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争霸赛终于开始了。
只是热闹的只有武林山庄设在门口的比武台附近,瑾年来此只是为了救助,所以比武的盛况并未亲眼观看,一连几日都只是待在彼岸的身边。
彼岸双眼前的纱布在第二日的时候已经拆了,但是视物时依旧有些模糊,加之在养伤,瑾年一直寸步不离其左右,所以彼岸便一直安稳的待在屋中。
其中流白来过几次说是要探视但是都被瑾年挡了回去,流白本是这几日本就事物繁多,所以并不坚持。
至于别的人都不知道这里还住着别的人,彼岸来的那日并未有他人知晓。
虽然武林争霸赛的盛况已经吸引了不少的看客,只是一直在屋内养伤的彼岸并未有兴趣。
就在离屋子一里以外的地方是人流拥挤的盛况,可是在百里以内的彼岸这边却是十分的安静。
人潮拥挤与自己无关。
十天之后,武林争霸赛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只有仅剩的十个人留在了最后,而紫衣也从京都赶到了漠北彼岸的身边,经过了多日的修养,彼岸的眼睛视物也变得清晰了很多,至于别的伤需要的都只是时间罢了。
只是瑾年一直不愿意放彼岸离开,但是彼岸已经无法在留下去了。
所以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彼岸带着紫衣离开了武林山庄去了漠北的往生阁。
事先并未告知瑾年,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封书信。
漠北的往生阁因为失火一事一直关着门,因为彼岸有令,所以阁中的东西都未有太大的变动,那被烧毁的东西都依照原样放着。
不过漠北的三阁主已经将烧毁的,剩下的东西都列好了清单,彼岸到了阁中之后看着也是十分的简明易懂,最后也是用了半夜的时间就将整理好了。
其实这一趟自己不是非来不可的,不过是因为心中还惦记着那个人,所以将本是不必的事情亲自去做了一趟,这一趟其实也算不上一无所获的。
这满身的伤痕,这揭开的计谋,还有永远也回不去的彼此,都结束了。
不过彼岸之前听到往生阁走水的消息时是有些慌张,也是因为不知道情况如何,不过现在有了邓青龙一事大致也猜得出这失火一事是谁的手笔了,所以处理起来也是方便了很多。
不过终究是受了伤的身体,不能太过于操劳,这才看了一个时辰,就有些累了,只是身体就罢了,那眼睛又是不听使唤的有些模糊了。
罢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彼岸打算今日早早就休息。
但是因为五层以上的地方都被烧了,所以彼岸是睡在了五层藏书房的榻上,许是那榻许久未用过了,只是临时铺了床被,所以榻上有些潮湿,睡着凉凉的。
前几日漠北下了雪,是积了厚厚一层的,这个时候正在化雪,天气自然是更凉的。
彼岸躺在那榻上,可都是到了半夜却还是睡不着了,所以便起身站了起来。
屋内的空气也是极冷的,而屋外看着却没有那么冷,所以彼岸便披了一件披风去了屋外。
屋外的景色是极好的,月光皎洁,厚雪深埋,半化的积雪在路面上积了水洼,在夜里凝结成了镜面。
分明还有些时日才到冬天的,可是这天气却是提早的凉了起来,彼岸拢了拢披风,将渗透进身体中的凉气赶走大半,只是依旧是冷的。
这么冷的天气很久未遇到过了。
彼岸站在五层上看着在阁外不远处屹立高长的一棵树,倒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明日就让三阁主将那树砍了吧!
留着那树,日会也许会起什么争端。
万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许是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彼岸对待万事小心了很多。
而彼岸似乎在养伤的那几日已经是睡够了,所以已经有几日的夜里都睡不着,今日也是实在无趣,本是想着站在五层上看一看,但是又忽然想着出来走一走。
拒绝了紫衣的陪同,彼岸孤身一人下了五层。
说道这个漠北的往生阁其实彼岸来的甚少,这里的风景也很少认真的看过,岂止是这里,哪里的风景都从未认真的看过。
总是不在乎,比起那些无关痛痒的风景,自己在乎还有很多的事情,而比起那些东西,风景实在是无关痛痒。
不过,在这次自己再一次看不到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怕的,若是再来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这个病灶也久了吧!
只能慢慢养着了。
为何会如此呢?彼岸从未告诉过别人,也许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吧!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这件事情从未有人问过,不过,若是有人问了,也必定是不会说的吧!
彼岸沿着阁外的墙根走着,一步一个脚印,最后停在了门口,阁内只有几盏烛光,分布在每一层,而彼岸看着那个牌匾——往生阁。
那是当初建立往生阁的时候当时的大阁主亲自提的字,不过真迹早就不在了,这些都是后人根据前人的笔迹模仿的,漠北的往生阁时候来才建的,所以那块牌匾还是半新的。
彼岸看着看着,而身后也不知不觉落下了一个人。
忽的开口,倒是让彼岸吃了一惊。
“这块牌匾上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让你看着这般入神?”
头上被扇柄敲着,彼岸转头就看到了身后的人。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总是会出神,每每都会不知道身侧有人来了,这样子放松警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日后不能再这样了。
彼岸转头看着身后不知何时来的人,是小令的秋枫,倒是真的好久未见过了。
在自己身边用扇子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了吧!
“是哪股风将你这神出鬼没的小令令主吹到了漠北往生阁门口?”
彼岸反问着,也是不惧。
“你这样问倒是让我很是不解,我这次可是带了大礼来了这次的武林争霸赛,你往生阁虽说是不插手江湖的事情,可是你是没有理由不知道的吧!”
秋枫去了武林争霸赛?
彼岸有些惊讶,这武林山庄的事情刻意的避着,消息已经摆了一摞了,可是还未看过,自己虽在武林山庄养伤,也从未出门半步,山庄内的事情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次的武林大会这么热闹。
能请得到小令的秋枫,流白也真是好大的面子。
“巧的是我的确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说出来也无妨。
“是吗?我听说山庄内住着一个未曾蒙面的客人,想来就是你了吧!都去了武林山庄为何不露面?”
秋枫的小令消息灵通,能知道这件事情彼岸也不惊讶。
不过彼岸知道自己在山庄内养伤的事情是极少人知道的,否则山庄内也不会如此安静。
这秋风看来也大半只是猜测吧!
“与我无关的事情,不露面又如何?”
已然受伤的自己,自然不敢贸然露面。
“知道你潇洒,对了,你这次来漠北可是有事?”
“那你来漠北可是有事?”
彼岸反问着,已经习惯了和秋枫的水花方式,似乎更加快意一些。
有时候更加喜欢脱口而出。
“我可不是不请自来,这武林山庄的庄主亲自上门邀约,我岂有不来的道理,既然是来了,自然是要给足了他面子的,你呢,莫不成是为了往生阁走水一事?”
秋枫问着,不过听着那语气显然是不信的。
彼岸当初来的时候就是为了这走水一事,可是后来最后处理的才是这件事情。
不信倒也实属常理。
“我怎的就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行程。
“从京都离开之后到现在都半月左右了,昨日才在往生阁现身,在武林山庄呆了那么几日,可是却现在才来这里,看来这往生阁走水一事也没有那么重要。”
秋枫知道的事情也是多,也是啊!这天下就没有秋枫不知道的消息。
彼岸忽的想起一件事情,所以顺口问道,“你可曾将皇城的消息卖给蛮夷?”
彼岸问着的问题是那日凌奕问过自己的,自己手下虽有可以打听消息的暗卫,可是又怎么比得上小令的家大业大,不知道小令可否做过这样的事情。
只是彼岸问出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也不知道秋枫是否会回答自己。
不过秋枫倒是不介意,竟然是回答了。
“我小令做的就是贩卖消息的生意,不过祖上的规矩立在那里,不是所有的消息都会买的,你莫不是再怀疑我小令的清白?我小令从建立到现在,若是真的买了朝廷的消息,又岂能活到现在,只是我小令在江湖上行事只求问心无愧,天下人若是不信,我也是无法。”
秋枫虽是如此说,可却是笑着的,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做的就是这种生意,别人误会也是正常,不过若是真的将朝廷的消息卖出去小令也不会存活到今日,明眼人都是看得出来的。
这个看不懂的天下人,其实并未有多少。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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