白生生的腿被两个兵士来的很开,如同五马分尸的姿态一般。
一个将士正在她的身上,行不轨之事。拉着她胳膊、腿的人,手也不甚安分,到处乱摸。王美人哭的没有了力气,如同破布娃娃一样,任他们摆布。
屋里的几个将士很是投入,全然没有注意到破门而入的北冥恒。
“住手。”北冥恒一声怒号,吓的屋子里的人缩了手脚,不敢再动。
王美人身上没有了钳制,她凝起全身的力气,向屋里的柱子撞去。
“来人,拦住她。”
怎奈王美人一心求死,屋里的人没来及拦住她,她就撞柱而死,顿时血溅当场。
“来人,将他们几个绑了,将王美人好生安葬。”
行走了几个地方,情形都好不到哪儿去,还有被绑在树上全身赤着,已然没有了生机的宫女,处处如被扫荡了一般,哀鸣一地。
北冥恒责成侍卫绑了行不轨之事之人,对于几名不听话,负隅顽抗的,当场就被斩杀了。
这样一来,剩下的人毕竟都怕死,也不敢再行僭越之事。宫中总算得了半分安宁。
“主子,刚刚查到消息,王贵妃曾去过冷宫。”
“王若兰,她和母妃是死对头,定然是她干的。来人,将王若兰速速给本王抓来。”
他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已解心头之后。
怎知不一会,侍卫就回来了,低声言道,“主子,王若兰跑了。”
“跑了?怎么跑的,宫门不是换了咱们带来的人么?”
侍卫说话支支吾吾。
“有话直说。”北冥恒不耐烦的看着他。
“宫门口守卫的士兵也是东西二营的,当时他们……他们……”侍卫偷偷看了一眼北冥恒。
看他不悦的瞪了自己一眼,也不敢想的太多,继续说道,“当时他们也去行不轨之事了。”
“什么?你说什么?这岂不是说宫门失守了一段时间,你们怎么干活的。来人,将那几个人帮上,换上恒王府的侍卫守卫宫门。”
如此一来,东西二营共有一千将士被抓。两营的总管将领不肯让处理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士兵,出手阻拦。
“恒王殿下,万万不可,这些将士都是跟着您一起出生入死,算是有过命交情的,您要是处置他们,怕军心不稳,对后续计划不利。”
“军心不稳?你还有脸和本王说军心不稳。怎么玩女人就军心稳了么?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本王原本不信,眼下倒是有几分相信了。
后宫的女人也敢染指,不知道后宫连着前朝么?后宫的女人一旦受辱,就代表她的母族受辱,朝中大臣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家人在宫里受辱的。
这样一来,前朝如何安定?你倒是给本王说道说道。”
那将领一时语塞,也说不出什么来。他也知道是将士理亏,可是就这样认罚,他不甘心。毕竟都是他亲手带大的兵蛋子,让他看着他们去死,他做不到。
“来人将所有参与不轨之事的将士中,确实行事的斩首示众,仅仅从旁协助的革除军籍,发配叶城卫定罪。”
为了今日宫中之事不外传,北冥恒将宫中受辱的妃子、宫女一一斩杀。
其他知道太多的人也当场处理,以防夜长梦多。
一切闲杂事宜处理完毕后,北冥恒坐下来喘了口气。
当时最支持他夺位的正是母妃,可是没想到自己终于功成,母妃却没有看到。
北冥恒心中一阵酸楚,现在传国玉玺、诏书都没有,他已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昭告天下,然继位之事,势在必行,不能再拖了。
次日,北冥恒昭告天下,废太子北冥昕图谋不轨,率众人闯入皇宫,奸杀掳掠,强抢皇位。为了保护北冥江山稳固长青,北冥恒已一己之力,对抗北冥昕的势力,终于成功击退贼人,护住了皇位,确保不失。
朝中大臣,跪倒大半片,“恒王殿下威武,还请恒王殿下早日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
“本王志不在此,还请各位臣公莫要再劝了。”北冥恒淡淡挥手。
“请恒王殿下以天下苍生为重,早日登基。”朝中各方势力争吵不一。
为了防止前一日的事情走路风声,北冥恒将朝中大臣的实力各路盘点,最后只留下自己信的过的人,被挑选出去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好在前一日东西二营将士破宫门而入之后,并没有几个主动爆出身份,否则他当真要血洗北冥皇宫了。否则,文人墨客的笔墨定然会触及到那日的事情,给他的登基继位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
北冥恒心中有些恍惚。昨日围追堵截白墨瑾的将士回报,镇南王府中现下无人主事,王爷、王妃不知所踪。
他本要在第一时间处理了白墨瑾,怎料自己的人却扑了个空。他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受自己掌控了,心中隐隐升起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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