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有说去做什么吗?”诗诺面露诧异,问道,“我们问过原因但主上并没有透露。”那女仆如实答道之后便深深行了一礼继续忙着打扫了,诗诺扭头看了看父亲,但赛罗也是茫然的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头绪。血煞一向特立独行要做的事,便不管不顾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便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那家伙从前就是这样的人,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总觉得自己和他合不来。话虽这么说,血煞也不是个坏人,只是有些自我中心,不过对于雪是怎么让他心服口服的,赛罗还真是有些兴趣。
只不过雪从不和自己说起这些,每次只会带着捉弄的口吻反问道:“真的是难得见你这么关心一个人呢?但是并不是我不告诉你哦,只是那家伙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说着总是会摆出为难的模样。每当看到她这样,总让赛罗没办法再追问下去,她之所以会那么说,其实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正因为如此,才会每次都委婉的拒绝。
“太狡猾了吧!我们明明是夫妻了,你每次都这样。”一边说着抱怨的话,一边感受着从背后缓缓传来的她的肌肤的温度——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他现在是被雪从背后轻轻地,像是对待心爱的宝物一样搂住,双手交叉,轻轻地绕过脖颈,耳畔缓缓飘来她的体香。现在,赛罗的表情,就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孩子似的撅着嘴,那仿佛就像在说:“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办啊!”
很快的,他便缴械投降了。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对雪这种充满诱惑力的温柔毫无办法。“啊呀,莫非你不喜欢这样?”雪一边带着阴谋得逞般的窃笑,一边迈着轻快的步子,绕到了赛罗跟前,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道......不,那怎么看都是捉弄,他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没办法啊,如果有个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女人不停地在你面前转悠的话——还能坐怀不乱那才怪呢!没错,赛罗现在的脸红得就像是一个超大号的番茄似的。
“喜欢什么的,就算你这么问也......”月光映照在雪的身体上,使得她整个身体看起来有些朦朦胧胧似的,就好像星星一样闪烁着七彩色的幽光,要说像什么的话,嗯,应该是一只兔子?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雪现在是背对着月光的瑰姿——并不是那种小狗似的,向人摇尾乞怜的模样,而是正坐的,十分优雅的姿态。月光包裹着如皑皑白雪一般的衣裳,远远看去就像是将天空中的云彩披在了身上一样。
甚至连她的眼眸,都与那月光完美的融合在了一块儿。此时正用十分严肃的表情紧盯着自己——啊!不好,有种被人浑身上下看了个遍的错觉,而且还是在一丝不挂的状态下。“呐,喜欢吗?先说好哦,我可从没有对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这样哦!”一边说着,一边像是要将赛罗推倒似的压了过来。
赛罗几乎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躺在地上的姿势,面红耳赤的望着眼前的这个投怀送抱,非常大胆的女孩儿。感觉脸上像是被火烤似的,越来越热,不过并不难受。比起这个,这种状况下该怎么办?他甚至觉得脑袋里有什么绷断了似的,异样的声音。之后趁雪分神,快如闪电地将手伸向了要害部位——也就是胳肢窝。因为他知道,雪很怕痒,所以每次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这么做。
只见雪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大喊着像是:“住手啦,这么做很卑鄙哎!”“饶了我啦!”之类的一边笑一边求饶的话,趁着这个空隙,将她反压在身下——希望这时候可别有人进来啊,不然在各种意义上都很糟糕。抚摸着那像是丝绢一般的长发,赛罗得意洋洋的说:“对任何人都不能大意哦!”即使知道他这是使坏,雪却并不生气,反而伸出那如白玉般的手,轻轻地,带着无比疼惜的力道缓缓游走着,同时,轻启朱唇,喃喃道:“你啊,对我做的坏事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两件。”
紧接着,捧着赛罗那看上去像是瓜子壳一般的脸蛋,带着一丝恍若太阳般的绯红,轻轻地吻了一会儿。
尽管雪已经不在了。曾经两人嬉闹过的房间,也变成了诗诺的闺房。但是血煞去西域究竟所为何事?赛罗这么想着又自嘲的露出一丝苦笑,明明只要说一声,他也会帮忙的——不过,若是说了,反倒不像是他的风格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是能让那家伙不管不顾到这种地步的,也只有与雪有关系的事了,一定是这样的。
诗诺柳眉深锁,显然也是大惑不解。见状,赛罗静静地轻声安慰道:“待你叔父回转,问问他便知,胡乱猜测也是徒劳。”诗诺点点头,跟着父亲,一前一后走进了前厅侍女们早已备好饭菜等着他们了看着这些美味佳肴,顿时让人食指大动。 牛排、烤鸡、卤鸭,当然除了这些荤菜,还有像是生菜沙拉、春卷这样的素菜。
牛排上布满了血丝,大概是没有全熟的关系;表面被鲜红色的果酱层层包裹——这样,果酱的味道才能充分渗透进去,同时肉的鲜嫩口感也不会跑掉。酱汁正一点点儿的像是水流一样缓缓流下来。看着就像是泉水似的,溢满了整个外皮。果酱里面还有被充分融化了的蓝莓布丁,被鲜血淋漓的肉与果酱左右夹击。看着有点儿像是夹心饼的模样,虽然这么说,不过这应该有十个,甚至更多夹心饼的体积那么大。
诗诺迫不及待,像是饿虎扑食一般咬了一口——果酱的香醇味与松脆的肉质完美的融合在了一块儿,肥而不腻,几乎不用去咬——入口即化的感觉,似乎每一下咀嚼都会溢出肉汁来,像是溪流一样眨眼间充满了整个口腔。其中还夹杂着像是牛奶一般口感的布丁的甜味与果酱的酸味!仿佛混合着潮汐的味道,缓缓流入喉咙。该怎么说比较好呢,只要看看诗诺那一副像是来到了天堂似的陶醉表情,就知道了——果然,是“只要吃一次,就此生无憾”的佳肴啊。现在她对这句话,总算是彻彻底底理解了。
月,显得格外明亮皎洁,像要将这片森林完全笼罩似的。夜,显得静谧无声,只余丝丝凉风,掠过地面带起几片落叶,打了些旋飘得远了些。有着时隐时现的虫鸣,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与孤寂,虫鸣声声仍旧掩不住那风儿阵阵,低沉兽吼在远处林间迂回荡漾经久不散,月冷而柔;风轻而疾。
带来些许萧索与凄凉,微寒明月高悬云端,显得孤寂而悠然。月光如水侵洒下来有着似有似无的温柔。远处树涛阵阵随风随行跌宕起伏,群峰簇拥怀抱山脚下眼眼清泉缓缓涌出,绕着嶙峋陡峭山势成环状奔流不息,水面清澈犹如铜镜,依稀可见山水林木倒影,也是延绵不断偶有起伏,清风绿树相映成趣。
河面水声潺潺浪涌翻覆击打着两岸。窗外看去,有着萧索凄凉之美,月夜下的秋风瑟瑟,别有一番滋味,看在眼里,刑天心中不觉有些苦涩的无奈。
我命由我不由天,奈何天命不可为。他在这湿冷的天牢中一待就是三年,天牢四壁阴冷潮湿;腐朽不堪,空无一物只在墙角胡乱零散的堆放着些碎步干柴,四壁也是湿滑不堪脚踏在地面上稍不留神便会跌倒,好在这对刑天来说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自己日日习武,体魄超乎常人又怎会在意这些小事?
只是模样倒是憔悴不少,面色黯淡阴郁变得有些寡言少语,静坐赏月成了他打发无聊枯燥时间的唯一乐趣。在刑天待罪这三年光阴里冰凝日日来到牢狱照料刑天起居,偶尔会亲自下厨做些点心给他品尝;也会说些外边的奇闻轶事来为自己解解闷。但是,他却在这些日子里反复思考一个问题:“这么多年来,我到底在为了什么而战?”只是越钻牛角尖,似乎那个近在眼前的答案,也变得朦胧起来,就像是与他玩捉迷藏一样。
而冰凝每日送饭;送水,甚至就差没有直接卷铺盖,搬来天牢里和自己一块儿住,这些事三年来从不间断,刑天看在眼里心中也是甚为感激,“冰凝你不必如此,我没事。”是的,她没有必要为自己这么做,但是从她那坚定的目光里,他知道了这个女孩儿想要传达的东西——“并不是这样,而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想照顾你。”是的,并不是强迫,而是自愿,所以你,不用内疚也没关系的,一定是这个意思吧?由于天牢里禁止囚犯交谈,因为害怕他们彼此串供,只是刑天觉得这么做也只是多此一举。
因为这个天牢在地底下很深的地方,想要逃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当然了,除非,你能像鼹鼠;或者是穿山甲一样打动的话,那也许情况会变得稍有不同,只要同时具备隐身遁形的本事的话。因为这个原因,冰凝每次都把想说的话,写在地上——也就是用文字来交流。
一袭红衣淡雅而又自然,模样娇俏清秀;眉似云翼斜柳微微上扬彷佛微风轻拂,一双明亮清澈大眼空灵有余彷佛那晶莹凸透的黑玉一般似要滴出水来。
高挺笔直的鼻梁;小巧水润的红唇,脸蛋清秀出尘带着点点桃红彷佛有些羞涩,红衣蜀绣静静地贴在肌肤之上显得若隐若现,但露出来的肌肤却是白皙红润,似雪如霜几乎吹弹可破。
刑天心想这般娇容虽比不上当年的魔界少主,却也不输几分。微微笑了笑,再不多香葱前面最近处的盘子中随手拿起了一块奶酪夹心蛋糕,咬了一小口。
不想口感松脆,入口即化,真是不可多得的世间美味。冰凝看着他细细品尝,神色有些莫名的紧张这些都是自己照着食谱学的只怕初学乍练不对刑天胃口。再加上一时之间也很难准备出菜谱上那些多得像是一座小山似的食材
。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低声问:“公子好吃吗?”刑天不吝啬的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道:“辛苦你了,冰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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