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悠一脸郑重拍着李总管的手,“还有如若北冥恒还放不下仙儿,你就着人想办法让他知道仙儿是朕的亲生骨肉,隔着天理人伦,也好让他放下执念。
这个孩子,朕知道,一旦有个念头不撞南墙不回头。对了,念儿今后是否要回来,全凭他自己。这里还有北冥恒与南疆国私自勾结的证据,如果念儿有朝一日要重回北冥,你就将这证据给他。
小李子,你将朕在外经营的产业一分为二,一份给了念儿,一份交给仙儿,你跟着他们一起,想来他们也会善待你的。”
“皇上,您……”李总管老泪纵横。“奴才,不离开你,奴才让金甲卫护着念王殿下去,奴才要和您一起赴死。要不您太孤单了。”
“小李子,切不可,朕只信得过你,你一定要将念儿、仙儿两个孩子帮朕看好了,替朕看着他们子孙满堂。”
屋外的刀戟声,剑刺入皮肉的声音越来越近,北冥悠转动龙床上的龙头,豁然开了一个大洞。
“小李子,快时间来不及了,朕会多和北冥恒周旋一会,你赶紧去天齐宫去把念儿接上,给这是密道的地图,将来将这地图交给念儿、仙儿,你快去吧。”
北冥悠用最后一丝力气推着李总管走入密道,重又转动龙头,将密道合上。
“父皇,身子可还好些了?”北冥恒踏着大步从门外而来。
他一身煞气,虽不用着力厮杀,有人护着,却也不免被其他人殃及,身上还是溅了些血点子。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北冥悠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他强忍住胸口翻腾的不适感。
“恒王殿下,别来无恙,看来南疆一役你学会的东西不少,不仅学会了里通他国,还学会了谋逆,当真是长本事了。咳咳咳。”
刚才和李总管说了一气话,现下看着北冥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北冥悠气息极其不稳,他此刻恨极了自己的妇人之仁,念在北冥恒是自己儿子的份上,没有动他,真是养虎为患啊。
“父皇,眼下多说无益,传国玉玺在哪里?快交出来。”北冥恒用剑指着北冥悠。
北冥悠苦笑一下,“没想到,有朝一日寡人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指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北冥恒弑父谋逆会被天下人所不齿。”
“弑父谋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父皇您知道北冥昕现在在哪里么?”
北冥悠眼眸瞪大,这个逆子莫非……
“看来父皇已经猜到了么,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不错,北冥昕已在宫中,被本王杀了,明日北冥国的国民就会知道,废太子心生怨恨,弑父谋逆,二皇子为了天下苍生,将其铲除。”
“你个逆子,你怎么能,他可是你的亲哥哥。”北冥悠胸中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亲哥哥?”北冥恒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都退下。
“父皇您不是老了糊涂了吧?在皇家说什么父子亲情,真是可笑。北冥昕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皇后更是几次三番暗害于我。
要不是母妃技高一筹,我怎么会好好活到现在。后宫中能生下的孩子不多,生下还能养大的孩子除了女孩子,就更少了。
这个道理应当不用我来教您吧。您当年不也是弑兄夺位的么?
现在换成孩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父皇,快说传国玉玺在哪里,只要交出传国玉玺,孩儿定然会给您颐养天年,您还可以好好的坐着太上皇的位置。”
“呸,你想名正言顺的继位,寡人告诉你,不可能。你就算掳了北冥昕来,又如何,你仍是名不正言不顺。寡人不会让你舒服的。”
北冥悠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咬碎了嘴里的毒丸,他面上带着一丝哀惨的笑容,让北冥恒觉得有些瘆得慌。
“恒儿,当时你还小,为父看着你长大,你一直是个听话乖顺的孩子,很让为父省心。天下虽好,皇位的权利虽大,可是这皇位是权利,更是锁着你的枷锁。
为父希望你不后悔今日所作所为。也希望你善待你的兄弟姐妹,他们……毕竟都是无辜的。”
北冥悠说完这话后,嘴里的鲜血抑制不住的往外流,鼻子里也有血流出。
“父皇、父皇,来人、快来人,传太医。”北冥恒焦急不已,他虽然原计划着要杀了北冥悠以绝后患,眼下看到北冥悠要死在他的面前,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痛了。
“父皇,你别急,太医就来了。”
北冥悠释然一笑,“记住……善待……手足。”
言毕,两眼一合,流出一行清泪。
“主子,太医来了。”
太子看过后,摇摇头,“皇上驾崩。”
宫中丧钟响起。
北冥恒抱着北冥悠的身子,双眼中亦是流出泪来。
“主子节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传令下去让所有隐卫出动,给本王搜,找到传国玉玺,重重有赏。”
“哈哈哈,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冷宫中的容雪兰狂笑不止。北冥恒曾递过消息给她,说是近日举事。
“定是恒儿事成了,冰曦,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堂堂正正的走出这冷宫去。”
“走?往哪里去?”
屋外威严的声音响起,王若兰由丫鬟扶着走了进来。
“本宫的儿子让你的儿子杀了,你就得给本宫的儿子陪葬。”
王若兰身后跟着数人,有太监有宫女。
他们将容雪兰制住不能动弹。
“放肆,大胆,本宫马上就是太后了,谁敢动本宫!”
“太后,有命当上才是。这些人都是对我王家忠心耿耿,本宫劝你省点力气吧。
来人,让容贵妃走的痛快些。”
立刻有下人拿着毒酒,捏开容雪兰的下巴灌了下去。
“咳咳咳。”手伸入喉中,容雪兰试着想要把毒药抠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这毒入喉即可入骨,可谓见血封喉,你就安心吧,不会太痛苦的,你这最后一程,本宫陪着你。对了,还有那丫头。”
王若兰指了指冰曦,“也给她个痛快。”
冰曦靠着墙有些瑟瑟发抖,她的头猛烈的晃动,不想要喝那毒酒,怎奈那太监力气太大,她敌不过,酒还是入了喉中。
“容雪兰咱们两个斗了一辈子,没想到我还能在你最后的时日里送你一程,也算你我有缘。
你们下去吧。”
王若兰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先去外面等。
容雪兰、冰曦,此刻呼吸已有所不顺。
“你知道么?本宫嫉妒你,你年轻、貌美,还得皇上宠爱,不比本宫,虽有皇后的位份,可是长乐宫长年冷的让人心痛。
是昕儿,给了本宫温暖,让本宫再宫中的日子有了慰藉,有了盼头。这还的谢谢你,我的好妹妹。
你不知道吧,昕儿其实是你的孩子,你先于我诞下孩儿,却不料出生即死了。
其实那个孩子没死,是被本宫藏起来了,本宫根本没有身孕,晚了你几天生产全为避人耳目。
本来本宫也是不打算养昕儿的,毕竟是你的孩子,本宫养着也不甚放心,谁知道那小家伙一见本宫就抓着本宫的手不放,与本宫甚是有缘。
本宫就将他抚养长大。他与本宫相依为命,本宫已然将他视如己出,没想到,居然会被北冥恒给杀了,你给自己的孩子陪葬也算不亏,让昕儿在黄泉路上不至于如此孤单。”
“你……说的……不是……真的。”容雪兰声音嘶哑。
“骗你,你觉得本宫现在骗你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处,本宫也是将一个秘密憋得太久了,不吐不快,本宫心疼昕儿,都是你,都是你。
不过也是,那孩子因你而来,因你而走,果然世间一切解释因果。
哈哈哈,哈哈哈……”
王若兰仰天长笑。
“不是……不要……”
容雪兰吃力的说完这句话后,两眼呲咧像要崩出,已然没有了气息。
冰曦也断了气息。
王若兰拍了拍手,拿起桌上的烛火,将窗棂点燃,转身出了门。
“给本宫看着,让火势燃尽了。另外着人在东西南北各处点火。本宫就是死,也不让他北冥恒痛快了。”
王若兰扭头吩咐道。
一时间宫中四处起火,本就因为屠戮而纷乱的皇宫更是乱坐一团。
东西二营的军士们久不见女人,眼下见了宫女一个个细皮嫩肉,两眼发直。更别说是后宫妃子,更是美若天仙。
他们一个个急不可耐,抓着个人就脱了裤子,欺身而上。女人的哭声,惨叫,不绝于耳。
有的宫女不堪受辱跳入湖中,仍要被会水的将士抓上来。这样的宫女会接受更加严苛的对待,被脱光了绑在树上,嘴里塞上东西,防止她咬舌自尽,士兵们会一个个接连而上。
将士们排着队,提着裤子,等着自己的饕餮盛宴。
有的妃子穿上太监的衣服,脸上图上香灰,想趁乱跑出去。个别侥幸有逃脱成功的。因宫妃长年养尊处优,跑起来自是与日常劳作的太监有很大区别,别识破的是大多数。
宫妃们被抓回来,会供给有品级的军士们享用,也有个别不上道的士兵,猴急猴急的,当场就给办了,再把人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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